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全力對決噩夢主,深層突破終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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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那根砸下來的鐵柱般的手指,後槽牙咬得發酸。
    掌心銀杏葉的火苗忽明忽暗,像被風吹亂的燭芯——這是我用三天三夜沒合眼的意誌力硬焐出來的,此刻卻連燒穿噩夢霧氣的力氣都快沒了。
    "晨子!
    抓住我!"陳同學的手從裂痕裏伸進來,指尖幾乎要碰到我手背。
    他眼眶通紅,鼻尖掛著汗珠,校服領口扯開老大一截,露出鎖骨處那道去年打籃球摔的疤。
    我看見湛瑤在他身後攥著一本泛著青光的古書,書頁被她捏得卷起邊角;蘇悅拽著林宇的袖子,林宇的短棍已經重新握在手裏,指節白得像要裂開;劉保安的防暴棍還舉著,但胳膊在抖,王教授的書貼在胸口,封皮上"心理學導論"四個字被壓得變了形。
    他們的影子被裂痕外的白光拉得老長,像幾根救命的繩子。
    可我知道,隻要我邁出那一步,身後這團不斷膨脹的黑霧就會跟著湧出去——上周三圖書館的血字、周二女廁的哭聲、周一操場地下的骸骨,所有被噩夢裹著的怨魂都會順著裂縫爬進現實。
    "退回去!"我吼了一嗓子,陳同學的手頓在半空。
    他張了張嘴,喉結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湛瑤突然把書往空中一拋,書頁"嘩啦"炸開,飄出七張閃著銀紋的符紙。
    符紙在裂痕口排成北鬥形狀,青光"嗡"地亮起,把裂痕邊緣的黑霧逼得滋滋作響。
    "它的攻擊軌跡變了!"湛瑤的聲音像淬了冰,"剛才那記橫掃用了七秒蓄勢,現在直刺隻需要三秒——但動作幅度大了20,右肩會先抬半寸!"她的指尖在虛空中劃出殘影,每道殘影都對應著噩夢領主剛才的動作,"破綻在肋骨下方,那裏的黑霧濃度比其他地方低30,是它核心意識的投影位置!"
    我盯著那團膨脹的黑霧。
    它的血窟窿眼睛裏翻湧著膿泡,每眨一次,就有黑血濺在青石板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小洞。
    剛才被我劈開的裂痕在它身後搖晃,像塊快碎的鏡子。
    我忽然想起昨天半夜在舊教學樓頂樓找到的日記本,最後一頁寫著:"它靠恐懼生長,你越怕,它越強。"
    喉嚨突然發甜。
    我舔了舔嘴角,嚐到鐵鏽味——是剛才咬太狠,把嘴唇咬破了。
    掌心的銀杏葉突然燙得灼人,火苗"騰"地躥起三寸高,映得我手背通紅。
    那是湛瑤上周在銀杏樹下撿的,她說這是"活物的氣息",能鎮住純由怨氣凝成的東西。
    "陳哥,幫我數節奏。"我轉頭喊了一嗓子。
    陳同學愣了一下,立刻抹了把臉,聲音還帶著哭腔:"成!
    我數!"他的拇指在食指上一下下敲著,"一、二、三——"
    噩夢領主的右爪抬起來了。
    我盯著它肩膀,果然比左邊高了半寸。
    它的動作帶起一陣腥風,我聞到腐肉混著鐵鏽的味道,胃裏直翻湧。
    但我沒躲,反而迎著它的爪子衝過去——這是湛瑤說的"以攻代守",用主動逼近壓縮它的攻擊範圍。
    "四!"陳同學的聲音拔高。
    我彎腰躲過橫掃的左爪,銀杏葉的火蹭過它的手腕,黑霧"刺啦"響著剝落一片。
    領主的血窟窿裏爆出兩聲尖叫,像指甲刮黑板。
    我借著這股反衝力翻了個滾,後背撞在裂痕邊的青石板上,疼得倒抽冷氣。
    但眼睛死死鎖著它的右肋——那裏的黑霧正像被風吹散的雲,露出一點暗紅的光。
    "晨!
    左邊!"湛瑤突然尖叫。
    我抬頭,正看見領主的左爪帶著破空聲砸下來。
    本能讓我往右撲,可右邊是裂痕,是他們。
    我咬著牙往左滾,左肩傳來骨頭錯位的聲響,疼得眼前發黑。
    陳同學的喊叫聲像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五!
    六!"
