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焚金闕董卓行凶 匿玉璽孫堅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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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焚金闕董卓行凶 匿玉璽孫堅背約
    卻說張飛一身煞氣未消,縱馬衝至汜水關下,試圖憑借那股新晉突破、尚不穩固的“顯聖”之威硬撼關防。然而關牆之上,箭矢如蝗,更夾雜著經過特殊符文加持、能破護體“氣”勁的破甲弩矢,黑壓壓一片,仿佛引動了某種不祥的戰場怨念。張飛雖勇,其“勇”之“意”狂放,卻非魯莽,知曉強衝不過是徒耗氣血,甚至可能被那詭異的符文箭矢所傷,隻得怒吼一聲,聲波裹挾著狂猛的“煞氣”震得關牆微微顫抖,隨後撥馬而回。
    聯軍大營之內,八路諸侯得知玄德麾下關、張二人先是陣斬華雄,後又於虎牢關前迫退已入“顯聖大成”境界的呂布,皆驚歎於這股新興力量的強橫。各懷心思,卻也同請劉備三人前來帳中,設宴慶功。席間暗流湧動,眾人目光掃過關羽那如淵渟嶽峙、隱隱有青色“義”之“意”流轉的身影,以及張飛那煞氣暗藏、凶悍之“意”幾欲破體而出的模樣,心中皆是忌憚。慶功之後,使者快馬加鞭,趕往盟主袁紹寨中報捷。
    袁紹接報,麵色沉穩,心中卻暗自盤算。他並非不識兵機,隻是麾下雖有顏良、文醜這等顯聖小成的猛將,但麵對董卓軍中那深不可測的呂布,以及李傕、郭汜等悍將和他背後可能隱藏的、能操控煞氣的邪異力量,仍感勝算不大。更關鍵的是,他自身雖聚攏了“四世三公”的世家之氣,華貴雍容,卻非殺伐之道。他看向南方,手指輕敲桌麵,以一種近乎命令的口吻,差人傳檄,催促那聚攏江東水戰精銳,“煞氣”與“水行之氣”交融的孫堅立刻進兵。
    孫堅得令,心中冷笑。他並非不明白袁紹保存實力、驅使他人的意圖。但國賊未滅,大義尚在,他按下心中不快,親引程普、黃蓋這倆位已至“初入顯聖”門檻、一身“煞氣”凝練如鋼的宿將,來到袁術大寨。
    一入袁術寨中,便覺一股奢靡之氣混雜著隱晦的猜忌迎麵撲來。孫堅立於帳中,氣勢沉凝,直接無視了袁術虛偽的寒暄,猛地抽出腰間古錠刀,刀尖帶著銳利的破風聲,直接在地上劃出一道深痕,沉聲道:“董卓,國之巨賊,與我孫堅本無私怨。今日我提兵涉險,冒矢石,決死戰,上為漢室掃除奸佞,下,也是為你袁氏門戶清理逆賊出身的爪牙!可你這‘公路將軍’,竟聽信宵小讒言,斷我糧草,使我幾番陷入死地,險些兵敗垂成!你這盟軍之責,擔得可還‘安穩’?!”
    最後二字,孫堅語帶殺意,目光如電,凝練的“將”之“意”混合著沙場“煞氣”,如實質般壓向袁術。袁術不過“聚氣大成”,雖有袁氏氣運加身,卻如何抵擋得住孫堅這飽經戰火錘煉的“意”與“氣”的雙重壓迫?他隻覺心神俱顫,仿佛被一頭猛虎盯住,背後冷汗涔涔,之前的傲慢蕩然無存,惶恐無言,連忙命人將那進讒言的官員拖出,當場斬首,汙血濺地,試圖以此平息孫堅的怒火。
    就在此時,忽有親兵急步入內,稟報道:“啟稟將軍,關上董卓麾下來了一將,點名要見將軍。”
    孫堅冷哼一聲,收刀回鞘,那迫人的氣勢瞬間收斂入體,仿佛剛才的雷霆震怒從未發生。他朝袁術點了點頭,算是暫且揭過此事,轉身帶著程普、黃蓋回到自己寨中。
    來者被帶入帳內,正是董卓麾下心腹,已至“凝意大成”,一身“煞氣”頗為陰冷的李傕。
    “李文優?”孫堅坐在主位,聲音平淡,卻自有一股威嚴,“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夤夜前來,所為何事?”
