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領主激戰風雲起,禁忌力量初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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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在冰霜領主眼眶裏炸開的瞬間,我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睫毛上的冰碴子刺得眼睛生疼,可我不敢眨眼——那團幽藍的冰焰裏翻湧著的怨氣,比我在停屍房見過的最凶的厲鬼還駭人三分。
"郭晨!"湛瑤的手還攥著我胳膊,她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裏,"它的攻擊模式!
看腳腕!"我順著她目光掃過去,發現冰霜領主每走一步,左腳冰甲都會裂開道細縫,露出底下泛著青灰的皮膚。
那是剛才破冰牆時撞的?
還是本身的弱點?
"老劉!"我吼了一嗓子,"你帶兩個兄弟繞左邊,專砸左腳!
林宇,你跟我正麵扛!"
"明白!"老劉的警棍突然爆出刺目金光,他抹了把臉上的冰碴子,帶著兩個警察貓著腰往左側挪。
林宇彎腰撿起刀,刀柄上結著層白霜,他嗬了口氣,指節捏得發白:"哥,我凍得手麻,可能隻能撐三秒。"
"三秒夠了。"我摸向後腰的戰術刀,刀身冷得像塊凍透的鐵,可後頸那團暗紅霧氣突然燒得更旺了,順著脊椎往四肢竄,燙得我眼眶發酸。
這霧氣是上周在血棺裏沾的,當時以為是要命的邪祟,現在倒成了救命的火——它燒著我的痛覺神經,讓我忽略後背冰錐似的疼,燒著我的理智,讓我隻想衝上去把那對冰焰戳滅。
冰霜領主的腳步聲停了。
它抬起胳膊,冰甲摩擦的聲響像有人在刮黑板。
我看見它掌心凝出團冰球,表麵爬滿蛛網狀的裂紋,那是要發冰彈?
"動手!"湛瑤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往前撲的瞬間,冰球"砰"地炸開,碎冰擦著我耳朵飛過去,在牆上砸出個冰窟窿。
林宇的刀光同時亮起,他喊了聲"冰縛",刀刃上騰起白氣——這是他昨天在冰道裏悟出來的招,說是看冰柱凝結時學的。
白氣纏上冰霜領主的腿,它的動作果然慢了半拍。
老劉的警棍砸在它左腳冰甲上,"哢嚓"一聲,裂紋又深了寸許。
兩個警察舉著防暴盾衝上去,盾牌砸在冰甲上,冰碴子濺得我滿臉都是。
我趁機翻到冰霜領主側麵,戰術刀對準它左眼的冰焰捅過去——刀剛碰到冰焰,就像戳進了液氮裏,刀身"滋啦"冒白氣,我虎口震得發麻。
"往下!"湛瑤在後麵喊。
我這才發現,冰焰下方的眼眶骨有塊顏色發暗的冰,比周圍薄了一圈。
我咬著牙調整角度,暗紅霧氣燒得我喉嚨腥甜,手腕突然有了股怪力,刀"噗"地紮進那片薄冰裏。
冰霜領主發出尖嘯,冰焰"唰"地滅了。
它反手一抓,冰甲劃開我肩膀,疼得我差點鬆手。
林宇的冰縛又纏上來,這次直接凍住了它的右臂。
老劉帶著警察輪著砸左腳,冰甲終於"轟"地裂開,露出裏麵青灰色的腐肉,還滴著黑色的膿水——原來這怪物根本不是活物,是用腐屍和冰碴子拚的!
"戳腐肉!"王教授突然喊了一嗓子。
他不知什麽時候從後麵摸過來,筆記本攤在手裏,"古籍裏說守墓獸的命門在本體!"我順著他手指看,腐肉裏埋著顆跳動的黑球,像顆泡在冰裏的心髒。
暗紅霧氣突然湧到我頭頂,我眼前泛起血光。
戰術刀上的冰碴子"劈啪"炸裂,刀刃竟泛起了紅光——這是霧氣在給刀淬血?
我攥緊刀把,拚盡全力紮向那顆黑球。
刀入肉的瞬間,冰霜領主整個抖了起來,冰甲成片脫落,腐肉裏冒出滾滾黑煙,那團黑球"砰"地爆成碎片。
密室裏的溫度突然回升了些。
我抹了把臉上的血,轉頭看冰台——冰魄之心的幽藍光芒大盛,纏繞的黑色咒文正"嘶嘶"作響,像被火烤的蛇,一截截蜷曲著縮進光團裏。
看來剛才的戰鬥,這神器在吸收冰霜領主的力量?
