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防線重重,突破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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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碎磚堆前,指尖輕輕擦過青銅碑上“林晚晴”三個字。
碑身沁著涼意,像塊浸透了歲月的冰。
湛瑤的手還搭在我腕上,她的體溫透過校服布料滲進來,讓我想起三天前那個神秘人在舊倉庫裏說的話——“守護者的血脈不會斷絕,它會在最危險的時候覺醒。”
“郭晨!”林宇的戰術靴碾過碎石,他蹲下來拍我後背,“先收著這碑,周校長的人到了。”
我抬頭,果然看見校門外的林蔭道上,周校長扶著老花鏡跑過來,身後跟著兩個後勤老師抬著保溫箱。
他西裝褲腳沾著泥,平時梳得油亮的頭發亂成雞窩,倒比平時多了幾分煙火氣:“小郭!麵包、牛奶、熱薑茶,還有急救包!剛才爆炸衝擊波測得有三級,你們沒被碎片劃著吧?”
湛瑤鬆開我手腕,彎腰撿起塊帶焦痕的碎布——那是剛才黑霧爆炸時崩飛的,她對著光看了看,突然低聲道:“這布料經緯線裏有熒光粉,和上個月圖書館暗格裏發現的符咒殘片材質一樣。”
我心裏一沉。
上個月我們在圖書館牆縫裏找到半張黃符,上麵畫著扭曲的眼睛,當時湛瑤說那是“鎖魂陣”的引信。
現在看來,這黑霧使者的存在,和當年的鎖魂陣脫不了幹係。
“先補充體力。”我扯下背包裏的毛巾擦了擦手,轉向眾人,“防線還有三公裏,剛才的爆炸驚動了守陣的,他們現在肯定在調整布防。”
林宇咬開牛奶盒,喉結滾動兩下:“我打頭陣,上次在實驗樓練的近身搏擊應該能撐住。”他卷起袖子,小臂上有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周和紅霧守衛對砍時留下的,現在肌肉緊繃著,像塊鐵。
湛瑤從帆布包裏抽出張皺巴巴的地圖,是她用顯微鏡比對了七張舊校圖拚出來的:“鄭先生說過,防線是按‘七星連誅陣’布的,最弱的是貪狼位,對應東北角的廢棄水塔。”她指尖點在地圖上,“水塔底下有個防空洞,當年建校時填了一半,現在應該是防線的能量節點。”
周校長推了推眼鏡:“我讓人查過檔案,1978年確實有個叫林晚晴的女生,是校文學社社長,畢業前一周突然失蹤。檔案裏夾著她的作文本,最後一篇寫的是‘我願做校園的守夜人’。”他從西裝內袋掏出個塑封袋,裏麵是張泛黃的照片——紮著麻花辮的女生站在老水塔前,身後的磚牆上歪歪扭扭寫著“守護者”三個字。
我盯著照片裏的女生,後頸又開始發毛。
她的眉眼……和湛瑤有七分像。
“先不管這個。”我深吸口氣,把照片塞進戰術背心口袋,“宇子打頭,我和湛瑤中間,老周的人墊後送補給。記住,遇到紅眼睛的守衛直接砍脖子,綠眼睛的別硬拚,用湛瑤配的符紙貼他們心口。”
林宇把戰術刀在掌心轉了個花:“得嘞,我先去會會這些牛鬼蛇神。”他貓著腰衝進廢墟,軍靴踩過碎玻璃的聲音像炒豆子。
我們跟著摸過去。
深秋的風裹著焦糊味灌進領口,遠處的水塔在暮色裏投下長影,像根插在地上的棺材釘。
林宇的身影閃進水塔陰影時,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尖嘯——三個守衛從磚縫裏鑽出來,皮膚泛著青灰,眼眶裏燃著幽綠的火。
“來得好!”林宇低喝一聲,戰術刀劃出銀弧。
左邊那個守衛揮著鏽跡斑斑的鐵鍬砸過來,他側步避開,刀鋒劃開守衛的脖子——沒血,隻有黑糊糊的黏液噴出來。
右邊的守衛抄起鋼筋捅向他後腰,他反手一肘撞在對方心口,趁其踉蹌時刀紮進它眼眶,綠火“滋”地滅了。
“中間那個!”湛瑤喊。
中間的守衛突然張開嘴,喉嚨裏滾出渾濁的低吼,背後浮現出半透明的鎖鏈——那是鎖魂陣的標誌。
我摸出符紙甩過去,黃紙“啪”地貼在它心口,守衛瞬間僵住,林宇趁機補上一刀,它像破布娃娃似的癱在地上。
“外層破了!”林宇踹了踹守衛的屍體,轉頭衝我們笑,“比實驗樓的弱多了!”
可等我們穿過水塔基座,鑽進防空洞時,笑聲卡在了喉嚨裏。
防空洞深處泛著幽藍的光,地麵刻著碗口大的陣眼,七根青銅柱立在四周,每根柱子上都纏著活物——是之前失蹤的學生!
