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犁破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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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犁破玄冰
一、幽州冰劫
建安三年秋分,居庸關外的朔風裹挾著冰晶。袁紹舊將高幹站在燕山深處的洞穴前,望著洞頂垂落的萬年玄冰——冰層中赫然封印著巨鹿澤之戰時被斬落的玄武尾椎,鱗甲間凍結的地脈黑血仍在緩緩蠕動。他手中的“蝕骨令”突然發燙,令牌背麵的逆位星圖竟與冰棺上的紋路完全重合。
“軍師,這冰棺周圍三百裏已寸草不生。”副將指著地麵上蔓延的蛛網狀冰紋,戰馬的馬蹄鐵接觸冰麵時發出刺耳的碎裂聲,“探馬回報,那些被冰紋觸碰的百姓,胸口都浮現出與當年巨鹿澤災民相同的‘溺’字胎記。”高幹撫摸著冰棺上的玄武鱗片,突然聽見冰層深處傳來低沉的咆哮,仿佛有千萬個聲音在索要生魂。
二、西涼犁歌
同一時刻,西涼的沙丘在熱浪中扭曲。馬騰的赤霄軍旗插在沙暴中心,旗下馬超的龍騎槍正與沙柱纏鬥。“父親,這沙暴裏有地脈紊亂的氣息!”少年將軍的銀甲被沙粒磨出火星,槍尖挑開沙霧的瞬間,竟露出半具埋在沙中的青銅犁鏵,犁身上刻著“太初”二字,正是傳說中大禹用來劃分九州地脈的神器。
“報——常山塢使者到!”傳令兵的聲音被沙暴撕扯得斷斷續續,陳果的馬車在護心燈旗的指引下衝破黃霧,車轅上纏繞的苜蓿藤竟自動吸收沙粒中的水汽。馬騰握住陳果的手,掌心的老繭與犁鏵上的紋路輕輕共振:“伏生公可聽說過‘太初犁三問’?此犁每破一境,必問‘土歸何處’‘民安何業’‘脈通何途’——如今西涼沙暴肆虐,正是需要答案之時。”
三、音律迷蹤
常山塢的星軌工坊內,蔡文姬正對著玉玨殘片彈奏胡笳。當琴弦撥響“角”音時,殘片突然投射出古老壁畫:周穆王時期的星蝕祭司們圍繞祭壇,用活人手掌拓印星圖,祭壇中央的青銅鼎與大禹地脈殿的殘鼎極為相似,卻刻滿“控民為軌”的銘文。
“文姬,你看這祭司的耳飾!”陳果指著壁畫中祭司耳垂的麥秸墜飾,與蔡文姬現在佩戴的款式分毫不差,“當年彭城百姓送給你的墜飾,竟與千年敵對組織的圖騰相同?”話音未落,墜飾突然發出微光,在地麵映出“護民”與“控民”兩個重疊的星圖——原來麥秸圖騰本是地脈鑰匙的雛形,卻被星蝕祭司扭曲為控製工具。
四、將星初現
演武場上,諸葛亮的“七星將星計劃”進入試煉階段。薑維與鄧艾各率二十名學徒,在模擬的沙暴與冰原環境中布置星軌陣。薑維將抗蝕麥的種子混入沙礫,念動護心咒時沙粒竟凝結成臨時護牆;鄧艾則用冰棱在地麵刻出小北鬥,引導地脈寒氣凍結敵方弓弦。
“不錯,懂得借地脈為己用。”諸葛亮忽然指向天際,獵戶座的“參宿”星芒異常明亮,“但真正的將星之道,是讓士卒成為地脈的活樞紐。”他遞給兩人刻有各自本命星的玉牌,“明日隨趙將軍去幽州,你們的星軌甲胄能否與玄冥冰棺共鳴,便看是否真的領悟‘護土即護民’。”
五、破冰之誓
居庸關外,趙雲的白馬義從與高幹的殘軍對峙。冰棺突然發出刺耳的碎裂聲,玄武殘魂化作百丈高的冰甲巨人,腳踩之處升起吞噬生機的“蝕地冰潮”。“結星軌盾陣!”高順的陷陣營首次與白馬義從合兵,盾牌上的麥紋與冰潮接觸時,竟生長出抵禦嚴寒的火絨草。
“伯約,用太初犁鏵引動參宿!”陳果將從西涼帶來的犁鏵拋給薑維,少年手按犁身,突然想起諸葛亮說的“地脈之眼在百姓掌心”——他轉身麵向身後的百姓,將他們的掌紋投影在犁鏵上。金光閃過,犁鏵化作巨刃劈開冰潮,露出冰棺內刻著的“護民”二字真紋。
高幹望著冰棺碎裂時浮現的百姓祈願,手中的蝕骨令突然崩裂:“原來...當年袁本初所謂的‘地脈天命’,不過是偷取了大禹預留的鑰匙殘片...”他解下染血的護心符,符上“攻”字竟在百姓的目光中慢慢轉為“耕”字。
六、星軌歸一
西涼沙海,馬超的龍騎槍與太初犁鏵產生共鳴。當他將犁鏵插入沙心,地麵突然浮現出千萬個百姓的腳印,每一步都在重塑紊亂的地脈。沙暴退去後,露出的不僅是完整的太初犁,還有埋在沙下的“民脈碑”,碑身刻著:“土歸民則沃,民護脈則生。”
蔡文姬在工坊中終於破譯玉玨殘片的最後秘密:星蝕祭司們妄圖將地脈化為控製百姓的鎖鏈,而大禹留下的鑰匙,正是讓每個百姓都能成為地脈的主人。她摘下耳墜,將麥秸圖騰重新編成心型,當墜飾觸碰《護民百術》時,書頁竟補全了失傳的“萬姓共鳴篇”。
冬至前夜,陳果收到各地傳來的捷報:幽州的冰原開始萌發新草,西涼的沙海出現綠洲,星軌書院的學徒們在實戰中覺醒了各自的地脈天賦。他望著案頭新收集的兩件信物——高幹的護心符與馬超的龍騎槍穗,突然聽見窗外傳來童謠,孩童們正用麥秸編織代表各州的星軌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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