"小心!"湛瑤突然拽住我後領。
我還沒反應過來,冰魄之心的光突然凝成道光柱,"轟"地撞在我胸口。
我整個人飛出去,後背撞在冰牆上,眼前金星直冒。
林宇被撞得摔進老劉懷裏,兩個警察滾到牆角,王教授的筆記本"啪"地扣在地上。
等我緩過勁抬頭,冰魄之心周圍浮起個暗紫色符文,像條扭曲的蛇,正"滋滋"地往地下鑽。
剛才還在消退的黑色咒文,此刻又從光團裏鑽出來,比之前更粗更黑,在符文周圍盤成了個圈。
我撐著牆站起來,喉嚨裏的腥甜湧到嘴邊。
湛瑤蹲在我旁邊,她發梢結著冰碴,眼神卻亮得嚇人:"這符文...我在《冰墓異誌》裏見過,是封魂咒。"她話音未落,符文突然發出刺耳鳴叫,冰台表麵裂開蛛網狀的細紋,從裂縫裏滲出的寒氣,比剛才冰霜領主在時還冷三分。
林宇捂著肚子爬過來,他嘴角掛著血:"哥,這玩意兒是不是不想讓人拿?"老劉揉著後腰站起來,警棍上的金光已經弱得像螢火蟲:"管它想不想,老子今天就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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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冰魄之心的光突然又炸了。
這次的光柱更粗,我被撞得貼在牆上,眼前發黑。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符文鑽進了冰台,咒文順著地麵爬向我們的腳,像無數條黑蛇在冰麵上蜿蜒。
"郭晨!"湛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它在吸收我們的體溫!"我低頭看,腳邊的咒文泛著幽光,所過之處,我的褲腳正在結霜。
後背的傷又開始疼了,比之前更厲害,像有千萬根冰針在紮。
暗紅霧氣還在燒,可這次燒得我心慌——剛才明明贏了冰霜領主,怎麽反而更危險了?
冰魄之心的幽藍光芒突然暗了下去,黑色咒文卻亮得刺眼。
我聽見有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像是從地底下擠出來的:"誰...動...我...的...心..."
我扶著牆想站起來,腿卻軟得像棉花。
湛瑤抓著我的手,她的手冷得離譜,比剛才林宇的還冰。
林宇在另一邊拽我,老劉舉著警棍要衝過來,可他的腿已經開始打顫——我們的體溫,正在被這破符文抽幹。
冰台的裂縫裏冒出更多寒氣,像團黑霧似的漫過來。
我盯著冰魄之心,突然發現它表麵的幽藍裏,隱約有張人臉——是之前在壁畫上見過的,冰墓的主人?
"操。"我罵了句,把戰術刀咬在嘴裏。
暗紅霧氣燒得我眼前發紅,我爬著往冰台挪,指甲在冰麵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湛瑤在後麵喊我,聲音越來越遠,像隔著層毛玻璃。
當我的手就要碰到冰魄之心時,那團幽藍突然"嗡"地抖了下。
我指尖剛觸到光團,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彈開,整個人摔在地上,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哢嚓"一聲脆響。
是冰台裂了?
還是我的骨頭?
