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蝕星焚原
    一、蝕星焚原
    建安元年驚蟄，黎陽城外的麥田正在燃燒。袁紹軍的“蝕星陣”由九百根青銅柱組成，每根柱身都刻滿“奪糧”“控土”的血咒，柱頂火盆裏燃燒的不是木柴，而是混著百姓頭發的地脈土。淳於瓊騎在黑馬上狂笑道：“陳果不是說地脈護民嗎？老子偏要讓這‘鬥木獬’星位變成焦土！”
    焦黑的土地下，兗州青壯偷偷埋下的護心麥正在枯死。李三改良的“星爆彈”在射程外炸開，卻隻能激起零星火星——蝕星陣的火焰帶著地脈反噬之力，連紫花甘草都在卷葉凋零。趙雲勒住白馬，發現馬腿上的玄武紋正在變淡：“不好！這是在抽幹北方地脈的精魄！”
    二、冰原星陣
    黎陽冰原，陳果帶著百姓跪成北鬥形狀。蔡文姬將七枚玉玨埋入雪下，每枚玉玨都連著一根麥稈，麥稈頂端係著百姓的指甲——這是《護民百術》中“借身代脈”的禁術。“角木蛟屬木，生乎東方！”她咬破指尖在冰麵畫陣，“用地脈土封火，用百姓血固冰！”
    刹那間，冰麵下升起青色光網，將蝕星陣的火焰困在中央。袁紹軍的戰馬突然癲狂，因為它們的馬料裏混著從彭城偷來的苜蓿——地脈之力讓草料在胃中結成冰碴，每匹戰馬的瞳孔都映出“護土”二字星軌。淳於瓊的佩刀“當啷”落地，刀身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無數彎腰播種的百姓身影。
    三、濮陽密令
    濮陽帥帳，曹操將染著黎陽焦土的密報拍在輿圖上：“郭嘉，袁紹燒了‘鬥木獬’星位，卻給孤留了條‘亢金龍’水道。”他指著黃河下遊的星位標記，“讓於禁率水軍北上，名義上是救黎陽百姓，實則……”他忽然抽出倚天劍，在“鬥木獬”與“亢金龍”之間劃出直線，“孤要在袁紹的蝕星陣上，鑿開一道通向陽平的地脈裂縫。”
    郭嘉望著劍痕中滲出的青光，那是兗州百姓偷偷傳遞的麥種信號：“明公是想借陳果的‘北鬥護田陣’穩住冰麵，再讓於禁的水軍順裂縫奪取‘地力玉玨’？”他忽然從袖中取出半塊染著霜氣的玉玨，正是神秘方士遺失的“鬥木獬”殘片，“不過袁紹的蝕星陣在灼燒地脈的同時，也在逼出隱藏的玉玨本體——當年盧植埋下的，可不隻是血誓。”
    四、玉玨現形
    黎陽戰場，神秘方士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心口處與地脈相連的“地力玉玨”。玉玨表麵浮現出盧植的血字：“地脈之根，在民之骨；地力之固，在民之膚。”他衝向蝕星陣中央的青銅柱，每踏一步，冰麵上就長出能吸附火焰的“星芒苔”——那是用常山塢百姓的頭發與地脈土共同培育的護地植物。
    “子龍！銀槍刺‘天樞’方位！”他的吼聲混著地脈震動，趙雲的戰馬突然人立而起，馬蹄在虛空中踏出“生”字星軌。當銀槍刺入青銅柱的瞬間，柱內掉出一枚沾滿血汙的玉玨——正是袁紹尋找的“鬥木獬”主玨，玨麵上刻著的，竟是黎陽百姓千人手印。
    淳於瓊想去搶奪，卻見玉玨突然飛向陳果，與他腰間的“尾火虎”玉玨產生共鳴。冰原上所有百姓的護心符同時發光，連成一片能抵禦火焰的光盾，光盾上流動的，正是玄武七宿的完整星軌。
    五、星火反噬
    蝕星陣的火焰開始倒灌，九百根青銅柱逐一炸裂，每塊碎片都刻著袁紹軍掠奪百姓的罪狀。那些曾被強征挖地的黎陽百姓，此刻捧著陳果送來的地脈麥種，將種子埋入焦土——麥種落地時，竟發出冰裂般的清響，焦黑的土地下，隱隱傳來地脈複蘇的心跳。
    曹操的水軍趁機登陸，卻在黃河冰麵遇見怪事：每艘戰船的錨鏈上，都纏著百姓手編的“護船麥繩”，繩結形狀正是玄武星軌。於禁望著前方趙雲的白馬義從，忽然發現對方甲胄上的玄武紋與自己的兗州軍徽一模一樣——那是用同一塊地脈土燒製的印記。
    神秘方士走到陳果麵前，跪下身來：“吾乃盧植首徒鄭玄，二十年前奉命守護‘地力玉玨’。”他望著逐漸愈合的地脈裂縫，“袁紹燒了黎陽的地，卻燒不盡百姓護土的心。當‘鬥木獬’與‘尾火虎’相合，玄武的脊梁便已在冰原上挺起。”
    尾聲·凍土生芽
    三月末，黎陽百姓在焦土上種下新麥。蔡文姬發現，經曆過蝕星陣的麥種，穗頭竟長出冰棱狀的護心符，連秸稈都刻著“生”字星軌。她在《護民百術》新增“蝕地篇”：“地脈之傷，需以民淚灌溉；地脈之怒，終化護土之芽。”
    曹操望著輿圖上重新亮起的“鬥木獬”星位，忽然將“亢金龍”玉玨殘片送給陳果：“伏生公，這東西在孤手裏是凶器，在你手裏才是種子。”他望著遠處歸鄉的兗州青壯，他們的行囊裏裝滿黎陽百姓送的護心麥，“記住，袁紹的下一場火，可能會燒向江東的‘亢金龍’星位。”
    鄭玄站在黎陽斷碑前，用“地力玉玨”刻下新字：“星軌可斷，民心難焚；地力可再生，護土無先後。”當他的指尖劃過碑麵，地脈震動中竟夾雜著嬰兒的啼哭——那是黎陽戰後誕生的第一個孩子，繈褓裏裹著用蝕星陣殘火烤過的護心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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