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小齊，你剛剛喊他老大是吧，那咱們老板是你什麽人？”
    “說了鬧著玩的，回頭請你們喝酒，我有事離開一下。”
    齊福表麵上的身份是小混混，同樣也是這裏看場子的。
    說著，他趕緊跟上徐石頭，一起出了小賭場。
    兩人默不作聲的走出一段距離，徐石頭看四下沒人，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袋扔給他，“給你上麵，就說是我還的人情。”
    “啊？老，呃，這是什麽？”
    “既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也能讓你飛黃騰達的東西。”
    齊福眼睛一亮，忍住了拆開看看的衝動，趕緊收到懷裏，看了一眼漸漸消失在雨幕裏的身影，拔腿跑向了隔壁街。
    徐石頭還完了所謂的人情，心情更好了，一個沒忍住，光顧了一家煙館。
    不為別的，主要是因為裏麵的三條大狗太肥了。
    回到酒吧，把狗扔到後門，招呼人收拾一下，正好下火鍋吃。
    李翠花一見到他，拎著把菜刀樓上樓下的追殺了十幾分鍾，才算消氣。
    指著他威脅道：“在敢惹我，剁了你。”
    “你牛逼！”徐石頭伸出了大拇指，又對其他人道：“手腳麻利點，我都餓了。”
    “老大，很快的。”
    “就是，我們也餓了。”
    “哈哈……！”
    他們人不少，所以規整了一下桌椅沙發，架上了兩口鐵鍋，大家圍著吃吃喝喝，弄的酒吧跟火鍋店似的。
    一頓飯連吃帶鬧，折騰的兩個小時，都吃飽喝足後，又休息了一個小時。
    徐石頭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道：“女人看家，男人和我抓魚去。”
    小弟和土匪們答應著，套上雨衣，跟著他往酒吧外走。
    女人們好奇的看著。
    一個女領班問道：“經理，上哪抓魚啊。”
    “江邊。”
    “下雨天去江邊，太危險，還是別去了。”
    “是啊，經理，別去了。”
    “杜姐，你也不管管經理。”
    杜鵑擺擺手，製止了女人們的吵鬧，“行了，別管他們，咱們玩自己的，我這桌麻將少個人，誰來？”
    一個女人立刻坐了過去。
    李翠花嘻嘻笑道：“我不想吃魚，我想吃王八。”
    “你還想屁吃呢。”徐石頭斜了她一眼，開門離開，氣的李翠花差點沒把麻將桌掀了。
    酒吧外，蛤蟆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街道，問道：“老大，咱們今天沒化妝，用不用現在就戴上麵具？”
    鎖頭給了他一巴掌，“你傻啊，在這裏戴，那是不是告訴別人咱們是從酒吧裏出來的麽？”
    “這不街道上沒人麽！”
    “沒人你還戴麵具幹嘛？”
    “都閉嘴，趕緊走，早點完事，早點回來睡覺。”
    徐石頭一人腦袋上給了一巴掌，當先走著。
    半個小時後，他們搶了一輛濺了眾人一身水的卡車。
    卡車後車廂有篷布，坐在裏麵可以比走在雨裏舒服多了。
    又過了幾十分鍾，卡車停在了郊外。
    徐石頭開始給特高課發電報。
    特高課接到電報後立刻轉給了派遣軍司令部。
    派遣軍司令部又以命令的方式，下達給了憲兵司令部。
    憲兵司令冬木小夫看著電報上999斤黃金的贖金數目，人當時就傻了，好一會兒，才喃喃的道：“八嘎呀路，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的副官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瘋了最好，不過還是盡職盡責的提醒，“將軍，該怎麽辦，還請您盡快給出命令。”
    冬木小夫恢複了思考能力，想了想，吩咐道：“通知偵測車全部出動，在去電訊課叫個發報員帶著電台過來。”
    “哈衣！”
    副官照做，人和電台也很快到位。
    冬木小夫遞給發報員一張紙，“按照上麵這個頻道，用特高課的日常密碼發報，再把咱們這裏的頻道告訴他們。”
    “哈衣！請問是什麽內容。”
    “就說黃金沒有，隻能給軍票，要多少，給多少。”
    徐石頭收到電報後，氣的大罵小鬼子無恥，立刻回了一封：鑒於你們沒有誠意，已經剁了肉票一根手指，請繼續。
    冬木小夫看過後，大罵匪徒不講人道，對發報員吩咐，“問問給法幣行不行，或者我們可以用其他抗日人員交換。”
    徐石頭回電：又剁了一根，繼續。
    “問問日元行不行？”
    “第三根剁掉！”
    冬木小夫還要繼續，副官趕緊勸阻，“將軍，你做的太過明顯，事後大本營會找麻煩的。”
    “哼，我就算不這麽做，還不是要背黑鍋！”
    冬木小夫說是這麽說，但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分，對發報員道：“告訴那邊黃金可以給，但請他們在合理的範圍內提出要求。”
    徐石頭看過電報後，得意的嘿嘿直笑。
    鎖頭問道：“老大，小鬼子同意了。”
    “必須的，好歹是個親王的兒子，隻是到底該要多少？”
    “加上那倆女的，咱們一共十七個人，按照每人十斤算，四舍五入一下，最少要二百斤。”
    徐石頭合計了一下，十斤大概就是十五六根大黃魚，也不錯了，於是給小鬼子回電：一口價，四百斤，第四跟手指奉上。
    “八嘎，別人都是按兩算黃金，他們居然按斤算，真當皇軍沒有脾氣麽。”
    冬木小夫被氣的直拍桌子，又看向副官問道：“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信號源。”
    “還沒有。”
    “這幫廢物。”
    副官看了他，再次提醒，“將軍，雖然我們需要時間，但在這麽談判下去，那位的手指會被剁光的。”
    冬木小夫想了想，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一陣溝通後，把電話一摔，罵道：“八嘎呀路，海軍居然隻願意出五十斤。”
    這時發報員又收到一封電報，是徐石頭等的不耐煩了，說是又剁了一根手指。
    “八嘎，給那邊回電，就說我們在開會。”
    冬木小夫吩咐了一句，又給派遣軍司令打了電話，說了幾句後，對副官下達命令，“去海軍那邊把黃金拿過來，在弄些鐵塊什麽的一起裝到箱子裏，快去。”
    “哈衣！”
    副官答應一聲，沒有立刻走，他算是冬木小夫的絕對心腹，所以不得不提醒道：“將軍，一旦匪徒發現，那位要是被殺死，咱們的責任就大了。”
    “那也沒辦法，除了海軍迫不得已出了一些，其他沒人會願意出這筆錢的，你去執行命令吧。”
    “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