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江泠神色自然定了三人的生死。
    阿青笑了。
    “不要，我不殺人的。”
    她搖頭拒絕了。
    起身走到一個玩家身邊，彎腰抓起他的頭發，露出那張磕碰到臉上有血跡的臉。
    她仔細端了一會，又看向江泠，接著鬆開手道：“不好看，有些沒資格做我的作品。”
    江泠沒回話。
    阿青抓住玩家的腿，拖行著離開了地下室，一路砰砰砰的聲音，聽著實在叫人牙酸。
    她走得不慢，但回來得卻很快。
    身上很幹淨沒有殺人殘留的血跡，江泠掃了一眼，倒是沒殺人，不過埋人了。
    鞋上和褲腿上沾染了一些泥土，那種土質挖得坑還不淺。
    至少埋在那個位置的玩家，是出不來的。
    阿青又挑起了下個玩家的臉，她看了又看，也沒說滿不滿意，就去看最後一個了。
    看完後她在原地站了會，忽然說道：“練手倒是可以。”
    接著就急匆匆走了。
    沈昇看她來回跑都嫌累得慌，明明整個副本都是她的，還非要把他們塞到地下室幹什麽。
    阿青帶了一大堆工具回來。
    然後五人就這樣觀看了阿青切割頭顱分屍，再到處理頭顱細節的全過程。
    期間阿青還出去給五人準備了一頓飯菜，說是早餐。
    在地下室對時間流逝並沒有概念，沈昇看向江泠。
    江泠沒吃。
    他心中有計時。
    還沒到點，現在隻是深夜，這頓算宵夜。
    江泠沒吃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吃。
    阿青見狀笑而不語，低頭自顧自去處理自己的作品了。
    濃烈的腥臭味讓幾人都感到不適。
    “抱歉。”
    阿青期間抬頭看到幾人臉色不太好，於是去打開了通風管道。
    這才讓幾人好受一點。
    沈昇看著阿青的處理屍體的動作，話卻是和江泠說的。
    “哥，要這樣一直看著嗎？”
    “嗯。”
    江泠對分屍同樣沒什麽興趣，可有可無的睇上一個眼神，學學也不是什麽壞事。
    木妤就沒看了，她是真不感興趣，並且還有些恐懼的。
    畢竟她是正常人。
    蘇禾看得有些認真，她覺得可以從中學到不少，之後殺人也更方便一些。
    沈昇和即墨雲訃對人體要比他們仨熟悉得多，偶爾還能點評解說一二。
    這氣氛和諧得詭異。
    阿青將工具擱置到一旁，臉色有些不太好。
    江泠看了一眼。
    壞了。
    下巴處被劃了道小口子，雖然不明顯，但這種變態一般都會追求極致的。
    而且再結合她的臉色，明顯是不滿意和不高興了。
    阿青起身將那顆頭顱掃到地上，地下室就這麽大，那個頭顱咕嚕咕嚕滾到了江泠腳邊。
    江泠隨意將那顆頭顱踢遠。
    這個動作吸引了阿青的注意，她笑著問道：“你喜歡？”
    “從哪裏看出我喜歡？”
    江泠有些不解。
    boss的腦回路好像都不太正常。
    “那就是沒價值的東西。”
    阿青轉身離開了。
    留下一地狼藉，她沒有要對江泠做什麽的意思，似乎隻是把江泠關起來。
    …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阿青又出現了，她站在樓梯上麵一層俯視著江泠。
    似乎想要在江泠臉上找到別的起伏，但是沒有。
    江泠眼眸和神色都是一致的平淡。
    阿青有些失望，她走下樓梯。
    “我想從你的臉上看到更生動的表情，你會笑嗎？”
    江泠搖頭。
    其餘三個隊友陷入思考。
    隊長我哥不會笑嗎？
    【我生性不愛笑。】
    【妹妹騙人一本正經的，不知道的還真被他騙過去了。】
    【我這裏有好幾張妹妹笑的照片作為收藏，我發過給米迦勒哈，勒泠粉不要審判我。】
    沈昇說道：“問我啊，我會笑。”
    阿青無視了他。
    對此沈昇也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按理說他這張臉還挺吃香的啊。
    那一定是這個boss審美不行。
    阿青上前一步蹲下身來和江泠平視。
    “這樣吧，你要是笑笑，或者猜中一些信息，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沈昇大喜，他側頭看向江泠，示意江泠這是老天爺賞軟飯吃快抓住機會。
    但是江泠是誰。
    他選了後者。
    “你本體是花卉之類的吧。”
    一句話讓阿青臉色變了，她猛然起身，似乎覺得自己動作太大，她又蹲了回去。
    但這已經是變相的不打自招了。
    江泠眸光掠過一抹什麽。
    見狀阿青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反問道：“從哪看出來的？”
    “屍體裏的草木灰，滿城堡的各種花卉，以及遮蔽天日的藤蔓。”
    江泠說到最後一個時眼神落在阿青身上，阿青反應也確實不出江泠所料，這次她反應沒有那邊激烈。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應。
    最後那個是江泠的猜測，不過現在被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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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boss身邊能得到更多有用線索。
    他眉眼微彎。
    阿青倒是如願看到江泠生動的表情了，但她不太高興。
    “聰明比你的美貌更吸引人，可有時候人更喜歡花瓶。”
    阿青說道。
    “你不是人，而且人喜歡什麽關我什麽事。”
    江泠斂了神色說道。
    剩下四人聽得眼皮直跳，要知道有些boss脾氣真的不好，隨便一句不好的話都會漲仇恨值的。
    不過阿青似乎不介意。
    “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玩家和花卉掛鉤嗎？”
    麵對這個阿青，江泠沒有采取迂回問話，而是直截了當。
    “嗯，指哪方麵？”
    阿青笑著反問。
    江泠也笑了，他就知道boss沒這麽簡單。
    也沒順著往下問，因為她也不會說的。
    所以他對阿青展露了笑顏。
    見狀阿青點頭道：“請繼續問。”
    “客人身上會佩戴花卉嗎？”
    問的問題千奇百怪，還有些沒頭沒尾。
    阿青卻是眸光微動，她看著江泠，江泠也靜靜回望著她。
    “有。”
    見她回答，江泠沒有再問的意思。
    阿青沒有起身，她看著江泠若有所思。
    “你留下來陪我吧？”
    她忽然說道。
    江泠怔了下隨即搖頭拒絕了。
    阿青並不意外，她又開始陷入沉思了。
    她覺得憑借自己可能留不住江泠，要真鬧得不可開交，阿青還真舍不得江泠這張臉。
    所以她對江泠一直是和顏悅色的。
    畢竟江泠這張臉，是她有史以來見過最好看最完美的。
    城堡奉行的顏值至上，本質上是在推行她的想法，所以她的顏控是比任何人都要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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