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神廟迷蹤,探尋靈魂契約秘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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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身後合上的瞬間,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
刀身的光蛇像活了似的,從刀尖竄出半尺長的幽藍火焰,在黑暗裏劈開個橢圓的光團。
陳默的呼吸聲就在我右耳後,帶著股鐵鏽味——他剛才擦手時血沒擦幹淨,指縫還在滲。
"晨子,光往左邊打。"湛瑤的聲音比平時輕,我轉頭看見她扶著牆,鏡片上的血紋在藍光裏像蛛網。
她指尖正順著門內的石壁摸索,"這些刻痕和秘地盒子上的螺旋方向相反,可能是......"
"嘶——"陳默突然抽了口冷氣,光團邊緣閃過道灰影。
我刀尖一偏,照亮的是條胳膊粗的蜈蚣,紅背黑足,多足刮過地麵的聲音像碎玻璃碾過神經。
它觸角對著我們顫了顫,突然掉頭往通道深處爬,爬動聲裏混著類似指甲撓牆的尖響。
"跟著它?"孫醫生摸出鎮定劑在掌心轉,白大褂口袋鼓鼓囊囊,"可能是引路的。"他喉結動了動,我看見他手腕上有道新鮮抓痕,應該是剛才在外麵被陰影裏的蜈蚣蹭的。
我握緊刀。
光蛇的熱流燒得虎口發麻,這是它第三次在關鍵時候躁動——第一次是在圖書館地下發現秘地盒子,第二次是在舊操場挖出刻著螺旋符號的骸骨。
直覺告訴我,這畜生爬的方向,就是我們要走的路。
"跟緊。"我往前邁了一步,靴底黏上什麽滑溜溜的東西。
借刀光一看,是半凝固的綠液,混著暗紅血珠,像某種生物的黏液。
陳默的戰術手電"哢嗒"打開,黃光和幽藍交疊,照出通道兩側的石壁——上麵密密麻麻刻著螺旋符號,每個符號中心都嵌著小塊青金石,在光下泛著冷光。
"等一下。"湛瑤突然按住我胳膊。
她的手指涼得驚人,"符號排列有問題。"她用鋼筆尖點著最近的石壁,"從門口數第三個符號,螺旋是逆時針的,其他都是順時針。
秘地盒子上的符號群裏,逆時針的那個代表"封印"。"
陳默的手電光晃了晃:"你是說......"
"這些符號不是裝飾。"湛瑤推眼鏡的動作頓了頓,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像要燒起來,"盒子裏的羊皮卷寫過,神廟是"靈魂契約"的審判場。
審判場的通道,應該由"引"和"阻"組成。"她指尖沿著石壁移動,"順時針是引,逆時針是阻——我們剛才踩的位置,正好對著第三個符號。"
我低頭看腳下的綠液,後脊梁冒涼氣。
如果剛才沒停步,是不是就會觸發"阻"的機關?
"那怎麽過?"陳默把戰術手電咬在嘴裏,抽出背包裏的工兵鏟,"我開路,你們看符號。"他褲腿上的血漬已經發黑,膝蓋處破了個洞,露出擦傷的皮膚——這小子從上周開始就沒換過褲子,說"沾了血的衣服能擋邪"。
"別急。"孫醫生突然伸手攔住他,目光掃過陳默膝蓋的傷口,"先處理這個。"他從白大褂裏摸出碘伏和紗布,"蜈蚣毒有腐蝕性,你剛才擦手的時候蹭到傷口了。"陳默想躲,被他拽住腳踝按在石壁上,"疼總比爛掉好。"
湛瑤趁這工夫繼續觀察石壁。
她鋼筆尖敲了敲第四個符號:"順時針,代表"生門"。
第五個......"她突然頓住,鋼筆尖在第五個符號上劃出白痕,"這個螺旋中間有刻痕,像刀劈的。"
我湊過去看。
青金石表麵有道細縫,從中心螺旋的最裏圈裂到邊緣,像被什麽利器硬鑿開的。
刀身的光蛇突然劇烈震顫,熱流猛地竄到胳膊肘,我差點握不住刀——這感覺和上周在停屍房看到孫醫生帶來的"特殊病例"檔案時一模一樣,那個被判定為"多重人格自殺"的學生,手腕上的刀傷,就是這種螺旋狀的。
"晨子?"湛瑤抬頭看我,"你的刀......"
"沒事。"我壓下翻湧的心悸,刀尖輕觸那道裂痕。
光蛇"唰"地竄進石縫,青金石突然發出"嗡"的蜂鳴,整麵石壁都在震動。
陳默"哎喲"一聲摔在地上,孫醫生手裏的碘伏滾出去老遠。
"成了?"陳默爬起來,盯著石壁上突然亮起的藍光——每個順時針符號的青金石都開始發光,逆時針的則暗了下去。
通道盡頭的黑暗被撕開條縫,露出兩扇半開的石門,門後飄出股熟悉的味道,像焚燒羊皮紙時的焦糊味,混著點檀香。
"走。"我踢起滾到腳邊的碘伏瓶還給孫醫生,刀尖指向石門。
陳默抄起工兵鏟走最前麵,湛瑤貼著牆數符號,孫醫生落在最後,白大褂口袋裏的鎮定劑叮當作響。
石門後是條向下的石階,每級台階都刻著同樣的螺旋符號。
走到第七級時,陳默的工兵鏟突然"當"地磕在什麽東西上。
他蹲下用手電照,石階縫隙裏卡著半截生鏽的鑰匙,鑰匙齒痕正是螺旋狀的。
"和秘地盒子的鑰匙......"孫醫生的聲音突然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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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上周在舊倉庫找到的鐵盒,盒蓋上的鎖眼,和這鑰匙的齒痕分毫不差。
當時我們撬開盒子,裏麵隻有張寫著"神廟"二字的血紙,還有半塊青金石——和石壁上嵌的一模一樣。
"收著。"我對陳默點頭。
他把鑰匙塞進褲兜,金屬碰撞聲在石階間回響。
走到第十三級台階時,湛瑤突然拽住我袖子:"停。"她指著台階側麵,那裏用暗紅顏料畫著個箭頭,箭頭方向和我們前進的方向相反。
"是血。"孫醫生蹲下來聞了聞,"沒完全幹,最多三小時。"他摸出筆在箭頭旁畫了個圈,"可能是之前進來的人留的標記。"
陳默的手電光晃到台階邊緣,那裏有半枚帶泥的鞋印,42碼,和我的鞋碼一樣。"操。"他喉結動了動,"這鞋印......和我上周在實驗樓後巷看到的那個......"
