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賽第十一輪的雨終於停了，場館玻璃穹頂的水痕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卻被看台上突然亮起的雷光蓋過——
    雷震戰隊的應援燈牌是暗紫色的，每塊牌子上都畫著閃電與刀刃交織的圖案，中間混著幾麵舉著“曹瑁老師看季坤呀”的橫幅，曹瑁坐在嘉賓席第二排，手裏捏著個舊眼鏡布，指尖反複摩挲著布角的磨損處。
    潘安的聲音帶著點未散的亢奮，比平時亮了三分“觀眾朋友們！今天這場是‘複仇之戰’——第一賽季曾打破天水戰隊團戰不敗神話的雷震戰隊，帶著全新的‘雷影組合’回來了！現在的雷震，有戰術大師關贇的刀，有季坤繼承的‘天閃雷鳴’，還有經過一整個賽季磨合的全新陣容，他們要在‘雷雲要塞’地圖，和9勝1負的天水戰隊，再分高下！”
    李霖推了推眼鏡，指尖在觸控屏上劃出雷震的陣容圖，線條比平時更密集“重點看雷震的雙核！隊長關贇，id【掛印封金】，刀客職業，聯盟第三位戰術大師，第一賽季就是他用‘精準切割’戰術，把天水的亡靈回廊拆得七零八落！他的刀【潛龍】，刀身藏著暗槽，劈砍時能射出雷紋氣刃，上輪對陣白星戰隊，他硬是用三刀劈斷了曹瑁的氣功波——沒錯，就是現在坐在嘉賓席的曹瑁！”
    屏幕切到關贇的選手位，他正用指尖在【潛龍】的刀背上劃著什麽。那刀是玄鐵鍛造的，刀身纏著暗紫色的綢帶，刀柄處刻著個小小的“雷”字——是第一賽季打敗天水後，曹瑁幫他刻的。
    他旁邊的季坤正擦拭著賬號卡，用的是塊邊緣起球的舊眼鏡布，布角還繡著個褪色的“曹”字——那是曹瑁轉會前留給季坤的，說“擦賬號卡要用軟布，不然會磨掉技能紋路”。
    “雷震副隊季坤，id【天閃雷鳴】！”李霖的聲音拔高些，“接過曹瑁刺客賬號的‘閃電繼承者’，本賽季用‘零磨合期’操作震驚聯盟！他的【斷雷匕】是曹瑁的【驚蟄刃】改造的，保留了雷紋，新增了閃電指槽，被動【雷影瞬閃】能在瞬移後留殘影，主動【天罰斷章】能斬技能前搖！上輪他就是用這招，在01秒內斬斷了敵方治療的大招，解說台喊他‘雷刃斬光者’！”
    鏡頭轉天水選手席時，唐塵正用鋼筆在戰術板上畫著雷雲的圖案，每個雷暴區都標著時間“0分50秒，季坤首次瞬移；1分30秒，關贇刀氣刃爆發；2分15秒，雷雲區導電最強。”他旁邊的謝軒剛放下桂花糕袋子，指著戰術板上的雷暴區對沫氿決說“當年關贇就是在這種區域，用刀氣刃劈穿了我的盾，你記得把【守心】盾的藍寶石轉到逆風麵，能擋30的雷傷。”
    沫氿決點點頭，指尖劃過【守心】盾的藍寶石——謝軒昨天剛幫她保養過，說“藍寶石亮的時候，就像我在旁邊舉著盾”。莫瑛含著顆雷抗糖，把《逆世雷係職業弱點大全》翻到“刺客”那頁，指尖在“雷影瞬閃盲區雷雲區邊緣05米”那行畫了道橫線，糖紙捏在手裏，折成了個小雷猴的樣子——是季坤直播時教的折法。
    冒彤彤左手夾著冰袋練手速，右手在筆記本上寫“治療優先級唐塵（召喚物需持續控場）＞莫瑛（近身易被雷劈）＞陳曦（遠程架炮無遮蔽）”，旁邊畫了個小閃電，標注“季坤瞬移時，雷紋會先亮02秒，看到光就奶莫瑛”。林逸轉著【追魂】臂鎧，突然湊到唐塵耳邊“關贇的刀氣刃有延遲，我繞後盯他的刀背暗槽，季坤交給莫瑛和沫氿決。”
