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終極對決,詛咒末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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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槽牙咬得生疼,喉嚨裏像塞了團燒紅的炭。
詛咒主人的八隻手臂在黑紅霧氣裏劃出殘影,中間那張校長模樣的臉正咧開嘴笑,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根——他的牙齦裏密密麻麻長著倒刺,每顆牙齒都泛著腐屍般的青灰。
"郭晨!"湛瑤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燙得驚人,"看它的下盤!
那些黑霧在往黑洞裏回流,它的動作越劇烈,黑洞的口子收得越小!"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詛咒主人每揮出一隻手臂,身後那團吞噬了朱砂符的黑洞就收縮幾分,像個貪婪的胃袋在吞咽自己溢出的養分。
張老師之前搞的那些邪祟都是靠吸取活人氣運維持,可眼前這尊...它根本就是詛咒本身成了精。
"蘇悅!"我扯開嗓子喊,"用你包裏那卷老黃紙!
上次在檔案室偷的鎮邪封條!"蘇悅的包帶早被冷汗浸透,她翻找的動作卻穩得驚人,抽出泛黃的紙卷時,我看見她手腕內側有道新抓痕——是剛才躲避骨手時蹭的,血珠正順著腕骨往下淌,滴在封條上。
"林宇!"我又轉向舉著警棍的大塊頭,他的指節白得像要裂開,"等會兒我數到三,你用警棍去捅它左邊第三隻手的肘彎!
那是所有邪祟的力門,我在張老師筆記本裏見過!"
林宇沒說話,隻是重重頷首。
他警棍上還沾著之前骨手的碎渣,在詛咒主人的黑芒裏泛著慘綠。
趙記者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右側,他的相機掛在脖子上晃蕩,右手卻握著從花壇裏撿的碎瓷片——這小子,說是來挖新聞,倒比我們還豁得出去。
"一——"我的聲音在發抖,不是害怕,是腎上腺素竄得太猛,"二——"
詛咒主人的中間頭顱突然轉向我,渾濁的眼珠裏翻湧著無數張人臉,我認出其中一張是上周失蹤的高二女生,還有張是後勤處總給我們加菜的王伯。
它的喉嚨裏發出類似指甲刮黑板的笑聲,震得我耳膜生疼。
"三!"
林宇的警棍帶起風聲,精準戳向那隻青灰色手臂的肘彎。
蘇悅同時甩出封條,沾血的紙卷在空中炸開,泛著金光的咒文像活了似的纏上詛咒主人的右腿。
趙記者的碎瓷片擦著它左邊頭顱的耳朵飛過,在那張校長臉上劃開道血口——不是紅的,是黑的,黏糊糊的黑血滴在地上,立刻腐蝕出蜂窩狀的坑洞。
"湛瑤!"我反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正掐著訣,"給我加把勁!"
她的掌心貼在我後心,我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流順著脊椎往上竄,之前被骨手抓傷的左肩突然不疼了。
詛咒主人的八隻手臂同時揮來,我往左猛撲,其中一隻擦著我後背掃過,布料瞬間焦黑,皮膚卻沒破皮——是湛瑤的術法在護著。
機會來了。
我摸到褲袋裏的黃銅鈴鐺,這是上周在舊圖書館地窖找到的,張老師日記本裏提過"鎮靈鈴,可破千年咒"。
鈴鐺在我掌心發燙,我咬著牙翻身滾到詛咒主人腳邊,它的下盤果然因為黑洞收縮而不穩,八隻腳像樹根似的紮進地麵,可每紮深一分,黑洞就縮小一寸。
"去你媽的!"我吼著把鈴鐺砸向它中間頭顱的眉心。
金屬碰撞的脆響炸開來,詛咒主人的身體突然僵直。
它中間那張臉的表情裂成了碎片,我看見無數張臉在它皮膚下掙紮,有學生,有老師,還有張模糊的臉——是當年照片裏的老校長,可他的表情和現在這尊完全相反,是驚恐,是哀求。
"郭晨!小心!"