    銀杏葉的火快滅了。
    我能感覺到掌心的溫度在下降,那點火星正被冷汗澆得忽明忽暗。
    但我看見湛瑤在裂痕外咬破了指尖,血珠滴在符紙上,符紙突然燒起來,化作七道銀線纏上領主的腳踝。
    領主的動作頓了頓,右肋的暗紅更明顯了。
    "七——!"陳同學的聲音帶著破音。
    我撐起身子,左手死死按住脫臼的肩膀,疼得眼淚直掉。
    但右手的銀杏葉突然燙得我幾乎握不住,火星"轟"地炸成一團火球。
    我想起第一次遇見湛瑤那天,她蹲在銀杏樹下撿葉子,說:"每片葉子都存著陽光,就算掉在泥裏,陽光也不會滅。"
    火球裹著我衝了出去。
    領主的右爪剛要落下,我撞進它懷裏,火球直戳它右肋。
    黑霧發出刺耳的嘶鳴,像無數人同時尖叫。
    暗紅的光"砰"地炸開,我被氣浪掀飛,撞在裂痕邊的牆上。
    喉嚨一甜,血噴在青石板上,把王教授掉的書濺濕了半頁。
    但我看見領主在縮小。
    它的身體開始透明,血窟窿眼睛裏的黑血變成了清水,尖牙一顆顆往下掉,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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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同學第一個衝過來,把我從地上拽起來,胳膊圈著我的腰,抖得跟篩子似的:"你他媽瘋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下——"
    "噓。"湛瑤突然按住他的嘴。
    她盯著領主消散的方向,瞳孔縮成針尖。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原本被黑霧籠罩的深淵深處,突然泛起一片幽藍的光。
    那光像活的,正順著地麵的裂痕往上爬,所過之處,青石板"哢嚓"裂開,露出下麵暗紅的泥土——不是普通的土,是摻著碎骨和鏽鐵片的。
    蘇悅突然捂住嘴,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我、我爺爺說過,這種光......是冥河的光。"林宇的短棍"當啷"掉在地上,劉保安的防暴棍砸在青石板上,濺起一串火星。
    王教授顫抖著翻開書,書頁停在"深淵覺醒"那章,照片裏的幽藍光斑和眼前的一模一樣。
    風又起來了,這次帶著腐臭的腥味。
    我扶著陳同學的肩膀站起來,掌心的銀杏葉還剩一點餘溫。
    湛瑤把符紙收進書裏,指尖在封皮上敲了三下——這是我們約好的"危險預警"。
    深淵裏的幽光越來越亮,我聽見有鎖鏈碰撞的聲音,很輕,像有人在很遠的地方拉著生鏽的鐵鏈。
    "走。"湛瑤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先離開這裏。"她的手涼得像冰,我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濕了,冷汗浸透了校服。
    陳同學彎腰撿起我的銀杏葉,塞進我手裏,指甲蓋都泛著青白:"我扛著你。"林宇已經扶起蘇悅,劉保安撿回防暴棍,王教授把書揣進懷裏,封皮上的水痕在幽光下泛著冷光。
    我們往裂痕外跑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
    深淵裏的幽光中,隱約有個影子在動,像個人,又像團霧。
    它的手抬起來,指尖對著我們的方向——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在衣櫃裏聽見的聲音,不是風聲,是指甲刮木頭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
    裂痕外的白光越來越近,青草香混著血腥味湧進鼻子。
    但那幽光還在追,在我們腳邊爬,像條吐著信子的蛇。
    湛瑤的符紙又飄起來,這次是九張,在我們頭頂排成九宮格。
    符紙燃燒的青煙裏,我聽見她小聲說:"希望這不是......"
    話沒說完。
    我們衝出裂痕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像有什麽東西撞在看不見的牆上。
    我回頭,裂痕已經閉合,青石板上隻剩一道淺淺的縫。
    但深淵裏的幽光還在,透過石縫滲出來,在地上投下一片藍汪汪的影子。
    陳同學把我放下,扶著牆直喘氣。
    蘇悅撲進林宇懷裏,肩膀一抽一抽的。
    劉保安蹲在地上,防暴棍拄著地麵,頭低得能看見後頸的汗。
    王教授翻書的手還在抖,書頁"嘩啦嘩啦"響。
    湛瑤站在最前麵,背挺得筆直,可我看見她攥著書的指節白得發亮。
    風停了。
    操場邊的銀杏葉"沙沙"落著,陽光明晃晃的,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但石縫裏的幽光還在,像隻不閉眼的眼睛,盯著我們的後背。
    "剛才那光......"陳同學聲音發啞。
    湛瑤沒說話,隻是把書翻到最後一頁。
    我湊過去,看見她用紅筆寫的批注:"若噩夢領主潰敗,深淵封印鬆動,需警惕......"
    後麵的字被墨點蓋住了。
    但我們都聽見了,從石縫裏傳來的,很輕很輕的,鐵鏈碰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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