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晨，王凱正對著手機屏幕發出哀嚎：“完了完了，熱搜壓不住了！”
    李昊皺眉：“怎麽了？”
    徐哲把手機遞過去，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昨天的熱搜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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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淩晨三點給我打電話，”王凱抓狂道，“說軍部公關處都快炸了！”
    林濤湊過來看了一眼，吹了聲口哨：“哇哦，小白，你成大網紅了。”
    白夜坐在餐桌前，安靜地吃著李昊做的三明治，聞言抬起頭，眼神茫然：“......什麽網紅？”
    王凱忍不住笑出聲：“你不知道？你現在可是全網最火的"動物之友"，連虎鯨都為你折腰。”
    白夜：“......”
    周陽推了推眼鏡：“根據數據分析，87.6的網友認為你是"迪士尼在逃公主"，9.3認為你是"現代版德魯伊"，剩下3.1在爭論你是不是會魔法。”
    白夜：“......”
    徐哲抓狂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重點是！今天我們要去水族館！萬一又上熱搜怎麽辦？！”
    李昊揉了揉太陽穴：“低調點，別讓小白太顯眼。”
    淩淵站在窗邊，聞言輕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
    九個人這次特意分散開來，裝作普通遊客的樣子。白夜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被徐哲和李昊一左一右夾在中間。
    “記住，別太引人注目。”李昊低聲叮囑，“看到喜歡的魚就默默看，別跟它們對視太久。”
    白夜點點頭：“......嗯。”
    然而，這個計劃在進入第一個展館時就徹底破產了。
    五彩斑斕的熱帶魚在巨大的玻璃缸中遊弋，遊客們三三兩兩地駐足觀賞。白夜站在玻璃前，微微仰頭看著那些鮮豔的小魚。
    然後，奇跡發生了。
    原本四散遊動的魚群突然像是受到某種召喚，齊刷刷地轉向白夜所在的位置，然後——集體遊了過來！
    “臥槽！”林濤第一個發現，忍不住爆了粗口。
    隻見數十條色彩斑斕的熱帶魚緊緊貼著玻璃，在白夜麵前排成了一個完美的扇形，就像在接受檢閱的士兵。
    更誇張的是，幾條平時害羞躲藏的小醜魚甚至從珊瑚叢中鑽出來，貼著玻璃對白夜“搖頭擺尾”。
    遊客們驚呆了，紛紛舉起手機拍攝這奇觀。
    “這、這是訓練過的表演嗎？”一個小女孩拽著媽媽的衣角問。
    媽媽也一臉懵：“應、應該不是......”
    白夜似乎也沒料到這種情況，他微微後退半步，有些無措地看向李昊：“......它們為什麽這樣？”
    李昊：“......”他也想知道啊！
    淩淵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你不僅對哺乳動物有吸引力。”
    如果說熱帶魚的表現已經足夠驚人，那麽鯊魚館的場景簡直可以載入生物學史冊。
    巨大的鯊魚池中，三條成年檸檬鯊正在悠閑地巡遊。白夜剛走到玻璃前，最凶猛的那條雄性鯊魚突然一個急轉彎，朝他的方向衝來！
    “小心！”徐哲條件反射地想把白夜拉開。
    然而下一秒，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那條體長超過三米的凶猛鯊魚，竟然在距離玻璃半米處急刹車，然後......開始轉圈賣萌？
    “我沒看錯吧？”王凱揉了揉眼睛，“那條鯊魚是在......撒嬌？”
    更誇張的是，另外兩條鯊魚也遊了過來，三條凶名在外的掠食者此刻溫順得像家養金魚，貼著玻璃來回遊動，時不時還翻個身露出肚皮，仿佛在求撫摸。
    周圍的遊客已經炸開了鍋：
    “天啊！這是馴獸表演嗎？”
    “我從沒見過鯊魚這樣！”
    “快拍下來！這太神奇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海洋生物學家激動地擠到前麵：“這、這不符合鯊魚的習性！它們怎麽會對人類表現出這種......”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白夜的眼睛。
    陽光下，白夜的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縮，呈現出一種近乎金色的光澤。生物學家突然覺得，這雙眼睛似乎與鯊魚達成了某種無聲的交流。
    “......”生物學家默默退後，決定把這一幕寫進論文裏。
    ——
    不出所料，水族館神秘少年吸引魚群 的話題以火箭速度衝上熱搜。
    網友們的評論五花八門：
    【海洋愛好者】：我是海洋生物專業的，這絕對不正常！鯊魚不可能對人類做出這種反應！除非他是海王轉世！
    【吃瓜群眾】：啊啊啊小哥哥好帥！魚都為他傾倒！這是什麽神仙顏值！
    【科學探索】：建議國家把這位少年請去研究所，說不定能破解動物語言密碼！
