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他的愛,是舍棄「50%煙塵+50%江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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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晏禮猛然抬頭,聽到沈卿塵還在世的消息,他幾乎是瞬間濕了眼眶。
    “沒離開…他真的沒…”此刻,季晏禮似乎明白,為何當他問及有關沈卿塵的消息時,身邊人都有意回避這個話題。
    “嗯,他還在。”江錦佑俯身,用擁抱安慰悲泣的人。
    一開始,江錦佑等人有告知季晏禮此事的打算。
    隻是到後麵,考慮到季晏禮若知道沈卿塵活著,肯定會去找對方……且先不說沈卿塵在重症監護室難以探望此事,隻單說季晏禮有傷在身不能亂走動,他們就不能告知季晏禮與沈卿塵相關的事。
    “他在哪兒?”收好信封,季晏禮即刻向病房門口跑。
    他太想沈卿塵了——從他和沈卿塵在一起,他就沒有和對方分開超過兩天。
    “你慢點,小心傷口。”江錦佑緊跟在季晏禮身後,但季晏禮根本聽不進去,動作幅度過大,讓他頓覺傷口隱隱作痛。
    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身上。
    盡管真的很痛——痛到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心上的傷痛,還是心痛。
    “卿塵……”站在icu外,季晏禮扒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雙眼死死盯著躺在裏麵的人。
    當下,每分每秒都被無止境地拉長,每個瞬間似乎都被拉伸成一根無限的彈簧。
    時間好似停滯在此刻,眼前的景象、四周壓抑的氣氛,讓季晏禮隻覺疲憊和心酸。
    “他什麽時候能醒?”
    “這個,說不準…”怕打擊到季晏禮,江錦佑也未把話挑明。
    “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個星期。”已經查過房的醫生恰好路過,聽到季晏禮的話,停下腳步為其解疑:“甚至是幾個月,或者更久……”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季晏禮扭頭,小心詢問:“就幾分鍾。”
    “這…”醫生為難的皺起眉毛,倒不是醫院不準許探視,隻是就沈卿塵目前的情況,實在不宜探望。
    “再過幾天吧。”思慮一番,醫生答道:“等他的情況再穩定些,你再進去看他。”
    季晏禮點了點頭,繼續遠距離觀察起沈卿塵。
    “晏禮,我們回去吧。”江錦佑輕輕拍了拍季晏禮:“你現在需要休息。”
    季晏禮怔愣地待在原地,一言不發。
    “卿塵還需要你照顧呢,你要是倒下了,誰來照看他……聽話,等到你身體徹底恢複,你想在這裏待多久都行。”
    勸了半個多小時,季晏禮總算移了下步子。被江錦佑哄回病房,季晏禮站在窗前,黯淡的目光始終落在手中的信封與沈卿塵交給他的婚戒上。
    考慮到季晏禮的傷口,蘇皓雲晚上來時,隻帶了些清淡的粥與幾個味道很淡的小菜。
    “晏禮哥,喝點粥吧。”蘇皓雲把粥端到季晏禮跟前,季晏禮剛想說沒胃口,就被蘇皓雲打斷:“不照顧好自己,塵哥醒來會生氣的。”
    季晏禮歎了口氣,伸手接過。
    “你也少喝點吧?”蘇皓雲舀了一勺,喂到江錦佑嘴邊:“少喝點。”
    趁人不備,江錦佑拽住蘇皓雲的手腕,將對方的衣袖往上捋了捋。
    果然——
    這幾天,江錦佑總覺蘇皓雲不對勁——無論是從對方這幾天用左手的頻率增多,還是對方在大晴天還披件外套……
    蘇皓雲急忙抽回手臂,但腕上的傷痕,還是被江錦佑看了個大概。
    正巧江映寒趕到,有了照看季晏禮的人,江錦佑氣憤地拉著蘇皓雲往門口走。
    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江錦佑鬆開蘇皓雲,質問道:“胳膊上的傷怎麽來的?”
    雖隻大致掃了一眼,但江錦佑完全能判斷出來,那道狹長的口子,是刀傷。
    “我摔的。”蘇皓雲眼神閃躲,悄悄把手背後。
    “說實話。”顯然聽出蘇皓雲在撒謊,江錦佑的怒火慢慢被點燃。
    撩開衣袖,江錦佑又一次問:“怎麽弄的?”
    蘇皓雲低著頭,理所應當道:“就是個懲罰。”
    “誰幹的?”江錦佑盡力平息心底湧出的怒氣。
    別人怎樣他都無所謂,但若是傷害他的人,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我自己劃的。”
    “你自己…”江錦佑麵露疑惑,一臉不解:“為什麽?”