我沒接話。
上周三淩晨,我追著個穿黑風衣的影子跑到實驗樓後巷,地麵就有這種螺旋紋的鞋印,一直延伸到牆根,然後憑空消失了。
後來孫醫生查監控,發現那個時間段實驗樓的攝像頭全黑了,隻有走廊盡頭的滅火器箱上,用血畫著同樣的螺旋符號。
"繼續。"我拍了拍陳默後背。
他吸了吸鼻子,工兵鏟攥得更緊。
石階越來越陡,空氣裏的焦糊味越來越濃。
當我們走到第二十七級台階時,眼前突然開闊——石階盡頭是個圓形大廳,直徑至少二十米,天花板高得看不見頂,隻有中央懸著個水晶台,台身流轉著幽藍光芒,和刀上的光蛇一個顏色。
"那是......"陳默的聲音發顫。
水晶台表麵浮著層薄霧,霧裏隱約能看見人影,有穿校服的學生,有穿白大褂的老師,還有個穿黑風衣的——和我在實驗樓後巷追的那個影子輪廓一模一樣。
湛瑤的鋼筆尖抵著下巴:"靈魂契約的秘鑰,應該在水晶台裏。"她鏡片上的血紋在藍光裏泛著暗紫,"但......"
"但什麽?"孫醫生問。
"大廳四周的石壁。"湛瑤指向我們身後,"剛才進來時沒注意,現在看......"
我轉頭。
原本以為是石壁的地方,此刻正滲出黑色黏液,黏液裏浮著無數半透明的手,指尖泛著青灰,正緩緩往我們這邊伸展。
陳默的戰術手電照過去,那些手突然縮了縮,卻沒退回去,反而加快了伸展的速度。
"操!"陳默掄起工兵鏟拍向最近的手,金屬碰撞聲像敲在空心磚上。
那隻手被拍散成黏液,可下一秒,更多的手從黏液裏鑽出來,這次多了張青灰的臉,眼眶裏沒有眼珠,咧著嘴笑,露出滿嘴尖牙。
"往後退!"我把湛瑤拉到身後,刀身的光蛇暴漲成半人高的光牆。
那些手碰到光牆就發出"滋啦"的聲響,冒起青煙。
但光牆外的黏液還在蔓延,已經漫過了石階,沾到我鞋尖時,鞋底傳來灼燒般的疼——這黏液腐蝕橡膠。
"水晶台!"孫醫生突然喊,"光蛇的光和水晶台同頻!"他指著水晶台,台身的幽藍光芒正隨著光蛇的顫動而明滅,"可能需要用刀激活它!"
我握緊刀衝向水晶台。
腳底的黏液越來越黏,像踩進瀝青裏。
陳默在我左邊,工兵鏟劈得"呼呼"響;湛瑤在右邊,邊跑邊喊:"注意腳下!
黏液裏有符號!"我低頭,黏液裏果然浮著螺旋符號,和通道裏的順時針符號一樣——原來這些黏液,是另一種形式的"引"。
當我離水晶台還有三步遠時,刀身的熱流突然湧到心口。
光蛇"唰"地脫離刀身,鑽進水晶台的薄霧裏。
那些青灰的手突然瘋狂湧動,黏液裏的臉發出尖銳的哭嚎。
我感覺有東西纏住了腳踝,低頭一看,是條由黏液凝成的鎖鏈,正往我腿上纏。
"晨子!"陳默的工兵鏟劈斷鎖鏈,自己卻被另一條鎖鏈拽倒。
孫醫生撲過去拉他,白大褂被黏液腐蝕出個洞。
湛瑤的鋼筆尖戳向最近的符號,黏液突然沸騰,那些手和臉開始消散。
我趁機衝上台階。
水晶台的薄霧裏,人影越來越清晰。
穿黑風衣的那個突然轉頭,我看清了他的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砰!"
一聲悶響從大廳頂端傳來。
我抬頭,天花板的陰影裏垂下無數鎖鏈,鏈頭是帶倒刺的鐵鉤,正對著我們的方向急速墜落。
陳默的喊聲響徹大廳:"晨子!快他媽的激活那破台子!"
我伸出手,指尖碰到水晶台的瞬間,整座大廳劇烈震動。
光蛇的藍光從台身迸發,將我們籠罩在光繭裏。
那些鎖鏈撞在光繭上,發出金屬碎裂的轟鳴。
但光繭外的黏液還在聚集,天花板的陰影裏,又有更多鎖鏈正在垂下。
而水晶台的薄霧中,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我",正緩緩抬起手,指向光繭外的黑暗。
他的嘴在動,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我知道他在說什麽——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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