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冰霜怪物惡戰酣,壁畫玄機神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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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錐般的指甲擦著我耳垂劃過的瞬間,我後槽牙咬得發酸。
銅鈴在掌心震得發麻,暗紅霧氣在意識裏翻湧成滾燙的潮水——這是我第三次在生死關頭感受到那團霧氣,它像根燒紅的鐵釺子,正往我太陽穴裏鑽,疼得我眼眶發漲。
"晨子!
看頭!"湛瑤的手突然攥住我胳膊肘,她的手指冰得像塊鐵,"它們額頭的冰晶在發光!
剛才那隻撲過來時,冰晶晃了下,動作慢了半拍!"
我順著她的目光瞥過去。
最前麵那隻怪物的額頭果然嵌著塊菱形冰晶,幽藍的光從冰縫裏滲出來,隨著它張合的嘴忽明忽暗。
寒風卷著冰碴子灌進喉嚨,我突然想起王教授說過"冰魄怕活人氣",可這些怪物明明衝著活人來——或許那銅鈴不是驅,是引?
"老劉!
帶弟兄們敲警棍!"湛瑤扯著嗓子喊,她羽絨服口袋裏的辟邪水小瓶在抖,"它們紮堆,你們正麵壓陣!
晨子、林宇跟我繞側!"
老劉的警棍已經掄出風聲,金光裹著冰碴子掃在最近的怪物胳膊上,"刺啦"一聲,怪物的皮膚裂開道白痕,冰晶碎屑"簌簌"往下掉。
他回頭衝我咧嘴,胡茬上結著白霜:"小子,我給你數到三!"
"一——"
林宇突然拽了我一把。
這小子平時見血就抖,此刻眼睛瞪得通紅,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塊凍硬的布條,"晨哥,我試過了,用體溫焐熱的布纏在刀柄上,能防冰屬性!"他的呼吸在麵前凝成白霧,指節因為攥太緊泛著青白。
"二——"
我摸到後腰的戰術刀。
之前在冰窟裏撿的,刀身結著薄霜,握在手裏像塊燒紅的炭。
暗紅霧氣突然湧到指尖,刀麵"嗡"地震了下,霜花"劈啪"炸裂——這是那團霧氣第二次主動影響我,上回是在停屍房,我徒手掰斷了凍住的窗欞。
"三!"
老劉的警棍結結實實地砸在怪物胸口。
那東西發出刮鐵片似的慘叫,踉蹌著後退兩步,額頭冰晶的光明顯暗了。
湛瑤的辟邪水緊跟著潑過去,紅色液體濺在怪物臉上,冒起滋滋白氣,它捂著臉原地打轉,冰晶在指縫裏忽閃。
"就是現在!"我拽著林宇貓腰衝過去。
冰麵滑得離譜,每一步都像踩在塗了油的玻璃上,林宇的登山靴卡進冰縫裏,整個人差點栽倒,他咬著牙拽出腳,布條裹著的刀柄在我眼前晃了晃——是之前在食堂偷拿的水果刀,刀刃上凝著層細密的水珠。
離怪物三米遠時,它突然抬起頭。
沒有眼珠的眼眶裏,幽藍的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聽見湛瑤在喊什麽,可風聲太大,隻來得及看見她舉著手機照亮——那是我們僅剩的光源。
暗紅霧氣"轟"地炸開。
我的太陽穴疼得像是要裂開,握著戰術刀的手不受控製地抬起來,刀身泛起詭異的紅。
怪物的動作突然慢了,冰晶的光在我眼裏變成慢鏡頭,我甚至能看見冰紋裏遊動的幽藍小點。
"刺冰晶!"林宇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的水果刀已經捅進怪物的大腿,刀身結著白霜,可怪物沒躲,像是被定住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小子在圖書館偷學的《冰屬性克製手劄》裏寫過,用體溫焐熱的鐵器能短暫凍結冰魄的神經。
戰術刀紮進冰晶的瞬間,我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脆響。
怪物的慘叫聲拔高了八個調,震得我耳膜生疼,冰晶碎成星芒狀的碎片,濺在我臉上像針紮。
它的身體開始崩解,皮膚成塊脫落,露出下麵凍得透明的肌肉,最後"轟"地栽進冰縫,濺起一片冰碴子。
"解決一個!"老劉的吼聲混著警棍的金鳴。
我轉頭,看見他帶著兩個警察背靠背站著,警棍劃出的金光織成網,另外兩隻怪物被纏在網裏,動作比剛才慢了不止一倍。
王教授舉著銅鈴拚命搖,每搖一下,怪物就瑟縮一下,可他的手在抖,銅鈴的聲音越來越弱——畢竟是七十歲的人,剛才在冰縫裏摔了一跤,現在額頭還滲著血。
"晨哥!
