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結界破解入城堡,幽靈智者秘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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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喉嚨發緊,盯著那團金紅交織的光帶。
    剛才被打散的幽靈碎成的青灰還黏在鞋底,混著雨水發出腥甜的鐵鏽味。
    老劉彎腰撿警棍時,我瞥見他後頸的汗順著衣領往下淌,在製服上洇出深色的痕跡——這鬼天氣明明涼得能哈出白氣。
    "得用陣眼鑰匙。"湛瑤的聲音像浸了冰,我抬頭看她,她的指尖還冒著青煙,卻仍在光帶前一寸寸移動,發梢被光帶掀起的風扯得亂飛。
    她另一隻手攥著半塊碎符文,那是剛才從主符上崩下來的,邊緣還沾著焦黑的靈灰。
    我摸了摸口袋裏發燙的青銅碎片,掌心被灼得發紅——這東西自打在詛咒戰場撿到,每次靠近靈體就像活了似的。
    "嗷——"
    第二聲咆哮比剛才近了十倍,震得青石板上的積水濺起來,沾在我褲腿上,涼得刺骨。
    吳警察的打火機"哢"地滅了,黑暗裏他的臉白得像張紙,喉結動了動:"這、這動靜......"
    "是鎮靈碑下的東西。"王教授突然開口,他蹲在地上撿古籍,鏡片上蒙著水霧,"我前晚翻《鎮靈誌》殘卷,說這城堡鎮壓過"吞雷獸",專吃陰靈,可......"他聲音突然卡住,因為光帶突然劇烈扭動,金紅交織的顏色裏翻湧出一股股黑霧,像有無數隻手在結界裏抓撓。
    湛瑤的睫毛猛地一顫,她突然把碎符文按在光帶上。"晨子!"我本能地撲過去拉她,可她的手已經貼上光帶——青煙"刺啦"一聲竄起來,混著焦糊味鑽進鼻腔。
    她咬著牙,碎符文上浮現出淡藍色的紋路,和光帶裏的金紅紋路較著勁。
    我看見她額頭的汗滴砸在光帶上,立刻蒸發成白霧。
    "撐住!"老劉抄起警棍,雖然木頭還是焦黑的,但他握得指節發白。
    老張頭的水果刀不知什麽時候到了我手裏,他舉著另一把,刀尖對著城堡窗戶——剛才閃過的黑影又晃了一下,這次我看清了,是條毛茸茸的尾巴,比狼尾巴粗三倍。
    "破了!"湛瑤突然低喝。
    光帶"嘶"地一聲縮成細鏈,"啪"地崩斷。
    城堡大門"吱呀"裂開條縫,腐葉和濕土的氣味湧出來,混著股腥甜,像泡在血裏的蜜。
    我扶著湛瑤後退兩步,她的手背上全是燎泡,卻笑得眼睛發亮:"符紋是活的,得用同係靈物激它......"她指了指我口袋,"你那塊青銅碎片,剛才在發燙對吧?"
    我猛地掏出來——青銅碎片上的紋路泛著幽藍,和剛才碎符文上的光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靠近靈體它就發熱,敢情是塊引符石。
    "進去。"我攥緊碎片,喉嚨發澀。
    老劉當先跨進門,警棍舉得和眼睛齊平;吳警察摸出辣椒噴霧別在腰上,打火機重新打燃;王教授把古籍塞進懷裏,推了推眼鏡;老張頭捅了捅我後背:"小郭,我跟著你。"
    城堡裏比外麵暗得多,牆壁上嵌著發光的石頭,幽藍幽藍的,照得石板縫裏的青苔像團團鬼火。
    我們踩著"哢嗒哢嗒"的腳步聲往裏走,越往深處,那股腥甜越濃。
    轉過三道回廊,前方突然亮起一團白光——不是牆上的幽藍,是那種蒙著霧氣的白,像老式燈泡。
    "誰?"老劉的警棍指向白光。
    白光裏浮現出個人形,穿青衫,戴方巾,胡子花白卻沒沾半點腐爛的痕跡。
    他的腳懸在離地三寸的位置,衣擺無風自動:"各位,別來無恙。"
    我的後頸又開始發毛——這是隻成型的幽靈,能保持完整人形,至少得有百年道行。
    湛瑤擋在我前麵,聲音冷靜得像塊冰:"你是誰?"
    "在下陳守正,本是明州書院的山長。"幽靈拱了拱手,袖中飄出幾縷白氣,"四百年前被邪修困在此處,替他看守這城堡。"他掃過我們,目光在湛瑤的碎符文和我手裏的青銅碎片上頓了頓,"你們能破了外頭的結界,說明是來解咒的。"
    王教授突然往前擠:"《鎮靈誌》裏提過明州陳山長!
    說您......"
