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
    結束假期的穆夜一大早便來到了永夜王庭。
    “吾王。”
    沙礫早早地等候在虛夜宮的門口。
    見到穆夜走出傳送陣，右手搭在心口躬身問好。
    “嗯。”
    “風高亮呢？”
    輕輕點頭，穆夜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的時候，沙礫就匯報風高亮從實驗室出來了。
    但當時的穆夜正睡得迷糊著呢。
    這不，一大早剛睡醒就來了。
    對於風高亮的實驗結果，穆夜還是相當期待的。
    “他還在實驗室。”
    聽到穆夜問到風高亮，沙礫如實回答。
    但說完之後，沙礫卻有一些欲言又止。
    “咋了這是？”
    “實驗的結果並不好？”
    看著沙礫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穆夜笑著問道。
    “嗯。”
    “實驗失敗了。”
    聽到穆夜都將結果說出來了，沙礫也就實話實說了。
    說完，沙礫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尋思多大點事兒呢。”
    “隻是實驗失敗了而已。”
    “一次不行就兩次。”
    “我又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兒去遷怒風高亮。”
    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穆夜大概知道沙礫為什麽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因為實驗的失敗，沙礫怕自己因此遷怒風高亮。
    畢竟穆夜在實驗開始的時候就表現得很是期待。
    現在這個失敗的結果···
    讓他們都覺得對不起穆夜的期待。
    但是，穆夜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雖然穆夜承認自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但那是對外。
    對自己人，穆夜還是很大度的。
    而且這又不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
    期待，不一定會帶來好的結果。
    這點穆夜早有準備。
    但有的時候，壞的結果也不全是壞事。
    至少自己的期待有結果了。
    說著，穆夜拍了拍沙礫的肩膀，隨後朝著實驗室走去。
    “走吧。”
    “去看看風高亮。”
    “讓他別跟那些機器慪氣了。”
    ……
    “亮子···”
    “你研究的這個到底是什麽玩意啊？”
    “雖然咱們手底下的惡魔也算是多樣化發展了。”
    “但你這造型···”
    “還是有些太超前了啊。”
    “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很難欣賞這種藝術啊。”
    風高亮的實驗室，沈文彬打量著培養皿中的那一團生物···
    嗯，姑且稱之為生物吧。
    看了半天，沈文彬愣是沒看出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
    風高亮的研究題材，是用天使之淚和暗裔觸手複刻聖光教團的灰燼天使。
    但這···
    天使的特征沈文彬是一點沒看出來。
    也就剩下一堆灰燼了。
    “……”
    “損人的時候，你這腦子轉得倒是快。”
    聽到沈文彬的這一串評價，旁邊的羋安啞然失笑。
    以後誰再說沈文彬的腦子不好使，他羋安第一個不同意。
    誰說這腦子不好使的？
    這腦子可太好使了。
    “至少還有生命體征。”
    “形態方麵，我倒是覺得並不需要太過在意。”
    “不管是什麽形態，最終的結果都是成為王庭的殺戮機器。”
    “說不定這個形態更適合潛伏也說不定呢。”
    欒傑也是好好地查看了一番培養皿中的這個生物。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那副皮囊。
    所以如果隻是外形失敗的話，這點完全無須在意。
    “嗯···”
    “讚同。”
    馬琪舞自己也想不出什麽太好的安慰詞匯。
    而正好剛剛欒傑說了一長串。
    你話多，馬琪舞投了欒傑一票。
    “附議。”
    馬琪娜同樣也是如此。
    “不是···”
    “你們怎麽全圍過來了啊？”
    “身上消毒了嗎？”
    聽到同伴們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風高亮笑著搖了搖頭。
    他看起來像是那麽脆弱的人嗎？
    雖然實驗失敗，風高亮的心裏確實是有些不舒服。
    但也沒到一蹶不振的程度啊。
    “亮子，你就放心吧。”
    “到時候吾王要是怪罪下來，你就說是俺老沈進來搗亂的。”
    “你搗亂的？”
    “沒錯，俺老沈一人做事一人···”
    聽到身後響起的回應，沈文彬拍著胸脯就要替兄弟背鍋。
    但話剛說一半，沈文彬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聲音聽著···
    怎麽好像不是風高亮呢？
    “吾王？！”
    一扭頭，沈文彬正好對上穆夜笑眯眯的眼睛。
    打了個哆嗦，沈文彬被嚇得直接蹦了起來。
    “吾王！”
    沈文彬這一嗓門，也瞬間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在看到穆夜之後，所有人同時彎腰躬身，向吾王問好。
    “沒看出來啊老沈。”
    “你小子很講義氣啊？”
    “這鍋你都背？”
    “啥時候幫我也背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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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示意其他幾人不用那麽拘謹，隨後穆夜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文彬後笑著說道。
    “咳！”
    “隻要吾王一聲令下！”
    “刀山火海，俺在所不辭！”
    “皺一下眉頭，我都不是俺娘生的！”
    聽到穆夜的調侃，沈文彬當即就是一個立正。
    隨後聲音響亮地宣誓道。
    “行了。”
    “就顯著你了。”
    聽到沈文彬的這番宣誓，穆夜直接給了他一杵子。
    “這就是試驗後的成品？”
    逗完沈文彬，穆夜也來到了培養皿前方。
    看著宛如一攤爛泥的黏稠生物，穆夜摸了摸下巴。
    這個東西···
    怎麽看著那麽像共生體呢？
    風高亮不會真的研究出毒液來了吧？
    “是。”
    “這確實是試驗後的成品。”
    聽到穆夜問起，風高亮走過來回答。
    此時的風高亮很是忐忑。
    這麽長時間的實驗，最後卻隻得到這麽個結果。
    風高亮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
    這還是風高亮最後進行挽救的結果。
    其實在實驗一開始的時候，倒還算是順利。
    風高亮在正式融合天使之淚和暗裔觸手之前，還做了數千次虛擬模擬。
    實驗成功率一直達到98的時候，風高亮才正式開始實驗。
    但風高亮沒想到，虛擬模擬的時候還好好的。
    但真正實驗開始的時候，天使之淚和暗裔觸手幾乎是一觸即潰。
    兩個擁有相悖力量的結晶，根本沒有絲毫融合的跡象。
    最後，風高亮也不求能製造出灰燼天使了。
    隻求保留最基本的生命體征。
    就這，都費了風高亮相當大的工夫。
    而且別看現在這團蠕動生命好似融合在一起了。
    但隻是貌合神離。
    一個不留神，兩種能力還是會直接分開。
    看著拘謹的風高亮，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開口說道。
    “不用這麽拘謹。”
    “隻是一次失敗而已。”
    “我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否定你。”
    “我也不相信···”
    “一次的失敗就能將你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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