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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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糾葛
    送走大夫,徐蓉返回屋內。
    小紅躺在床上,有些開心,又有些惴惴不安。
    “孩子是誰的?”徐蓉直接問。
    她沒有試探性的提問,而是直接問結果。因為如果小紅沒有做過那種事,她自然會辯駁。而如果她做了,當然,做了也不一定會懷孕,但至少詐出個信息。
    小紅咬著嘴唇,眉頭緊擰,一副不願說的樣子。
    徐蓉看見她的表情,心裏沉了半截。第一時間沒有反駁,那就是做過。
    小紅聲若蚊蠅:“玉、玉福。”
    “什麽?”徐蓉沒有聽清。
    “玉福。”
    小紅說完這兩個字立即緊張起來,眼睛盯著徐蓉的表情。
    徐蓉壓根沒有想過徐玉福,因為玉福在她心中就是個小孩。
    “你是說,玉福知道是誰?”徐蓉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親口說。
    “不,不是。是、是玉福的。”
    小紅鼓足勇氣,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但真的麵對東家,她有些不敢講。
    “什麽?!”
    徐蓉震驚!
    她想問,你倆是如何發生的?但又覺得小紅肯定會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講,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受害者。於是徐蓉立即去找徐玉福,她想聽徐玉福親口講。
    此時是上午,徐玉福正在紙坊上幹活。
    聽到小紅懷孕,徐玉福愣了一下。
    “你倆真的有發生過關係?”徐蓉質問。
    “嗯。”徐玉福點頭,雖然有點畏怯大姐,但是態度很坦然。
    徐蓉扶額:“你倆是誰主動的?”
    “她。”徐玉福不假思索的回答。
    徐蓉猜到應該就是這樣,二弟還是個孩子,他怎麽可能會主動。
    “不過……後來是我主動……”徐玉福有些難為情。他與小紅不是一次兩次,後麵小紅給他打了預防針,讓他不要不承認。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食髓知味,不加以控製,後麵就會繼續下去。
    “你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徐玉福回想一下:“清明節。”
    “你倆一共發生過幾次?”
    “姐!”徐玉福羞於啟齒:“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問了。”
    “一次、兩次?還是很多次?”徐蓉難以相信,徐玉福一個未成年能讓小紅懷孕?
    “很多次。”
    徐蓉看他害羞的表情,歎了口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
    “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意味著你要負責。”
    徐玉福一臉茫然:“她本就是我們家養著的,還要負什麽責?”
    然後又道:“不過,以後是要對孩子負責。”
    徐蓉見他如此輕描淡寫,扶額道:“不是這樣的負責!”
    “那是什麽?”
    徐蓉哽了一下,想說“你得娶她”,但是,徐蓉很難接受讓二弟娶小紅。她道:
    “你得要給她個名分。”
    “她不要名分。”徐玉福一臉理所當然:“她說了,她的名分就是通房丫鬟。”
    “啊?”徐蓉詫異。
    “她說過這些事情,她說她願意做個丫鬟。”
    “她說你就信?”徐蓉覺得小紅是先下套。
    “信啊,我娘不就是通房丫鬟……”這話徐玉福有些不太敢說出口,畢竟那是他娘,但是,楊家的範例擺在那裏。
    提到劉氏,徐蓉一下子豁然。
    她是以現代思維去理解古代,認為致人懷孕,你肯定得要負責。但是,古代還有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就是像劉氏那樣,在楊家沒名沒分、生下楊月靈。
    “唉!”徐蓉長長歎了口氣,她覺得小紅的心思不會那麽簡單,但事已至此,等劉氏回來讓她處理吧。
    ……
    六月二十,趕集日。
    大中午,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一行馬車緩慢駛過人流,停在“百味樓”側門,韋憐雙跳下馬車,去喊人開門。
    百味樓的夥計都認識韋憐雙,爽快開門。因為在夥計的概念中,韋憐雙她們隻是回了趟江州,現在又回來了。
    “咦,少華,你也與姚小姐她們一起啊!”
    夥計看到少華,沒有多想,隻是寒暄打聲招呼。
    “嗯。”少華麵無表情,說道:“你去跟月靈姐說一聲,給我們安排兩桌飯菜,我們總共有十二人。”
    “好嘞,你們是要在前堂用?還是在後院?”
    “後院。”
    “好嘞,那你們要不要去點菜?”
    “不點了,你告訴月靈姐,我們不吃辣,讓她看著安排。”
    “好嘞!”
    夥計迎來送往,這都是常規操作,何況姚小姐這幾位也不是外人,樓裏夥計大致知道她們的飲食喜好。
    邵母下車,走進後院,看到這裏水榭花亭、綠意盎然,一間間房屋錯落其中,有幾分雅致。
    少華道:“母親就住我們那屋吧,其他人……”他望向韋憐雙:“你安排一下。”
    邵母疑惑:“你在這裏有屋子?”
    “是的,以前甜香在的時候,給我們安排了間固定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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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甜香,少華心裏說不出是惱恨還是什麽,反正五味雜陳。
    姚湘雲在這裏算半個股東,不過之前一切事情都是韋憐雙在打理,少華讓她安排,合情合理。
    提一句:六月十八日姚湘雲離開姚府,當時並沒有帶上韋憐雙。是第二日,姚父把韋憐雙送了過去,說讓她陪著姚湘雲,給她做個伴。所以,姚湘雲身邊有兩名伺候丫鬟,再加上後來的韋憐雙。
    相比姚湘雲的愁雲慘淡,韋憐雙要活潑得多。她問:“他們幾位是要住一個屋,還是可以分開?”她指的是邵母的四名護衛。
    然後又道:“這裏的屋子,一間屋最多就兩張床,如果要住在一起,我叫人搬床?”
    邵母道:“不必,分開也行。”
    一路上,韋憐雙對邵母很是殷勤,仿佛姚家與他們鬧的那出與她無關。不過嚴格來講,的確也與她無關,從頭到尾她又沒有參與過。
    韋憐雙去安排住宿,姚湘雲站在花亭池邊,望著水中的荷花,神情黯然。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尷尬,仿佛是個多餘的人,但事已至此,隻能認命。
    少華帶母親去房間,他掀開床上的防塵罩,準備打掃。
    邵母道:“讓她們來吧,你坐下歇著。”
    邵母帶了一名四十來歲的婆子、一名二十出頭的丫鬟,一老一少服侍她的飲食起居。
    少華趕忙擦了下椅子,讓母親坐下。
    如此勤快的邵府四公子,以前邵母從未見過,不過上次、加上這次,邵母真真切切感受到兒子完全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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