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祭壇屏障難突破,詛咒之力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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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耳膜被第三種心跳聲震得發疼,那聲音像是從地底最深處傳來的,每一下都帶著讓骨髓發顫的震動。
    屏障在身後合攏時帶起的風卷起幾縷湛瑤的發絲,掃過我發燙的臉頰——她的手指還按在屏障表麵,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郭晨。"她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個調,"這屏障的共鳴頻率......和書靈統領的詛咒核心一致。"她推了推滑落的眼鏡,另一隻手快速翻動掛在胸前的筆記本,紙頁在暗紅光線裏泛著冷白,"王教授之前拆解花妖女王的觸須時,發現過類似的能量紋路,當時他說這是"源詛咒"的次級投影。"
    吳警官的霰彈槍槍口還冒著硝煙,他扯了扯領口被汗水浸透的製服:"啥源詛咒?
    能直接說人話不?"
    "簡單說。"湛瑤的指甲在筆記本某頁重重一按,我瞥見上麵畫著扭曲的鎖鏈圖案,"之前遇到的書靈、花妖,包括潭底的冷手,都是被源頭詛咒感染的"衍生物"。
    現在這道屏障,是源頭直接撒出來的網。"她抬頭看我,鏡片後的眼睛亮得驚人,"要破網,得先砍斷織網的手。"
    我的手背突然一陣灼痛,低頭看見星芒印記正順著血管往小臂爬,像被火漆燙出來的痕跡。
    金花還在懷裏發燙,絨毛掃過皮膚時帶著細微的刺痛,倒像是在提醒我什麽。
    "所以你的意思是......"吳警官把槍托在掌心敲了敲,"咱們得找到那個源頭,才能破這鬼屏障?"
    "是。"湛瑤迅速合上本子塞進戰術背包,"但屏障本身在吸收我們的詛咒共鳴,留太多人消耗太快。"她的目光掃過我、吳警官,最後落在林宇身上,"需要有人去外圍找線索,源頭不可能藏得太遠——花妖女王的巢穴離這裏不過兩百米,能量傳輸需要介質。"
    林宇的喉結動了動。
    他從褲袋裏摸出戰術刀,刀鞘在掌心蹭出沙沙的響。
    我們高中時他最怕黑,有次晚自習停電,這小子能抱著課桌腿抖半小時。
    可現在他刀尖點了點地麵,聲音穩得像是刻進骨頭裏:"我去。"
    "不行。"我脫口而出。
    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林宇的刀已經出鞘,月光在刀刃上劃出冷光。
    他轉頭看我,眼睛裏沒有從前的怯懦,倒像是換了個人:"晨子,你忘了?
    上次在舊實驗樓,是我替你擋的屍繭。"他用刀背碰了碰我手背的星芒,"現在該我往前了。"
    吳警官突然拍了拍林宇肩膀。
    他的手掌大得能蓋住林宇半拉後背:"小同誌,我讓兩個兄弟跟你——"
    "不用。"林宇後退半步,靴跟碾碎了一朵枯花,"人多目標大。
    再說......"他衝我擠了下眼睛,那是我們初中時就有的暗號,"我跑起來比他們快。"
    我喉嚨發緊。
    金花突然在懷裏一震,絨毛纏上我手腕,像是在拽我。
    湛瑤已經掏出紫外線手電筒,光束掃過地麵:"找最近的能量節點,注意枯萎的鳶尾花——花妖女王的觸須裏摻了鳶尾花粉,那是能量導索。"
    林宇彎腰撿起塊碎石,在腳邊畫了個圈:"半小時後,不管找到什麽,都在這兒匯合。"他頓了頓,又補了句,"要是沒回來......"
    "閉嘴。"我打斷他。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嘴裏漫開。
    吳警官已經把彈夾壓得哢嗒響:"小郭,咱先把這破膜砸出個窟窿。"他衝身後的警察揮揮手,"老周、大劉,左右包抄,用震蕩彈!"
