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再見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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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車在縣城的道路上顛簸前行,我的臉緊貼著冰冷的車廂地板,能聞到一股混合著機油和汗臭的刺鼻氣味。
野豬的手下們一路上沒少"照顧"我,每一次急刹車都會換來幾記狠辣的拳腳。我蜷縮在車廂角落,嘴角已經滲出血絲,卻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呻吟。
“到了,把這小子拖下來。”野豬粗啞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麵包車停在一間廢棄的倉庫前。鏽跡斑斑的卷簾門上爬滿了暗紅色的鐵鏽,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野豬的兩個手下像拖麻袋一樣把我拽下車,我的膝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疼得眼前發黑。
野豬慢悠悠地走下車,手裏把玩著一根鋁製棒球棍,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又多了根油膩膩的雞腿。他肥碩的身軀在夕陽下投下巨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住了我。
“開門。”野豬啃著雞腿含糊不清地命令道。
野豬的一個手下,拿著一個小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倉庫的卷簾門緩緩升起。
隨著卷簾門刺耳的轟鳴聲,一幕令人作嘔的場景映入眼簾:楊建癱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瘋狗正對著他做不堪入目的動作。
看到卷簾門升起,兩人慌亂提褲子的模樣讓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早上吃的東西直往喉嚨口湧。
“瘋狗!”野豬把棒球棍往地上一杵,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倉庫裏回蕩,“要搞去開房搞,別在我的地盤上做這種惡心的事!”
瘋狗係好褲腰帶,嬉皮笑臉地走過來:“野豬,咱兄弟誰跟誰啊?”他油膩的手搭在野豬肩上,卻被對方嫌棄地甩開。
“人我給你帶來了。”野豬用雞腿指了指我,油漬滴落在我臉上,溫熱黏膩的觸感讓我一陣反胃。
瘋狗蹲下身,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他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
“楊少傑,還記得我嗎?”他呼出的氣息帶著濃重的煙臭味。
我別過臉去:“瘋狗嘛,沒想到你還活著。”
“啪!”一記耳光抽得我耳膜嗡嗡作響,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老子是天命之子!哪有那麽容易死!倒是你...”瘋狗陰森森地笑著,“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瘋狗,”我吐了一口血沫,“你褲拉鏈沒拉。”
瘋狗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褲子,果然發現拉鏈敞開著,裏麵的內褲若隱若現。
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似的,惱羞成怒地抬起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裏嗡嗡作響。我淡淡地說道:“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動手打人,你真不是人!”
瘋狗惡狠狠地說道:“難不成我應該謝謝你?”
我笑了笑,說道:“當然,謝謝就不用了,把我放了就行,不然我那幫兄弟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瘋狗的臉色瞬間陰沉,快速把褲拉鏈拉好。他猛地揪住我的頭發:“你以為他們找得到這兒?”
我確實不知道這裏是哪,隻覺得這裏應該不會有人來,像是廢棄了許久的地方。
瘋狗轉頭吼道,“來人,把這小子吊起來!”
野豬的手下立刻行動起來。隨著柴油發動機的轟鳴,一台鏽跡斑斑的龍門吊被開了過來。
兩個手下用鐵鏈將我五花大綁,冰冷的金屬深深勒進皮肉。吊鉤落下,兩人把我掛了上去。
當吊鉤緩緩升起時,我整個人懸在了半空,鐵鏈隨著晃動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這種姿勢比想象中痛苦百倍。鐵鏈不僅勒得呼吸困難,每次晃動都會讓關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但我小的時候經常被我爸吊起來打,以至於我現在還有所適應。
突然想起我爸當年用皮帶抽我時說過的話:“疼痛是男人最好的老師。”於是咬緊牙關,強迫自己適應這種折磨。
“爽嗎?”瘋狗繞著被吊在半空中的我轉圈,像欣賞一件戰利品。
“還行,”我強撐著說,“就是鐵鏈太硬,換成麻繩可能會舒服點。”
“你以為你來這裏度假了?”瘋狗的臉色瞬間扭曲,他抄起野豬的棒球棍,掄圓了朝我腹部猛擊。
“砰”的一聲悶響,我頓時眼前發黑,胃裏翻江倒海,酸水直接湧到喉嚨。
我本能地掙紮著,雙腿在空中胡亂的擺動,我的腳意外踹在瘋狗臉上,將他踹了一個踉蹌。
“找死!”瘋狗暴跳如雷,棒球棍雨點般落在我腿上。每一下都像有燒紅的鐵棍捅進骨髓,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慘叫溢出,血腥味充滿了口腔。
瘋狗打累了,便招呼野豬的手下接著打我,野豬的手下們一擁而上。
鋼管、鏈條,各種"家夥"輪番招呼在我身上。疼痛逐漸變得麻木,我能感覺到溫熱的血液順著小腿流下,在水泥地上積成一灘暗紅色的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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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的手下都紛紛終於停手時,我的人上已經是又青又紫,像個晴天娃娃一樣被掛在那裏,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被吊著的姿勢讓每次呼吸都變成折磨,隻能小口小口地抽氣,像條擱淺的魚。
野豬啃完最後一塊雞肉,把油膩的骨頭隨手一扔,晃著肥胖的身軀走過來。他沾滿油漬的手掌在我臉上重重拍打,惡心的觸感讓我幹嘔起來。
“楊少傑,”他湊近我耳邊,呼出的氣息帶著腐肉般的惡臭,“你最近很跳啊?又是趕走禿鷹,又是幹掉鼴鼠,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了?”
我艱難地抬起頭,咧開染血的嘴角:“你...猜...對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野豬。他暴喝一聲,肥胖的身軀竟然騰空而起,一記飛踹正中我胸口。伴隨著肋骨的脆響,我像鍾擺一樣在空中劇烈擺動。
野豬則因為用力過猛,重重摔在地上,肥厚的屁股與地麵接觸時發出滑稽的"噗"聲,還挺有彈性的。
我像是蕩秋千一樣,被野豬一腳踹得向後蕩去,又蕩回前麵。在空中蕩來蕩去的滋味意外地有趣,如果忽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的話。
但我心裏清楚,這種折磨不會持續太久——王兵一定會來。即使最壞的情況,他們頂多打殘我,不敢真要我的命。
經曆過這麽多大場麵,我忽然明白,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鐵鏈在橫梁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像是一首悲歌。我眯著腫脹的眼睛望向倉庫高處的小窗,一抹夕陽正透過髒兮兮的玻璃照射進來。
借著這道光影,我看到野豬的幾個手下將野豬扶了起來,而瘋狗和楊建則在一旁笑,隻是我看到,楊建的笑似乎有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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