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能肯定是王哲泄的密？”
    陳空如不滿的喝問道。
    戴副局看了看他，沒說話，要是往常，陳空如這麽喝問自己的人，他早就出聲了，但今天自己理虧，隻能忍了。
    秘書又擦了擦頭上的汗，誠惶誠恐的道：“陳長官，我們正在調查，不排除王哲是被人當做替罪羊的可能。”
    陳空如看向戴副局，戴副局無奈的道：“空如兄，事情已經發生，總要調查後，才能有結果的。”
    “老戴，既然如此，那這批槍我可就自行處理了，老頭子那裏要是問起來，你可別怪兄弟我實話實說。”
    戴副局無奈的點點頭，送到嘴邊的肥肉自己沒接住，他無話可說。
    等陳空如離開後，他看著秘書冷聲吩咐道：“盡快查清，但凡有一點可疑的都不能放過，要是什麽都查不到，就把這次的知情人都送去前線，你自己好自為之。”
    “是，老板。”
    秘書答應一聲，慌忙的離開去辦事，他清楚老板最後一句是在警告自己，要是再出紕漏，那自己連上前線的機會都沒有，畢竟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香港，徐石頭發完電報後第三天中午，就在預留的接頭地點，見到了上次交接藥品的胖丫頭，兩人也沒廢話，他直接交出了裝著提貨單的紙袋，胖丫頭給了他一個地址，和幾句接頭的暗號，留下一句這次來的都是自己人，就走了。
    徐石頭也沒耽擱，很快就到了地方，這是一個臨街的二層小樓，沒有院子，他直接敲門。
    咚！咚！咚！咚！
    敲了四下。
    “誰？”
    門後麵，一個聲音問道。
    “來打水的。”
    嘎吱，門被打開了一點，徐石頭擠了進去，立刻就有一把槍頂在他的頭上。
    “來打什麽水？”
    “長江水！”
    “我這有黃河鯉魚你要不？”
    “長江水燉黃河鯉魚。”
    暗號對上，頂著他頭上的槍被拿開，屋裏的五個人齊齊的站好，領頭的一個青年帶頭敬禮。
    “長官好，國民革命軍，獨立39師，特務營，三連二排三班，班長錢大有，帶領全班兄弟向你報到。”
    “長官好！”
    其他四人也敬禮問好。
    徐石頭趕緊裝模作樣的回了個禮，然後說道：“任務期間，都用代號，以後叫我老大，錢班長是老二，你們依次往下排。”
    “是，長...老大。”
    徐石頭點點頭，打量了一下這五人，都是一身粗布衣服，個個精幹，看著就精神。
    “你們這個班才五個人？都帶了什麽武器？”
    錢班長老二回道：“我們每人一把盒子炮，二十發子彈，來之前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班副和兩個弟兄陣亡了，另外兩個重傷，來不了。”
    “那你們五個一點傷也沒有？”
    “不是，我們都是輕傷，不影響戰鬥。”
    徐石頭無語，自己身上的鞭傷還沒好，這又來了五個傷號，合著自己報仇之前，還要來個傷員開會是吧。
    “你們...嗯...我看看你們的傷。”
    五人二話沒說，有的脫上衣，有的脫褲子，露出了繃帶包紮的傷處。
    繃帶都有血滲出來，很顯然，沒有上藥，隻是簡單的用繃帶包紮了一下。
    “你們沒上藥？”
    老二笑道：“長...老大，有繃帶就不錯了，藥品是給重傷員和長官們用的。”
    老三補充道：“就是，我們要不是來這裏出任務，連繃帶都用不上。”
    另外三人也點頭附和，這時被徐石頭起代號老五的青年，肚子咕咕響了兩聲，他不好意思的道：“老大，我們從昨晚下了飛機，來到這裏後，就一直沒吃東西，隻喝了些水，嘿嘿。”
    “行了，穿上衣服吧！”
    徐石頭一指老二和老三。
    “你倆和我出去買點吃的。”
    “是，老大。”
    五人穿好衣服，徐石頭帶著老二和老三出了門，他邊走邊問：
    “你們有什麽想吃的沒？”
    老二笑道：“老大，什麽都行，最好能吃飽，實在不行，半飽也不影響戰鬥力。”
    老三猶豫了一下，咽咽口水，試探的問道：“老大，可以吃白麵饅頭不，我都有半年沒吃過了，老饞了。”
    徐石頭停住腳步，看著他們，有點不相信，“我知道軍隊裏現在什麽都缺，但你們好歹也是精銳，不至於這麽慘吧？”
    兩人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老二疑惑的抓抓頭發，“老大，我們不慘啊，很多部隊的弟兄連半飽都吃不上，我們偶爾還能吃頓飽飯呢！”
    老三露出一副很牛逼的樣子，“我們是精銳中的精銳，吃的也是最好的。”
    徐石頭實在想不出偶爾才能吃頓飽飯，有什麽好牛逼的，拍拍他的肩膀承諾道：“任務期間，飯食管飽，咱們不缺經費，這裏也不缺吃的。”
    “太好了！”
    “多謝老大！”
    兩人十分高興，走路都快了不少。
    等見到徐石頭又是買燒鵝，又是買鹵味，全是肉菜的時候，更是兩眼冒光，不停的咽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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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樓後，屋裏的三人聞著肉味，也加入了咽口水的行列。
    五人七手八腳的把菜都擺好，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徐石頭。
    徐石頭把買回來唯一的一瓶白酒起開，先喝了一口，遞給老二說道：“今天你們剛來，這瓶酒就當給你們接風了，過後，在任務期間，沒有允許，誰都不許在喝了。”
    “是！”
    五人齊聲答應。
    徐石頭一揮手，“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管我，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在五人目送的目光下，開門離開。
    身後轟然一聲，傳來了爭搶食物的聲音。
    “都別跟老子搶，老子是你們的班長。”
    “班長就牛逼啊，老子還救過你的命呢！”    “狗日的，骨頭你都吞了。”
    ......
    徐石頭沒走遠，隻是在附近轉了一圈，一共也就十幾分鍾，可等他拎著雲南白藥和繃帶回去的時候，桌子上，就剩幾根幹幹淨淨的骨頭了。
    見他拎著一包東西回來，老三趕緊湊到近前，接過東西，一邊打嗝，一邊問道：“呃...老大...呃，你...呃..你又買...呃...什麽吃的了？”
    “不是吃的，是雲南白藥，你們自己上吧，今天先歇著，我明天再過來。”
    五人聞言互相看了看，老二遲疑的問道：“老大，你對我們這麽好，是不是這次的任務很危險？”
    “危險肯定有，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一定比你們在戰場上要安全的多，行了，都別瞎想了，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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