    李傕臉上堆著僵硬的笑容,拱手道:“孫將軍神威,丞相素來敬重。今日特遣在下前來,欲與將軍結一門親事:丞相有一愛女,知書達理,欲配與將軍長子孫策將軍,永結秦晉之好,共輔漢室。”他言語間,嚐試以言語引導,暗含一絲微弱的“心法”誘導,試圖探測孫堅的心意。
    “哈哈哈!”孫堅聞言,不怒反笑,笑聲卻如同隆冬寒風,刮得帳內眾人心中一凜。“董仲穎,逆天行事,屠戮宗親,穢亂宮闈,挾天子以令諸侯!此等行徑,與禽獸何異?其身‘煞氣’衝天,已近妖魔!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夷其九族,昭告天下,方能泄我心頭之恨!你竟還想與這等逆賊結親?是覺得我孫文台也與他同流合汙嗎?”
    孫堅猛地一拍案幾,堅硬的木案瞬間布滿裂紋。“我留你一條性命,是看在你尚有幾分武人骨氣!速速滾回!告訴你家主子,早早獻關投降,我或許還能留他一個全屍!否則,聯軍兵鋒所指,定叫他身死族滅,神魂俱滅,連凝聚‘怨煞’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落下,孫兵營中升騰起的磅礴軍“煞”之氣,隱隱與孫堅本人的“意”相結合,化作無形威壓,直衝李傕而去。李傕隻覺胸口發悶,氣血翻湧,哪裏還敢多言半句,臉色煞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孫堅大營。
    李傕狼狽不堪地逃回汜水關,將孫堅的無禮與威脅原原本本告知董卓。董卓本就因呂布受挫而心煩意亂,聞言更是勃然大怒,帳中器物被他隨手掃落一地,濃烈的“煞氣”幾乎化為實質,讓周遭侍衛都感到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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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文台匹夫,安敢辱我至此!”董卓咆哮著,轉向身旁那個眼神陰鷙、氣息晦澀的謀士李儒,“文優,你說!該當如何?!”
    李儒眼神閃爍,透著一股洞察人心的寒光,緩緩開口:“溫侯新敗,我軍‘煞氣’雖盛,然兵心浮動,戰意已不如前。此時強攻,怕是徒勞無功,反而損耗。依儒之見,不如暫避鋒芒,引兵西歸洛陽。而且……”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近日洛陽街頭有童謠流傳:‘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此謠暗合天數氣運。‘西頭一個漢’,正應高祖龍興關中,傳十二帝,乃‘龍脈正氣’之始;‘東頭一個漢’,則應光武中興洛陽,亦傳十二帝,此乃氣運輪回。洛陽二百年帝都之‘氣’已泄,關中長安龍脈尚存,又有崤函之固。丞相若能奉駕西遷,坐鎮長安,引西涼‘煞氣’與關中龍氣相合,或可避開關東聯軍鋒芒,成就霸業。此乃天意,非人力可強留於洛陽。”
    李儒這番話,半是分析時局,半是運用了他所習的、能感知並引導“氣運”流向的秘術。董卓本就迷信讖緯之說,又覺得李儒言之有理,心中那股因戰事不順而生的煩躁立時消散大半,大喜道:“文優之言,深合吾心!若非你提醒,吾幾誤大事!”
    當下不再猶豫,立刻召集呂布,傳令星夜拔營,回師洛陽,準備遷都事宜。
    回到洛陽的董卓,立刻召集百官於朝堂。殿內彌漫著他那令人窒息的“煞氣”威壓,群臣噤若寒蟬。
    “洛陽帝氣已衰,二百年基業已成過往雲煙。”董卓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吾夜觀天象,紫微星暗淡,帝氣西移,旺氣聚於長安。吾意奉天子西遷長安,重振漢室。爾等各部,即刻準備行裝,不得有誤!”
