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石頭來到了李翠花的住處，狗狗祟祟的推開門，就見到了一個在磨菜刀的女人。
    嚓嚓嚓的磨刀聲，讓他想起了很多港片電影裏的情節，有點可怕。
    “那個，嘿嘿，翠花，天都黑了你還點燈磨刀，真是個勤快的婆娘。”
    李翠花抬起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磨刀。
    “不是，你這，我這，我隻是不想你跟著冒險，才支開你的。”
    徐石頭話語裏的心虛都快溢出來了，滿臉的討好之色。
    “我看你是怕我去了，耽誤你當街撒錢玩吧。”
    “嘿嘿，實話說，撒錢也沒多好玩。”
    李翠花哼了一聲，從背後扯出一隻咯咯叫的大公雞，手起刀落，雞頭飛到了他的腳下。
    ……
    五天後的晚上，眼眶烏青的徐石頭和手下的小弟們帶著一個老中醫，出現在了杭州黑市的入口處。
    幾個負責維持治安的混混立馬攔住他們，領頭的抱拳道“幾位，這成幫結夥的，不太合適吧。”
    徐石頭他們都蒙著臉，出來搭話的是二驢。
    “怎麽，你們是受不起，還是擔不住？”
    “那要看幾位的目的了。”
    “好說，兄弟們打算買幾個婆娘，要自願的，能生養的。”
    領頭的混混打量著二驢，隨即哈哈一笑，“如此，我帶著幾位去裏麵轉轉，請。”
    “請！”
    這個所謂的黑市，就是被打通的幾座相鄰的破落大院子，裏麵賣什麽的都有，軍火，藥品，糧食，古董，破爛一應俱全。
    另外這裏還一些定製服務，比如殺手，綁架，運貨。
    而一些人市的生意被集中在了一處角落。
    一行人走在其中，領頭的介紹道“那些麻袋裏裝著的，都是山上朋友的貨，可以賭運氣買麻袋，也可以見貨見錢，其他這些零零散散的女人孩子，基本上都是自願的了，幾位自己商談，我們隻要一成的份子錢。”
    二驢看了看徐石頭。
    徐石頭擺擺手，“自己去挑人。”
    幾人互相看看，都沒動，他們可都是開過洋葷的人，眼前這些髒了吧唧，瘦骨嶙峋的哪能入眼。
    “要不我替你們挑？”
    魏三苦笑道“老大，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蛤蟆也撇撇嘴，“這些人看著就沒胃口。”
    “少t跟我廢話，都趁著年輕留個香火，以後不管是死了，還是老了，也算有人惦記著，趕緊的。”
    “老大，要不再緩一年，我們自己找？”
    “就是，老大你放心，過了年我一定找到。”
    “這些娘們也不知道有沒有病，看著身體太差了。”
    事到臨頭，魏三幾個都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但徐石頭是鐵了心的要替小弟們解決所有的後顧之憂，就是不鬆口。
    這時，一個中年人拖著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走到幾人跟前，畏畏縮縮的道“我家妮子今年十三，手腳勤快，骨架子也大，隻要好好養養，絕對能生男娃，就二十塊大洋。”
    眾人都閉嘴看向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低著頭，眼淚啪嗒的直掉，也不說話。
    徐石頭掏出手電筒照了照，看著麵容倒也不醜，對老中醫示意了一下。
    老中醫歎了口氣，上前給小姑娘把了把脈，點頭道“身體沒問題，是個好姑娘。”
    徐石頭看向中年人，“讓你姑娘說句話，走兩步。”
    中年人一愣，反應過來後，趕緊推了小姑娘一下，罵道“死妮子，說話呀。”
    “爹！”
    小姑娘哭著喊了一聲。
    中年人又推了她一下，“走幾步。”
    小姑娘走了幾步。
    徐石頭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小弟們，“你們如果沒有主動要這小姑娘的，那我可就指定人選了。”
    幾人互相看了看，廚子哀歎一聲，“兄弟們，老大鐵了心了，咱們認了吧，這小姑娘我要了。”
    說著拿出一封大洋塞給中年人，“這些你都拿走，多的算是給你盡孝了。”
    然後又拿出一封給了混混頭子指著中年人，“安全把他送走，沒問題吧？”
    混混頭子顛了顛大洋，笑了，抱拳道“兄弟大氣，你放心，我絕對保證客人的安全。”
    中年人沒空管其他，拆開封紙挨個查看過了大洋，確定都是真的，把小姑娘往廚子身前一推，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
    小姑娘哭著又喊了一聲，“爹！”
    中年人腳步頓了頓，還是什麽都沒說。
    廚子把小姑娘拉到身邊。
    混混頭子對兩個手下擺擺頭，“送他出去。”
    徐石頭看著中年人離開，喊道“還有誰？”
    “這位朋友，要不看看我們的貨？”
    廚子大方，錢財露白，自然就有人眼熱，那些所謂的山上朋友忍不住跳了出來。
    混混頭子不動聲色的帶著手下退到了一旁。
    徐石頭瞥了這些人一眼，二十多個，長槍短炮的，一臉的不懷好意。
    “那就看看！”
    二十多個人裏走出一個大漢，“我的貨可貴，一千大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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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說，好說，兄弟們不差錢。”
    “我還有個規矩，看了貨就必須買。”
    “哦，那我不看了。”
    大漢冷冷一笑，“剛說了要看，你是消遣我？”
    “唉！”徐石頭也歎了口氣，“那還是看吧。”
    大漢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擺擺手，有人把那些麻袋拖了過來，有十六個，都一一打開。
    裏麵的女人有老有小，有美有醜，有的掙紮，有的默然不動，還有嗚嗚哭的。
    徐石頭上前一一把她們堵嘴的破布扯了下來，大漢也沒阻止。
    其中一個女人被扯掉破布後，憤恨的看向大漢，淒聲喊道“誰幫我殺了這個畜牲，今後我給他端茶倒水，生兒育女絕無怨言。”
    大漢哈哈大笑，“我殺了你全家，還敢留下你，就不怕被報複。”又環視了一圈，“我看誰敢幫她？”
    徐石頭看向魏三，“這丫頭挺漂亮的，有這麽一個絕無怨言的跟著你，那你以後出去玩可就沒人管了。”
    魏三看了看女人有些猶豫。
    大漢停止大笑，冷冷的看著徐石頭，“你想架梁子？”
    那二十多人都把槍拿在了手裏。
    雙方原本有點緩和的氣氛，陡然又緊張了起來。
    徐石頭懶得再搭理他，淡淡的道“殺了。”
    話落魏三幾人如閃電般的衝了出去，一打二三，大漢一方連舉槍射擊的機會都沒有，骨裂慘叫聲連成一片，瞬間被格殺的就剩下了兩個。
    這夥人裏唯一一個沒帶槍的小個子，身手出奇的驚豔，兩把匕首上下翻飛，居然讓人沒法近身，但他也跑不了，少爺，炮頭，二驢都抽出匕首圍著他比劃著。
    徐石頭趕緊道“這個盡量留活的，可以當陪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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