再睜眼時,我正趴在湛瑤腿上。
她頭發散了,遮住半張臉,可我能看見她睫毛上掛著的冰珠——那不是霜,是眼淚凍的。
林宇蹲在旁邊,臉色白得像張紙,老劉抱著他,警棍已經徹底暗了。
王教授跪在冰台邊,筆記本攤開在地上,他手指顫抖著指向冰魄之心——
剛才還纏著咒文的光團,此刻正懸浮在冰台上方。
它表麵的幽藍裏,清晰地映出張女人的臉,嘴角勾著冷笑。
而在光團底部,那個暗紫色符文正緩緩轉動,每轉一圈,我們周圍的寒氣就濃一分。
我想說話,可喉嚨像被凍住了。
湛瑤低頭看我,她眼睛裏有淚光在閃,可聲音穩得嚇人:"郭晨,它...活了。"
冰魄之心突然發出刺目的藍光,我下意識閉眼睛。
等再睜開,那團光已經不見了,隻剩冰台上刻著的符文,泛著詭異的紫光。
而在符文中央,不知什麽時候多了滴血——紅得刺眼,像團燒不化的火。
我的後頸突然發燙,那團暗紅霧氣又開始燒了。
這次它燒得很慢,像在醞釀什麽。
我盯著冰台上的符文,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把筆記本給我。"
王教授把本子遞過來,我翻到最後一頁。
上麵除了那句"冰霜領主醒,冰墓無活人",不知什麽時候多了行小字,墨跡還沒幹:"冰魄若睜眼,活人變冰棺。"
冰台突然劇烈震動,符文裏冒出黑煙,像條蛇似的纏上我的手腕。
我疼得倒抽冷氣,黑煙卻順著血管往身體裏鑽,燒得我骨頭都疼。
"郭晨!"湛瑤喊我,聲音帶著哭腔。
我抬頭看她,發現她身後的牆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道黑影——是剛才的冰霜領主?
不,比它更黑,更模糊,像團化不開的霧。
黑影緩緩抬起手,我聽見有個聲音在腦子裏炸響:"還...我...心..."
我握緊戰術刀,刀刃上的紅光又冒了出來。
暗紅霧氣燒得我渾身發燙,可周圍的寒氣更重了。
冰台的裂縫裏滲出更多黑水,在地上匯集成條小溪,往我們腳邊流過來。
"都...靠...緊...我。"我咬著牙說,喉嚨裏的腥甜終於湧了出來,在冰麵上綻開朵血花。
湛瑤攥緊我的手,林宇抓住我的衣角,老劉把警棍橫在我們前麵。
王教授顫抖著合上筆記本,嘴裏念著什麽,像是在念咒。
黑影越逼越近,冰台的震動越來越厲害。
我盯著那團暗紅霧氣,突然明白過來——這東西不是邪祟,是我命裏的劫。
要麽它燒死我,要麽我借著它燒死這破冰墓裏的所有鬼。
"來啊!"我吼了一嗓子,聲音撞在冰牆上,震得冰碴子往下掉。
暗紅霧氣從後頸竄出來,在我頭頂凝成團血雲。
戰術刀上的紅光暴漲,刀刃"嗡"地發出蜂鳴——和之前破冰牆時一樣的聲音,可這次更響,更凶。
黑影停住了。
它的輪廓開始模糊,像被風吹散的煙。
冰台的震動也弱了,符文裏的黑煙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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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之心的位置,突然亮起道白光,比之前的幽藍更刺眼。
我眯著眼睛看,白光裏隱約有個字——"逃"。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地麵突然裂開道大縫,黑水"咕嘟咕嘟"往外冒。
我們被震得摔在地上,裂縫裏冒出的寒氣凍得我牙齒打顫。
黑影趁機撲過來,我揮刀去擋,刀刃卻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
"跑!"湛瑤喊了一嗓子,拽著我往門口爬。
林宇和老劉跟著爬,王教授抱著筆記本在最後。
黑水漫過我的腳,冷得我差點昏過去。
黑影在後麵追,可每靠近我們一步,就淡一分。
等我們連滾帶爬衝出密室時,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回頭看,密室的冰牆徹底塌了,揚起的冰碴子像場雪。
而在那堆碎冰裏,隱約能看見冰魄之心的幽藍光芒,還在一閃一閃。
老劉扶著牆喘氣,他警服後背全濕了,不知是汗還是黑水。
林宇蹲在地上咳嗽,王教授翻著筆記本,手還在抖。
湛瑤站在我旁邊,她發梢的冰珠已經化了,滴在地上,"啪嗒"一聲。
我摸了摸後頸,暗紅霧氣還在燒,可沒剛才那麽凶了。
戰術刀上的紅光也淡了,刀刃上結著層薄冰。
冰墓裏的風灌進來,冷得我打了個寒顫。
"剛才那黑影..."林宇抹了把嘴,"是冰魄之心的靈?"
湛瑤沒說話,她盯著密室方向,眼神沉得像口井。
王教授合上筆記本,輕聲說:"《冰墓異誌》裏說,冰魄之心是用守墓人的魂魄煉的。
剛才冰霜領主死了,它的魂魄沒地方去,就附在神器上了。"
"那現在怎麽辦?"老劉問,"總不能把這玩意兒留在裏麵吧?"