    司徒楊彪,一位修煉“儒門正氣”,尚存風骨的老臣,出列奏道:“丞相,關中之地,自王莽、赤眉之亂後,久經戰火,早已殘破不堪。今若無故拋棄宗廟社稷,背離皇陵祖脈,必使天下百姓驚疑,人心浮動。要知道,動搖國本易,安定人心難啊!請丞相三思!”
    董卓眼中凶光一閃,磅礴的“煞氣”直逼楊彪:“楊文先!你是要阻撓國家大計,與關東逆賊遙相呼應嗎?”
    太尉黃琬亦是“儒門正氣”深厚之輩,踏前一步,聲援道:“楊司徒所言極是!長安已成瓦礫之地,民不聊生,百不存一。棄煌煌帝都,就荒涼廢墟,實非明智之舉,恐失天下人心,加速‘氣數’流散!”
    “哼!”董卓冷哼一聲,身上的“煞氣”更加狂暴,“關東鼠輩作亂,正因洛陽四麵受敵!長安有崤函之險,易守難攻!且近隴右,木石磚瓦,取用方便,吾一聲令下,不出月餘,便可再造一座皇城!至於人心?哼!成大事者,豈能為些許愚民所絆?!”
    司徒荀爽須發皆張,強忍著那股“煞氣”侵蝕心神的壓力,諫道:“丞相,強行遷都,百萬生民流離失所,必生無邊‘怨煞’,恐反噬自身氣運,亦傷國本啊!”
    “夠了!”董卓徹底失去了耐心,“吾為天下計,豈惜爾等腐儒之見,更遑論區區小民!來人!”他眼中殺機畢露,“楊彪、黃琬、荀爽,阻撓遷都,意圖不軌,即刻罷官免職,貶為庶民,押出殿外!”武士應聲上前,三人雖有“正氣”護體,但在董卓絕對的權勢與“煞氣”壓製下,終究無力反抗,被強行拖走。
    董卓拂袖而出,剛要上車,卻見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二人攔在車前,躬身行禮。
    “何事?”董卓語氣不耐。
    周毖硬著頭皮道:“聽聞丞相執意西遷,卑職等鬥膽,懇請丞相收回成命……”
    “又是你們!”董卓怒極反笑,笑聲陰冷,“當初便是聽信你二人之言,保舉袁紹那反賊!如今紹已公然反叛,爾等必是其同黨,留在此處以為內應!來啊!將這兩個通敵叛賊,拖出都門,斬了!”
    武士如狼似虎般撲上,周毖、伍瓊驚恐呼喊,卻被瞬間製服,拖向死亡。
    鮮血染紅了宮門前的石階,董卓森然下令:“傳令下去,明日即刻啟程遷都!不得有誤!”
    李儒湊近,低聲道:“丞相,遷都耗費巨大,如今府庫空虛。洛陽城中富戶極多,家藏萬金者不在少數,其中更有不少與袁紹等關東諸侯暗通款曲。不如……”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籍沒其家產,充作軍資。凡與袁氏等逆黨有牽連者,一律誅殺宗族,抄沒家貲,如此一來,必能得巨萬財富,亦可震懾宵小。”
    “妙計!”董卓撫掌大笑,“就依文優之言!”
    隨即,董卓親派五千“鐵騎”——這些騎兵久經沙場,不僅武藝高強,更被秘法引導,能粗淺吸收戰場“煞氣”為己用,變得異常凶悍嗜血——如餓狼般撲入洛陽城中。他們挨家挨戶搜捕富商大賈、世家望族,不論緣由,隨意安插“反臣逆黨”的旗幟於其門前,共捉拿數千家。隨後,將這些人全部押至城外,集體斬首。哭喊聲、哀嚎聲、金鐵交鳴聲混雜在一起,衝天的血腥味與臨死前的絕望恐懼,匯聚成一股濃稠的、肉眼幾乎可見的“怨煞”之氣,彌漫在洛陽上空,反而讓董卓和他的“鐵騎”感到一陣莫名的舒適與力量的增長。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奇珍異玩,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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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李傕、郭汜二人,如驅趕牲畜般,強行驅趕洛陽周邊數百萬民眾,男女老幼,西赴長安。隊伍拖遝冗長,每隔一段百姓,便有一隊手持兵刃、煞氣騰騰的軍士押送。道旁溝壑之中,隨處可見倒斃的屍體——餓死、病死、累死,或是稍有遲緩便被軍士隨意斬殺。軍士們更肆無忌憚,縱兵奸淫擄掠,搶奪百姓僅存的口糧。一路之上,撕心裂肺的啼哭與絕望的哀嚎匯聚成一股巨大的聲浪,仿佛連天空都在為這人間慘劇而哭泣。這無邊的苦難與死亡,使得那“怨煞”之氣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向西蔓延,所過之處,草木枯萎,生機斷絕。
    臨行前,董卓更是下達了最殘酷的命令:“放火!將這洛陽城,給咱家燒個幹淨!”
