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許昌傀儡·鬼才入陣
    第一節 中原亂象
    建安二十五年夏，護民陣的鐵騎踏入豫州地界。沿途村落皆掛著白幡，孩童的啼哭聲混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讓本該麥浪翻滾的田野籠罩著一層死氣。陳果勒住韁繩，看著路邊倒斃的耕牛，眉頭擰成了鐵疙瘩——牛眼呈青紫色，嘴角凝結著黑血，分明是中了聖典的“蝕心毒”。
    “陳將軍，”陸遜策馬靠近，手中羽扇輕揮驅散異味，“許昌方向傳來消息，城內每日都有百姓暴斃，屍體卻在夜間離奇失蹤。”
    柳如煙按住腰間冰戟，指尖觸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是傀儡術……聖典在收集生魂煉製邪物。”她忽然轉頭看向諸葛亮，“先生可還記得，當年在南中見過的‘血魂幡’？”
    諸葛亮撫須點頭，眼神凝重：“若讓聖典集齊十萬生魂，便能煉製出可操控時空的‘拘魂鈴’。許昌乃中原腹地，地脈交匯之處，他們果然選了這裏。”
    正說話間，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數十名衣衫襤褸的百姓跌跌撞撞地奔來，領頭的老漢看見護民陣的軍旗，突然跪地痛哭：“將軍們救救我們！城裏的官兵都變成了活死人，見人就咬啊！”
    陳果翻身下馬，扶起老漢：“老丈莫怕，我們正是為此而來。但請告知，如今許昌由誰駐守？”
    老漢哆嗦著說：“原本是曹司空的部將夏侯尚鎮守，可半月前突然閉城不出，再後來……再後來城門開時，出來的兵丁都眼神呆滯，像是被勾了魂兒……”
    第二節 夜探許昌
    月過柳梢時，護民陣大營燃起了幽幽青燈。陳果看著案幾上的許昌城防圖，寒蟬戟的倒影在燭火中明明滅滅。帳外傳來鎧甲輕響，卻是柳如煙換了身夜行衣，冰戟化作細長的匕首別在腰間。
    “我與公瑾去探探虛實。”她指尖掠過地圖上的“銅雀台”標記，“若聖典在此設壇，必定會選地脈節點。”
    周瑜抱臂倚在帳前，嘴角噙著笑：“煙姑娘可知，銅雀台乃曹操所建，內藏‘七星續命燈’殘陣？若能借其方位破了傀儡術……”
    “小心為上。”陳果將一塊刻著護民紋章的玉佩塞進柳如煙掌心，“子時前務必返回，許昌城的更夫……怕是也被操控了。”
    柳如煙點頭，與周瑜消失在夜色中。陳果轉頭看向陸遜，卻見這位江東書生正對著星圖皺眉：“陳將軍，今夜天現‘熒惑守心’之象，主兵災血光……恐怕許昌城內，已有大變。”
    與此同時，許昌城牆上，柳如煙趴在女牆上，看著城下蠕動的黑影倒吸一口冷氣——那哪是什麽官兵，分明是被剝了皮肉的骷髏，關節處纏著金色符紙，正機械地巡邏著。
    “是‘白骨傀儡’。”周瑜低聲道，指尖按在琴弦上，“聖典果然在煉製‘血魂幡’。煙姑娘，勞煩用冰係法術凍住他們的符紙，我來破其靈識。”
    柳如煙指尖凝出冰晶，正要出手，卻見街角突然閃過一道青影。那身影行動間衣袂飄飄，腰間懸掛的不是兵器，而是一卷泛黃的竹簡——竟像是個書生。
    第三節 鬼才現蹤
    “小心！”柳如煙一把拉住周瑜，白骨傀儡突然轉頭，空洞的眼窩中射出幽綠光芒。書生似是察覺危險，轉身就跑，卻被傀儡群圍住。千鈞一發之際，柳如煙冰戟脫手，冰晶如利刃般切斷傀儡關節，周瑜趁機彈出《廣陵散》片段，震碎了符紙。
    “多謝二位救命！”書生整理衣襟，對著柳如煙和周瑜長揖及地。月光照亮他的麵容，竟是個二十餘歲的青年，眉飛入鬢，眼神中透著幾分玩世不恭。
    “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在此？”周瑜打量著書生腰間的竹簡，“看你模樣，不像是尋常百姓。”
    書生輕笑，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玨：“在下郭嘉，字奉孝。本是來許昌訪友，不想遇到這等怪事，被困城內至今。”
    柳如煙瞳孔微縮——郭嘉，那可是被譽為“鬼才”的謀士，曾助曹操平定北方。隻是史載他早逝，為何會在此處？
    “郭先生可知聖典祭壇所在？”她壓下心頭疑惑，直言道，“我等乃護民陣中人，此來為摧毀祭壇，拯救百姓。”
    郭嘉挑眉：“護民陣？倒是聽說過你們在南中、江東的壯舉。不過……”他指尖輕敲玉玨，“若我告知祭壇方位，你們能帶我出城嗎？”
    周瑜忽然輕笑：“郭先生若肯同行，怕是不止出城這麽簡單吧？我等正缺像先生這樣的智者。”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卻未答話，隻是指了指遠處的銅雀台：“祭壇就在台頂。不過據我觀察，聖典每日醜時會用生魂血祭，那時傀儡術最弱，倒是個機會。”
    第四節 破陣救人
