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放心,我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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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石頭抹了下嘴上的油,露出個憨厚的笑容,“你感覺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被小鬼子重金懸賞的老鷹麽?”
    “不像。”
    “所以不要相信感覺。”
    蛤蟆看了一眼,“我感覺老大像個傻子!”
    徐石頭大怒,抬手要打人,蛤蟆蹦起來就跑,遠遠的躲在門口嘿嘿笑著。
    魏三咳嗽兩聲,嘴角帶著笑意道:“老大,說到懸賞,這都有幾天了,怎麽沒人來刺殺你啊?”
    “是啊!”徐石頭一愣,“難道我折騰的還不夠厲害?”
    “老大,你白天也不出警察局,小鬼子的殺手也沒有機會啊。”
    徐石頭和魏三聞言都看向躲在門口的蛤蟆。
    “你今天怎麽變聰明了?”
    “嘿嘿,這是白天我當冤大頭的時候,和幾個警察討論過。”
    徐石頭好奇的問道:“你們還討論了什麽?”
    “怎麽才能弄死老大,還要全身而退去小鬼子那裏領到賞錢。”
    魏三同情的看了這貨一眼,故意問,“討論的結果是什麽?”
    “他們都說要下毒,我提議用美人計,最後綜合一下,用美人下毒。”
    魏三眼睛一亮,“作為老大最忠心的小弟,我願以身擋之。”
    <扯淡了,包上點吃的,咱們去找猴子他倆。”
    ......
    猴子兩人這時正抱怨魏三後勤工作不稱職,說是去買吃的,卻一去不複返。
    “應該是回去和老大一起吃了。”
    廚子揉了揉肚子,活動了一下,讓自己蹲的舒服一些。
    他倆是在丁警長家斜對麵的人家裏,透過牆上的縫隙觀察著,至於這裏原先的主人一家,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了角落。
    猴子也揉了揉肚子,“這裏做事真不自在,要是在上海懷疑一個人,就算老大不用絕招,也是抓起來一頓揍,根本就不用咱們這麽辛苦做局盯人。”
    “我倒是覺得還是在自己人的地盤舒服,最少安全感多,隻是魏三老大不適合做後勤。”
    “是啊,這狗日的餓死哥們了,你記得做飯的時候叫上我,咱倆一起往他碗裏吐口水。”
    廚子看了猴子一眼,“好,好,好像魏三老大也沒做什麽,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人。”
    魏三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繼續悄無聲息的站在猴子身後。
    屋子門口,徐石頭和蛤蟆眼裏全是期待的笑意,等著看好戲。
    猴子絲毫沒有察覺,還趴在牆縫往外看,嘴裏繼續說著,“現在沒做什麽,不代表以後也不做什麽,我跟你說,以前我們剛跟老大的時候,一起上都打不過魏三,所以蛤蟆那貨用尿......”
    蛤蟆笑容一疆,他現在也打不過魏三,趕緊喊道:“猴子你個狗日的瞎說什麽呢!”
    猴子被嚇了一跳,怪叫一聲,蹦起來就要跑,結果被魏三一把抓住,“說,蛤蟆幹了什麽?”
    蛤蟆和猴子對視一眼,齊聲道:“和他拚了。”
    “停!”徐石頭及時的走到三人中間,“幹活呢,要打架等沒事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們仨在慢慢打。”
    魏三看著兩人冷笑道:“這事沒完。”
    “沒完就沒完!”猴子和蛤蟆不甘示弱的和他對視。
    “行了,行了,趕緊吃飯。”
    魏三哼了一聲,一腳把還在那裝模作樣的廚子踢到一邊,接替他觀察著外麵。
    蛤蟆則湊到猴子剛剛的位置,徐石頭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蛤蟆,“你到底幹了什麽?”
    蛤蟆得意的斜了魏三一眼,“有一次蒸饅頭,我用加了尿的水單獨做了一個,嘿嘿......”
    魏三隻覺喉嚨發癢,肚子裏的東西開始翻江倒海,衝出屋子就哇哇開吐。。
    徐石頭作為老大,帶頭哈哈大笑,等笑夠了,魏三也吐完進了屋。
    猴子拿起個饅頭問道:“來一個不?”
    魏三沒搭理他,看向徐石頭,“老大,我記得咱們一直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蒸饅頭應該也是用的一個鍋吧!”
    場麵安靜了一瞬間,蛤蟆還沒反應過來,笑嘻嘻的道:“我給那個饅頭做了標記的,絕對沒有拿錯。”
    “我讓你沒拿錯。”徐石頭忍著惡心,按住他就是一頓揍,猴子一拍腦袋也衝了上去。
    “老大,猴子,你們打我幹嘛啊!”
    ......
    好一會兒,徐石頭氣哼哼的踢了蛤蟆一腳,“趕緊起來,給被綁的這一家人喂點吃的和水。”
    鼻青臉腫的蛤蟆嗯了一聲,趕緊照做,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被揍。
    時間很快溜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幾人也走出屋子,在院子裏透過籬笆繼續觀察著。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多數人都睡下後,那個身高體壯,膀大腰圓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丁警長家,女人直接推門進院,嘴裏嚷嚷著,“堂哥,找我啥子事?”
    屋裏,丁警長對媳婦道:“你不用出去了,把東西給我。”
    他媳婦雖然眼裏有不舍,但也沒說什麽,把一個裝著東西的袋子從身後拿出來遞給他。
    丁警長接過,嘴裏應承著,“來了,來了。”
    拎著袋子出屋笑道:“這個給你,屋頭娃鬧騰,牆根坐坐吃根煙,吹吹風。”
    “好家夥,你哪來的?”
    “領導給的。”
    兩人坐到牆根竹凳子上,女人用極低的聲音問道:“怎麽回事?”
    丁警長同樣用極低的聲音把事情講了,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身份你也清楚,電報上的那個‘候’字,有可能代表著候鳥小組的組長。”
    女人點點頭,“你是說電報是一早送去的?”
    “對,如果不是頭一天發來的,那麽這就可能是一種傳信方式,而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電台,所以......”
    “所以很大的可能,這個候鳥組長本人就在山城。”
    丁警長抽了口煙,“據說候鳥組長隻有還活著的幾個組員,和陳空如父女知道身份,如果我們能弄清楚,以後說不定會有大用。”
    “嗯,我知道了,回頭就報上去,你多加小心,千萬千萬不要主動在他那收集情報。”
    “放心,我曉得。”
    女人站起來,拎著袋子走出一步,又小聲說道:“有件事,上次我從你這離開的時候,感覺有人跟蹤,但卻什麽都沒發現。”
    丁警長也站了起來,“如果你沒感覺錯的話,能跟蹤你還不被發現的,絕對是高手,這件事你和上麵說了麽?”
    “沒有,我隻是感覺,一點發現都沒有,沒法說。”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