    一聲令下,烈焰升騰。士兵們手持火把,將火焰投向民居、官署、市集……連同象征漢室威嚴的宗廟、宮殿,也盡數點燃。南宮、北宮火光衝天,映紅了整個夜空。昔日輝煌壯麗的長樂宮,在熊熊烈火中化為一片焦土。衝天的火光與先前匯聚的“怨煞”之氣交織,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暗紅色的天空。
    更有甚者,董卓竟令呂布親自帶兵,發掘曆代先帝、後妃的陵寢!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那柄寄宿著無邊“煞氣”與戰鬥渴望的“魔器”,在接觸到皇陵地脈的瞬間,發出了興奮的嗡鳴。呂布本人已是“顯聖大成”,感知敏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皇陵下方潛藏的、微弱卻精純的“龍脈之氣”以及曆代帝後殘留的“意念碎片”。這些對於渴望更強力量的他,隱隱有著某種吸引。他毫不猶豫地破開墓穴,軍士們蜂擁而入,大肆搜刮陪葬的金銀珠寶、古玉奇珍。有些士兵甚至貪婪地撬開棺槨,褻瀆帝後遺骸。在這過程中,不少蘊含著微弱“靈氣”或特殊“意念”的陪葬品被掠走,而皇陵地脈被強行破壞,泄露出的“龍氣”與帝王“怨念”交織,使得洛陽周邊的“怨煞”更加濃鬱、更加詭異。普通的官民墳塚,更是被軍士們掘地三尺,無一幸免。
    滿載著從陵寢、富戶以及國庫中搜刮來的無數金珠、絲綢、珍寶,董卓押解著獻帝與後妃宮人,在濃厚的“怨煞”和衝天的火光映襯下,在一片哀嚎與哭泣聲中,啟程向西,朝著那“鹿走入長安”的預言之地而去。其隊伍所過之處,留下的隻有焚毀的廢墟、遍地的屍骸,以及越來越濃重、幾乎要滴出水來的“怨煞”之氣。
    鎮守汜水關的董卓部將趙岑,眼見董卓已率大軍西去,洛陽化為焦土,心中最後一點愚忠也被那漫天的“怨煞”和董卓的暴行所磨滅。他感受著關外聯軍那隱隱傳來的、夾雜著“正氣”與“軍煞”的複雜氣勢,尤其是孫堅軍方向那股淩厲的水戰“煞氣”,做出了決斷,悄然打開關門,向孫堅獻關投降。
    孫堅一馬當先,率領江東子弟兵,如同潮水般湧入汜水關,隨即兵鋒直指洛陽。幾乎同時,劉備、關羽、張飛也率領本部兵馬殺入了空虛的虎牢關。其餘諸侯亦紛紛引軍跟進,湧向那座已被焚毀的帝都。
    再說孫堅,一路飛馳,遙望洛陽方向,隻見烈焰衝霄,黑煙滾滾,遮天蔽日,方圓二三百裏之內,死寂一片,聽不到半點雞鳴狗吠,聞不到一絲生靈氣息。入城之後,遍地瓦礫焦土,殘垣斷壁間尚有餘燼冒著青煙。孫堅心頭沉重,先命士卒撲滅各處殘火,又讓諸侯各於廢墟之上選擇空地紮營。
    麵對這滿目瘡痍的景象,曹操胸中那股匡扶漢室的“霸者之意”與建功立業的雄心,再也按捺不住。他快步找到盟主袁紹,聲音急切:“本初!董賊焚毀宮廟,劫掠天子,裹挾百姓西逃,此乃倒行逆施,天人共憤!洛陽已失,關中殘破,董賊新至,立足未穩,正是我等乘勝追擊,一舉將其殲滅,匡扶社稷,安定天下的最佳時機!此時不追,更待何時?為何按兵不動,坐視賊寇遠遁?”