左邊!"林宇的提醒讓我猛回頭。
最後那隻怪物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側後,冰錐指甲離湛瑤後頸隻有十厘米。
她正蹲在地上翻包,根本沒注意到——包裏的手電筒、羅盤、朱砂包撒了一地,地圖被風吹得貼在冰麵上。
我衝過去的瞬間,戰術刀上的紅光更盛了。
暗紅霧氣順著胳膊往刀身湧,我甚至能聽見它在我耳朵裏低語,像有人用指甲刮著骨膜:"吃了它。"怪物的指甲擦過湛瑤的馬尾辮,扯下幾根頭發,她終於反應過來,尖叫著往旁邊滾,羽絨服擦著冰麵發出刺啦聲。
我的刀紮進怪物後頸的冰晶時,它的爪子已經扣住了我的肩膀。
劇痛從肩胛骨炸開,我能感覺到指甲穿透羽絨服,刺破皮膚,凍得發僵的血珠滲出來,立刻在衣服上結成冰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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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怪物的身體在崩解,冰晶碎成粉末,它的爪子慢慢鬆開,最後"哢"地斷成兩截,掉在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
"都沒事吧?"我喘著粗氣,後背的傷疼得人發顫。
湛瑤爬過來,手忙腳亂地解圍巾要給我包紮,她的睫毛上結著冰花,眼睛裏全是後怕:"我剛才找備用羅盤,沒注意......"
"先看戰果。"老劉踹了腳地上的怪物殘骸。
那東西的身體已經完全凍成了冰雕,碎冰晶在冰麵上閃著幽藍的光。
王教授扶著膝蓋直喘氣,銅鈴在手裏晃得叮當響:"冰魄......被破了冰晶就成死物了......古籍裏說,冰喉的守墓獸靠冰晶聚魂......"
"冰喉?"林宇蹲下來,用水果刀撥拉著冰晶碎片,"剛才那道冰縫是不是就是冰喉?
主墓室在更裏麵?"
湛瑤突然"啊"了一聲。
她撿起地上的地圖,手指按在那個標著"冰喉"的紅點上,手電筒光打在圖上,我看見紅點旁邊有行小字:"冰喉者,墓之喉舌,守魂,守秘,守器。"
"器?"我湊近看,"是之前說的神器?"
"可能。"湛瑤的手指移向地圖邊緣,那裏畫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剛才戰鬥時我注意到,冰縫旁邊的冰壁......"她突然站起來,拽著我往剛才戰鬥的位置跑,"你看這裏!"
冰壁上的冰層不知什麽時候裂開了道縫,露出下麵的青石板。
石板上刻著壁畫,顏色已經褪得發白,但還能看出輪廓:一個穿古裝的男人跪在冰天雪地裏,雙手捧著把匕首,匕首上纏著鎖鏈;旁邊有隻怪物,和剛才的冰魄很像,額頭嵌著冰晶;再後麵是座宮殿,宮殿門口寫著"鎮邪"兩個大字。
"這是......"王教授湊過來,眼鏡片上蒙著層白霧,他用袖子擦了擦,"鎮邪宮?
我在《玄冰誌》裏看過,說前朝有位冰魄將軍,因殺戮過重被封在玄冰之下,用鎮邪匕首鎖魂。
匕首......就是神器?"
"匕首被封在墓室最深處。"湛瑤的手指劃過壁畫上的鎖鏈,"鎖鏈的紋路和地圖上的機關符號一樣!
剛才冰魄攻擊我們,可能是因為我們靠近了冰喉,觸發了守墓獸的護陵機製。"
"那怎麽進去?"老劉把警棍別回腰間,上麵的金光已經暗了,"總不能再引一波冰魄?"
"壁畫上有提示。"湛瑤指著男人腳下的花紋,"這些是冰紋咒,我在古籍裏見過,需要用活人的體溫融化冰紋,才能打開機關。
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每個冰紋咒需要持續接觸三分鍾,期間不能中斷,否則會觸發反噬。"
林宇突然抬頭:"剛才戰鬥時,我摸過怪物的冰晶,手凍得沒知覺,可後來用體溫焐熱的刀反而能克製它......是不是說,活人的體溫對冰屬性有克製?"
"可能。"湛瑤的眼睛亮了,"如果我們輪流用手按冰紋咒,保持體溫......"
"轟——"
地底下突然傳來悶響。
我感覺腳底發麻,冰麵上裂開蛛網似的紋路,頭頂的冰穹"簌簌"往下掉冰屑。
湛瑤猛地拽住我胳膊,王教授踉蹌著扶住冰壁,老劉喊了聲"小心",林宇差點被冰縫絆倒。
"怎麽回事?"老劉的聲音裏帶著警惕,"地震?
還是剛才破了冰晶,觸發了墓室的防禦?"
冰穹上的冰屑掉得更急了,有塊巴掌大的冰碴子砸在我腳邊,"哢"地碎成兩半。
湛瑤抬頭看了眼,臉色發白:"冰穹的冰層本來就薄,剛才戰鬥震動太大......再這麽震下去,冰穹會塌。"
"那還等什麽?"老劉抄起警棍,"先找機關進去!
晚了連命都沒了!"
我看著頭頂不斷掉落的冰屑,後背的傷疼得更厲害了。
暗紅霧氣又在意識裏翻湧,這次它沒疼,反而像團火,燒得我喉嚨發渴。
我摸了摸戰術刀,刀身還留著剛才的餘溫——或許,這把刀和那團霧氣,都是為了今天準備的。
"走。"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地圖,"先找冰紋咒的位置。"
冰穹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冰屑砸在羽絨服上發出密集的"劈啪"聲。
湛瑤舉著手電筒往前照,光圈裏全是漂浮的冰塵,像下著場細碎的雪。
我們踩著裂開的冰縫往前走,每一步都能聽見冰層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不知道是冰穹要塌了,還是更深處的墓室,正在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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