我盯著密室的碎冰,幽藍光芒還在閃。
暗紅霧氣又開始燒了,這次燒得我心口發悶。
我摸了摸後腰的刀,刀身還是冷的,可刀柄上的血漬已經凍成了黑褐色。
"拿。"我說,"必須拿。"
湛瑤轉頭看我,她眼睛裏有擔憂,有心疼,可更多的是堅定。
她點了點頭:"我跟你去。"
林宇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冰碴子:"算我一個。"
老劉把警棍別回腰上,笑了笑:"老子還沒退休呢,哪能讓你們年輕人扛。"
王教授推了推眼鏡,把筆記本塞進懷裏:"我查資料,你們動手。"
我們重新往密室走,冰碴子在腳下"哢嚓"作響。
幽藍光芒越來越亮,照得我們影子在牆上晃。
我摸了摸後頸的霧氣,它燒得更穩了,像團不會滅的火。
當我們走到冰台邊時,冰魄之心突然浮了起來,懸在我們頭頂。
黑色咒文已經全縮進光團裏,隻留下層淡淡的黑霧。
它表麵的幽藍裏,那張女人的臉還在,可這次她沒笑,眼神裏有股說不出的哀戚。
"你想讓我們拿?"我問,聲音在冰墓裏回蕩。
冰魄之心輕輕晃了晃,像是在點頭。
我伸出手,指尖碰到光團的瞬間,一陣刺痛從掌心竄到頭頂。
光團"嗡"地響了聲,鑽進我胸口。
我疼得彎下腰,可很快,那股疼變成了暖,從胸口往四肢擴散。
"成功了?"林宇問。
我直起腰,摸了摸胸口,那裏有個幽藍的印記,像朵冰花。
冰魄之心的光從我身體裏透出來,照得整間密室亮堂堂的。
黑色咒文從光團裏鑽出來,纏在我手腕上,涼絲絲的,卻不疼。
"它認主了。"湛瑤說,她眼睛裏有驚喜,"古籍裏說,冰魄之心隻會認願意為它犧牲的人。"
我看了看大家,老劉在笑,林宇在拍我肩膀,王教授在記筆記。
冰墓裏的風還是冷,可我覺得暖,從骨頭裏往外暖。
"走。"我說,"出去再說。"
我們往門口走,剛邁出兩步,身後傳來"哢嚓"一聲。
我回頭看,冰台的裂縫裏冒出團黑霧,比之前的更濃,更黑。
黑霧裏伸出隻手,指甲長得出奇,泛著青灰。
"小心!"湛瑤喊。
我轉身揮拳,拳頭上的幽藍光芒突然暴漲,黑霧"嘶"地退了回去。
可它沒跑遠,就在冰台邊飄著,盯著我們。
"那是..."王教授翻著筆記本,"冰墓的主人?
他的魂魄還沒散?"
我盯著黑霧,它的輪廓逐漸清晰,是個男人,穿著古代的冰甲,和壁畫上的守墓人一模一樣。
他眼神裏全是怨毒,手指著我胸口的印記,嘴型在說:"還我心。"
我摸了摸胸口的冰花,它突然發燙。
幽藍光芒從我身體裏湧出來,黑霧被照得節節敗退。
守墓人的魂魄尖叫著,被光芒逼進了冰台的裂縫裏。
"搞定了?"林宇問。
我點了點頭,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冰魄之心在我胸口跳動,每跳一下,我就覺得更冷,冷到骨頭裏。
那團暗紅霧氣也在燒,和冰魄的冷較著勁,燒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們走出冰墓時,天已經亮了。
陽光照在雪地上,亮得我睜不開眼。
老劉的警車停在外麵,警燈還在閃。
林宇深吸了口氣,說:"終於出來了。"
我抬頭看冰墓的入口,那是個山洞,洞口掛著冰錐,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裏麵傳來"哢嚓"一聲,像是冰錐掉下來了,又像是有什麽東西碎了。
湛瑤碰了碰我胳膊,指了指我胸口:"你的印記。"
我低頭看,冰花印記的中心,不知什麽時候多了道裂痕,像塊碎了的玻璃。
幽藍光芒從裂痕裏漏出來,照在雪地上,映出個黑影——是守墓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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