    袁紹端坐於臨時搭建的帥帳之內,品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水,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他緩緩放下茶杯,道:“孟德稍安勿躁。連日征戰,各路兵馬皆已疲憊不堪,‘氣’力損耗甚巨。董卓雖敗退,然其麾下尚有呂布這等‘顯聖’凶神,西涼鐵騎‘煞氣’未消,兼有關中地利。我軍疲敝之師,貿然深入追擊,恐反中其埋伏,徒增傷亡,於大局無益。”
    曹操聞言,心中一股無名火起,環視帳內默然不語或點頭附和的諸侯,隻覺一股寒意湧上心頭。這些人,名為討賊,實則各懷私心,隻顧保存實力,坐視良機流逝!他強壓怒火,再次懇切道:“董賊此舉,已盡失人心,‘氣數’大衰!他強遷百萬生民,製造無邊‘怨煞’,看似凶戾,實則已埋下禍根。隻要我等緊追不舍,以正討逆,必能引動天下‘正氣’相助,此乃天亡董卓之時!一戰功成,便可重定乾坤!諸公!大好時機,豈能因一時疲憊而錯失?!”
    然而,帳內諸侯,或畏懼呂布之勇,或忌憚董卓“煞氣”,或各有算計,依舊無人響應。便是那以“仁德之氣”感召人心的劉備,此刻也眉頭緊鎖,似在權衡利弊,未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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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子不足與謀!”曹操終於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案,發出沉悶的響聲,震得帳內眾人皆是一驚。他雙目噴火,那股“霸者之意”毫無保留地迸發出來,讓一些修為較低的將領感到一陣心悸。“我曹孟德,豈能與爾等碌碌無為之輩同流合汙!”
    言罷,曹操拂袖而去,回到本營,立刻點齊麾下兵馬萬餘,命夏侯惇、夏侯淵,二人皆已接近“初入顯聖”、曹仁、曹洪二人皆為“凝意大成”、李典、樂進二人皆為“聚氣大成”等心腹將領,不再理會盟軍,自帶兵馬,星夜兼程,循著董卓大軍留下的、那條彌漫著濃鬱“怨煞”氣息的道路,向西追擊而去。
    且說董卓大軍挾裹著百萬民眾,一路西行,行至滎陽地界。滎陽太守徐榮亦是“凝意大成”猛將,早早出城迎接。李儒對董卓進言:“丞相,我等新棄洛陽,關東諸侯中必有不甘心之輩前來追擊,尤其是那曹操,野心勃勃,‘霸者之意’初顯,不可不防。可令徐榮將軍,領一支精兵,於滎陽城外山林險要處設下埋伏。若有追兵至,任其通過。待溫侯在前方將其擊潰,徐將軍再截斷其後路,前後夾擊,務必全殲。如此,可震懾後來者,使其不敢再追。”
    董卓深以為然,依計部署。一麵令徐榮依計埋伏,一麵令呂布親率精銳鐵騎殿後,隨時準備迎戰。
    呂布正率軍緩緩行進,胯下赤兔馬不安地刨著蹄子,方天畫戟在他手中微微震顫,仿佛渴望著鮮血。呂布雙目微闔,強大的“顯聖”境界賦予他的“意”之感知早已鋪開,敏銳地捕捉到了後方急速接近的、一股充滿銳氣與殺伐意誌的軍“氣”。
    “哼,不出文優所料!”呂布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猛地睜開雙眼,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興奮。“來得好快!正好拿你祭我的畫戟!”他猛地一揮方天畫戟,身後的精銳鐵騎立刻訓練有素地擺開陣勢,濃烈的“煞氣”匯聚成一片暗紅色的烏雲,盤旋在陣前。
    不多時,曹操率領的追兵出現在地平線上,煙塵滾滾,軍氣昂揚。曹操一馬當先,遙見呂布軍陣,毫不畏懼,厲聲大喝:“董卓逆賊!劫遷天子,荼毒生靈,倒行逆施,天理不容!今日我曹孟德便要替天行道!呂布!你助紂為虐,還不下馬受死!”曹操的“霸者之意”毫無保留地衝擊著呂布的軍陣。
    呂布縱聲狂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殺意,畫戟前指,戟尖凝聚的“煞氣”幾乎化為實質:“曹孟德,背主求榮之懦夫,也敢在我麵前妄言天道?找死!”
