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
    這話是小白臉問的。
    徐石頭嘿嘿一笑，伸手進懷裏，拿出了一個手電筒，一個本子和一支鋼筆，遞給了胡小曼。
    “請把你能想到的，對我最真摯的讚美和祝福寫在本子上，一定要簽名按手印！”
    車裏又陷入了沉默，這次還有一些尷尬，時間也更長一點。
    “我崩了你！”
    胡小曼惱羞成怒之下，又把槍掏了出來。
    徐石頭趕緊喊道：“你要是崩了我，可就一點藥都拿不到了，想想前線那些負傷的戰士。”
    小白臉也跟著勸道：“是啊，組長，要崩也等他把藥交出來在崩。”
    “不是，有你這麽做兄弟的麽！”
    “兄弟歸兄弟，但我永遠站在組長一邊。”
    麵對著大美妞晃動的槍口，小白臉很識趣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可徐石頭有恃無恐，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條件。
    三人鬧騰了好一會兒，胡小曼把槍口指向了小白臉。
    “你寫！”
    “啊？”
    小白臉愣住了。
    徐石頭見好就收，點頭同意。
    “也行！”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居然讓我做這麽羞恥的事！”
    “我以組長的身份命令你，寫！”
    徐石頭強調。
    “不能少於兩百字！”
    最後，小白臉顫抖著手，也沒開電筒，很是悲憤的摸著黑寫下了一小段話，簽下了‘天鵝’兩個字，但沒有按手印。
    “現在說吧，藥在哪裏了？”
    “你猜？”
    胡小曼怒道：
    “你沒完了是吧！”
    徐石頭咳嗽兩聲，尷尬的解釋道：
    “不是，說順嘴裏，我是想說，你既然願意付錢，那我也不能差事，會提供送貨服務，說吧，你想放到上海灘的什麽地方？”
    現在藥品都在空間裏，他沒法說，也沒地方放，幹脆賣個好，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反正對他來說也不費事。
    “真的？”
    “真的！”
    “那？香港怎麽樣！”
    “你沒聽明白麽？我是說上海灘！”
    “可我希望是香港，我可以提供運費。”
    “呃？”
    有錢拿呀！徐石頭腦筋急轉，香港的話，好像有點遠，不過也不是不行，自己正好發愁沒地方安置花姐呢，再說也可以過去提前準備一下後路，他可不想等改朝換代的時候，被以特務的身份拉去打靶，退一步說，哪怕自己隱藏的在好，沒被發現，那也不願意在特定的那個時期裏吃苦。
    “行，不過要等幾天才能出發，我要安排一下。”
    “我也要安排一下，你三天後去找我。”
    “好，那錢什麽時候給我，最好是金條，大洋也行，別的不要。”
    “錢少不了你的，等你把貨送到了再給。”
    胡小曼嘴裏答應著，心裏卻暗自冷笑，她本來沒打算賴賬的，可這個混蛋居然敢讓自己寫什麽讚美他的話，哼哼！
    徐石頭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惡趣味，又會損失一大筆錢，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還有我，我也需要送貨服務。”
    小白臉見兩人商量好，也起了心思，打算利用這次送貨的機會，繼續摸他的底。
    可惜徐石頭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你又沒付錢，想什麽美事呢？留個電話，明天告訴你地點。”
    “啊？”小白臉愣了一下，他很想說自己也可以付錢的，但想到自己幹癟的錢包，還是放棄了，無奈的道：
    “不行，醫院裏現在到處都是特務，說不準電話也被監聽了。”
    “那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你過來。”
    “好吧！”
    三人這就算是分贓完畢了， 各自分開。
    於此同時，江邊的一處草叢裏，還在那趴著的小澤正二，被爬著接近他的一個手下碰了碰。
    “長官，課長要見您。”
    小澤正二點點頭，小聲道“那你的留在這裏，我去見課長大人。”
    說完小心的倒著爬了出去。
    “哈衣！”
    ......
    一裏地以外的市區街道上，大江翔太在汽車裏見到了貧民打扮，滿身髒兮兮的小澤正二。
    “課長大人，這麽晚了，您還沒有休息，真是太辛苦了，為了天皇陛下，屬下懇請您多多的注意身體。”
    對於手下人的馬屁，大江翔太沒有任何表示，直接問起了關心的問題：“小澤班長，你確定目標船隻沒有人接近？”
    “是的，屬下親自監視的，沒有人接近，船上也隻出現過一個中年男人，在甲板上撒了泡尿，就又回了船艙。”
    “嗯！”大江翔太沉思了一下，又詢問道：“小澤班長，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納尼？”小澤正二愣了一下，小心的回答道：“課長大人，我們才監視了不到兩天，沒有發現來接頭的人也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大江翔太先是肯定的點點頭，接著又道：“但我的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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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說出的話是，或許這次的情報來的有點太容易了。
    “總之，你的小心一些，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驚動了船上的人，要是這次行動失敗了，我一定會讓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切腹的。”
    “哈衣！”
    小澤正二臉皮抽動，心裏暗罵這個混蛋上級又拿切腹的事嚇唬他，真不是個東西。
    大江翔太接著又詢問了一些他在這周圍的布置，覺得沒問題，才沉著臉離開。
    ......
    翌日，早晨，山城軍統總部，戴副局長上班後，秘書向他報告，在上海下的餌沒有任何要被吃的跡象。
    “老板，被監視的幾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都是正常的上下班，您說會不會是這次甄別的人裏沒有那隻鼴鼠？”
    戴副局靠坐在辦公椅上，仰著頭，閉上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看向秘書，搖頭肯定的道：“鼴鼠一定在這些人當中。”
    “老板，那您說是不是這段時間咱們追查的太緊了，讓鼴鼠產生了危機感，從而保持了靜默，並沒有把消息傳回去？”
    秘書一邊把一杯茶往前推了推，一邊繼續問道，他是戴副局的絕對心腹，所以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說話也沒有什麽顧忌，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嗬嗬，你不懂，對於好麵子的日本人來說，‘候鳥’小組已經弄死了他們兩個將軍了，是不惜任何代價都要除掉的，這隻鼴鼠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消息，哪怕是他察覺到了危險，隻是咱們沒有發現他是怎麽傳遞情報的而已，你這樣，晚上下班的時候，把總部戒嚴半個小時，然後找個借口把那幾人留下來兩天，在通知魚餌那邊，讓他們半夜的時候動一動。”
    “那...”
    “不要說了，你照我安排的做就行。”戴副局打斷了他的話，這個秘書什麽都好，就是在私下裏話太多了。
    “上海那邊，咱們的人也沒有找到‘候鳥’小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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