是林宇的吼聲。
我抬頭的瞬間,詛咒主人右邊三隻手臂突然收攏,像根鋼鐵巨柱砸下來。
我想躲,可湛瑤的術法突然一滯——她在發抖,額頭全是冷汗,左邊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直跳。
我這才發現,她的右手背有道半透明的抓痕,正滲出淡金色的血,是詛咒主人剛才用精神力攻擊她了。
"瑤瑤!"我撲過去想拉她,可那三隻手臂已經到了頭頂。
"轟——"
劇痛從後背炸開,我整個人被拍進牆裏。
水泥塊劈頭蓋臉砸下來,我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眼前一片血霧。
恍惚間,我看見詛咒主人的身體在扭曲,它中間的頭顱開始融化,露出下麵白森森的骨茬,可黑洞卻突然膨脹,之前收縮的黑霧像決堤的洪水倒灌回來。
"晨子!"林宇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拖著斷了半截的警棍衝過來,"撐住!"
蘇悅的封條還纏在詛咒主人腿上,此刻正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像被火烤的紙。
趙記者不知從哪兒摸出個打火機,點燃了懷裏的報紙,火光照亮他煞白的臉:"那黑洞在吸靈氣!
它要跑!"
詛咒主人的身體開始虛化,八隻手臂變成半透明的影子,中間的頭顱卻突然暴睜雙眼,那雙眼瞳裏的人臉突然同時開口,聲音重疊在一起,像千萬隻蜜蜂在腦子裏亂撞:"活祭...活祭...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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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它跑!"湛瑤踉蹌著站起來,她的左手按在胸口,指縫間滲出金血,"郭晨!
你包裏的羅盤!"
我這才想起,早上出門前她硬塞給我的青銅羅盤。
我摸索著摸出它,羅盤中心的指針正瘋狂旋轉,指向黑洞的位置。
詛咒主人的虛化速度越來越快,黑洞的吸力卻越來越強,我聽見蘇悅的尖叫——她的腳被吸離了地麵,林宇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兩人像風中的紙片似的搖晃。
"抓住我!"趙記者吼著撲過去,他的相機"啪"地摔在地上,鏡頭裂成蛛網。
我咬著牙爬起來,肋骨的疼幾乎讓我昏過去,可羅盤在我掌心燙得像塊炭。
我盯著逐漸虛化的詛咒主人,突然想起老校長照片背後的字——"以血為引,以魂為鎖"。
"湛瑤!"我扯著嗓子喊,"用你的血!滴在羅盤上!"
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右手背的抓痕再次滲出血珠,她咬著牙擠了幾滴金血在羅盤中心。
指針突然"叮"地一聲定住,指向詛咒主人中間頭顱的位置。
我舉起羅盤,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道:"鎮!"
詛咒主人的虛化動作猛地一滯,它中間的頭顱發出刺耳的尖嘯。
可就在這時,黑洞突然劇烈震顫,像被人從內部捅了一刀。
我看見空間開始扭曲,左邊的走廊變成了我們剛入學時的模樣,公告欄上的老照片在風中翻飛;右邊的花壇裏,上周失蹤的高二女生正站在那兒,衝我露出詭異的笑,可她的腳卻懸在半空,身後是倒著流淌的雨水。
林宇和蘇悅被吸得更近了,趙記者的手已經開始打滑。
詛咒主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洞裏,可黑洞卻沒有閉合,反而像朵盛開的黑蓮,將我們全部籠罩進去。
我聽見湛瑤在喊我的名字,聲音忽遠忽近,像隔著層毛玻璃。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看見的畫麵是羅盤上的指針突然倒轉,指向我們腳下的地麵。
而地麵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雙眼睛,有的是學生的,有的是老師的,還有一雙,和詛咒主人中間頭顱的眼睛一模一樣。
黑暗湧上來的瞬間,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在問:"這...到底是詛咒的終點,還是另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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