客房的天花板很高，雕花的石膏線邊緣積著薄塵，吊燈懸在半空，
    旁邊上的鐵鉤因為魔法微微發亮，鉤子尖端微微彎曲，像蓄勢待發的鷹爪。
    鐵藝的紋路裏嵌著細碎的鐵鏽，是時光留下的印記，顯然有些日子沒被觸碰過。
    隻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客房的天花板為什麽會有鐵鉤？
    夢璃幽的目光掃過那些鉤子，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
    剛才璃夢遞繩子時，繩麵的粗糙觸感還殘留在皮膚上，像某種隱秘的暗示。
    她轉回頭，看向閉著眼的璃夢。
    那隻貓娘跪在地毯上，膝蓋陷進柔軟的絨毛裏，地毯的暗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是纏枝蓮的圖案，與自已手中的繩子的紋路奇妙地呼應。
    璃夢的肩膀微微聳動，黑色的尾巴尖繃得筆直，連呼吸都帶著刻意的平穩。
    胸腔起伏的幅度小得像風中的燭火，顯然在壓抑什麽。
    夢璃幽將那捆深棕色的繩子放到旁邊，繩頭的流蘇垂落，掃過床板，發出細碎聲響。
    她彎下腰，指尖輕輕揉了揉璃夢的後頸。
    那裏的絨毛柔軟得像天鵝絨，帶著點微顫的溫熱，像揣了顆小太陽。
    “你確定要這樣做？”
    她的聲音放得很輕，紅瞳裏映著璃夢緊繃的側臉，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這繩子的符文她剛才就明白了，勒緊時會阻斷魔力，雖不致命，卻會讓人渾身發軟，連最基本的防禦都做不到。
    璃夢的睫毛顫了顫，像被風吹動的蝶翼，沒有睜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下巴抵在膝蓋上，發間的貓耳抖了抖，耳尖的絨毛根根分明，像是在說“絕不會反悔”。
    脖頸處的肌膚泛著薄紅，是剛才被夢璃幽指尖揉過的痕跡，像朵淺淡的花。
    夢璃幽見她這般堅持，也不再多言。
    指尖在虛空輕輕一挑，床頭櫃上的繩子突然“嗖”地竄起，像活過來的蛇。
    繩子在空中打了個旋，銀藍色的魔法光暈順著繩紋流淌，尖端精準地纏住璃夢的手腕。
    粗糲的繩麵擦過肌膚，帶著魔法的微涼，卻不刺人。
    它纏繞的方式極有章法手腕處繞了三圈，在背後打了個緊實的結，繩尾留出半尺長的流蘇；
    腳踝則被捆成並攏的姿態，膝蓋處留著半尺空隙，方便晃動卻無法分開；
    腰腹的繩子斜斜勒過髖骨，恰好勾勒出纖細的曲線，在最敏感的腰側收得略緊，形成一道淺淺的凹痕。
    正是那種帶著束縛感卻不阻礙呼吸的“特色捆法”。
    繩子末端突然彈出個小巧的鐵環，“哢嗒”一聲扣在天花板最中間的鐵鉤上。
    那鐵鉤受力微微下沉，發出“吱呀”的輕響，像是在抱怨突然而來的重量。
    下一秒，繩子猛地收緊，將璃夢懸空吊起。
    她的腳尖離地麵約莫半尺，烏黑的發絲垂落，掃過泛紅的臉頰，發梢沾著的水汽在月光下泛著光。
    璃夢腳下一空的瞬間，下意識地繃緊了腳背，玉足的弧度像新月。
    鞋則掛在腳趾上，輕輕搖晃。
    腳趾圓潤，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透著健康的粉，腳跟處的肌膚細膩得像上好的瓷。此刻因懸空而微微蜷起。
    繃緊的腳背繃出好看的弧度，連青筋都隱約可見。
    她試探著動了動，確認自己沒有主動飛起來的力氣（繩子的封印在生效，魔力像被堵住的溪流，在體內撞得發疼），才緩緩睜開眼。
    藍色的貓瞳裏映著站在下方的夢璃幽，眼底的緊張漸漸褪去。
    湧上來的是濃得化不開的依賴，像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
    “主人，請懲罰我這做了錯事、沒有一點用、隻會窺探主人隱私、還給主人添麻煩、像條搖尾乞憐的狗、連贖罪都不知道該怎麽贖的雜魚吧”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蘸了淚，從舌尖滾出來時發著顫。
    那些自貶的話語像潮水般湧來。
    “我連外麵小狗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它們能給主人引路，追蹤，我隻會拖後腿；
    我也不如外麵的小貓，它們能為主人收集情報，我隻會偷看……”
    絮絮叨叨說了足有半分鍾，字字句句都透著自厭，卻又藏著種“求關注”的執拗。
    尾音總在“主人”二字上拖得格外長，像在撒嬌。
