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現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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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強忍著心中的懼意走進了門內。
    頭頂的白熾燈泡昏暗微弱,將什麽都沒有的房間硬生生照出幾分幽暗和陰冷。
    腦中響起突突的危險警報,下一秒她立刻調轉腳步想撤出去,但已經來不及了。
    轉身時正好撞上張海客關門的動作。
    他隨意向後勾腳蹬上門,鐵門閉合的悶響震得耳膜發疼,連帶著燈泡都晃了晃。
    沒有一絲逃跑的空間,連門都是嚴絲合縫的設計,這無疑不像是什麽普通訓練。
    她不禁緊張,自己是不是真暴露了?
    “你……這是要做什麽?”
    她後退半步,恐慌幾乎蔓到喉嚨,眼神觸及到那張鋪著床墊的鐵架床心下一緊。
    “接下來不是訓練,是實戰操練。”
    張海客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戴上手套,白金紐扣在昏暗燈泡下泛著冷光:
    “從現在起,把我當成你的敵人,試圖用盡你的所有手段來反抗我,同樣……”
    他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個個冰冷字眼:
    “我也要告訴你,如果你失敗,後果會比你想象中的要惡劣許多,畢竟……”
    黑色口罩遮住他揚起的微笑,但壓迫感和侵略性掩飾不住,鋪天蓋地朝她襲去:
    “這是你逃不了的現實差距,你是一個女孩,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孩。”
    她就算是腦子再遲鈍,也已經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麽了,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而你的敵人,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他不得不考慮到這些東西。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也一定會有那麽一天,她會被抓住,最壞的可能不過羊羔被捉進狼窟——
    隻會被吃得一幹二淨,皮肉連同血液都會被榨幹得一滴不剩,死亡都算是施舍。
    無論什麽世道,女人都總是艱難的。
    所以,他要讓她看清最殘忍的現實。
    話音剛落,盛葳突然就被掐著脖子大力按在牆上,她頂肘掙脫,他又揪住她頭發往床上一扔,頭皮撕裂的疼痛逼出眼淚。
    她揮拳砸向他肋下,腕骨被鐵鉗般的手掌毫不意外扣住,他看著她顫抖的睫毛。
    “太慢,隻會讓敵人享受到捕獵成功的快意。”
    張海客屈膝頂開她下意識並攏的雙腿,膝蓋帶著壓迫強勢擠進她雙腿之間。
    他像一頭雄獅般壓下身來,褲料刮擦著她大腿內側,鋼架發出瀕死的呻吟。
    “放開我!我根本就……”打不過你。
    她渾身泛起顫意低著頭忍淚,他卻掐住她下頜抬起,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
    “看著我!這就是你失敗的懲罰!你的敵人不會給你時間,你必須找出破綻!”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啞聲道:
    “他們不會對你憐香惜玉,繼續。”
    她又怎麽可能是張海客的對手呢,後背弓起又重重摔回鐵床,砸得她眼前發昏。
    突然,
    她聽到空氣中傳來一聲金屬扣聲響。
    皮帶條飛砸在鐵床邊緣,碰撞聲震得耳膜生疼,她意識到他要幹什麽了。
    咬緊嘴唇拚了命地想掙脫出他的強製桎梏,卻猶如待宰的羔羊無力且徒勞。
    實力太懸殊,這就是血淋淋的差距。
    他單手抽開腰間皮帶的動作快得像揮鞭,真皮劃過手腕,她心中驟然發涼。
    “不要碰我!”她拚命胡亂蹬著。
    “這樣才像被俘虜,親愛的微微。”
    他隻用單膝壓住她亂踢的小腿,將皮帶利落嫻熟地纏過被他桎梏在頭頂的雙腕。
    牛皮粗糙地摩擦著腕骨,卡得她手生疼,鎖扣咬合時發出絕望的一聲響。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放開……”
    “知不知道,你掙紮的樣子很可愛?”
