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激戰通道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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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裏的黴味突然濃了幾分,我盯著那兩團逼近的紅光,喉結動了動。
    王教授塞給我的碎玉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觸感冰涼,像塊吸飽了涼水的石頭。
    "惡魔的攻擊路線固定。"湛瑤的聲音突然壓過來,她不知何時蹲到了通道側邊,指尖在青磚上快速敲了兩下,"剛才那隻黑毛怪物從左邊磚縫鑽出來,右邊還沒動靜——它們應該是左右包抄的。"她抬頭時,青銅鈴在她腕間輕晃,"那東西指惡魔)一直盯著正前方,林宇的鋼筋夠長,正麵牽製最有效。
    你和吳警官負責左右兩側的暗襲,我找機會破核心。"
    林宇把鋼筋在掌心轉了個圈,毛刺刮得掌心泛白:"我皮糙肉厚,扛得住。"他衝我擠了下眼睛,可那道疤從眉骨扯到下頜,笑起來倒像隻呲牙的狼。
    吳警察摸出辣椒噴霧晃了晃,金屬罐在月光下閃了閃:"警校散打亞軍,當年追毒販翻了三道牆,這小場麵——"話沒說完,左側磚縫突然"哢"地又陷進去一塊,黑毛怪物的綠眼睛猛地竄出來,獠牙上的黏液滴在地上,發出"滋啦"的腐蝕聲。
    "動手!"湛瑤喊的同時,林宇已經揮著鋼筋衝了上去。
    鋼筋尖擦著惡魔的肩膀劃開道血口,那東西發出類似生鏽齒輪的嚎叫,前爪拍地的瞬間,地麵裂開蛛網似的紋路。
    我反手把碎玉塞進褲兜,抄起從密室裏順來的短刀——剛才砸石門時崩了口,刃上還粘著石屑。
    右側又鑽出兩隻黑毛怪物,月光照在它們脊背上,我這才看清,那些黑毛裏混著暗紅的絲線,像被血泡過的頭發。
    "右邊兩隻!"吳警察吼了一嗓子,辣椒噴霧"呲"地噴了過去。
    最近的怪物被噴了個正著,綠眼睛立刻翻白,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可另一隻已經撲到他腳邊,爪子勾住了他的褲管。
    我衝過去用刀背砸怪物的腦袋,短刀磕在頭骨上"當"地一聲,震得虎口發麻——這玩意兒的骨頭比花崗岩還硬。
    "用碎玉!"王教授突然拽住我胳膊,他的手指冰涼得像冰塊,"古籍裏說,玉是地脈精魄,能鎮陰邪!"我猛地想起兜裏的碎玉,反手掏出來砸向怪物的眼睛。
    綠眼睛"滋"地冒起青煙,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鬆開吳警察的褲管往後縮。
    吳警察趁機踹了它胸口一腳,怪物撞在磚牆上,竟直接嵌進了青磚裏,像塊被拍進麵團的石子。
    正前方傳來悶響。
    我轉頭時,林宇已經被惡魔拍飛了,鋼筋甩在牆角,撞出火星。
    那東西的前爪上沾著林宇的血,在青磚上拖出條紅痕。
    它的瞳孔縮成針尖,喉間滾動著某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像是咒語,又像是某種遠古生物的嘶吼。
    湛瑤不知何時繞到了左側,青銅鈴在她手裏搖得飛快,鈴聲像根細針,紮得我太陽穴突突跳——惡魔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可它突然甩尾,金屬鏈條般的尾巴掃向湛瑤的腰。
    "小心!"我撲過去拽她,碎玉從兜裏掉出來,正砸在惡魔尾巴上。"嗷——"這次的嚎叫更淒厲,惡魔的尾巴瞬間縮了回去,尾尖冒起和黑毛怪物一樣的青煙。
    我這才注意到,它尾巴根處有塊暗紅的鱗片,比其他地方的顏色深得多,像塊凝固的血痂。
    "核心在胸口!"湛瑤喘著氣拽我起來,她的發梢沾著牆灰,"剛才鈴音震開它的皮毛,我看見有塊黑晶——但可能還有別的弱點!"
