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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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同時,白辰推開厚重的防爆門,踏入地下走廊。
潮濕的黴味混著刺鼻的消毒水氣息撲麵而來,牆壁上的應急燈投下慘綠色的光暈,將他的影子拉長成扭曲的形狀。
軍靴踏在金屬網格地板上,每一步都激起空洞的回響,像是某種不祥的倒計時。
走廊兩側是一扇扇編號鐵門,有些門縫裏滲出可疑的暗紅色液體,在地麵形成蜿蜒的痕跡。
最深處那扇門前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衛兵,見到白辰立刻挺直脊背,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將軍!”
白辰微微頷首,黑色皮質手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衛兵迅速輸入三重密碼,氣壓門發出嘶鳴,緩緩開啟。
濃重的血腥味如實質般湧出。
囚室中央,淩淵被呈“大”字形吊在特製刑架上。精鋼鐐銬深深勒進他血肉模糊的手腕,腳尖勉強能觸到地麵,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會讓傷口滲出新鮮的血珠。
他上身赤裸,新傷疊著舊傷:鞭痕交錯如蛛網,烙鐵留下的焦黑印記還在冒著絲絲白煙,右肩胛處一個新鮮的彈孔已經停止流血,但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胸腹處——皮膚被精密地剝開一片,露出下麵跳動的肌肉組織。
一根醫用導管正將酒精勻速滴落在傷口上,每滴落下,淩淵的肌肉就會痙攣一次,但他已經發不出聲音,隻有喉嚨裏偶爾溢出的氣音證明他還活著。
白辰緩步走近,軍靴碾過地上幹涸的血跡,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他伸手捏住淩淵的下巴,黑色手套很快被血水浸透。淩淵的臉同樣慘不忍睹:嘴唇裂開數道血口,鼻梁明顯骨折過又被粗暴地接回。
“清醒著?”白辰問,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淩淵的雙眼艱難聚焦,瞳孔縮成針尖大小。他張了張嘴,隻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落在白辰鋥亮的軍靴上。
白辰鬆開手,從軍裝內袋取出一個金屬盒。打開時冷霧溢出,裏麵是一支裝有湛藍色液體的注射器。液體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如同深海中的磷光生物。
淩淵在看到注射器的瞬間劇烈掙紮起來。
鐐銬嘩啦作響,傷口崩裂鮮血直流,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的喉嚨裏擠出不成調的嘶吼,像隻瀕死的野獸,幹裂的嘴唇因為用力過猛而再次撕裂。
“蠍子。”白辰晃了晃注射器,藍色液體在玻璃管中流轉,折射出詭異的光斑,“認識這個吧?你在蝰蛇那裏臥底八年,應該很熟悉。”
“將…軍…”淩淵的聲音嘶啞得不成人聲,每個字都像是從肺裏擠出來的,“求您…不是…那樣的…”
白辰將針尖抵在淩淵手臂靜脈處,冰涼的觸感讓淩淵瘋狂扭動,手腕上的鐐銬深深切入骨頭。“金新月實驗室的最新作品,純度99.8。”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輕柔得可怕,“一針下去,你會先體驗到極樂天堂…”
“然後…”白辰繼續說道,針頭在皮膚上輕輕劃動,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神經係統會從末梢開始崩潰。就像…有人拿著燒紅的鐵絲,一寸寸捅進你的骨髓。”
淩淵的眼淚混著血水往下淌,在髒汙的臉上衝出兩道痕跡:“白哥…白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氣,鐵鏈嘩啦作響,“我可以解釋!那天是任務需要!我從來沒想過傷害小白!我拿命護著他啊白哥!”
白辰停下動作,針頭仍抵在淩淵皮膚上:“任務需要?”他輕笑一聲,眼底卻結著冰,“讓他一個人被困火場是任務需要?”
“火勢太大!”淩淵的聲音破碎不堪,“他們…他們按著我…我掙不開…將軍你知道的…我怎麽可能…”
白辰突然一把掐住淩淵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把頸椎捏碎。淩淵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眼球凸出,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
“將…將軍…”淩淵的指甲摳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等…等等…”
白辰稍稍鬆手,讓淩淵能夠喘息。淩淵像條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吸氣,血沫從嘴角溢出。
“我…我就是您最忠誠的狗…”淩淵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您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我一定拿命保他…真的…我發誓…”
安靜。
幾秒鍾的沉默如同一個世紀那麽長。隻有酒精滴落在傷口上的“滴答”聲,和淩淵急促的喘息在囚室裏回蕩。
白辰突然冷笑一聲,聲音在地下室裏激起詭異的回聲:“忠誠的狗?我的‘忠犬’為什麽會讓我的親弟弟差點燒死在火海裏?”
