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臥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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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控室的顯示屏泛著幽幽藍光,映得白夜的臉如同鬼魅。
    他盯著屏幕上那個被鐵鏈吊著的年輕人——悅北,緝毒大隊新來的愣頭青,此刻正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嘴角滲出的血絲在慘白的燈光下格外刺目。
    “再說一遍,你用什麽接頭暗號?”蝰蛇的聲音從揚聲器裏傳來,溫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黑...黑鷹...”悅北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黑鷹呼叫巢穴...”
    白夜的拳頭在監控台下攥得發白。這個三年前就廢止的暗號,是血狼初創時期用的老把戲。監控畫麵裏,蝰蛇突然笑了,那笑容讓白夜的後頸汗毛倒豎。
    “有趣。”蝰蛇慢條斯理地戴上橡膠手套,“誰派你來的?”
    “沒...沒人...”
    電擊棒捅在悅北肋下的瞬間,年輕人的慘叫刺穿了監控室的寂靜。白夜看到悅北的瞳孔驟然放大,身體像上岸的魚一樣劇烈抽搐。
    “最後一次機會。”蝰蛇的聲音依舊溫柔,“臥底是誰?”
    汗水順著白夜的太陽穴滑下。他在心中默數著秒數,計算著悅北能撐多久。就在這時——
    “你們會害死白警官!”悅北突然嘶吼出聲,“他就在你們中間!”
    監控室裏死一般的寂靜。白夜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這個蠢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白警官?”蝰蛇慢慢重複著,手套上的血滴在地板上,“哪個白警官?”
    白夜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身後的椅子。他必須立刻行動。監控畫麵裏,蝰蛇已經轉頭看向攝像頭,那雙蛇一樣的眼睛仿佛穿透屏幕直視著他。
    “小野哥?”守在門口的馬仔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了?”
    “尿急。”白夜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匕首。
    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白夜的腳步越來越快。他必須趕在蝰蛇起疑前銷毀所有證據——那
    藏在床板下的密碼本,記錄著港口布局的便簽紙,還有藏在通風管道裏的微型相機。
    拐角處突然閃出一個人影,白夜差點撞上去。
    “慌什麽?”蠍子按住他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
    白夜強迫自己放鬆肌肉:“彪哥讓我去拿貨。”
    “是嗎?”蠍子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那你走錯方向了,倉庫在另一邊。”
    一滴汗順著白夜的脊背滑下。他咧嘴笑了,露出那口刻意染黃的牙齒:“操,這破地方跟迷宮似的。”
    蠍子沒有笑。他突然湊近,呼吸噴在白夜耳畔:“監控室好玩嗎?”
    白夜的心跳漏了半拍。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喪彪的吼聲:“所有人!集合!”
    蠍子鬆開了手,但眼神依然鎖著白夜:“走吧,有好戲看了。”
    倉庫中央,悅北被鐵鏈吊在橫梁上,腳尖勉強點地。蝰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擦拭著一把軍刀。
    “我們中間有隻老鼠。”蝰蛇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倉庫鴉雀無聲,“誰能幫我找出來?”
    白夜站在人群最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藏在袖口的刀片。他看到喪彪已經開始挨個搜查每個人的口袋,蠍子則靠在牆邊,表情莫測。
    “小野。”蝰蛇突然點名,“你過來。”
    白夜的腳步很穩,心跳卻快得要衝出胸腔。他在距離蝰蛇兩米處停下,故意讓視線飄忽不定。
    “認識這個人嗎?”蝰蛇用刀尖挑起悅北的下巴。
    白夜打量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搖了搖頭:“沒見過。”
    “他說我們中間有個姓白的警察。”蝰蛇的刀尖緩緩下移,抵住白夜心口,“你說,會是誰呢?”
    倉庫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白夜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背上。他忽然笑了,笑聲嘶啞難聽:“老大,我爹姓白,我他媽也姓白,這傻逼條子是不是在罵我?”
    蝰蛇沒有笑。刀尖刺破了白夜的衣料,一絲鮮血滲了出來。
    “搜他的住處。”蝰蛇輕聲命令,“每一寸都給我翻遍。”
    白夜站在原地,看著喪彪帶著人衝出去。他的證據藏得很隱蔽,但並非萬無一失。更重要的是——悅北還活著,這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老大!”一個馬仔慌慌張張跑進來,“條子的車在碼頭外圍轉悠!”
    蝰蛇的眼神驟然變冷。他站起身,刀光一閃——悅北的慘叫聲中,一截小指掉在了地上。
    “處理掉。”蝰蛇把沾血的刀扔給蠍子,“幹淨點。”
    白夜看著蠍子拖走昏迷的悅北,大腦飛速運轉。他必須想辦法救這個蠢貨,否則下一個被拖出去的就是他自己。
    “你。”蝰蛇突然指向白夜,“跟我來。”
    私人辦公室裏,蝰蛇倒了兩杯威士忌。冰塊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脆。
    “喝。”蝰蛇推過酒杯。
    白夜接過杯子,故意讓手指微微發抖。酒液入喉的灼燒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知道我為什麽留你到現在嗎?”蝰蛇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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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搖頭,眼神茫然。
    “因為你像他。”蝰蛇的眼中閃過一絲白夜讀不懂的情緒,“白鋒死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白夜的血液瞬間結冰。父親的名字從蝰蛇口中說出,帶著某種褻瀆的意味。
    “我爹是賭鬼,”白夜啞著嗓子說,“欠債被人打死的。”
    蝰蛇笑了,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檔案。白夜看清封麵上的字時,心髒幾乎停跳——那是他的軍方檔案,雖然關鍵部分被塗黑,但照片清晰可見。
    “明天有個遊戲。”蝰蛇輕輕合上檔案,“希望你能玩得開心。”
    回到住處時,白夜發現房間已經被翻得底朝天。床板被撬開,牆壁鑿出了幾個大洞。但令他稍感安心的是,通風管道的暗格似乎還沒被發現。
    他迅速拆開管道,取出微型相機和密碼本。正當他準備銷毀證據時,門鎖傳來輕微的響動。
    白夜瞬間拔出匕首,屏住呼吸。
    “是我。”蠍子的聲音。
    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血淋淋的布包被扔了進來。白夜解開布包,裏麵是悅北的警徽和——一根完整的小指。
    “他還沒死。”蠍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但撐不過明早。”
    白夜盯著那枚警徽,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這個可能毀掉整個行動的蠢貨......
    “明天小心。”蠍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蝰蛇準備了特別節目。”
    白夜將證據一點點燒成灰燼,看著火苗吞噬最後一張紙片。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滴拍打著玻璃,像是無數細小的手指在敲擊。
    明天,要麽是悅北的死期,要麽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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