他們眼睛翻白,嘴被黑布堵著,身上的血順著鎖鏈流進陣眼,在地麵匯成暗紅的溪流。
“操!”林宇的刀“當啷”掉在地上。
他衝過去要解鎖鏈,最近的青銅柱突然震動起來,柱身上的符文亮起紅光。
一個身影從陰影裏走出來,身高足有兩米,皮膚像融化的蠟,左眼是正常人的黑瞳,右眼卻嵌著顆滴著血的水晶。
“第七層防線,守護者·蝕。”它的聲音像兩塊石頭摩擦,“你們不該來這裏。”
我扯住要衝上去的林宇,後背抵著潮濕的磚牆。
蝕的右手突然伸長,指甲變成半米長的尖刺,“唰”地紮向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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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有準備,側身避開,同時甩出三把符紙——符紙卻在離蝕半米的地方燒了起來,冒起刺鼻的黑煙。
“符陣免疫。”湛瑤的聲音難得帶了顫音,“它融合了鎖魂陣的核心。”
蝕的左手一揮,七根青銅柱同時發出轟鳴,失蹤學生的身體開始抽搐,血線流得更急了。
林宇抄起塊碎石砸過去,碎石撞在蝕身上,像砸在橡膠上,彈出去老遠。
它歪著頭看我們,右眼的水晶突然裂開條縫,裏麵露出張人臉——是林晚晴。
“晨哥!”林宇的聲音帶著哭腔,“那些學生快不行了!”
我摸向背心口袋裏的照片,指尖觸到照片上林晚晴的眉眼。
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她掌心全是汗:“鄭先生說過,守護者的血脈能破陣……郭晨,你看蝕的左眼!”
我抬頭,蝕的左眼裏映出我的臉。
那是雙正常人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縮——和我們一樣會恐懼的眼睛。
“宇子!”我吼道,“砍它左眼!”
林宇的戰術刀劃出銀芒,蝕顯然沒料到我們會攻擊左眼,慌忙偏頭。
刀鋒擦著它左臉劃過,在皮膚上留下道白痕。
它發出刺耳的尖叫,右手的尖刺瘋狂揮舞,我拉著湛瑤就地翻滾,後背撞在青銅柱上,疼得眼前發黑。
“再試一次!”湛瑤從包裏摸出羅盤,“陣眼在它腳下!”
林宇抹了把臉上的汗,重新握住刀。
他深吸三口氣,突然原地躍起,刀光在頭頂劃出半圓。
蝕這次學乖了,左手護住左眼,可它沒注意到——湛瑤的羅盤突然發出強光,照在它右手上。
“就是現在!”我抄起塊帶棱的碎石砸向蝕的右手腕。
它吃痛鬆手,林宇的刀精準刺進它左眼。
“嗷——!”蝕的叫聲像汽笛,震得防空洞落石如雨。
它的身體開始融化,像團被戳破的蠟,右眼的水晶“砰”地炸開,林晚晴的臉在碎片裏衝我笑了笑,然後消失不見。
鎖鏈“嘩啦”斷開,失蹤的學生們軟軟地倒在地上。
林宇跪在地上檢查他們的呼吸,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湛瑤扶著牆站起來,指著蝕融化的地方:“看,陣眼在縮小!”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剛要鬆口氣,突然聽見頭頂傳來悶響。
防空洞的穹頂裂開道縫,有黑糊糊的東西滴下來,像瀝青,又像……凝固的血。
“郭晨……”湛瑤的聲音突然很輕,“剛才蝕消失前,我聽見它說‘主陣’。”
頭頂的裂縫越來越大,有影子在上麵晃動,是比蝕更高大的輪廓。
林宇抱起個學生,衝我喊:“晨哥,撤不撤?”
我盯著頭頂的陰影,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
這才到第七層防線,主陣還在更深處。
而剛才的戰鬥讓我明白——我們以為的突破,不過是剛觸到邪惡勢力的皮毛。
“不撤。”我抹了把臉上的血,把戰術刀咬在嘴裏,“把學生送出去,我們繼續往裏走。”
湛瑤從包裏摸出最後三張符紙,塞給我:“前麵可能有更厲害的。”她的手指在抖,可眼睛亮得嚇人,“但我們能行。”
林宇把學生交給後勤老師,轉身時戰術刀上還滴著黏液:“走,我給你們開路。”
我們踩著蝕融化的黏液往裏走,頭頂的陰影越來越濃。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突然出現道青銅門,門上刻著九個扭曲的鬼麵,中間的那個突然睜開眼——是血紅色的。
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後,站著九個和蝕長得很像的守衛,他們的左眼全是人的瞳孔,右眼嵌著不同顏色的水晶。
最中間的那個,右眼水晶裏的臉,是……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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