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盛宴,一口一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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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胭的攻略如常進行,葉五心隻認為她心思深沉,在平日的論道裏已然更看重自己的修為,那一把爛事他懶得摻和。
劉寧比較專注自己門下的弟子,對此偶然會通報兩句給範羽,不過阿克胭自然識得輕重。
在一個月內,令人吃驚的一件事發生,天璿聖地的殿主似是外出失蹤,連聲消息都沒有,在天璿之內的四名元嬰修士俱是不知所措去詢問過宗主。
葉鎏音,她是一名常常遮著麵紗的元嬰圓滿修士,修為高超,在寒澈一事之後,她本是閉關,後宣稱去飛星宗拜訪故友,接著如此一尊人物竟然渺無音訊憑空消失。
這一事經過整整兩年才被徹底確信,幾名長老顯得心尖拔涼,莫非誰鬥膽將鎏音真君擄去作了爐鼎,又或她無意進入一間秘府被困無法脫身?
範良騰封鎖住消息已開始四處尋找,祂從臨近的息郡開始挨地探查,再到飛星郡,整片的地方竟然沒有其餘的怪異。
無比的疑惑,這葉鎏音會在哪呢?
本推測是否原先息郡的閻王作亂,報複範祖執掌下的宗門,可此事頗為蹊蹺,祂分析那些運動的軌跡與脈絡,尋找葉鎏音的因果線。
太多的白色絲線浮在空中,祂的神識還是迅速地遊動並翻找,一條條無關緊要的線條被祂隨意撥開,有時還弄斷了一根。
如同翻動煮沸的麵條,終於祂又換了個地方繼續搜尋,顯然無太多的意義,乾國如此之大,他如同大海撈針。
…
那小娃能去哪呢?
我潛龍宗堂堂一名殿主能去哪呢?
已將他私自遁離的可能作排除,葉鎏音雖然不慎將寒澈陰陽輪回體吸殘,自己不幸變為男身,可寒澈隻是一名弟子,範良騰就算明確知道也必然不會重罰他,甚至為他隱瞞一下。
顯然這些不光彩在修為麵前不算什麽。
範良騰竟然真的到達飛星宗詢問。
一道密布如同百二周星棋局的仙宗之處,無數的殿閣浩瀚如同煙海,看著它們的規矩排列仿若見得絕世大能在對弈下棋。
白黑的雲霧將無數的高峰四散開來,仿若白天與黑夜的分割不再清晰,隻以為這裏又是一處朝聖地。
無數的細小石頭漂浮在空間之中,它們助力修士的跳躍輕功,隻為他們到達那些震古爍今的古老建築,顯然,每一處宗門的流傳必是上古一件至強的法寶,雖有衰弱,隻有最鼎盛的一批宗門才能禁得住曆史的考驗並留存下來。
在天元的位置,一座四方的宮殿,它與整個棋局合為一體,是每任宗主的居所。
兩道法身矗立在高空,赫然是範祖與蕭宗主。
兩人沒有太多的派頭,簡單地將聊著近些年的過往並談及葉鎏音的事情。蕭麽玄靜靜聽著,不然對方也不會特意來此。
“麽玄啊,這國度再如何大,也不至於沒個影,這事由我來說,鎏音這女娃……能去哪啊……”
神兄此言便是說著,若是葉鎏音失蹤的消息傳開,祂必然會背上罵名說得失職。
“神兄修為有損,疏忽在所難免,道弟管轄下這宗門也不盡好,一個擔憂門下的太多子弟不如你潛龍宗,再一個我不像你宗全收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我這裏麵魚目混珠尚且欺淩紛爭鬧個雞飛狗跳,宗門的風氣改也難在一時。”
“鎏音小女為你眼耳,此事道弟哪能幫得太多,抱歉啊。”
“你我有閑便一同尋爾。”
說便兩名神靈開始一同尋找葉鎏音的蹤跡。
————
兩年前,葉鎏音在地牢中見得自己變為男兒身,對此未太在意,隻是潛心閉關欲徹底煉化陽輪回體,成功之後便可輕易恢複性別。
在數個月內,他終於恢複了女兒身。昏暗的地牢之內,她將虛假蒼老、有些醜陋的皮囊摘去並顯露真身。麵上戴著一張白薄麵紗,葉鎏音停頓片刻,心裏仿有感應,隨後傳音給副殿主劉玄策並離開。
在空中的飛梭,她用一條長白淩輕踏其上,她去尋找寒澈的輪回之處。借用陽輪回殘體與陰輪回殘體的一種合分感應,她從晴風郡一直出了乾國疆土,跨越過南疆。
在此地本想駐留,終於向南到達武威國境內,她本猶豫是否離開,不找算了?