    夢璃幽抬手捂住額頭，指腹按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生疼。
    【這詞語量也太豐富了還全是這種糟心的說法，到底是從哪學的？】
    她瞥了眼床上的艾琳娜，對方正用胳膊肘支著腦袋，紫瞳裏閃著看好戲的光。
    “哎喲喲，”
    艾琳娜從床上滾下來，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腳趾蜷起又鬆開，像是在感受絨毛的柔軟。
    她幾步竄到夢璃幽旁邊，紫瞳裏閃著看好戲的光。
    “她都把自己罵成這樣了，你不成全她，豈不是辜負了這份‘誠意’？”
    說著，她伸出胳膊肘，輕輕推了下夢璃幽的腰側，力道不大，卻帶著明顯的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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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璃幽沒防備，踉蹌了一下，手撐在床沿才穩住。
    她回頭瞪了艾琳娜一眼，紅瞳裏帶著點“別添亂”的警告，卻見對方衝她擠了擠眼，嘴角掛著“我就不”的促狹笑。
    無奈之下，她隻能轉身走到璃夢正下方，鼻尖幾乎能碰到對方垂落的發絲。
    璃夢像是早就等不及了，微微張開嘴，唇瓣因緊張而泛著幹白。
    纏繞在她手腕上的繩子突然分出一縷細繩，像靈活的蛇鑽進她唇間，在口腔裏打了個結，恰好堵住了大半聲音，隻留下點嗚咽的縫隙。
    她眨了眨眼，藍色的貓瞳看向夢璃幽，眼神複雜——有被懲罰的，有被堵住嘴的委屈，還有點藏不住的，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嗒，嗒。”
    兩聲輕響，璃夢腳上的軟靴掉落在地。
    左邊的靴子先落地，鞋跟磕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右邊的靴子跟著滾到旁邊，靴口朝上，像兩隻空殼的蚌。
    徹底露出的兩隻玉足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腳背的肌膚薄得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腳趾蜷縮著，又緩緩張開，像在呼吸。
    夢璃幽拿出塊黑色的絲質眼罩，順滑得像流水。
    她抬手輕輕覆在璃夢眼上，係繩時指尖不小心蹭過她的鬢角，引得璃夢輕輕一顫，頸側的肌膚瞬間泛起紅痕。
    “怕你分心。”
    她低聲解釋，聲音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隨即伸出手，在璃夢腰側輕輕推了一把。
    璃夢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像個被撥動的鍾擺，在空中緩緩搖晃起來。
    “唔唔！”
    她發出含混的聲響，繩子勒過肌膚的力道隨著晃動變重了些，腰側的凹痕更深了，留下淺淺的紅痕，像被畫筆描過。
    鐵鉤“吱呀”作響，像是不堪重負，卻又固執地吊著重物，與晃動的節奏呼應。
    夢璃幽拿出塊半尺寬的木板。
    掌心能感覺到木板的紋理。
    她站在原地，目光盯著在空中晃悠的璃夢。
    對方的發絲掃過她的肩頭，帶著點微癢的觸感，黑色的眼罩遮住了眼睛，卻遮不住泛紅的耳尖和緊抿的唇（被繩子勒得微微變形）。
    等到璃夢晃到她麵前時，夢璃幽手腕一揚，木板帶著風聲落下，“啪”地一聲抽在她的。
    “嗯！～”
    璃夢的身體猛地弓起，像被驚飛的蝶。
    悶哼聲從繩縫裏擠出來，帶著點微顫的疼，卻又藏著絲不易察覺的喟歎。
    肌膚瞬間泛起紅痕，與繩子勒出的印交錯，像雪地裏開了朵豔色的花，邊緣泛著點粉，中間卻是滾燙的紅。
    她的身體在空中蕩開半尺，又緩緩晃回來，發絲掃過木板，留下幾根黑亮的線。
    她的身體在空中轉了半圈，剛要停穩，夢璃幽的手又推了過來，力道比剛才重了些。
    璃夢再次晃了出去，黑色的眼罩遮住了視線，她隻能憑感覺判斷方向，心跳得像擂鼓，耳膜都在發顫。
    繩子摩擦著肌膚，帶來點微疼的癢，讓她忍不住想蜷縮，卻被捆得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身體在空中擺動。
    “唔嗯～”
    “唔～”
    木板落下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啪、啪、啪”
