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到達番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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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戰家的正門口,郭氏和林氏都在和自己的夫婿告別。
她們已經習慣了這樣了離別。
不過,這一次,她們除了交代各自夫婿注意自己安全之外,特別交代了他們要照顧著沈昭昭和曹芽。
曹芽背著包袱,也和戰家人一起出發。
“放心吧。”戰北辰看了眼一旁站著的沈昭昭。
這次去番邦地盤,他不覺得這位本事大過天的三弟妹有什麽要他照顧的。
相反,他們不拉沈昭昭後腿就不錯了。
至於曹芽。
這一位在礦上和他有了一些交集,足夠看出來,也不是什麽等閑的京中閨秀。
辭別了戰家人,沈昭昭帶著戰家人先行出城,來到漠北大營和管平樂匯合。
“我這的戰馬你們隨便挑,”管平樂大手一揮,十分豪爽。
戰家的馬匹要用來拉馬車,之前軍中的戰馬在最後一戰中折損慘重,剩下的也被編入漠北大營中。
這次前往番邦王庭,戰家兄弟帶上十幾個靠得住的兄弟。
有管平樂發話,他們紛紛開始挑選起戰馬來。
“四哥,你這的馬養得不錯,膘肥體壯的,”沈昭昭瞧著這些馬匹,她不懂馬,不過也能看出來都是好馬。
對於用皇帝的馬匹這件事,她是一點沒有愧疚的。
“那是,反正又不缺糧草,”管平樂有些自得,看著戰家重新召回的兵士。
看來對戰家忠誠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除去礦上用的十幾個人,居然還能帶上這麽多人。
“昭昭。”戰南星從馬車上下來,向他們走了過來,站在沈昭昭身邊,牽起她的手。
目光瞅著管平樂。
管平樂起先還樂嗬嗬地上下打量戰南星,湊近沈昭昭打趣:“喲,站起來了?”
沒等沈昭昭搭話,戰南星牽著她的手,把人往身後拉了一把,自己往前,站到了她和管平樂之間。
“是,這些日子多謝將軍幫助。”戰南星客氣道。
管平樂眨巴下眼睛,突然靈光乍現,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
“懂了。”
“六妹,我先帶著我的人在大營外等你們。”
說完,管平樂一路小跑走了。
沈昭昭一臉無奈地拉了拉戰南星的手,把他轉過身,“好大的醋味。”
“昭昭,”戰南星垂眸,看著他們緊握的手,“你知道我之前最難受的是什麽時候麽?”
沈昭昭疑惑,搖頭。
戰南星驀然抬眼,漆黑的眸子凝著她,“就是看你遇到什麽事,身邊都有旁人,而我隻能坐在角落,沒法站在你身邊。”
沈昭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亂了。
“三弟,三弟妹!”戰東風帶著戰家的兵卒,都上了戰馬,招呼他們。
“走了。”沈昭昭應了一聲,看向戰南星,再三交代,“你別逞強騎馬,我們先去,你在後麵接應。”
“嗯。”
戰南星點頭應了。
牽著她來到一匹個頭稍稍小些的母馬身邊,“剛剛給你挑的,性子還算溫順。”
“來。”
戰南星鬆開牽著沈昭昭的手,改為握住她的腰。
沈昭昭會騎馬,卻也享受他的體貼。
一腳踩上腳蹬,掐在腰上的大手使勁一托,人就輕盈地上了馬。
“沈姐姐騎馬動作挺嫻熟。”曹芽策馬來到她身邊。
沈昭昭轉頭瞧她。
謔。
這丫頭挑了一匹棗紅高頭駿馬,顯然,脾氣還不咋樣,有些煩躁地噴著響鼻。
她的小母馬和這棗紅駿馬一比,顯得有些小型了。
沈昭昭在想曹芽是不是在陰陽她騎的馬不夠氣派。
“大哥二哥,你們慢些。”戰南星看著沈昭昭坐在馬上,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頭囑咐兩個哥哥。
戰東風呼出一口濁氣,“嘖”了一聲。
他的三弟,從小就驕傲又意氣。
什麽時候這樣貼心地為一個姑娘考慮過?
這人活得久了,就能見到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戰北辰仰頭望天,“三弟,你還是囑咐三弟妹,別自己衝太快,把我們都給甩了好。”
跟在他們身後的十幾個戰家軍的老兵卒也覺得今日算是開眼了。
“咱們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將軍這般體貼?”
“廢話,小將軍還要體貼你個一臉褶子的老男人?”
“去你的,搞的你臉上沒褶子一樣。”
……
沈昭昭騎在馬上嘿嘿笑著,罷了,這馬是戰南星的心意。
不換了。
就是小馬她也能騎出速度。
“昭昭?”戰南星拉著臉,瞪她。
“放心,我會小心的。”沈昭昭接過戰南星遞來的韁繩,跟著戰家軍一起出了軍營和管平樂的人馬匯合。
不多一會兒,策馬的呼聲響起。
戰南星緩緩走到馬車邊上,目送著她混在一幫大老爺們中間,在一片被馬蹄踏出來的黃土揚塵中,往遠處而去。
“昭昭,一切順利。”戰南星輕聲說道。
如果可以,他情願自己也能隨他們一同深入番邦王庭。
許是皇帝以為戰家人都已經死在了管平樂手中,也沒另外派殺手過來。
又有曹芽帶路。
從漠北去番邦的路上,倒是一路平安。
半個月之後,一行人到了番邦人聚集的草原。
番邦是遊牧民族,沒有建造城池,隻有人口聚集的地方會有大大小小的帳篷。
沈昭昭騎著馬,站在一片小山包上,眺望著眼前一望看不見頭的帳篷。
“瞧那邊,”曹芽來到沈昭昭身邊,用手中的馬鞭一指,“那個特別大的尖頂白帳篷,就是番邦王庭了。”
沈昭昭眯了眯眼睛。
原來番邦的王庭沒有護城河和高聳的圍牆,番邦也沒有城門,這對於他們來說,倒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至少,至少救了人跑路的時候,不用擔心路上被突然關閉的城門攔住。
“走吧?”曹芽看了眼遠處那尖頂帳篷,麵容逐漸冷肅了下來。
“不急。”沈昭昭控製著自己的馬,轉頭看向曹芽,先打量了她的神色,語氣軟了下來,“你如果不願意重回那裏,就我們自己去。”
她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曹芽是個重生人士了。
而且,還和番邦有著不太讓人愉快的記憶,甚至,是仇恨。
曹芽臉上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崩裂,目光透著驚異,隨後,想了想,輕輕搖頭笑了。
“沒事。”
“我既然主動提出來跟著你們過來,自然不能半途而廢。”
說完,她當先踢了馬肚子,往山包下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