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嶺南烽煙·士燮歸心
    建安二十九年春，護民陣的玄甲軍尚未完全卸下南中征戰的疲憊，便在成都城郊紮下營寨。陳果站在帥帳前，望著柳如煙正在指導新兵用冰靈力融化凍土開墾田地，馬騰牽著西涼戰馬與孟獲談論山地騎兵的訓練，而兀突骨正好奇地擺弄著諸葛連弩，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將軍，”郭嘉手持密報匆匆趕來，“探子回報，士燮在交州大肆征召兵丁，聖典餘孽已混入其麾下。更棘手的是，士燮派人聯絡了交趾太守士壹和九真太守士兼任，三郡兵力合起來不下五萬。”
    陳果眉頭緊皺：“士燮家族在嶺南經營四世，根深蒂固。強攻隻會讓百姓遭殃......”他話音未落，柳如煙踏著滿地新綠走來，冰戟在手中化作晶瑩的竹杖：“我在南中時，與當地巫醫交流得知，交州多‘蠱潮’，每逢雨季瘴氣翻湧，若能解決這個隱患，或許能動搖士燮固守的決心。”
    “好主意！”郭嘉眼中閃過光芒，展開輿圖，“交州地勢低窪，瘴氣多源於山林沼澤。若能疏通河道、開墾荒地，既能根治瘴氣，又能讓百姓看到護民陣的誠意。隻是......”他看向陳果，“士燮必定不會坐視我們在其領地內施為，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三日後，護民陣大軍兵臨交州邊境。陳果下令在鬱林郡外紮營，親自帶著柳如煙、馬騰和孟獲前往士燮的治所龍編城。城樓上，士燮白發蒼蒼，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護民陣無故犯我交州，莫不是想挑起戰火？”
    陳果抱拳朗聲道：“士公誤會了！聖典餘孽殘害百姓，我等追至此地。更重要的是，聽聞交州百姓飽受瘴氣之苦，護民陣願以治水之術，還嶺南一片淨土！”
    士燮冷笑：“哼！說得好聽！當年朝廷派來的官吏，哪一個不是打著造福百姓的旗號，最後卻橫征暴斂！”他話音未落，城樓下突然傳來騷動——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衝破士兵阻攔，跪在陳果麵前。
    “將軍救命！”為首的老漢涕淚橫流，“我兒子被征去當兵，兒媳中了瘴氣，如今臥床不起......”
    柳如煙上前扶起老漢，冰靈力化作暖流注入他體內：“老伯莫怕，我這就隨你去救人。”她轉頭看向士燮，“士公若不信，大可派人跟隨。若我們有半句虛言，甘願受罰！”
    士燮沉吟片刻，終於下令打開城門：“好！我倒要看看，護民陣有何本事！”
    陳果等人進入城中，卻見街道冷清，店鋪大多緊閉。柳如煙皺眉：“瘴氣如此嚴重，為何不清理溝渠？”
    “談何容易！”士燮的侄子士徽從旁走出，眼神中滿是敵意，“每年雨季，山林中的毒霧就會順著河道蔓延，百姓稍有不慎就會染病。這些年，我們嚐試過無數辦法，都無濟於事！”
    “那是因為方法不對。”陳果說著，取出一卷圖紙，“我們在南中時，發現用碎石加固河道，再輔以靈力疏導，可有效阻隔瘴氣。同時，在高地種植艾草、菖蒲等植物，也能淨化空氣。”
    士燮盯著圖紙，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又恢複冷漠：“紙上談兵罷了！若你們能在半月內治好我城中百姓，我便信你們！”
    當晚，護民陣將士便開始行動。柳如煙帶領冰係靈力者在河道上築起冰壩，將汙水引入特製的淨化池；馬騰則帶著西涼鐵騎清理山林中的毒藤；孟獲和兀突骨組織當地百姓種植草藥。陳果親自來到疫病最嚴重的街區，用護民靈力為患者驅散體內瘴毒。
    “陳將軍，快看！”第五日清晨，柳如煙指著遠處的山林驚呼。隻見原本籠罩在山林間的灰黑色瘴霧正在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新的晨霧。更令人驚喜的是，那些被瘴氣侵蝕的土地上，竟開始長出嫩綠的新芽。
    士燮站在城樓上，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雙手微微顫抖：“這......這真的能做到？”
    就在此時，一名士兵慌慌張張跑來：“報！聖典餘孽趁亂在九真郡發動叛亂，挾持了太守士兼任！”
    “果然有詐！”士徽拔出佩劍，“定是護民陣與聖典勾結，意圖吞並交州！”
    陳果麵色凝重：“士公，此時不是內鬥的時候。聖典餘孽不除，嶺南永無寧日！護民陣願助你平叛，還交州太平！”
    士燮盯著陳果良久，終於咬牙道：“好！我信你一次！若你能救出我弟弟，剿滅聖典餘孽，我士燮願率交州歸附！”
    三日後，護民陣與士燮的聯軍向九真郡進發。行至一處山穀時，突然殺聲四起——聖典餘孽早已設下埋伏，無數毒箭從兩側山坡射下。
    “散開！”陳果揮舞寒蟬戟，金光所到之處，毒箭紛紛墜地。柳如煙冰戟劃出一道冰牆，為將士們擋住箭矢：“這些箭上塗了‘噬心蠱’，一旦中毒，不出半個時辰便會心智迷失！”
