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也拿出一個折好的紙條扔給先暮“你也盡快，這話很重要，百裏加急，隻能讓你哥親自看。”
    先暮拿著紙條看了秦殊令一眼“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句，您真的靠得住嗎？”
    秦殊令挑眉說道“放心吧小妹妹，我包可靠的！”
    先暮點點頭“看在哥哥的麵上，我相信您，還請您多費心了。”
    說罷，她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
    過幾天先晨收到一張空白紙條那就是後話了。
    先暮離開後，秦殊令扭頭看向愛神“你有他的消息嗎？”
    愛神裝傻的左看右看“你說誰？哀神嗎？”
    秦殊令“哼”了一聲“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愛神眯起眼睛甜美一笑“那可能是你想多了。”
    “……”秦殊令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正在餐廳吃麵包的蔣述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拎著大包小包的外賣員後簡直要激動壞了，他接過幾袋子的外賣跑回客廳。
    “秦姐，還是你好，看我吃麵包可憐還給我點外……”
    蔣述話還沒說完就反應了過來，這麽多吃的，這也不是他的食量啊，那兩位神又不需要吃東西，方諾又不在家。
    “秦姐，你這不會都是給言哥點的吧……”
    秦殊令從裏麵拎出一個小袋子遞給他“這不有你的份嗎？”
    蔣述看著手裏的美食都被秦殊令拎走，又看向眼前最小的一份外賣“還說跟他沒一腿……”
    “嘮叨什麽呢？不滿意就繼續去吃麵包。”
    一旁的奇瞿解釋道“白龍今天的工作量能累死三個你這樣的，這點小獎勵都不夠他塞牙縫。”
    蔣述拿走袋子扭過頭吐槽到“我又沒說不要……”
    秦殊令拎著吃的敲響言辭的房門。
    言辭打開門，見來人是秦殊令，剛醞釀出的睡意瞬間就消失殆盡。
    秦殊令推開他走進屋裏，隨手把大包小包的吃的堆在桌上。
    “吃，邊吃邊說。”
    言辭一天沒吃飯，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看到秦殊令還帶來了食物，他都開始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把這一年的好運氣都用完了。
    秦殊令走到窗邊，外麵不知何時飄起了大雪，雪花接觸到地麵瞬間融化，遠處的路燈下，片片潔白閃著銀光，這本該是歲月靜好的畫麵，可一片灰色的雪花落在秦殊令麵前，使她皺起了眉頭。
    “今天跟奇瞿的合作如何？”
    言辭一邊吃一邊說道“嗯，還不錯，得心應手。”
    “跟它合作，有信心能打贏那條雷主嗎？”
    言辭手中的動作停頓下來，有些沮喪的說道“大概有吧……”
    “我沒有看低你的意思。”
    言辭也並不是因為這點而沮喪，而是借由此事想到了神力的問題，想起了剛才奇瞿跟他說過的話。
    秦殊令沒聽到言辭的回話，她歎了口氣，熱氣在玻璃上留下一片白霧，也融化了那片灰色的雪花，她知道他今天很累，本想跟他好好聊聊，可現在看來他沒那心情。
    “不想去也沒關係，我親自去處理。”
    話罷，秦殊令扭頭準備離開。
    言辭起身拉住她的胳膊，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老大，你真的不能分我一些神力嗎……哪怕一點點也好。”
    秦殊令扭頭看向他“我說了，你不想去我可以親自去處理，我不會為難你，你在害怕什麽？”
    言辭看著那雙看向自己的綠眼睛，還是決定開口問道“老大，你什麽時候給蔣述分享過神力？”
    秦殊令皺眉“你說什麽夢話呢？我怎麽不知道我給他分享過神力？”
    言辭抓著她胳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你怎麽了？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別在這兒犯傻。”秦殊令甩了甩胳膊。
    言辭有些不情願的鬆開手“老大……你很討厭我嗎？”
    “你發燒了？把腦子燒壞了？用不用送你去醫院掛水？”秦殊令收回邁出去的腿，轉身摸了摸他的額頭。
    “回答我的問題。”
    確認過他沒事後，秦殊令環起胳膊站在原地“你問這種問題，就好像是在告訴我，我點的吃的都用來喂狗了。”
    秦殊令腦子轉動了兩秒緊接著開口說道“是那把武器跟你說什麽了吧？它告訴你我給蔣述分享過神力？”
    言辭點點頭。
    “胡扯！你難道信它都不信我嗎？”
    “我……”言辭欲言又止，對啊，難道他寧願相信一個剛接觸不久的怪物都不願意相信死神嗎？可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這個問題讓他在意到如此地步。
    秦殊令把他推回座位上，又把餐具塞進他手裏。
    “明明是那麽自戀的一條龍，為什麽在我麵前這麽自卑，難道是我對你們太嚴格了？”
    言辭看著眼前飄著熱氣的粥發起了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此刻的秦殊令腦袋裏正不停的反思著自己的管理能力。
    兩人間的氣氛徹底陷入僵局。
    言辭把一切都歸結於死神在他心中的占比實在是太高了，高到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單說愛慕，太輕浮，要說敬仰，又太遙遠了些，難道這是蔣述所說的那種信仰？不，她絕不是那種神聖不可靠近的存在，言辭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有不善言辭的一天。
    秦殊令不合時宜的開口說道“辛苦了，早睡，明天好好休息吧。”
    “死神！”
    剛走到門口的秦殊令愣了一下，他到底抽了什麽風？聽他的語氣，好像有些生氣？
    秦殊令摸上冰冷的門把手說道“你累了。”
    窗外大雪越下越大，海麵被颶風吹起波瀾，一波又一波的拍向沙灘。
    秦殊令從言辭房間出來，蔣述見她麵色不善，沒敢吱聲，轉頭拿出手機給言辭發消息。
    “言哥，你又怎麽惹到她了？”
    蔣述看著手機上的“對方正在輸入……”提示，等了幾分鍾也沒等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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