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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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滾遠點,煩你。”
    “好的老大,我過來就是和你說一聲,二驢也混進來了,在貨場扛大包呢。”
    魏三說完,加快了一些腳步,若無其事的走開。
    徐石頭也很自然的改變方向,走去了貨場。
    貨場裏,二驢正和幾個苦力在吹牛逼,兩人目光碰撞了一下,又繼續各自的事情。
    四天以後,其他三人也都混進了車站,大家聚在安全屋一聊,六個人花費近二千大洋。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廚子感歎了一句。
    徐石頭看了一圈,最後還是停在了魏三的身上,“把咱們弄進去的人不能留,你去給他們製造個意外。”
    魏三點點頭。
    二驢趕緊道:“老大,我那個就不用了,苦力介紹苦力,又沒花太多的錢,沒人會懷疑的。”
    叫大山的土匪也說,“我那個也不用,他病的還不知道能活幾天呢,在一個,要是短時間太多人出了意外,也容易被有心人懷疑。”
    “那行,你們有數就好,以後要是沒特意找你們,就不用再聚了,有事讓魏三通知我。”
    “知道了,老大。”
    眾人點頭,二驢舉手,“老大,有個消息,每個月的下旬,總有一天會有小鬼子來卸幾節車廂,具體的是什麽不知道,挺神秘的。”
    徐石頭眼睛一亮,其他人也都看向他。
    “這個月來了沒?”
    “沒呢,應該就在這幾天。”
    “你留意一下,到那天看看有沒有機會劫了它。”
    “明白!”
    “行了,散了吧。”
    其他人都先後離開,少爺留在了最後,心有餘悸的道:“老大,那些粉末老霸道了,是什麽東西?”
    “好東西唄,怎麽樣?是不是小鬼子生不如死?”
    “那是,隻要一點點,立馬上癮,稍微多一點,還會出人命呢。”
    “警告你啊,千萬別亂動心思。”
    “放心吧老大,我絕對不會碰的。”
    “嗯,既然有用,那就找地方開家高級的煙館,把粉末摻和到煙土裏賣,盡量拉些當官的和小鬼子去。”
    徐石頭說著想到了什麽,一拍桌子,憤憤的道:“還有英國佬,這幫狗日的也不能放過,嗯,法國佬,美國佬,俄國佬也一樣。”
    “明白,就是所有的老外和中國那些那些漢奸都是客戶唄。”
    “對,我不但要壓榨光他們的所有價值,最後還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好的,老大。”
    “你不要直接參與,讓那三個混混出麵。”
    “嗯!”
    少爺擦著冷汗走了。
    徐石頭隨後離開了安全屋,去了李翠花的住處。
    李翠花正在醃酸菜,他隻好上手幫忙,有點不耐煩的道:“你喜歡吃,買點就是了,何必這麽麻煩自己醃呢。”
    “自己醃的好吃,你有意見?”
    “有!”
    “那你趕緊走,別在這礙眼。”
    “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麽樣?”
    兩人拌著嘴,很快的就把酸菜醃好。
    李翠花擦擦手,拿出一份報紙扔給他。
    徐石頭翻了翻,不明所以。
    “南京戰役的指揮官,朝香宮鳩彥的兒子,音羽正彥月底前後會以特派員的身份來上海。”
    “原來這小子是那個老鬼子的兒子啊。”
    徐石頭把報紙翻到他的那處報道看了一遍,眉頭皺了起來,“這種事情都能上報,你說可不可能有人用一個親王的兒子下套?”
    “要換成你是小鬼子,你敢麽?”
    “倒也是,嘿嘿。”
    “你笑啥。”
    “你明知故問。”
    “嘻嘻!”
    兩人笑的像兩隻準備偷小雞的狐狸。
    “不過這事還是謹慎點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打探消息的事交給我,你負責動手就行。”
    “好!”
    徐石頭在李翠花這裏吃過飯,晚上又去光顧了幾家舞廳。
    一夜折騰過後,這貨心滿意足的去火車站上班。
    上午清理完爐渣,又燒了一爐煤,老鄭攔住打算找地方睡覺的徐石頭,說道:“今天就別瞎逛了,一會兒去貨場下煤。”
    “啊?”
    “啊什麽,你今天有事?”
    “不是,師傅,我早上沒吃飯,一會兒怕沒力氣。”
    “那就趕緊去吃一口。”
    “哦,那師傅,一起唄,我請客。”
    老鄭搖頭,“我幹活前吃多了胃疼,你也少吃點。”
    “知道了師傅。”
    徐石頭已經摸清了老鄭的脾氣,也不過分客氣,轉頭就跑出火車站買了一張大餅,邊吃邊走去貨場,等到地方後,餅也吃完了。
    老鄭衝他招招手,對著一個站務員笑道:“剛來的,我徒弟,幹活沒得說,人還不錯。”
    站務員打量著走近的徐石頭,笑了笑。
    “師傅,咱們去哪下煤?”
    “還要等一會,車還沒到呢,這個你叫劉叔。”
    “劉叔好!我叫王小,你叫我小王就好。”
    “嗬嗬,你好。”劉叔主動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小王你這也不像幹活的手啊。”
    “天生的,算命的說我這是有福之相。”
    “哦,嗬嗬,好好好。”
    老鄭笑了笑,“小王家裏以前還是不錯的,國小畢業,隻是後來祖父病重去世,父親管家後賭光家產跑了,才會來這裏謀生的。”
    他這幾天給自己編了個背景,病死的爺爺,跑路的爹,白眼狼的親戚,沒見過的老娘,總之就是曾經吃喝不愁,現在困窘難休。
    劉站務員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徐石頭趕緊發煙,又幫著兩人點上,老實的站在旁邊聽他們聊著閑話。
    半個多小時後,汽笛長鳴,一輛拉煤的火車緩緩的開進了站裏。
    老鄭拿起一把鐵鍬扔給徐石頭,招呼道:“咱們隻有十分鍾的卸車時間,快。”
    <累屁了。
    十分鍾後,弄的和非洲黑人似的徐石頭,看著開走的火車,使勁呼吸了幾口帶著煤灰的空氣,拄著鐵鍬看向老鄭,“師傅,你倆以前是怎麽卸的?”
    “和這次一樣,都是一鍬一鍬卸的唄,你以後習慣了就好。”
    三人歇了一會兒,又用小推車把煤運到了煤堆,接著就是燒下午的一爐,都弄好後,在水房好好的洗了洗。
    下班前,老鄭笑著囑咐道:“一個星期也就累那一會兒,基本都是今天,以後要提前吃飽飯。”
    “知道了師傅,我走了啊!”
    “你不把衣服烘幹在走?”
    “沒事,等走到家就幹了。”
    火車站是二十四小時運轉的,但他們鍋爐房卻隻有白班,還總能提前下班。
    徐石頭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剛出了水房,就見很多站務員和幾個值班的警察都往站台跑。
    老鄭隨後走出來,說道:“可能出事了,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