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兗州悲歌.秘庫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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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兗州悲歌·秘庫遺光
    第一節 人屠祭壇
    建安二十七年春,護民陣的玄甲軍抵達兗州東郡時,正逢聖典“人屠祭”第七日。陳果勒住青騅馬,望著護城河上浮滿的屍體,每具屍體胸口都刻著猙獰的“煞”字——那是聖典為血祭準備的“活牲印記”。柳如煙冰戟凝結出冰晶鏡麵,映出遠處祭壇上的慘狀:數百名戰俘被鐵鏈串成血鏈,聖典左使手持屠刀,正在割開第十三人的咽喉。
    “是於禁將軍的‘毅勇營’旗號!”臧霸突然指向城頭,破敗的軍旗上“毅”字染血,“當年於禁在兗州屯田,曾以‘殺一儆百’震懾過劫掠百姓的山匪,如今卻替聖典監斬戰俘......”他話音未落,人群中衝出一位老婦,懷裏抱著個麵黃肌瘦的孩童:“將軍!我兒是毅勇營的兵,被聖典扣了妻小,才不得不......”
    陳果翻身下馬,解下腰間幹糧遞給孩童,觸到孩子腕間冰涼的銀鎖——那是護民陣七年前在兗州發放的“平安鎖”。老婦見狀,突然從衣襟裏掏出半塊護民令牌:“這是我兒臨走前塞給我的,說護民陣若來,就帶我們去‘老槐樹第三根枝椏’......”
    郭嘉算籌輕點地圖,眼中閃過精光:“兗州城北的老槐樹,正是當年護民陣兗州分部的聯絡點。陳將軍,或許令尊的秘庫線索就在那裏。”他忽然看向柳如煙,“祭壇周圍布有‘血魂陣’,需冰係靈力先破陣眼,某才能推算生門方位。”
    第二節 劫獄救孤
    子時初刻,柳如煙踩著冰棱掠過兗州城牆,寒星在她冰戟上碎成銀芒。陳果緊隨其後,瞥見牢獄方向傳來幽藍鬼火——那是聖典用來鎮壓怨魂的“鎖魂燈”。“小心,這些燈油摻了人血。”柳如煙低語,冰戟揮出三道冰晶,精準熄滅了崗哨的火把。
    兩人摸至地牢深處,聽見鐵鏈拖地聲中夾雜著孩童的抽泣。“娘說護民陣的玉簡會發光......”稚嫩的聲音裏帶著絕望,“爹是不是被他們殺了?”陳果瞳孔驟縮,用靈力震碎鎖頭,隻見鐵欄後縮著個五六歲的男孩,頸間掛著半枚護民玉佩——與他懷中的玉佩斷口吻合。
    “你父親可是於禁?”陳果急問。男孩猛抬頭,眼中閃過希望:“你知道我爹在哪?聖典的人說,隻要我爹殺夠一百個戰俘,就放我和娘走......”柳如煙冰戟輕揮,凍住走廊裏的血魂軍,俯身替男孩係緊披風:“我們帶你去找母親,你父親很快就來。”
    就在此時,地牢深處傳來鎖鏈響動。陳果舉目望去,隻見渾身血汙的於禁被推入死牢,胸前護心鏡上的護民紋路已被血汙覆蓋。“於將軍!”陳果亮出玉佩,“令郎在此,護民陣帶你回家。”於禁身軀劇震,鐵鎖鏈因靈力暴走而崩斷:“聖典右使將我妻兒藏在‘血魂塔’......陳將軍,兗州糧倉下有地道可通祭壇!”
    第三節 祭壇喋血
    醜時正,陳果帶著玄甲軍從地道突入祭壇下方,寒蟬戟劈開地麵的瞬間,正見聖典右使將戰刀刺入戰俘心髒。“住手!”陳果怒吼,靈力迸發震碎祭壇石柱,萬千血珠在空中凝結成金色麥穗。柳如煙冰戟緊隨其後,冰棱如網兜住即將墜落的戰俘,冰晶鎖鏈凍住右使的手腕。
    “陳果,你以為救得了這些賤民?”右使陰笑,揮手祭出“邪魂鑒”,鑒中湧出的黑霧瞬間化作萬千厲鬼。陳果正要迎擊,卻聽於禁在後方大喊:“護民陣的‘星火咒’可破!”他猛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寒蟬戟劃出麥穗軌跡,戟尖金芒化作燎原之火,將厲鬼焚為灰燼。
    與此同時,柳如煙已躍上祭壇頂部,冰戟刺入“血魂塔”中樞。塔身劇烈震動時,她瞥見塔頂牢籠裏縮著的婦人——正是於禁之妻,手中緊攥著半塊護民令牌。“接著!”柳如煙擲出冰棱,令牌與陳果的玉佩在空中合璧,爆發出的金光震碎塔身,將母子二人穩穩托在冰晶軟墊上。
    第四節 毅勇歸心
    寅時三刻,兗州城頭的“毅”字旗與“護”字旗一同升起。於禁抱著妻兒,望著正在給戰俘分發粥糧的護民軍,忽然解下聖典賜予的“煞血披風”,露出內襯上早已褪色的護民刺繡——那是七年前護民陣潰散時,他冒死救下的百姓所贈。
    “某曾以為,在這亂世唯有鐵律能護百姓周全,卻不想聖典比山賊更狠辣......”於禁聲音沙啞,忽然單膝跪地,“願率毅勇營歸附護民陣,此生隻做百姓的刀盾!”陳果扶起他,將一枚刻著“毅”字的護民腰牌掛在他腰間:“護民陣從不需要鐵律,隻需要將士們記得,手中兵器為何而揮。”
