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淩淵我就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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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不大,卻像驚雷一樣在每個人耳邊炸響。所有人同時轉身,動作整齊得像訓練過千百次一樣,仿佛慢一秒就會招致滅頂之災。
    白辰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
    他穿著普通的作訓服,沒有戴軍帽,藍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冷光。他的表情平靜得可怕,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像是捕食者看到獵物時的愉悅。
    沒有人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白辰的目光緩緩掃過每個人,那視線像實質的刀鋒,所過之處皮膚都泛起刺痛。最後,他的目光停在淩淵身上。
    “蠍子。”白辰的聲音很輕,卻讓淩淵如遭雷擊,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我就給你一個任務,你都做不好嗎?”
    淩淵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他的雙腿抖得像篩糠,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雪地上,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中竟然冒出了熱氣。
    “說話。”白辰向前邁了一步,聲音依然平靜,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平靜下洶湧的殺意,“為什麽讓小夜陷入危險?”
    淩淵終於找回了聲音,但細如蚊呐:“將軍,我...我盡力了...當時情況...”
    “盡力?”白辰輕笑一聲,那笑聲讓所有人毛骨悚然,“你的盡力就是讓小夜差點喪失在火海裏?”他的聲音突然提高,“看著我!”
    淩淵被迫抬頭,對上白辰的眼睛。那一瞬間,他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整個人劇烈地痙攣了一下,然後癱軟在地,隻能發出不成語句的嗚咽。
    白辰的表情依然平靜,但眼中的寒光越來越盛:“我讓你看著小夜。”他的聲音越來越冷,“我讓你保護他。結果呢?”他突然一腳踢在淩淵腹部,“他差點死在那個任務裏!”
    “砰!”
    一聲悶響,淩淵像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五米外的雪地上。
    他蜷縮著身體,痛苦地幹嘔著,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那聲音像是被鈍器擊中內髒的悶響,聽得所有人胃部一陣絞痛。
    “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周陽小聲說道,他本能的想上前,但恐懼釘住了他的雙腳。
    白辰慢慢走向淩淵,軍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他蹲下身,一把抓住淩淵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我讓你看著小夜。”白辰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哄孩子,但內容卻令人毛骨悚然,“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剝了你的皮怎麽樣?還是把你手指一根根折斷?”
    淩淵的瞳孔放大到極限,眼中滿是絕望的恐懼:“哥...我...”
    白辰沒讓他說完。一道寒光閃過,白辰手中的軍刀已經插進了淩淵的腹部。
    “呃啊!”淩淵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然後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出聲。鮮血順著刀柄迅速湧出,在雪地上匯成一灘刺目的紅色。
    白辰轉動刀柄,淩淵的身體隨之痙攣,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鮮血從他的嘴角和腹部同時湧出,在雪地上畫出詭異的圖案。
    “疼嗎?”白辰輕聲問,語氣溫柔得像是在詢問天氣,“這還不及小夜受傷時的萬分之一。”
    說著,他猛地拔出軍刀,帶出一股鮮血。淩淵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雙手本能地捂住傷口,但鮮血仍然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白辰掐住淩淵的脖子,像提小雞一樣把他提了起來。
    淩淵的臉迅速漲紅,然後是可怕的紫黑色,他的雙手無力地扒拉著白辰鐵鉗般的手指,雙腿在空中徒勞地蹬著。
    “白...白哥...”李昊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他會死的...”
    白辰看都沒看李昊一眼,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淩淵的動作越來越弱,眼球開始上翻,嘴角冒出帶血的白沫。
    “求您了...”王凱突然跪下,聲音裏帶著哭腔,“淩淵知道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
    白辰終於鬆手。淩淵像一袋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脖子上已經浮現出青紫色的指印。他的腹部傷口仍在流血,在雪地上形成一灘不斷擴大的血泊。
    白辰轉向其他人,眼中的殺意絲毫未減:“李昊。”
    李昊渾身一顫,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白哥...”
    白辰突然掐住李昊的脖子,慢慢收緊。李昊的臉迅速漲紅,他徒勞地抓住白辰的手腕,但那雙手像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
    “白...白哥...”李昊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你...冷靜...”
    “冷靜?”白辰的聲音突然提高,眼中的寒光更甚,“你讓我冷靜?我就隻有他一個弟弟!我走之前警告過你,要是他來當兵,你一定要保護好他!結果呢?”