    雷震戰隊的休息區，關贇正把一張紙條遞給季坤，上麵寫著“1分30秒，我用刀氣刃逼唐塵召喚僵屍，你趁機切冒彤彤，她的治療鏈一斷，天水就亂了。”季坤點點頭，把舊眼鏡布疊好放進兜裏，【斷雷匕】的雷紋在燈光下泛著淡藍，他輕聲說“曹哥說過，天水的盾最硬，切治療要繞著盾走。”
    “3，2，1——比賽開始！”
    裁判的聲音落下，十四道身影同時湧入“雷雲要塞”地圖——這是雷震選的圖，地圖中央是高聳的要塞塔樓，四周分布著六個雷雲區，每30秒會落下一道雷擊，雷暴越強，區域內的雷係技能傷害越高。
    關贇的【掛印封金】幾乎是瞬間衝進西側雷雲區，【潛龍】刀身一振，暗槽裏射出三道雷紋氣刃，直奔唐塵的召喚區域——他要在唐塵的亡靈回廊成型前，逼出他的召喚物。可唐塵早有準備，【與世浮沉】法杖往地上一敲，三個墓碑破土而出，正好擋在雷紋氣刃的必經之路，氣刃撞在墓碑上，炸開的雷光反而給墓碑鍍上了層導電層。
    “漂亮的預判！”潘安的聲音亮起來，“唐塵算準了關贇會先攻召喚區，用墓碑擋下雷紋氣刃，還借雷光給墓碑充能——這是要反用雷雲區的雷電！”
    季坤的【天閃雷鳴】已經動了。他踩著雷雲區的邊緣瞬移，【雷影瞬閃】留下的殘影在要塞塔樓間穿梭，雷紋在地麵拖出淡藍的軌跡，像在畫一張無形的網。他的目標是冒彤彤——關贇的戰術板上寫得清楚，天水的治療是“秩序型團戰”的心髒，隻要掐斷心髒，亡靈回廊就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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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彤彤的凝露琉璃杖突然亮起淺粉。她盯著小地圖上的雷紋軌跡，左手飛快地按治療鍵——不是給自己奶，是給莫瑛。莫瑛的【墨影】正蹲在塔樓的橫梁上，手裏的影蝕短刃泛著幽綠，毒蘑菇陷阱早布在了季坤可能瞬移的落點。剛才冒彤彤看到雷紋亮了02秒，立刻就知道季坤要來了。
    “雷影瞬閃！”李霖喊出聲，“季坤瞬移到莫瑛身後了！【天罰斷章】要斬莫瑛的短刃——”
    可季坤的刀剛舉起來，就見莫瑛突然往下一跳。不是慌亂的躲，是精準地踩在毒蘑菇陷阱的邊緣，墨蝶突然炸開，綠色的毒霧裹著雷紋，把季坤的殘影和本體都罩在了裏麵。更要命的是，沫氿決的【堅不可摧】已經衝了過來，【守心】盾往地上一杵，藍寶石瞬間亮起淡藍——謝軒的“聖佑回響”被動觸發，雷紋碰到盾麵，竟被反彈成了淡金色的護盾，正好罩在莫瑛身上。
    “是沫氿決的盾反！”潘安的聲音都在抖，“她算準了季坤的瞬移落點，用謝軒前輩的被動反彈了雷傷！莫瑛的毒蘑菇又擋住了視線，季坤現在成了活靶子！”
    季坤的反應快得驚人。他立刻用【雷影瞬閃】往後退，卻發現退路被李信的【龍爭虎鬥】堵住了。李信的鏈枷斧【虎踞龍盤】在空中劃出血色殘影，“03秒極限接斧”的連招直劈季坤的肩甲——不是要砍中，是要逼他往雷雲區中央退。