    林宇的背影很快融進薄霧裏。
    我盯著他消失的方向看了三秒,直到湛瑤扯我袖子:"別看了,他知道輕重。"她的手指按在我手腕的星芒上,"你的詛咒共鳴又強了,屏障在吸收這個,所以......"
    "所以我得當誘餌。"我替她說完。
    金花突然變得滾燙,像是要燒穿衣服。
    我反手握住湛瑤的手,她的指尖涼得驚人,"你離我兩米外,別被牽連。"
    吳警官的第一發震蕩彈已經炸在屏障上。
    紫色光膜蕩開波紋,像塊被石子砸中的池塘。
    我看見波紋裏閃過無數張臉——書靈統領的獠牙,花妖女王的觸須,潭底冷手的青指甲,全在膜裏扭曲著往外擠。
    "操!"大劉的防暴盾被膜裏伸出的手抓出五道血痕,他倒退兩步撞在假山上,"這玩意兒還會反擊?"
    我的拳頭砸在膜上。
    星芒印記突然竄到胳膊肘,燙得我幾乎握不住拳。
    光膜吸收了衝擊力,反而順著我的皮膚往上爬,在小臂勒出紅痕。
    金花的絨毛突然豎起來,像無數根銀針紮進我掌心,疼得我倒抽冷氣——但那些順著皮膚爬的紫光,被絨毛頂得節節敗退。
    "郭晨!
    看你懷裏!"湛瑤的聲音帶著顫。
    我低頭,金花的花瓣正在舒展,原本金色的紋路泛出暗紅,和膜裏跳動的"心髒"一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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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毛掃過的地方,紫光像被火烤的蠟,滋滋冒著青煙。
    "原來如此......"湛瑤突然笑了,那是她解出數學難題時的笑,"金花是源頭的克星!
    它在幫你抵消屏障的吸收!"
    吳警官的霰彈槍又響了。
    這次彈丸沒入膜裏,卻沒激起波紋,反而像石沉大海。
    他罵了句,把空彈殼吐在地上:"沒用!
    這玩意兒根本不吃物理攻擊!"
    我的後背沁出冷汗。
    星芒已經爬到肩膀,每爬一寸,都像有把鈍刀在刮骨頭。
    金花的溫度高得離譜,我甚至能聞到布料焦糊的味道。
    但膜裏的"心髒"跳動得更快了,暗紅光芒裏,我隱約看見雕像的手指在動——之前它明明是石頭做的。
    "退!"我吼了一嗓子。
    吳警官反應最快,拽著大劉往假山後躲。
    幾乎是同時,膜裏射出一道紫光,擦著我耳朵紮進身後的櫻花樹。
    樹身瞬間焦黑,連葉子都化成了灰。
    "這他娘的是激光?"老周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的防暴盾被紫光燙出個窟窿,青煙從盾後冒出來。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
    金花突然在懷裏劇烈震動,絨毛纏上我脖子,像是在拽我往膜前湊。
    湛瑤的手電光掃過來,我看見膜上的紋路在變化,原本流動的紫色變成了暗紅,和金花的花瓣一個顏色。
    "同步了!"湛瑤的聲音裏帶著狂喜,"金花在和屏障共鳴!
    郭晨,你試著把意識放進去——"
    "不行!"我咬著牙後退兩步。
    上次在潭底,我就是因為放意識進去,差點被冷手拽進深淵。
    金花的絨毛卻越勒越緊,我甚至能聽見它在我耳邊低語,像風吹過風鈴,又像很多人在說同一句話。
    "郭晨!"林宇的聲音突然從薄霧裏炸響。
    我轉頭,看見他貓著腰往回跑,戰術刀在手裏轉了個花。
    他身後的霧裏竄出黑影,青灰色的皮膚泛著水光,是之前沒見過的詛咒生物——它們的眼睛是空洞的,嘴裏長著倒刺,指甲有我半根胳膊長。
    "是觸須怪的變種!"湛瑤的電腦已經開機,攝像頭對準那些黑影,"它們進化了!"