    李昊的眼前開始發黑,耳邊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捏碎了,喉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
    “我...錯...”李昊的聲音已經微弱到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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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昊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白辰突然鬆手。李昊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脖子上的青紫色指印形狀清晰得像是被烙鐵烙上去的。
    白辰的目光移向下一個人——徐哲。
    徐哲已經嚇傻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白辰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已經被千刀萬剮,那種被掠食者盯上的感覺讓他的膀胱一陣發緊,差點失禁。
    “你。”白辰向徐哲走去,眼中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昨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凱突然擋在徐哲麵前:“白...白哥!他還是個孩子!求您...”
    白辰一個眼神就讓王凱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這個平日裏最油嘴滑舌的男人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方烈也鼓起勇氣上前:“白哥,徐哲真的沒做什麽...”
    林濤硬著頭皮補充:“就是...就是遊戲而已...不作數的...”
    白辰的臉色越來越黑,周圍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幾度。他緩緩抬起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那平常再普通不過的鈴聲在此刻聽起來簡直像是天籟。所有人都愣住了。白辰皺了皺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按下接聽鍵。
    “說。”白辰的聲音恢複了那種冰冷的平靜。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沒人聽得清。但白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知道了。一小時後出發。”他掛斷電話,目光再次掃過眾人。
    “算你們運氣好。”白辰冷冷地說,“有任務。下次回來再找你們算賬。”
    他走向昏迷的淩淵,像扛麻袋一樣把他扛在肩上。淩淵的腹部仍在流血,鮮血順著白辰的背部流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紅點。
    “告訴小白,任務結束我就回來,讓他別擔心。”白辰的語氣突然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冰冷,“還有,”他頭也不回地說,“淩淵我先帶走了。他的傷...需要特殊處理。”
    然後,他的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就像來時一樣突然。
    訓練場上鴉雀無聲。足足過了十分鍾,才有人敢動一下。
    “操...”王凱第一個癱倒在地,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我以為...我們要死了...真的死了...”
    林濤直接跪在了雪地上,渾身發抖:“他...他真的會殺了我們...你們看到他的眼神了嗎?那根本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方烈不停地深呼吸,試圖平複狂跳的心髒,但收效甚微:“我...我從沒這麽害怕過...即使是麵對死亡...”
    周陽顫抖著手去檢查李昊的傷勢:“隊、隊長...你的脖子...喉骨可能有裂傷...”
    李昊搖搖頭,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沒事...”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淤青,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比...比想象中輕...他手下留情了...”
    楊毅撿起掉在地上的軍刀,手還在不受控製地發抖:“淩淵...他會怎麽樣?白哥說的"特殊處理"是什麽意思?”
    所有人都沉默了。沒人知道答案,也沒人敢猜測。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落在白辰手裏的淩淵,恐怕凶多吉少。
    徐哲終於崩潰了,他跪在雪地上:“我...我...”
    “不是你的錯。”李昊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徐哲的肩膀,聲音嘶啞,“白哥他...一直這樣。對小白的保護欲...已經到病態的程度了。”
    徐哲的臉色更白了:“那...那我...”
    所有人都同情地看著他。林濤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差點把徐哲拍趴下:“兄弟...自求多福吧...我看白哥盯上你了...”
    “不過...”方烈突然說,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小白對徐哲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你們注意到了嗎?他...”
    “閉嘴!”徐哲驚恐地捂住方烈的嘴,聲音尖得不像話,“你想害死我嗎?要是讓白哥聽見...”
    李昊歎了口氣,聲音依然嘶啞:“不管是不是遊戲...白哥已經盯上你了...”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喉嚨,“下次他回來...你最好躲遠點...”
    一陣寒風吹過,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訓練場邊緣,淩淵留下的血跡已經開始凝固,在晨曦中呈現出暗紅色,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我們...回去吧。”李昊艱難地說,每說一個字喉嚨都像被刀割一樣疼,“小白該醒了...得告訴他白哥出任務的事...”
    眾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像一群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殘兵敗將。他們慢慢向宿舍走去,背後的雪地上,淩淵留下的血跡像一條蜿蜒的紅蛇,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恐懼和思緒中。他們知道,這次隻是僥幸逃過一劫。等白辰完成任務回來...
    訓練場上的血跡會有人來清理,但留在他們心中的恐懼,恐怕永遠也抹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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