    話音未落,曹操陣中,早已按捺不住的夏侯惇怒吼一聲,身上“初入顯聖”的“氣”息爆發,挺起長槍,催動戰馬,如一道閃電般直撲呂布!
    “叮!”
    槍戟交擊,發出一聲刺耳欲聾的爆鳴,強大的“氣”勁衝擊波四散開來,卷起漫天煙塵。夏侯惇隻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從槍杆傳來,震得他雙臂發麻,氣血翻騰,連人帶馬被震退數步。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呂布臉上盡是嘲諷,方天畫戟如同毒蛇出洞,招式大開大合,卻又變化莫測,每一擊都蘊含著“顯聖大成”境界的恐怖力量,更引動著戰場上彌漫的“煞氣”加持,壓得夏侯惇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其“凶”之“意”更是如狂濤駭浪般衝擊著夏侯惇的心神。
    “賊將休傷我兄!”夏侯淵見狀,大喝一聲,拍馬舞刀,從旁殺上,試圖與夏侯惇聯手抗衡呂布。然而,呂布以一敵二,畫戟揮舞得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兩員猛將的攻擊盡數化解,甚至隱隱占了上風。
    就在此時,戰場左翼喊殺聲震天,李傕率領一支鐵騎,如同黑色的潮水般衝殺而來,其軍陣帶著一股陰冷的“煞氣”,直撲曹軍側翼。
    “妙才夏侯淵表字),你去擋住李傕!”曹操臉色一變,急忙下令。
    夏侯淵無奈,隻得舍棄呂布,轉而迎戰李傕。
    然而禍不單行,右翼喊殺聲再起,郭汜亦率領一支鐵騎殺到,其“煞氣”之烈,較之李傕猶有過之。
    “子孝曹仁表字),右翼靠你了!”曹操額頭滲出冷汗,再次分兵抵擋。
    三路強敵,尤其是中央如同魔神般的呂布,給予曹軍的壓力實在太大。夏侯惇本就處在“初入顯聖”的門檻,麵對“顯聖大成”且有“魔器”加持的呂布,差距過於明顯。苦戰數十回合,槍法已亂,護身“氣”勁幾乎被破,再戰下去必死無疑。他虛晃一槍,撥馬便回。
    “哪裏走!”呂布豈能放過?一聲獰笑,赤兔馬如同火焰般追上,方天畫戟橫掃,強大的“煞氣”將沿途數名曹軍士卒連人帶馬劈成兩半。他親率鐵騎發動衝鋒,如同一柄燒紅的利刃,狠狠插入曹軍陣中。
    曹軍本就倉促追擊,陣型未穩,又被三麵夾擊,主將被呂布殺退,士氣瞬間崩潰,兵敗如山倒,紛紛掉頭,朝著來路滎陽方向潰逃。
    曹操見大勢已去,心中又驚又怒,卻也隻能撥馬隨著敗兵逃竄。呂布豈肯罷休,率領鐵騎緊追不舍,不斷收割著曹軍士卒的生命,一路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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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率殘兵敗將,亡命奔逃,直至一處荒山腳下,天色已晚,約至二更時分,一輪慘淡的月亮掛在空中,月光灑下,卻顯得格外冰冷。曹操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收攏了數百殘兵,正欲埋鍋造飯,稍作喘息。
    突然間,四麵山林之中,喊殺聲震天而起!無數火把亮起,將整個山穀映照得如同白晝!卻是徐榮早已等候多時,伏兵盡出,將曹操這支殘兵敗將團團包圍!
    “不好!中計了!”曹操亡魂皆冒,暗罵自己大意輕敵,慌忙翻身上馬,不顧一切地朝著包圍圈一個相對薄弱的方向衝去。
    混亂中,曹操正遇上親自督戰的徐榮。徐榮眼神冰冷,認出曹操,搭弓便射!