    “因為…”蘇皓雲捧起江錦佑受傷的手,眼中滿是愧疚:“我讓你受傷了。”
    從江錦佑被劃傷到現在,他沒有一秒不心疼,也沒有一刻不內疚。
    他原本也想劃手上來著,但是考慮到會被江錦佑發現,以及不方便照顧他家江江或者做其他例如洗碗等某些家務事,所以他就在手臂處劃了一刀。
    且無論是傷口的深度與長度,都比江錦佑的手嚴重許多。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用不用我等會兒給你掛個腦科看看?”打又打不得,說又不能多說,江錦佑現在一肚子氣,恨不得當場罵蘇皓雲一頓。
    但他還是及時克製住了。
    與其說他想責備蘇皓雲,不如說他更氣自己。
    兩個人都是如此——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對方因自己受到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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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腦子挺正常的。”為讓兩人關係重新歸於融洽,蘇皓雲傾身靠在江錦佑身上,轉移話題:“但是現在,我不確定。”
    江錦佑拉開蘇皓雲,一本正經:“你知不知道手腕上有大動脈?不小心劃到了,你有想過後果嗎?”
    後果——江錦佑不敢想。
    “放心吧,死不了。”
    “誰準你說那三個字的?”
    “所以,你現在知道我前幾天為什麽那麽生氣了吧?”
    死不了——三字出口,給人一種不看重自己性命的感覺。
    “我那不也是想讓你少操心嗎?”自知說不過,江錦佑也隻反駁了一句。
    “但是你不知道,你越那樣說我越擔心。”蘇皓雲說著靠在江錦佑懷裏,江錦佑挽起蘇皓雲耷下的衣袖:“很疼吧?”
    “想多了。”蘇皓雲甩了甩衣袖,故意避開江錦佑的話:“我們進去吧?”
    “這麽深的口子,肯定要留疤了。”
    “一道疤而已。”話音剛落,一個不錯的想法及時出現。蘇皓雲抬手,指了指傷口處道:“要不,用你擋住?”
    “我?”
    “橫著紋上你的名字。”這樣的話,他還能隨時看見他的江江——雖然隻是個名字。
    當然,別人也能。
    至於他的江江,勉強看在還是個寶寶的份上……不用紋他的名字咯。
    好吧,其實還是因為紋shen對身體有影響——所以他從沒想過讓江錦佑紋他的名字。
    “紋個江錦佑,不錯。”仿佛已經看到了江錦佑的名字出現在手臂上,蘇皓雲滿意的點點頭,自顧自的誇獎。
    “你要真一點事沒有,那我給你找點活?”
    “哼~”蘇皓雲驕傲地拍了拍胸脯,一臉傲嬌:“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管是主內洗衣做飯,還是主外掙錢養你,我都可以。”
    江錦佑低笑著摸了摸蘇皓雲的頭:“你啊,跟我在一起,除了自己,什麽都不用做。”
    「和你在一起,我會更加努力,不為別人,隻為讓你有做自己的資本。」
    幾天後,如往常般望著窗外發呆的人,被醫生告知,可以進icu看望醫患。
    走近沈卿塵,季晏禮輕輕叫了聲沈卿塵的名字。
    “還不打算醒嗎?你都睡了這麽長時間……再睡下去,我怎麽跟沈爺爺交代?”
    沈卿塵生日後,沈伯毅基本隔兩天就會和沈卿塵打電話,並且一打就是幾個。
    隻可惜,每次打出去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每一次,沈伯毅都會等到電話自動掛斷。
    知道最後瞞不住,季晏禮好幾次都想告訴沈伯毅真相,但他總會在話要落出去那刻停口。
    他總會在最後住嘴。
    他不敢想沈伯毅知道沈卿塵昏迷不醒的消息後是何情況,更不知倘若沈伯毅知曉沈卿塵是因他差點丟掉性命,沈伯毅又會如何。
    離開icu後,季晏禮沒有回病房,而是徑直去了距醫院最近的一家花店。
    走進花店,他的注意力直接被距他兩三米的白色茉莉花吸引——那束純白色的茉莉花,與先前沈卿塵送他的那一束幾乎一模一樣。
    「送君茉莉,願君莫離。」
    「那就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哦。」
    「多少年都不能變。」
    曾經的承諾猶在耳畔,曾經的甜蜜如在昨天。
    可惜,承諾的人‘忘’了自己的承諾。
    花店老板見此,抱來季晏禮盯著的那捧茉莉花。
    “先生,您想要的,是這束茉莉嗎?”
    “送他茉莉,他真的會不離開嗎?”
    “他若真的愛你,又怎麽舍得離開呢?”
    “他愛我,隻不過……他的愛,是舍棄。”
    舍棄自己,也舍棄他。
    所以,在季晏禮看來,並不是離開就一定不愛;極少數情況下,離開,是因為太愛。
    走出花店,季晏禮抱著純白的茉莉,獨自走在回醫院的路上。
    人煙稀少的街頭,他想了很多——
    比如,他的卿塵什麽時候能醒;再比如,他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與沈卿塵求婚——能不能把他親手準備的茉莉花贈予他此生最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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