    戰鬥陷入了拉鋸。
    林宇捂著肋下爬起來,鋼筋上的血已經凝成了黑塊;吳警察的辣椒噴霧空了,現在抄著從怪物爪上掰下來的尖刺當武器;王教授靠在牆角,額頭抵著青磚,嘴裏念念有詞,我聽出是《心經》的調子。
    惡魔的攻擊越來越狠,每拍一掌,通道就晃三晃,頭頂的青磚簌簌往下掉;黑毛怪物卻越打越多,左邊磚縫裏又鑽出三隻,右邊的牆根下也開始有綠眼睛閃爍。
    "這樣下去撐不過十分鍾。"湛瑤抹了把臉上的汗,青銅鈴在她掌心攥出紅印,"它們在耗我們體力——"
    "耗?"林宇吐了口帶血的唾沫,"老子高中練過三年摔跤,當年校隊打省賽,我扛著一百八的胖子摔了七局!"話沒說完,惡魔的前爪已經拍向他的腦袋,他就地一滾,鋼筋挑向惡魔的膝蓋。
    金屬摩擦骨肉的聲音刺得人牙酸,惡魔的膝蓋凹進去塊,卻又"哢"地彈了回來,像塊被踩扁的彈簧。
    我砍翻第四隻黑毛怪物時,手背被劃了道口子。
    血滴在碎玉上,突然騰起白煙,碎玉表麵浮起細密的紋路,像某種古老的文字。
    王教授突然直起身子:"是鎮魔文!
    這玉是當年鎮殉葬道的法器——"
    "都閉嘴!"吳警察突然低吼,他的尖刺紮進怪物的眼睛,"聽!"
    通道深處傳來腳步聲。
    不是鐵鏈拖地的悶響,是皮鞋跟敲青磚的"嗒嗒"聲,像有人穿著鋥亮的皮鞋,不緊不慢地往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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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的紅瞳突然收縮,黑毛怪物們集體後退,縮成牆根的黑影。
    "鄭...鄭先生?"王教授的聲音抖得厲害。
    穿黑風衣的男人從黑暗裏走出來,月光照亮他半張臉——高鼻梁,左眼角有道淡疤,正是上周在圖書館後巷塞給我紙條的神秘人。
    他手裏拎著個牛皮紙袋,袋口露出半截泛黃的紙頁。
    "惡魔的弱點不止胸口的黑晶。"他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裏的鐵塊,"它背上有根逆鱗,連著心髒。
    當年鎮壓它的道士在古籍裏寫過:"鱗破則魄散,血濺則根斷"。"他把紙袋扔過來,我接住時摸到裏麵有個金屬筒,"裏麵是符紙和黑驢蹄子,夠你們破防。"
    惡魔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前爪拍向鄭神秘人。
    他卻連躲都沒躲,抬手亮出塊玉牌——和王教授給我的碎玉紋路一樣,隻是完整無缺。
    惡魔的爪子在離他半尺的地方停住,像被無形的牆擋住了。
    "還等什麽?"鄭神秘人瞥了我一眼,"它現在被玉牌壓製,最多撐三分鍾。"
    湛瑤已經扯住我的袖子:"林宇正麵吸引,你繞後找逆鱗,我用鈴音幹擾!
    吳警官掩護王教授,他的碎玉能補符陣!"她的手指在我手背上快速敲了三下——這是我們約好的"注意安全"的暗號。
    林宇的鋼筋再次掄起,這次帶起風聲。
    惡魔的注意力被他引走,我貓著腰繞到它身後,碎玉在掌心發燙。
    月光照在惡魔背上,我終於看清了那片逆鱗——比其他鱗片小兩號,顏色像凝固的血,邊緣泛著幽藍的光。
    "在這兒!"我喊了一嗓子,短刀對準逆鱗紮下去。
    刀尖剛碰到鱗片,惡魔整個身子劇烈震顫,黑晶核心處冒出黑霧。
    鄭神秘人的玉牌突然爆發出白光,黑霧被撕開道口子。
    我咬著牙往前送刀,碎玉貼在刀背上,燙得皮膚發紅——
    "滋啦!"
    鱗片裂開的瞬間,惡魔發出足以掀翻屋頂的嚎叫。
    黑晶核心"砰"地炸成碎片,濺得通道牆上都是黑血。
    黑毛怪物們像被抽了線的木偶,軟塌塌地癱在地上,皮毛迅速褪成灰白。
    通道盡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抬頭時,鄭神秘人已經不見了,隻剩地上的牛皮紙袋,袋口的紙頁被風掀開一角,我瞥見上麵畫著個熟悉的建築——是學校的老鍾樓。
    "走!"湛瑤拽我往石門跑,"剛才惡魔炸的時候,我聽見石門的機關響了!"林宇扛起王教授,吳警察撿回辣椒噴霧,我們跌跌撞撞地往亮處跑。
    背後傳來磚塊坍塌的轟鳴,等我回頭時,通道已經被埋成了一堵牆,牆縫裏滲出的黑血,正順著青磚往下淌,像在寫什麽字。
    月光重新照在我們臉上時,我摸到兜裏的碎玉還在發燙。
    鄭神秘人給的牛皮紙袋裏,除了符紙和黑驢蹄子,還有張紙條,上麵用紅筆寫著:"老鍾樓地下三層,午夜十二點,帶玉。"
    風突然大了,吹得老槐樹的葉子沙沙響。
    我轉頭看向校園深處的鍾樓,它的尖頂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把倒插在地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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