    話音未落，山穀中突然湧出大批被蠱蟲控製的士兵。他們雙眼通紅，手持利刃，不要命地衝來。孟獲怒吼一聲，帶領南蠻勇士迎上前去：“這些都是我南蠻的兄弟，被聖典用蠱毒控製了！小心，別傷了他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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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果心中一痛，寒蟬戟舞出漫天金光，將蠱蟲震落：“柳姑娘，用冰靈力封住他們的穴位，我來驅除蠱毒！”
    柳如煙點頭，冰戟連點，晶瑩的冰針瞬間刺入中毒士兵的大穴。陳果緊隨其後，護民靈力化作暖流，將蠱蟲逼出體外。
    就在此時，山穀深處傳來陰森的笑聲：“護民陣，今日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聖典左使現身，手中捧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鼎中蠱蟲翻湧，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放箭！”士燮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然而，箭矢還未近身，就被鼎中湧出的毒霧腐蝕成齏粉。
    “這是‘萬蠱鼎’，集合了十萬蠱蟲的怨氣！”柳如煙臉色蒼白，“普通攻擊根本無法傷到它！”
    陳果握緊寒蟬戟，眼中閃過決然：“當年家父在南中留下了‘地脈淨化術’，或許能克製這邪物！柳姑娘，你用冰靈力穩住毒霧，馬騰將軍，你帶鐵騎吸引左使注意力，我來尋找地脈節點！”
    戰鬥進入白熱化。柳如煙的冰靈力與毒霧僵持不下，馬騰的西涼鐵騎如旋風般衝擊敵陣，孟獲和兀突骨則帶著士兵清理外圍的蠱蟲。陳果在戰場上穿梭，終於在山穀西側的巨石下發現了地脈的波動。
    “就是這裏！”陳果將寒蟬戟插入地麵，護民靈力如潮水般湧入地脈。瞬間，大地震動，清澈的泉水從地底湧出，順著地脈流向“萬蠱鼎”。
    聖典左使臉色大變：“不可能！地脈淨化術明明已經失傳！”他瘋狂催動萬蠱鼎，卻發現蠱蟲在泉水的衝刷下紛紛死去。
    陳果趁機躍上巨石，寒蟬戟直刺左使咽喉：“惡貫滿盈，受死吧！”
    左使慌忙抵擋，卻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他麵前——正是失蹤多日的士兼任！
    “弟弟，你瘋了！”士燮大驚失色。
    士兼任眼神空洞，機械地揮動兵器：“聖典大人說了，隻有巫蠱之術才能救交州......”
    “他騙了你！”陳果靈力暴漲，震開士兼任的攻擊，“看看周圍，護民陣不用巫蠱，一樣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說著，他揮手示意，柳如煙冰戟輕點，將遠處百姓忙碌耕作的景象投影在空中。
    士兼任望著投影，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就在此時，陳果抓住機會，靈力化作繩索，將他身上的蠱蟲盡數吸出。
    “兄長......我......”士兼任清醒過來，淚流滿麵。
    聖典左使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馬騰的鐵騎攔住退路。陳果緩步上前：“聖典作惡多端，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你若投降，我可饒你不死。”
    “呸！”左使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聖典永存，你們遲早會......”話未說完，便氣絕身亡。
    叛亂平息後，士燮看著煥然一新的九真郡，終於放下成見。他帶著交州官吏來到陳果麵前，鄭重行禮：“陳將軍大仁大義，士燮願率交州歸附護民陣，共同守護這片土地！”
    陳果扶起士燮，目光堅定：“好！從此我們攜手，讓天下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此時，遠處傳來百姓的歡呼聲，他們捧著新收獲的糧食，向護民陣將士們湧來。柳如煙望著這一幕，冰戟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柔的光芒：“陳果，你看，這就是我們為之奮鬥的一切。”
    陳果點頭，心中充滿希望。他知道，前方還有無數挑戰，但隻要有這些誌同道合的夥伴，有天下百姓的信任，護民陣的道路，必將越走越寬，終有一天，能讓亂世重歸安寧，讓黎民百姓不再受戰火與苦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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