    “別進雷雲區！”關贇的聲音從語音裏傳來，可已經晚了。季坤為了躲鏈枷，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半步，正好踩進雷雲區的核心——一道雷擊突然落下，淡紫色的雷光劈在【斷雷匕】上，雷紋瞬間失控，季坤的血量掉了15，瞬移技能還被麻痹了1秒。
    “就是現在！”唐塵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與光同塵】的法杖猛地抬起，顱骨水晶變成深紫色，亡靈回廊的骷髏弓手突然轉向，箭雨帶著導電的雷光，直奔季坤的位置。每一支箭都瞄準他的【斷雷匕】——唐塵算準了雷紋失控時，匕首會成為導電體，箭雨打在匕首上，傷害會翻倍。
    季坤想躲，可麻痹效果還沒消。就在這時，關贇的【掛印封金】突然衝了過來，【潛龍】刀身一旋，劈出一道弧形的雷紋氣刃，正好擋在季坤身前。骷髏箭雨撞在氣刃上，炸開的雷光把兩人都籠罩了，關贇的血量掉了10，卻把季坤從箭雨裏拉了出來。
    “雷震戰隊的隊長救援！”李霖的聲音拔高，“關贇這刀劈得太果斷了！用自己的血換季坤的命，這就是戰術大師的決斷——他知道季坤是雷震的影子，影子不能先滅！”
    唐塵沒急著追。他操控【與光同塵】往後退了半步，【與世浮沉】法杖往地上一敲，更多的墓碑破土而出，這次的墓碑排列成了個正六邊形，每個墓碑頂端都頂著個骷髏頭——亡靈回廊的“雷陣”成型了。“陳曦，架炮。”他輕聲說。
    陳曦的【風行者】立刻架在塔樓的窗口，【破曉】的槍管泛著淡金。她沒打關贇和季坤，而是對著雷雲區的邊緣射了三發子彈——暴擊特效炸開的桂香，正好飄在雷雲區和非雷雲區的交界處。不是要打誰，是要標記雷暴的範圍，讓隊友知道哪裏安全。
    “梧桐戰隊的教訓還在眼前，天水現在打得太穩了！”潘安的聲音裏滿是讚歎，“唐塵的雷陣防突進，陳曦的桂香標範圍，沫氿決的盾護治療，李信的鏈枷堵退路——他們把‘秩序’兩個字，刻在了雷雲要塞的每個角落！”
    關贇的臉色沉了沉。他知道再拖下去，唐塵的召喚物會越來越多，必須速戰速決。他給季坤遞了個眼神，【潛龍】刀身突然亮起刺眼的雷光——這是他的大招【龍雷斬】，刀氣刃會化作雷龍，劈砍路徑上的所有目標。季坤立刻會意，【斷雷匕】的雷紋也亮了起來，他要在關贇的雷龍吸引注意力時，用【天罰斷章】斬斷唐塵的召喚技能。
    “關贇放大招了！【龍雷斬】！”李霖的聲音發顫，“季坤的【天罰斷章】也準備好了！雷震要孤注一擲了——他們想同時秒掉唐塵和冒彤彤！”
    雷龍的咆哮聲震得整個地圖都在抖。淡紫色的雷龍從【潛龍】刀身裏竄出，直奔唐塵的位置，沿途的墓碑都被劈得粉碎。季坤趁機用【雷影瞬閃】往冒彤彤身邊瞬移，【天罰斷章】的刀光已經亮起——他能看到冒彤彤的凝露琉璃杖，隻要斬斷杖身的治療鏈，雷龍就能劈中唐塵。
    可就在這時，林逸的【狂三詐四】突然從塔樓的陰影裏竄了出來。他的臂鎧【追魂】往地上一敲，“街頭狂響”的音波震蕩突然炸開，正好打斷了季坤的【天罰斷章】前搖。季坤的刀頓了頓，冒彤彤趁機往後退了半步，凝露琉璃杖的蓮台突然變成深粉——暴擊治療觸發，淡金色的護盾罩住了唐塵和自己。
