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娘的腰……”
    秦殊令扶著自己好像有些錯位的尾椎骨，咬牙切齒的瞪向言辭。
    “你怎麽也來了？”
    “我也被那灘金水攻擊了。”
    秦殊令想過後明白了過來“所以我是被那灘金水攻擊了，才會來到這裏？”
    言辭點點頭有些著急的說“秦殊令的身體已經被挖去了心髒，如果你再不醒來，她的血都要流幹了……”
    秦殊令擺擺手“無礙，反正秦爍看不見，多耗費些神力就是，不過還是要盡快出去，一直被困在這裏不是個辦法。”
    “你有頭緒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們得想辦法讓這虛無的主人現身……”
    言辭看著腳下鋪的滿滿的金幣堆，這地方要是放在現實，也稱得上是所黃金屋了，四周都是金光閃閃的牆麵，充斥著一種土裏土氣的奢侈感。
    “什麽樣的人會有這樣的虛無啊，真是夠奢侈的！”
    秦殊令沒好氣的笑了笑“嗬嗬，說不定單純是個愛財如命的財迷。”
    愛財如命……秦殊令突然心生一計。
    她拽過言辭的領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言辭聽後笑了一聲，又趕緊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秦殊令從金幣堆裏拿出一枚金幣，放在手裏看了看，又輕輕拋了拋，隨後用牙一咬。
    “嘖，假的！虧我剛才還偷偷跟你商量把它們帶走，差點以為我要發財了！”
    言辭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是你想獨吞這些黃金，所以才騙我的吧？”
    “你什麽意思？我是那樣的人？”
    “萬一呢！不行，我得好好看看！我可是龍，是不是真金白銀，我吹口氣就知道！”
    說罷，他變出龍頭，一把搶過秦殊令手裏的黃金，吹了口氣後放在耳邊聽了聽。
    “什麽？還真是假的？切，沒意思……”
    他隨手把金幣一扔，又接著說道“聽這撞在一起的聲音就知道真不了。”
    “怎麽可能？！你們竟然說我的財寶都是假的？！”
    一個猥瑣的聲音從半空傳來。
    言辭聽到魚上鉤了，趕緊用力拉杆。
    “假不假你自己來看看，沒有證據我們會瞎說？”
    秦殊令眨眨眼，這聲音，有些耳熟，之前在哪裏聽過，她在混亂的記憶裏翻了翻，總算找到了那人的樣貌。
    過了一會兒，一張巨大的男人臉從兩人身旁的牆壁上冒了出來，他眼珠滴溜亂轉，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金幣堆。
    也難怪，隻有一張臉，連手都沒有，他也隻能看看了，是真是假還真不知道。
    秦殊令笑了一聲說道“果然是你，那個揚言要包養我的老男人。”
    男人的臉皺在了一起“竟然是你？！看來這次是一箭雙雕了！剛好找你報仇！都怪你……都怪你戲耍我！才會害我出意外被貨車撞死！！！”
    那天，他從那隻黑貓的虛無出來，剛想掐死身邊的黑貓，一抬眼就看到刺眼的光，那是貨車的燈光。
    秦殊令搖搖頭，賤兮兮的說道“首先，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會耍你，其次，你的司機當天喝了酒，你卻非要讓他半夜工作，所以，天時地利人和，你是命裏該著～”
    老男人被氣的臉都綠了“哼，你就耍些嘴皮子本事吧！這次你落到我的手裏，我管你是人是神！哀神大人的眼中釘，隻要我殺了你立了功，一定可以起死回生！！！！”
    聽他們的對話，言辭算是知道這個猥瑣的老男人是誰了。
    “好啊！就是你這個老色鬼騷擾老大！我今天非把你從3d的打成平麵的！”
    說罷，言辭衝著牆壁飛起一拳，老男人哀嚎一聲，躲進了牆壁不再出來。
    “哎～你這是幹嘛？把他嚇跑了，誰告訴我們怎麽出去？”
    秦殊令拉住還想動手的言辭。
    “他敢騷擾你，不打死他算我今天沒吃飽！”
    “他已經死了，不過這種以死亡為觸發條件的虛無之力還真是少見，我的火焰竟然燒不穿這裏，外麵的應該不是普通的液體，而是他殘留在世的靈魂。”
    言辭不爽的甩甩爪子“竟然還真讓狩那個白癡猜對了。”
    秦殊令無聊的揚了一把金幣“你們在外麵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也不知道算不算有用，這老男人就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一到暗處就隱形的奇怪東西。”
    “有些道理，隻有他這種人前風光，背後肮髒的人才會有這種能力。”
    言辭不解的問道“你很了解他？”
    秦殊令壞笑一聲說道“那些壞人我可不是白吃的，從他們的記憶裏，我看到了不少哀神的爪牙，其中不乏一些把長生當做追求的富豪，這老男人就是其中之一，他這種貪財好色的無恥之徒，在親朋好友麵前竟然是個顧家又體貼的好男人，50多歲了從沒有過緋聞，你猜是為什麽？”
    言辭搖搖頭。
    “那些被他用金錢收買的公司員工，還有那些被他染指的實習生，但凡想要舉報他的人，都被哀神的手下默默處理掉了，他也因此對哀神的邪教組織信賴有加，要不他怎麽會堅信有非自然的手段能夠搞垮他的對家？他的對家也是哀神爪牙之一，所以他才會找我，想讓我偷偷做掉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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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辭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如此看來，哀神的組織已經壯大到幾乎覆蓋各個企業的領頭人物了。”
    秦殊令搖搖頭說道“並不止於此，你以為我遲遲不肯把他們一鍋端是為什麽？跟你主人當初的情況類似，哀神的組織，基本已滲透了這個世界十分之一的人，從街邊討飯的乞丐到事業有成的老板，甚至是一些高層的大人物，這不是我想把他們全都消滅就可以做到的，這些人背後都牽連著數不清的人，不是像這個老男人一樣為非作歹的人，我不會管的。”
    言辭哼了一聲“那他死於意外也算是遭了報應！”
    秦殊令一臉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臉頰“看來我親愛的龍還隻是個單純的小孩子～”
    言辭不解的“啊？”了一聲。
    “沒想到你竟然會相信報應這兩個字，你猜我為什麽會忍受了他幾天的騷擾，在那天的那個時候約他出去？”
    言辭搖搖頭“難不成你真的會算命？”
    秦殊令哈哈笑了起來“拉倒吧，我隻是安排了一隻黑貓監視他，他的司機為了錢沒少給他幹黑活，那天剛巧得知他的司機賭輸了錢，喝了很多酒，不過你猜為什麽是半夜？”
    言辭恍然大悟，貨車隻有在晚上才可以進城，淩晨五點，現在是冬季，天還未亮，卻是很多貨車開始發車的時間，她故意拖了那麽久就是為了增加他死亡的合理性，事故還會判酒駕方主要責任。
    沒有什麽天時地利人和，有的隻是死神順其自然的安排，是生是死，隻看他們自己如何選擇，但凡那個老男人知難而退，又或者司機不會為了錢酒後駕車，這場“意外”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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