    "說我為護書院典籍,被邪修剜了魂魄對吧?"陳守正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卻像刀刻的,"不錯。
    如今邪修的詛咒還在,但若想徹底解除,你們得先幫我做件事。"
    "什麽事?"我捏緊水果刀,刀鋒貼著掌心。
    "解開東廳的"七星鎖魂陣"。"陳守正抬手,指尖點向左側走廊,"陣眼是七塊刻著天幹的石磚,順序錯了,整座城堡會塌。"他飄近兩步,我聞到股墨香,"我被困太久,記不清順序了,但你們中有位懂古文字的先生......"他看向王教授,"還有位懂符文的姑娘,應該能行。"
    王教授的喉結動了動,把古籍掏出來翻到某一頁:"《陣解》裏說,七星鎖魂對應"甲乙丙丁戊己庚",但要配合方位......"
    "我去看過東廳。"湛瑤突然說,"牆上有二十八宿圖,北玄武屬水,對應"壬癸",但鎖魂陣主殺......"她低頭看自己手背的燎泡,"可能得用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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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劉對視一眼,他衝我點頭,舉著警棍守住走廊口。
    老張頭蹲在牆角,水果刀在指尖轉了個圈:"我盯著後邊。"吳警察退到我們中間,打火機的火苗一跳一跳。
    王教授和湛瑤湊到一起,一個翻書,一個用碎符文在地上畫方位。
    我聽見王教授低聲說:"庚屬金,主西方,對應第七星......"湛瑤接話:"但鎖魂陣要困的是陰靈,陰屬癸,所以第七星該是......"
    "戊!"兩人同時抬頭。
    王教授的眼鏡滑到鼻尖,笑得嘴角直顫:"對,戊屬土,土克水,陰靈最怕土!"
    陳守正的身影突然凝實了些,他飄向東廳,青衫帶起的風掀得王教授書頁嘩嘩響:"跟我來。"
    東廳的地麵果然嵌著七塊石磚,每塊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篆字。
    湛瑤蹲下去,用碎符文在"戊"字磚上敲了敲,磚縫裏滲出黑血——邪修的血,帶著腐臭。
    她深吸口氣,衝我點頭。
    我和老劉同時用力,搬開"戊"字磚,底下露出個青銅匣子,匣蓋上的紋路和我手裏的碎片一模一樣。
    "成了。"陳守正的聲音裏有了絲顫音,"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
    "轟——"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我踉蹌著撞在牆上,幽藍石燈"啪"地摔碎。
    老張頭喊了一嗓子:"後邊有東西!"我轉頭,看見走廊盡頭的陰影裏冒出無數綠瑩瑩的光點——是眼睛,密密麻麻,像撒了把綠豆。
    陳守正的身影開始虛化,他急聲說:"是守陣鬼衛!
    快拿匣子裏的......"
    "小心!"湛瑤撲過來拽我,一塊石板"哢"地裂開,從縫裏鑽出隻青灰色的手,指甲比老劉的警棍還長。
    我揮起水果刀砍下去,刀刃砍進骨頭裏,卻像砍在橡膠上,黏糊糊的黑血濺了我一臉。
    老劉的警棍砸在那隻手上,"哢嚓"一聲,手骨碎成齏粉,可下一秒,更多的手從四麵八方的石板縫裏鑽出來。
    吳警察的打火機掉在地上,火苗蹭地竄起來,照亮了那些鬼衛的臉——全是沒有五官的白臉,嘴咧到耳根,露出尖牙。
    陳守正的聲音越來越弱:"匣......鑰匙......"
    我抓過青銅匣子,匣蓋"哢"地彈開,裏麵躺著塊玉牌,刻著和碎片一樣的紋路。
    玉牌剛入手,所有鬼衛突然發出尖嘯,聲音比之前的幽靈還刺耳。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看見湛瑤在喊什麽,王教授抱著頭蹲下,老張頭的刀砍在鬼衛身上,卻像砍進水裏,隻激起一片黑霧。
    "晨子!"老劉的警棍被鬼衛纏住,他紅著眼吼,"護好湛瑤!"
    我攥緊玉牌,它燙得幾乎要燒穿手掌。
    城堡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頭頂的石屑簌簌往下掉。
    陳守正的身影徹底散成白霧前,最後一句話鑽進我耳朵:"玉牌......鎮靈碑......"
    鬼衛的尖嘯裏,我聽見更沉的咆哮聲逼近,比之前的更凶,像有什麽東西正撞開厚重的石門。
    湛瑤抓著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它們在護著什麽......"
    王教授突然抬起頭,他眼鏡裂了道縫,盯著我手裏的玉牌:"這是......陣眼鑰匙!"
    可沒等他說完,最近的鬼衛已經撲了過來,白臉幾乎貼到我鼻尖。
    我舉起玉牌,藍光"轟"地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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