    “是林逸的騷擾！”潘安的聲音激動地拔高，“他剛才一直躲在陰影裏，就是在等季坤用【天罰斷章】的瞬間！音波震蕩打斷前搖，冒彤彤的暴擊治療又給唐塵加了盾，雷震的孤注一擲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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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塵的【與光同塵】突然動了。他沒躲雷龍，反而操控【與世浮沉】法杖往雷龍的方向敲去——顱骨水晶變成黑色，亡靈回廊的僵屍群突然湧了過來，不是要擋雷龍，是要被雷龍劈中！雷龍劈在僵屍群上，雷光瞬間失控，反而往關贇的方向反彈回去——唐塵算準了【潛龍】的雷紋會吸引失控的雷光，這是“用死亡引導雷電”。
    “天呐！”李霖拍了下桌子，“唐塵在用召喚物當導電體！雷龍的傷害反彈給關贇了！關贇的血量掉了30！”
    關贇的【掛印封金】被雷光裹住，動作慢了半拍。李信的鏈枷斧趁機纏了上來，【虎踞龍盤】的血色殘影纏住【潛龍】的刀身，硬生生把刀往旁邊掰。沫氿決的【貫日】劍緊隨其後，暗紫光紋直刺關贇的肩甲縫隙——那是第一賽季謝軒記下的關贇的弱點，剛才謝軒在嘉賓席偷偷告訴她的。
    “雷震戰隊關贇，淘汰！”
    係統提示音響起時，季坤的【天閃雷鳴】突然瘋了似的往關贇的方向衝。他的【斷雷匕】劈向李信的鏈枷，雷紋炸開的瞬間，卻被莫瑛的毒蘑菇絆了一下——莫瑛剛才趁他分心，在他腳邊補了個陷阱。就是這一下，陳曦的【破曉】射出了關鍵一槍，金色的子彈拖著桂香尾跡，正好打在【斷雷匕】的雷紋上，雷紋瞬間熄滅。
    “雷震戰隊季坤，淘汰！”
    連續兩個核心被淘汰，雷震的陣腳徹底亂了。李琳妮的【轟雷滾滾】想架炮反擊，卻被陳曦的桂香子彈擋住了瞄準鏡；萬寧的【孤生】剛要舉盾護隊友，沫氿決的【守心】盾已經撞了過來，聖佑回響的反彈把他的血量打掉了101novel.com；劉芳的【化學反應】想放元素爆炸，冒彤彤的暴擊治療觸發凍結，把她的法杖凍在了半空。
    唐塵的【與光同塵】站在雷雲要塞的中央，【與世浮沉】法杖往地上一敲，顱骨水晶變成深紫色。亡靈回廊的骷髏弓手排成雷抗陣型，僵屍群按職業弱點堵在雷震隊員的逃生路線上——每個召喚物的位置都算好了雷擊的間隔，連骷髏的骨箭都避開了雷雲區的導電層。
    “雷震戰隊李琳妮，淘汰！”
    “雷震戰隊萬寧，淘汰！”
    “雷震戰隊劉芳，淘汰！”
    係統提示音連響三聲，最後剩下的雷震格鬥家韓玥，id【星辰大海】，看著周圍圍上來的天水隊員，歎了口氣，操控角色收起了技能。她的氣功波剛蓄到一半，就被林逸的【追魂】臂鎧抵住了咽喉——不是要打，是提醒她“別白費力氣了”。
    “比賽結束——天水戰隊獲勝！”
    裁判的聲音落下時，場館裏的歡呼聲蓋過了雷雲要塞的餘雷。曹瑁從嘉賓席站起來，手裏的舊眼鏡布攥得更緊了，他朝著季坤的方向揮了揮手，季坤抬頭看到他，突然笑了，舉起【斷雷匕】晃了晃——刀身上的雷紋還亮著，像在回應。
    唐塵操控【與光同塵】走到要塞中央，【與世浮沉】法杖輕輕敲了敲地麵，亡靈回廊的墓碑緩緩沉入地下，隻留下幾個淺淺的印記。他摘下耳機，看向旁邊的沫氿決，笑著說“謝隊的弱點情報，好用。”