    醜時三刻，銅雀台頂的血盆中，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陳果握著寒蟬戟，看著壇上綁著的百餘名百姓，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郭嘉站在他身後，手中把玩著一枚算籌：“陳將軍可知，這祭壇用的是‘北鬥七星陣’？要破陣，需先斷其‘天樞’‘搖光’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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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將軍，煩請帶弓箭手壓製東側傀儡！”陳果迅速下令，“雲長、翼德，你們去砍斷‘天樞’柱！煙姑娘，隨我去‘搖光’柱！”
    柳如煙冰戟劃出半圓，冰晶如浪濤般卷向“搖光”柱。卻見聖典右使突然現身，手中鈴鐺搖得山響：“護民陣果然來了！可惜，你們來晚了——血祭已成，時空通道即將開啟！”
    話音未落，祭壇中央裂開一道縫隙，漆黑的漩渦中伸出無數骨手，竟將綁在壇上的百姓拖入其中。陳果怒吼著擲出寒蟬戟，卻被右使揮手擋開，戟尖深深插入“搖光”柱，竟觸發了陣眼機關。
    “不好！陣眼倒轉了！”諸葛亮的聲音從台下傳來，“陳將軍，快用護民玉簡鎮住漩渦！”
    陳果這才想起懷中的玉簡，連忙取出。玉簡剛觸到漩渦，便發出萬丈金光，那些骨手在金光中紛紛化作齏粉。右使見狀大駭，轉身欲逃，卻被郭嘉甩出的算籌擊中後心。
    “你……你不是書生？”右使倒地前，驚恐地看著郭嘉。
    郭嘉撣了撣衣袖，笑道：“在下確是書生，不過是會些奇門遁甲的書生罷了。”
    第五節 鬼才歸心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銅雀台上時，祭壇已化作一片廢墟。陳果看著被救下的百姓，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郭嘉倚在斷柱旁，看著他腰間的寒蟬戟，忽然開口：“陳將軍可知，這戟上的符文與我昨夜觀星所得的‘護民星圖’吻合？”
    陳果轉身，見郭嘉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郭先生此話何意？”
    郭嘉起身，從袖中展開一幅星圖，上麵用朱砂標著南中、荊州、江東等地的祭壇位置，每處都畫著與寒蟬戟相同的符文：“我曾推演過天下氣運，發現唯有‘護民’二字能破聖典的時空陰謀。陳將軍若不嫌棄，某願執羽扇，為護民陣算盡天機。”
    柳如煙聞言輕笑：“郭先生可還記得，方才破陣時，你用算籌擊中右使的‘勞宮穴’？這等精準度，怕是早已算出了陣眼所在吧？”
    郭嘉撫掌大笑：“煙姑娘果然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我在許昌城內遊蕩時，早已將聖典的陣法研究透徹。隻是……”他看向陳果，“要我加入護民陣，需依我一件事。”
    “但說無妨。”
    “待天下大定後，我要在銅雀台舊址建一座‘護民書院’，教天下孩童讀聖賢書，明護民理。”
    陳果伸出手，與郭嘉相握：“郭先生若肯任教頭，陳某必當全力支持。”
    第六節 時空回響
    三日後，護民陣離開許昌時，百姓們夾道相送。郭嘉騎在馬上，看著車轍印裏新冒出的嫩芽，忽然轉頭對柳如煙道：“煙姑娘可曾想過，為何聖典的陰謀會橫跨多個時空？”
    柳如煙搖頭，冰戟上的霜花落在草地上，竟開出一朵晶瑩的小花。
    “因為時空本就是一體的。”郭嘉指了指天空，“就像天上的星子，看似各自閃爍，實則彼此相連。我們在此處破陣，說不定在另一個時空，也有一群‘護民陣’在做著同樣的事。”
    陳果聽見這話，忽然想起玉簡中浮現過的模糊畫麵——現代都市的高樓間，有人舉著繡著“護民”的旗幟； edieva europe 的城堡下，有人用劍刻下相同的符文。他握緊韁繩，對陸遜道：“下一站，該去長安了。聽說那裏有位叫韋孝寬的將軍，善守城池……”
    “且慢。”柳如煙忽然拉住他，指向西方天際——那裏有一道金色流光劃過，正是護民玉簡在呼應其他時空的能量。
    郭嘉輕笑，取出算籌在掌心擺弄：“不用急，該來的總會來。就像這算籌……”他鬆開手，算籌竟在馬背上擺出了“護民”二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微風拂過軍旗，“護民”二字獵獵作響。陳果看著前方的道路，想起在許昌救下的那個孩童，想起他拽著自己衣角說“長大了也要當護民將軍”時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他們所做的一切，不僅是為了眼前的三國，更是為了所有時空裏，那些對和平充滿渴望的目光。
    “出發吧。”他揚鞭喝道，馬蹄聲驚醒了草叢中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新的故事，正在這光芒中，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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