淩淵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頭滾落,混著血水砸在地上。他的嘴唇蠕動著,卻發不出聲音。
白辰收起注射器,金屬碰撞聲讓淩淵渾身一顫。“最後一次機會。”他湊近淩淵耳邊,呼吸噴在對方血淋淋的耳廓上,“記住,你的命是我的。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取決於我是否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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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淵拚命點頭,鐵鏈嘩啦作響。
“如果小夜再少一根頭發,”白辰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的低語,“我會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內髒被一點點取出來。不是用手術刀——”他拿起刑具架上的一把鈍剪刀,“用這個。很慢,很仔細,確保你清醒地感受每一個瞬間。”
淩淵的呼吸急促得像要窒息,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
白辰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扔在淩淵腳下,“好好反省,我的‘忠犬’。”
氣壓門關閉前,白辰最後回頭看了一眼。
門關上的瞬間,淩淵身體抖的特別厲害。
三小時後,氣壓門再次開啟。白辰推著一輛醫用推車進來,上麵整齊擺放著各種手術器械和藥品。
淩淵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聽到聲音才勉強抬起頭。他的瞳孔渙散,嘴唇幹裂得像是幹旱的土地。
白辰解開鐐銬,淩淵像破布娃娃一樣癱軟在地。白辰單手拎起他,粗暴地扔在手術台上。淩淵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很快咬住嘴唇,不敢再發出聲音。
“別動。”白辰戴上新的手套,拿起消毒棉球,開始清理淩淵胸腹處的傷口。酒精接觸傷口的瞬間,淩淵的肌肉劇烈抽搐,但他死死咬住牙關,隻有喉嚨深處發出壓抑的嗚咽。
白辰的動作突然放輕,指尖劃過傷口邊緣:“疼嗎?”
淩淵不敢回答,隻是微微點頭。
“疼就記住,”白辰的聲音依然冰冷,但手上的動作卻變得異常精準,“這是你該受的。”
他開始縫合傷口,針線在肌肉組織間穿梭。每一針都精準得像是藝術品,線腳整齊得如同機器縫製。淩淵的呼吸漸漸平穩,眼神卻依然充滿恐懼。
“轉過去。”白辰命令道。
淩淵艱難地翻身,露出後背的鞭傷和彈孔。白辰的手指輕輕按在彈孔周圍,檢查是否有子彈殘留。
“算你命大,子彈沒留在裏麵。”白辰拿起鑷子,夾起浸泡在消毒液中的縫合線,“否則我會讓你自己把它挖出來。”
淩淵的身體又是一顫,但很快強迫自己放鬆。他能感覺到針尖刺入皮膚的細微觸感,白辰的每一次呼吸都噴在他的傷口上,帶來一陣陣刺痛。
“白哥…”淩淵鼓起勇氣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背叛…”
白辰的手停頓了一秒,然後繼續縫合:“閉嘴。你的解釋一文不值。”
淩淵立刻噤聲,隻有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手術台上。
白辰縫合完最後一針,拿起剪刀剪斷線頭。他的手指突然掐住淩淵的後頸,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淩淵艱難地點頭,喉嚨裏擠出一聲“嗯”。
白辰鬆開手,開始處理淩淵手腕上的鐐銬傷痕。他的動作依然精準而輕柔,仿佛在對待什麽珍貴的物品,但眼神卻冷得像冰。
“小白最近在訓練。”白辰突然開口,“血狼小隊的新任務過幾周開始。”
他停頓了一下。
“你跟著去。”白辰的話讓淩淵猛地抬頭,“如果小白再受一點傷…”
“我提頭來見。”淩淵立刻接上,聲音堅定得不像個重傷員。
白辰冷笑一聲,拿起最後一卷繃帶:“你的頭不值錢。”他粗暴地抬起淩淵的下巴,開始包紮他臉上的傷口,“我要你活著,用每一寸皮膚感受懲罰。”
淩淵閉上眼睛,任由白辰擺布。當繃帶纏過眼睛時,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像很多年前,當他還是個街頭混混時,白鋒第一次把他從鬥毆中救出來那樣。
白辰轉身收拾器械。
淩淵掙紮著爬起來,跪在手術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金屬:“謝謝…白哥…”
白辰頭也不回地推著器械車離開。氣壓門關閉前,他最後說了一句:“下個星期回基地。別讓我失望,蠍子。”
門關上的瞬間,淩淵終於放任自己崩潰。他蜷縮在手術台上,像個孩子一樣無聲地哭泣。但這一次,他的眼淚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還有機會彌補。
在黑暗的囚室裏,淩淵對著緊閉的門發誓: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小白受到任何傷害。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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