    【檸檬精】：肯定是炒作！水族館的噱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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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帝】：隻有我注意到他身邊那幾個保鏢一樣的帥哥嗎？那個寸頭大哥胸前的狼頭紋身好帥！
    ——
    九個人坐在水族館的咖啡廳裏，周圍不斷有遊客投來好奇的目光。白夜麵前擺著一杯檸檬水，表情依舊平靜，仿佛剛才引起軒然大波的不是他。
    “所以......”林濤打破沉默，“小白，你能跟動物說話？”
    白夜搖頭：“......不能。”
    “那為什麽所有動物都喜歡你？”徐哲追問，“連鯊魚都對你賣萌！”
    白夜思考了一下：“......不知道。”
    淩淵突然輕笑一聲：“這讓我想起一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誰？”李昊問。
    淩淵看了白夜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一個跟小白完全相反的人，他哥哥，白辰。”
    白夜的手指微微收緊，握住了玻璃杯。
    “完全相反？”王凱好奇道，“什麽意思？”
    “如果說小白是動物之友，”淩淵慢悠悠地說，“那個人就是......動物公敵。”
    ——
    以下為淩淵的回憶視角）
    那是在一次雨林任務中，淩淵第一次見識到白辰的“特殊體質”。
    “前麵有片沼澤，”淩淵壓低聲音說，“小心鱷魚。”
    白辰點點頭，示意隊伍放慢腳步。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安全通過時，一條原本在曬太陽的鱷魚突然暴起，不顧一切地朝白辰撲來！
    “小心！”淩淵大喊。
    白辰反應極快，一個側身避開攻擊，同時軍刀出鞘，精準地刺入鱷魚的眼睛。鱷魚吃痛，瘋狂扭動著退回水中。
    “奇怪，”隊友納悶道，“鱷魚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啊。”
    淩淵看向白辰，發現後者表情陰沉，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後來淩淵才明白，那不是偶然。
    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他們遇到了：
    ? 從不攻擊人類的犀鳥追著白辰啄；
    ? 就連營地裏的軍犬都對著白辰齜牙低吼。
    最誇張的一次，他們在草原執行任務時，一群平時怕人的羚羊居然集體朝白辰衝鋒，逼得他不得不開槍警告。
    “你到底對動物做了什麽？”淩淵終於忍不住問。
    白辰黑著臉：“我他媽也想知道。”
    ——
    “哈哈哈哈！”林濤笑得直拍桌子，“所以白哥是動物界的全民公敵？”
    淩淵點頭：“毫不誇張地說，就連實驗室的小白鼠見了他都會咬人。”
    白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
    水母館是水族館最夢幻的展區。在幽藍的燈光下，成千上萬隻水母隨著水流輕輕飄蕩，如同海底的星空。
    白夜站在最大的水母缸前，微微仰頭。奇妙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那些隨波逐流的水母突然改變了運動軌跡，全部朝白夜的方向聚集，在玻璃後形成了一幅流動的“畫”。
    “這......”周陽的機械眼閃爍著記錄數據，“不符合流體力學。”
    徐哲已經放棄治療了：“算了，上熱搜就上熱搜吧......”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了拉白夜的衣角：“哥哥，你是魔法師嗎？”
    白夜低頭看她，輕輕搖頭：“不是。”
    “那為什麽魚魚們都喜歡你？”小女孩天真地問。
    白夜思考了一下，蹲下身與小女孩平視：“......可能因為它們感受到了善意。”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果：“送給哥哥！你比水母還漂亮！”
    白夜愣住了，緩緩接過糖果：“......謝謝。”
    這一幕被遠處的遊客拍下，很快又成了新的熱搜話題——
    【水族館天使 神秘少年與水母的奇妙互動】
    ——
    “我算是看明白了，”王凱總結道，“小白就是行走的動物誘捕器。”
    “以後野外任務帶上他，”林濤興奮地說，“連偵察犬都省了！”
    李昊從後視鏡看著白夜：“累了嗎？”
    白夜搖搖頭，手裏把玩著小女孩送的糖果。
    淩淵突然開口：“你和你哥哥，真是兩個極端。”
    車內安靜了一瞬。
    白夜輕聲說：“......他一直很羨慕我這點。”
    所有人都聽出了這句話裏的懷念。徐哲想問什麽，被李昊一個眼神製止了。
    “明天是溫泉日，”李昊轉移話題，“所有人，手機靜音，禁止刷熱搜。”
    白夜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輕輕握緊了那顆糖果。
    而在他的手機相冊裏，靜靜躺著今天拍攝的照片——魚群環繞、鯊魚賣萌、水母起舞......以及，那個說他“比水母還漂亮”的小女孩的笑臉。
    這些平凡的快樂，對他來說，曾經是那麽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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