    “嗖!”利箭破空,帶著一股陰冷的“煞氣”,精準地射中了曹操的左肩!
    劇痛傳來,曹操悶哼一聲,險些墜馬。他咬緊牙關,帶箭繼續狂奔,亡命般衝過山坡。
    就在此時,前方草叢中突然躥出兩名手持長槍的伏兵,見有將領騎馬衝來,二話不說,兩杆長槍齊齊刺出,正中曹操坐騎的馬腹!
    戰馬悲鳴一聲,轟然倒地。曹操猝不及防,翻身滾落馬下,還未爬起,便被那兩名步卒死死按住。
    “吾命休矣!”曹操心中一片冰涼,感受著肩頭箭傷傳來的劇痛和那股不斷侵蝕自己“氣”息的陰冷“煞氣”,以及被俘的絕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一聲暴喝:“休傷吾主!”
    一道迅猛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飛馳而至,刀光一閃,寒光凜冽,直接將那兩名擒住曹操的步卒斬殺!
    來將翻身下馬,一把扶起曹操,焦急道:“主公!快走!”
    曹操定睛一看,乃是族弟曹洪。“子廉!”曹操又驚又喜,但隨即看到後麵追兵已近,苦笑道:“此處已是絕境,追兵將至,吾肩有重傷,怕是難逃一死!賢弟不必管我,速速突圍離去!”
    曹洪虎目含淚,語氣卻斬釘截鐵:“主公!快上我的馬!洪願步行,為主公斷後!”
    “賊兵勢大,你步行如何抵擋?!”曹操急道。
    曹洪一把將曹操推上馬背,臉上露出決絕之色:“主公!天下可以沒有曹洪,但絕不能沒有主公!洪今日縱死,也要護主公周全!”這番話語,蘊含著他“凝意大成”的全部意誌與忠誠,形成一股堅韌的“意”,竟隱隱逼退了周圍彌漫的“煞氣”。
    曹操虎目含淚,重重點頭:“吾若有再生之日,皆是賢弟之力!”不再猶豫,立刻打馬向前。曹洪則脫去身上沉重的鎧甲,隻提著一把環首刀,大步流星地跟在馬後,警惕地注視著後方。
    兩人一馬,在月色下狂奔。約莫逃到四更時分,前方赫然出現一條寬闊的河流,波濤洶湧,阻斷了去路。而身後的喊殺聲、馬蹄聲已越來越近。
    “天亡我也!”曹操望著滔滔河水,麵如死灰。
    曹洪二話不說,急忙扶曹操下馬,再次脫去累贅的袍鎧,將心一橫,背起曹操,踏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河水湍急,曹洪咬緊牙關,憑著“凝意大成”的修為勉強穩住身形,一步步艱難地向對岸跋涉。
    就在他們剛剛抵達對岸,渾身濕透,凍得瑟瑟發抖之時,徐榮的追兵也已趕到河邊。隔著河水,箭矢如雨點般射來!
    曹操和曹洪不敢停留,相互攙扶著,繼續踉蹌逃命。
    待到天色微明,兩人又逃出了三十餘裏,精疲力盡,躲在一處土岡之下稍作歇息。
    然而,還不等他們喘口氣,忽然間,前方喊殺聲又起,塵土飛揚處,一彪人馬疾馳而來!竟是徐榮料到他們會沿河而下,早已派人從上遊渡河,繞到了前方堵截!
    曹操一顆心直沉穀底,正感絕望之際,側翼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以及一聲熟悉的暴喝:“徐榮狗賊!休傷吾主!”
    隻見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二人,各引著數十殘騎,如同天降神兵般飛馳而至!原來他們衝散後,拚死殺出重圍,一路尋覓主公蹤跡,恰好在此刻趕到。
    徐榮見狀,不驚反喜,冷笑道:“來得正好,一並殺了!”說罷,拍馬舞刀,直取為首的夏侯惇。他自忖“凝意大成”,對付夏侯惇這剛“初入顯聖”且經過一場大戰消耗的對手,勝算極大。
    夏侯惇此刻雙目赤紅,見主公遇險,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那股悍勇之“意”勃發,挺槍迎上!