    沫氿決摸了摸【守心】盾上的藍寶石，也笑了——剛才刺中關贇肩甲時，她好像聽到了謝軒當年說的“關贇的刀硬，但肩甲縫是軟的”。
    林逸正勾著莫瑛的肩膀，看她折雷猴糖紙，嘴裏還在調侃“你剛才那下絆季坤，活像隻偷藏糖的貓。”莫瑛沒理他，把折好的雷猴遞給冒彤彤“彤彤姐，這個雷猴糖紙能防雷，季坤教我的。”
    冒彤彤接過雷猴，給莫瑛遞了瓶電解質水，體溫槍對著她的手心按了下“366c，正常，剛才被雷劈的時候，心跳快了10下。”莫瑛含著糖，點點頭“季坤的雷好厲害，下次我要把毒蘑菇種在雷雲區，讓雷劈蘑菇，毒霧會更濃。”
    陳曦靠在椅背上，喝著唐塵遞來的苦蕎茶，發尾的淺藍色挑染沾了點雷光，亮晶晶的。她看向大屏幕上回放的畫麵——關贇的雷龍咆哮，季坤的雷影穿梭，沫氿決的盾反亮藍，莫瑛的毒蘑菇炸綠，還有唐塵用僵屍群引導雷電的瞬間。
    潘安的聲音還在回蕩，帶著點哽咽“11勝1負！天水戰隊創下了本賽季的最長連勝紀錄！這場比賽太精彩了——唐塵的戰術布局、沫氿決的盾反、李信的極限接斧、莫瑛的繞後、陳曦的牽製、林逸的騷擾、冒彤彤的精準治療，還有謝軒前輩的場外指導，他們把‘傳承’和‘團隊’，玩成了逆世最動人的戰術！”
    李霖推了推眼鏡，看著屏幕上唐塵在戰術板上補的最後一筆——在雷雲要塞的地圖旁邊，畫了個小小的刀和閃電，旁邊寫著“關贇的刀氣刃延遲03秒，季坤的雷影瞬閃盲區05米”。他輕聲說“有人說雷震的針對性戰術無解，有人說季坤的雷影繼承了曹瑁的鋒利，但天水用這場比賽證明，最好的戰術，永遠是‘我們’。”
    賽後采訪間，季坤抱著【斷雷匕】，正在用舊眼鏡布擦拭刀身的雷紋。曹瑁走了進來，遞給他一塊新的眼鏡布“舊的該換了，這個軟，擦雷紋不傷刃。”季坤接過布，突然紅了眼眶“曹哥，我剛才差一點就斬到冒彤彤了。”曹瑁拍了拍他的肩“沒事，下次再試——你的雷影，比我當年厲害。”
    關贇站在旁邊，看著唐塵，突然笑了“第一賽季我贏了你，第二賽季你贏了我，第三賽季，我們再打一場。”唐塵遞給他一塊桂花糕“謝隊帶來的，嚐嚐？下次比賽，我讓你見識下新的亡靈回廊——能導電的那種。”
    關贇接過桂花糕，咬了口，甜香混著雷雲的氣息，在嘴裏散開。他看著唐塵身後的隊員——沫氿決在擦【守心】盾，莫瑛在給冒彤彤遞雷猴糖紙，李信和林逸在掰手腕，陳曦在看戰術板——突然明白為什麽雷震會輸。
    不是戰術不如人，是這個隊伍的溫度——像謝軒的盾一樣，硬，卻暖，每個傳承的細節都嵌在戰術裏，連唐塵戰術板上的雷雲，都畫得像大家圍坐的樣子。
    陽光透過場館的玻璃穹頂，照在戰術板上。唐塵低頭，在第十一輪的戰報末尾寫下“雷雲承影，刀雷雖利，不及同心。下一輪，白星戰隊，見。”
    曹瑁看著季坤擦刀的樣子，突然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用【天閃雷鳴】的時候，也是這樣，在訓練室擦了半天刀，謝軒走過來，遞給他一塊桂花糕，說“刀要利，心要暖”。
    現在，暖的人，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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