    柳如煙帶著醫官巡視傷兵,冰戟輕點篝火為眾人取暖:“聽聞毅勇營的‘鐵壁槍陣’獨步兗州,不知能否與我的冰盾術切磋一二?”於禁之子扯著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問:“姐姐的冰戟能種出麥子嗎?”眾人皆笑,柳如煙彎腰用冰晶捏出麥穗形狀:“等打完仗,姐姐帶你去看真正的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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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郭嘉匆匆趕來,手中攥著從祭壇繳獲的密卷:“陳將軍,秘庫的線索找到了!令尊當年在兗州修建的‘民生糧倉’,就在城西廢井之下。不過......”他皺眉指向地圖,“聖典在秘庫上方設了‘九煞鎖魂陣’,需同時破九處陣眼。”
    第五節 秘庫驚變
    卯時初,眾人來到城西廢井旁。於禁握著護民腰牌,忽然指向井壁苔蘚:“這紋路與毅勇營的暗號一致......當年老營長曾說,若見此紋,便知護民陣未滅。”陳果深吸一口氣,寒蟬戟刺入井壁,護民靈力如活水般蔓延,竟在苔蘚下顯露出麥穗狀的暗紋。
    “煙姑娘,用冰係靈力穩住地層!”陳果話音未落,柳如煙冰戟已插入地麵,冰晶順著岩縫生長,形成穩固的支撐結構。眾人循階而下,終於在三丈深處見到青銅巨門,門上刻著兩行小字:“護民者,不拒黎庶之糧;違心者,永鎮黃泉之側。”
    當陳果將玉佩嵌入門環時,巨門轟然開啟,卻見聖典左使從陰影中竄出,手中匕首直取他咽喉。“你以為秘庫能留給你?”左使獰笑著,卻被柳如煙冰盾擋下。陳果這才驚覺,左使腰間掛著的正是父親的護民印綬——當年正是此人背叛護民陣,導致兗州分部覆滅。
    “還我父親!”陳果怒吼,寒蟬戟裹挾著金光劈下。左使祭出“血魂幡”抵擋,卻見幡麵被靈力灼出窟窿,露出裏麵裹著的半卷《護民屯田策》。“原來你一直害怕護民陣的火種複燃!”柳如煙冰戟點地,冰晶穿透左使腳踝,“說!聖典到底在怕什麽?”
    左使狂笑不止:“你們以為救幾個百姓、招幾個義將就能改變亂世?真正的‘天道’早已被聖典掌控......”話音未落,陳果的戟尖已刺穿他咽喉。在臨死的抽搐中,左使指向秘庫深處:“那裏有你們護民陣最不想麵對的真相......”
    第六節 屯田遺策
    秘庫內,陳果在積塵的案幾上發現父親的手記。泛黃的紙頁上寫著:“若吾兒見此,必已接過護民之責。聖典所懼者,非刀兵之力,乃民心之聚。兗州糧倉下埋著改良農具圖紙,可使畝產倍增......”旁邊還放著一枚刻著“兗”字的青銅鑰匙。
    陸遜展開圖紙,眼中泛起淚光:“這是失傳的‘代田法’農具!配合李通將軍的水利圖,可使貧瘠之地三年成沃土。”臧霸摸著下巴沉思:“農具需要鐵料,管亥將軍的黑山軍擅長開礦,或許可以......”話未說完,管亥的大嗓門已從井上傳來:“俺帶弟兄們來搬糧食啦!乖乖,這底下能藏下整個兗州的糧!”
    陳果握著父親的手記,轉頭看向柳如煙。她正用冰戟清理秘庫積水,冰晶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這裏濕氣重,我用靈力烘幹糧草,能多存三個月。”她忽然注意到手記邊緣的血漬,指尖輕輕撫過:“你父親最後一筆,寫的是‘民心’。”
    正午時分,兗州百姓扶老攜幼來到護民軍大營。陳果站在臨時搭建的講台上,手中高舉改良農具的圖紙:“聖典要你們的血,護民陣要你們的血!從今日起,廢棄的屯田重新開墾,打下的糧食先填飽肚子,餘下的再繳公糧!”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有人舉起當年藏在灶台裏的護民糧票,在陽光下輕輕搖晃。
    於禁望著人群中相擁而泣的百姓,忽然對陳果說:“某曾以為,亂世中百姓隻需畏懼強者。現在才明白,他們需要的是能讓麥苗茁壯成長的人。”陳果望向遠方,那裏的麥田已冒出新芽,在護民靈力的滋養下泛著金光。他知道,下一站或許是豫州,或許是司隸,但無論何處,隻要有百姓在的地方,就是護民陣的戰場。
    柳如煙將左使遺留的血魂幡折成紙船,放入護城河中。紙船隨波逐流,漸漸消失在金色的麥浪裏。她轉頭看向陳果,後者正將父親的手記鄭重收入懷中,寒蟬戟上的麥穗紋章與初升的朝陽交相輝映。這一刻,她忽然明白,護民陣的火種之所以永不熄滅,不是因為某個人的堅持,而是因為總有像陳果父親那樣的人,在黑暗中埋下希望的種子,又有無數如於禁、管亥般的義士,願意用血肉之軀守護這些種子破土而出。
    風卷起護民陣的旗幟,將“護”字金粉灑在兗州的屯田上。在秘庫的青銅門上,不知何時多了行新刻的字:“願以吾血沃新土,換得天下稻糧豐。”這是陳果的筆跡,也是所有護民將士的心聲。他們知道,前方的路依然漫長,聖典的陰影仍在蔓延,但隻要民心所向,這星星之火,終將成燎原之勢,照亮每一個黎民百姓的安穩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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