一番斟酌,她往回行至南疆,整個南疆是一塊有著無數沼澤、水林湖泊的無主之地,這裏是三個國度的邊界,常有紛爭混亂,一般人族不敢來這裏。
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她用神識簡單探查,那是一隻蠕動的爬蟲,殿主停下腳步,她不太放心仍舊釋放一個能量球砸過去。強大的能量磨滅了周圍八裏讓它們成為一個炙熱的坑洞。
窸窸窣窣的聲音仍舊沒有消失,在她的所到一片片的灌注她的耳朵,似是一道令人難受的音波,一陣目晃天旋,她不自主捂住雙耳,她的元嬰從軀體中脫離開始要遁逃,仿若白皙身體是壁虎的尾巴。
果然,在元嬰離體,一隻龐大而傷痕累累的無邊大手伸來,此刻她的元嬰被徹底困住難以脫離,再被塞入怪物的口中開始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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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聲音在持續,一道道的能量泄放開,她的“元嬰”猶如核彈將此石像傀儡的腦袋徹底炸破,石頭飛濺如同炮彈砸死地麵無數的妖靈。
原先的位置,女子的軀體使用一招金蟬脫殼將衣服留在原地,她的本身已然離開。
一聲好險,她躲藏在一處山洞,可這山洞是一處秘境,或者說是前人逃跑臨時布置的大傳送陣,隻是看著不顯眼到處是藤蔓和綠藻,入了這裏,在她心驚來不及思考的片刻,她觸發機關用此陣殘餘的能量穿梭到太一府之內。
這是一片有著無數花瓣的水池,聽到一名裝束奇異的神靈呢喃一句:“捉摸不透……”
水池是一處夾雜四方元靈的祭壇,它時刻不停歇地問天,讓蒼天的耳朵都已起繭。
“你好,我是大祭司。”
……
————
範良騰與蕭麽玄分開尋找,甚至北嶺都被探查卻毫無結果,似乎葉鎏音的命運被隔絕。
這是一個殘酷的結果,範祖隻能接受並開始著手掩埋這個消息一輩子。
…
天璿聖地內,一眾內門弟子正討論著相關事宜。
“你知道嗎?殿主她好像辭職隱居了,她讓位後,我們天璿聖地新一任殿主是劉長老!”
劉長老即劉玄策。
“是嗎?這簡直……登天哪!那咱們該不該去與他慶喜?”
“不用,劉殿主現在正與我們聖地新來的長老推杯換盞呢?”
“是誰啊?師哥,到這種時候你還一句話當兩句三句來說,小心你以後孩子也是一段一段生。”
眼前的師兄用蠻力打了師弟一頓,將他揍趴下後捏著他耳朵說:“以後還亂說話不?”
“不了,不了……”
“原先的阿卜星殿下,懂了吧?”
“可,可……可至少不是要元嬰中期嗎?天哪——哎呀…師哥,與他們比我們還差得遠……”
師哥瞥了他一眼輕笑:“那是你差,早早開始沉迷酒色,勸你不聽,拿你沒法子。”
在天眼峰之上,它是如同一座鳥巢般的大型宮殿,表麵如同檀香木皮的色澤,古樸的外延紋理有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細紋,在其內是一個圈狀的凹槽,中心又微微平突起來。
其上有八麵各式各樣的鏡子,不同的流光與色澤交錯閃耀,探測呈現出關鍵口岸的多幅分鏡圖像,宗門的總體走向在天眼的監督與視線之內無處掩藏。
八麵鏡子八合一則稱“乾坤鏡”,一件天人器,同時是大殿的頂蓋。
在一片鏡像空間內,這是湖心一處島嶼,五名元嬰修士正在推杯換盞,把靈露而樂,慶賀好友職位升遷的同時亦為新來的阿卜星表示歡迎與喜悅。
一隻隻鎏銀的長嘴杯將一枚枚六品丹藥籠罩入內,在手心一團彎轉的魔法之下,丹藥釋放出白色的靈息又再度隨著氣象液化。
眾位真君高仰著頭顱在一聲聲的言語中摻雜星辰之力將珍饈一口飲下,那一個毫爽而暢快,天地凡靈豈能有他們的眼界與認識。
紫色的玉冠華彩無暇,那是一名掩柚微笑的鶴發童顏之人,麵上微紅,皮膚的白皙難以掩飾他此刻的喜悅與長久的健康。劉玄策旁邊的阿卜星沒占絲毫風頭,吮吸著丹藥誕生的液滴一邊煉化。
一場盛宴如同吃下一整個元嬰家族,無比的誇張。
並非沒絲毫意義,六品的丹藥迅速充斥無漏之體,從這時起,他們已經可以逐步吞食天地陰陽並貫徹到自己的命運。
“在這呀,就數劉道兄輩分最高,其次是卜星殿下,再者,剩下的名分就是我們間的分配了。”
“哈、哈、哈,還是夏長老最會來事,這輩分呀,都是虛稱,你我間在人前這麽一說即可,平日嘞,還是一句道哥,來,你我不飲個九成飽不罷休。”
宴席持續兩天,五位真君離開澤元境,開始對外伸出爪子。
劉玄策麵見宗主並作著承諾:“宗主放心,葉鎏音殿主的事情已是過去式,它的隱秘不會流出。”
“很好,務必清楚你的職責、妥善代理宗門內務。祝你修為早日長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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