    他戴著黑手套的拇指捏住下顎撬開她齒關,橡膠皮革味混著唾液在口腔彌漫。
    “嗚嗚嗚……”她說不出話,幹脆狠著力道咬了下去,卻被他早有預料地躲過。
    “很好,我很享受你的這種倔強,那讓我看看你能撐多久……”
    他退出手,一掌扣住她後腰,另一隻黑手套的手掌覆上她劇烈起伏的胸口衣襟。
    “不要!”她揚起脖子扭動嘶吼著。
    這大概是她真正的絕望了,他要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不要,不要欺負她……
    “求饒雖然可以止損,但是太晚了。”
    下一秒,空間裏布料撕裂聲混著紐扣崩落的脆聲響起,冷空氣貼上胸口的刹那,她猛然奮起抬腳一蹬,狠狠踹向對方胸口。
    卻依然是被不出料想地鉗住腳踝。
    虎口卡住她腳踝順勢分開,往粗勁有力的精腰上一帶,男人手上戴著的冰冷腕表鏈硌進小腿,激得她腿一縮。
    張海客已經單手扯開她襯衫第三顆紐扣,崩落的紐扣撞在鐵床架上,發出令人心悸的脆響,逐漸露出隱蔽的雪色肌膚。
    她的尖叫被卡成嗓裏的嗚咽,無能為力接受著這一切冠著訓練為名的羞辱。
    他的手擦過她劇烈起伏的胸口,呼吸頻率已經變得紊亂,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他突然扯開了臉上的口罩,俯身的陰影完全籠罩下來,龍涎香濃得令她作嘔。
    “你輸了,現在該哭著求饒了。”
    雙腿被分開在他腰後卡住動彈不得,手也被綁住掙不脫,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幾乎將她完全覆蓋。
    “不要碰我,你滾!混蛋唔……”
    皮套的拇指重重碾過她下唇,堵住她的咒罵,他下意識從胸腔裏發出一聲悶笑:
    “不好意思,沒忍住,這就罵混蛋了嗎?真正的欺負還沒開始呢……”
    帶繭的掌心探進腰窩,一手潛上脊背,高挺的鼻梁擦過她滲汗的鼻尖,連呼吸都帶著滾燙,他注視著那雙泛紅帶淚的綠眸。
    他連眼神都帶著晦暗的駭意,目光逐漸向下,眯起眼看向她帶著血跡的豔唇:
    “你這張小嘴太鬧了,安靜一點。”
    他俯身而下,當那張薄唇向她壓來的瞬間,盛葳瞳孔驟然猛縮,隨即偏頭躲閃。
    但他們的距離太近,呼吸近乎交纏。
    所以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那麽一秒。
    張海客不知為何,發現自己一直平穩的呼吸在此時頃刻紊亂,變得粗重起來。
    他的自製力一向很好,所有的張家人都是如此,控製自我這方麵堪稱登峰造極。
    他怎麽會失控?
    他居然會因她失控。
    她察覺到張海客的身軀有那麽一瞬間的頓住,因為此刻的他們身體距離幾乎為零。
    但她根本沒時間也不會去細想那麽多。
    後腦勺撞上牆麵的悶響,他的嘴唇最終落空,印在了頸側,盛葳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他的低笑從旁邊穿透進耳廓:
    “嗬,暫時放過你,真流氓可不會像我一樣心軟,給你躲避的機會換個地方。”
    隨即他選擇更深地在她頸側俯首。
    濡濕感裹住她頸側一塊的雪白肌膚。
    纖薄之下是極具生命力跳動著的動脈。
    不知為何,理智和心跳在那一瞬間恍若出走,莫名的饜足感占據了他的意識。
    此刻,他離這條鮮活的生命好近。
    近到他想讓她的呼吸無論急促或平穩,都要隨他來操控,因他而變動才好。
    於是他沒忍住,那一秒惡劣的想法。
    露出犬齒帶著占有輕輕含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