    與吊燈的“吱呀”聲、璃夢的悶哼聲、繩子摩擦的“沙沙”聲纏在一起，像支雜亂卻熱鬧的曲子。
    夢璃幽推的力氣時輕時重
    有時用兩指輕輕一彈，璃夢隻晃出半尺，木板就落在她的大腿根；
    有時掌心用力一推，她能蕩到房間中央，轉著圈回來時，木板便重重抽在她的腰側。
    落點總在變化，力道也時輕時重，像在彈奏一首沒有規律的曲子，讓人猜不透下一個音符。
    重複了十幾次後，當木板再次落下時，璃夢猛地仰起頭，喉嚨裏溢出一聲綿長的悶哼。
    這次，一縷晶瑩的口水順著繩縫滲了出來，在深棕色的繩子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像融化的雪。
    她的身體晃得更厲害了，繩子勒過鎖骨的地方泛起紅痕，與之前的印記重疊，像幅正在暈染的畫。
    【該我幫幫忙了。】
    艾琳娜坐在床上，手指卷著自己的紫發，看著那片濕痕，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她指尖在虛空輕輕一點，之前落在璃夢尾巴上的淡紫色印記突然亮起，像顆小小的星。
    這印記能儲存疼痛的觸感。
    剛才她已經悄悄儲存了璃夢被懲罰時的痛感，此刻她調出三成儲存的痛感，又將新產生的疼痛存了一半。
    這樣既能讓璃夢感受到更清晰的疼，又不會讓她真的受傷，畢竟分寸得拿捏好。
    木板再次落下時，璃夢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悶哼聲裏多了點顫抖，像被凍住的蝶。
    繩子上的濕痕漸漸擴大，從唇間蔓延到下巴。
    偶爾有一兩滴口水順著繩子滴落，砸在地毯上，暈開細小的圓點，與地毯的暗紋融在一起，像突然綻放的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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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罩遮住了所有光線，璃夢眼前一片漆黑。
    臉頰被熱氣熏得通紅，連耳尖都燙得驚人，像被炭火燎過。
    雙腿不受控製地相互摩擦著，膝蓋處的繩子被蹭得發皺，帶來點微癢的疼，讓她的肌肉緊繃又放鬆。
    她不知道下一次木板會在什麽時候落下有時晃到一半突然挨一下，疼得她渾身一顫；
    有時等了許久以為不會來，木板卻帶著風聲砸在，讓她的悶哼聲都變了調。
    焦躁像藤蔓般纏上心髒，讓她的呼吸越來越亂，胸口起伏得像波浪。
    可在這焦躁之下，還有一股更隱秘的情緒在流淌。
    那是被掌控的安心，像漂泊的船終於拋了錨；
    是疼痛帶來的清醒，讓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是每一次晃動時都能聞到夢璃幽身上龍涎香的踏實，知道“主人就在身邊”。
    她的尾巴尖在繩結後輕輕掃著空氣，帶著點無意識的，連繃緊的腳背都放鬆了些，腳趾微微張開，像在感受風的方向。
    夢璃幽看著在空中晃悠的身影，木板舉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紅瞳裏映著繩子上的濕痕，還有璃夢泛紅的耳根，忽然覺得這懲罰更像一場笨拙的撒嬌。
    她歎了口氣，手腕微轉，木板輕輕落在璃夢的——這次的力道很輕，像羽毛拂過，連紅痕都沒加深。
    璃夢的身體顫了顫，喉嚨裏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咽，像是在說
    “”。
    尾巴尖掃得更急了，帶著點不滿，連繩子都被帶動得輕輕晃動。
    艾琳娜在一旁看得直笑，肩膀抖得像風中的葉。
    她悄悄又調出兩成儲存的痛感，紫瞳裏閃著“這下有好戲看了”的光。
    下一秒，木板落下時，璃夢的悶哼聲裏終於帶上了點哭腔。
    繩子上的濕痕又擴大了些，從下巴蔓延到脖頸，像條晶瑩的項鏈。
    客房裏的空氣越來越熱，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晃動的身影上投下破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鑽，與繩子上的濕痕相互映照，泛著奇異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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