    林宇的戰術刀砍在最近的怪物脖子上。
    刀身陷進去一半,卻沒見血,反而激起一片紫霧。
    怪物的爪子掃過他肩膀,布料裂開,露出下麵滲血的傷口。
    他悶哼一聲,反手用刀把砸在怪物眼睛上,那東西吃痛,後退兩步撞進另一隻怪物懷裏。
    "晨子!"林宇邊跑邊喊,"小屋後麵全是這玩意兒!
    我數了,至少二十隻!"
    我的心沉到了腳底。
    金花突然變得冰涼,絨毛軟軟地垂下來,像是耗盡了力氣。
    膜裏的"心髒"跳動得更沉了,第三種心跳聲幾乎要把我耳膜震破。
    吳警官已經端起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在寂靜裏格外清晰:"小郭,保護好那姑娘!
    老周、大劉,跟我壓陣!"
    林宇終於跑到我們跟前。
    他的後背全是抓痕,校服碎成布條掛在身上。
    我扶住他肩膀,能摸到他劇烈的心跳——比屏障裏的"心髒"快三倍。
    那些怪物已經逼近,青灰色的皮膚在暗紅光線裏泛著詭異的光,它們的喉嚨裏發出嘶鳴,像是在合唱一首我聽不懂的歌。
    "操他媽的。"林宇吐了口血沫,把戰術刀遞給我,"晨子,這刀開了刃,你拿著。
    我......"他突然咳嗽起來,血濺在我鞋麵上,"我剛才在小屋門縫裏看見......看見個棺材,上麵全是符文......"
    紫光突然從屏障裏射出。
    這次目標是林宇。
    我想都沒想,把他往旁邊一推。
    紫光擦著我胸口劃過,焦糊味瞬間填滿鼻腔。
    金花在懷裏燙得驚人,絨毛突然全部豎起來,像團金色的火焰。
    怪物們的嘶鳴突然變了調。
    它們停在五米外,眼睛裏的空洞開始轉動,像是在害怕什麽。
    我低頭,金花的花瓣正在舒展,原本的金色裏透出點點暗紅,和屏障裏的"心髒"遙相呼應。
    "郭晨......"林宇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要被風刮走,"那些符文......和你手背上的星芒......"
    他的話被怪物的嘶鳴打斷。
    這次它們沒再猶豫,青灰色的身影如潮水般湧來。
    我握緊戰術刀,金花的熱度透過衣服灼燒著胸口。
    吳警官的霰彈槍再次炸響,老周和大劉的防暴盾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
    湛瑤的電腦屏幕亮得刺眼,她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它們怕金花的光!
    郭晨,靠近我!"
    我拽著林宇往湛瑤那邊跑。
    怪物的爪子擦過我的後背,疼得我差點栽倒。
    林宇突然發力,把我往前一推:"晨子,保護好金花!
    我......我撐得住!"
    他的戰術刀在怪物群裏劃出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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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他的後背被抓出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珠濺在青灰色的皮膚上,滋滋冒著青煙。
    但他的動作沒慢下來,刀光上下翻飛,每一刀都砍在怪物的關節處——那是我們高中時在搏擊社練了三年的"卸甲式"。
    屏障裏的"心髒"跳動得更快了。
    我能聽見雕像的手指在石台上摩擦的聲音,"吱呀"、"吱呀",像是在演奏一首死亡的前奏。
    金花的絨毛突然纏上我的手腕,拽著我往屏障方向走。
    湛瑤的手抓住我後領:"別過去!
    那是陷阱!"
    但金花的力量太大了。
    我踉蹌著往前,離屏障越來越近。
    膜裏的"心髒"突然脹大一圈,暗紅光芒照亮了雕像的臉——那根本不是石頭,是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郭晨!"林宇的嘶吼穿透了所有噪音。
    我轉頭,看見他被三隻怪物按在地上,戰術刀掉在兩米外。
    怪物的爪子掐住他脖子,他的臉漲得紫紅,卻還在笑:"晨子,你答應過......要請我吃......校門口的烤串......"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金花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絨毛如利箭般射向怪物群。
    那些青灰色的身影被金光碰到,瞬間化為紫霧。
    我衝向林宇,戰術刀在手裏轉了個花,砍斷了掐住他脖子的爪子。
    "起來。"我把他拽起來,"烤串還沒請,你他媽不準死。"
    林宇咳得直不起腰,卻還是把刀撿起來:"得......得去小屋......"
    屏障裏傳來雕像的笑聲。
    那聲音和我一模一樣,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晚了。"
    我抬頭,看見膜裏的"心髒"正在裂開,暗紅液體順著雕像的手指往下淌,滴在石台上,發出"滋啦"的聲響。
    金花的絨毛突然全部縮進花瓣裏,溫度降得和冰塊一樣。
    怪物群又湧了上來。
    這次它們的眼睛裏有了焦距,直勾勾地盯著我懷裏的金花。
    林宇的刀砍在最近的怪物頭上,刀身斷裂成兩截。
    他罵了句,把斷刀當匕首用,紮進怪物的眼睛。
    吳警官的霰彈槍沒子彈了。
    他把槍當鐵棍使,砸在怪物的肋骨上,發出"哢嚓"的脆響。
    老周的防暴盾已經變形,大劉的警棍斷成三截,插在怪物的喉嚨裏。
    "湛瑤!"我吼她,"想辦法!"
    她的電腦屏幕閃著紅光,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起:"屏障的能量波動在減弱!
    郭晨,再撐三分鍾!"
    金花突然在懷裏動了動。
    我低頭,看見花瓣上浮現出細小的符文,和林宇說的小屋符文一模一樣。
    絨毛重新豎起來,這次帶著淡淡的金光,掃過我手背的星芒,印記突然開始消退。
    怪物們的動作慢了下來。
    它們的皮膚開始脫落,露出下麵腐爛的肌肉。
    吳警官趁機踹倒一隻怪物,大劉撿起斷警棍,捅進怪物的心髒——這次,紫霧裏終於滲出了黑血。
    "要撐不住了......"林宇的聲音越來越弱。
    他的臉白得像張紙,額頭上全是冷汗。
    我扶著他的手在發抖,能摸到他越來越慢的心跳。
    屏障裏的"心髒"徹底裂開了。
    暗紅液體流滿石台,雕像的臉開始融化,露出下麵白森森的骨頭。
    金花突然從我懷裏飛了出去,懸浮在屏障前,花瓣展開成巨大的金色圓盤,絨毛如鎖鏈般紮進膜裏。
    "哢嚓——"
    屏障裂開了第一道縫。
    湛瑤的電腦發出尖銳的蜂鳴:"成功了!
    能量傳輸被切斷了!"
    我沒時間高興。
    林宇的身體突然軟下來,我趕緊托住他。
    他的眼睛半閉著,嘴角還掛著血:"晨子......小屋......符文......"
    "我知道。"我摸了摸他的臉,"等會兒咱們一起去。"
    屏障的裂縫越來越大。
    吳警官拽著老周和大劉往這邊跑:"小郭,撤!
    這玩意兒要炸了!"
    金花的金色圓盤突然爆炸。
    金光如潮水般湧來,我下意識閉上眼睛。
    再睜眼時,屏障已經消失了,石台上隻剩雕像的白骨,和一灘正在蒸發的暗紅液體。
    林宇的手在我手裏動了動。
    他指了指薄霧深處:"晨子......那邊......有聲音......"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薄霧裏,一座破敗的小屋若隱若現,門縫裏透出暗紅的光,和之前屏障裏的"心髒"一個顏色。
    怪物的嘶鳴聲再次響起。
    這次更密集,更刺耳,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我把林宇背起來。
    他的血滲進我衣服裏,燙得我眼眶發酸。
    吳警官拍了拍我肩膀:"走,先處理傷口。"
    但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小屋的門後,藏著比花妖女王、書靈統領更可怕的東西。
    而我們,才剛剛觸到詛咒的冰山一角。
    林宇在我背上咳嗽起來。
    他的血滴在地上,濺起幾點火星——和小屋裏透出的紅光,一模一樣。
    薄霧突然濃了起來。
    我聽見小屋方向傳來鎖鏈的聲響,"嘩啦"、"嘩啦",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掙脫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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