    兩人交馬,兵器碰撞,火星四濺。數合之後,夏侯惇槍法雖然略顯淩亂,但招招搏命,竟隱隱激發了潛力。隻聽他一聲怒吼,長槍如同毒龍出洞,噗嗤一聲,正中徐榮心窩!徐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墜落馬下,當場氣絕。其身上凝聚的“煞氣”隨著死亡而逸散。
    夏侯兄弟合力殺散徐榮的殘兵。隨後,曹仁、李典、樂進等人也陸續尋到,帶著各自收攏的兵馬趕來匯合。眾人見到曹操雖然狼狽,但終究性命無憂,皆是憂喜交加。清點人馬,出發時浩浩蕩蕩的萬餘精兵,如今隻剩下五百餘殘兵敗將。眾人不敢久留,護送著曹操,黯然返回河內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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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軍見已徹底擊潰曹操追兵,大勝之下,“煞氣”更盛,遂不再停留,繼續押解著天子與百姓,朝著長安方向而去,一路散播著恐懼與“怨煞”。
    再說聯軍這邊,各路諸侯依舊屯兵於洛陽廢墟之上。孫堅心係國家,令人撲滅宮中餘火,暫時將營寨設在昔日建章殿的基址上。又令軍士清理宮殿瓦礫,並將被董卓發掘、破壞的帝王陵寢,盡力掩埋修複,以慰亡靈,稍減此地“怨煞”。他還在太廟的廢墟上,命人草草搭建了三間簡陋的殿屋,請來諸侯,重新供奉漢室曆代先帝的神位,並宰殺太牢牛羊豬)祭祀。儀式雖然簡陋,但在場的諸侯,感受到那殘存的、微弱的“宗廟正氣”,以及孫堅身上那股肅穆的“忠義之意”,一時間也收起了不少雜念。
    祭祀完畢,諸侯各自散去。孫堅回到自己的營帳,已是深夜。是夜星月格外明亮,交相輝映,灑落在一片焦土之上,更顯淒涼。孫堅心緒難平,拔出古錠刀,按劍於膝,走出帳外露天而坐,抬頭仰望夜空。
    隻見紫微帝星黯淡無光,周圍更有絲絲縷縷的黑灰色“煞氣”與“怨氣”纏繞,久久不散。孫堅久經沙場,更能敏銳地感知到天地間彌漫的不祥氣息。他不禁長歎一聲:“帝星晦暗,國賊當道,致使萬民塗炭,神京化為焦土,漢室氣數……莫非真的要盡了嗎?”念及國家危難,生靈塗炭,他這鐵骨錚錚的江東猛虎,竟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親兵忽然低聲驚呼,指著不遠處原先宮殿後苑的一口枯井方向:“將軍快看!那井中……似乎有五彩毫光透出!”
    孫堅心中一動,順著親兵所指望去,果然見到一口荒廢的古井中,隱隱有淡淡的、五彩流轉的光華,雖然微弱,但在月色下清晰可見,並且那光華似乎有驅散周圍稀薄“怨煞”之氣的效果。
    “點起火把,隨我來!”孫堅精神一振,立刻起身,帶著幾名親兵朝那口井走去。“取繩索工具,下去打撈!”
    士兵們遵命行事,點燃火把,將繩索放下井去。不多時,竟從井底淤泥中打撈起一具女子的屍身。奇怪的是,這女子屍身雖在井中日久,卻絲毫沒有腐爛的跡象,肌膚栩栩如生,仿佛隻是沉睡。她身著早已過時的華麗宮裝,脖頸上還掛著一個用特殊絲線編織的、看起來頗為古舊的錦囊。
    孫堅心中好奇,命人小心翼翼地取下錦囊。錦囊入手溫潤,似乎材質非凡,隱隱有“正氣”流轉。打開錦囊,裏麵是一個小巧的朱紅色木匣,匣子由一種不知名的紅色硬木製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雲紋,更用一把小巧的金鎖鎖著。
    找到鑰匙打開金鎖,啟開匣蓋的瞬間,一股沛然、浩瀚、至尊至貴的氣息猛然從中散發出來!那氣息純粹而威嚴,仿佛蘊含著整個天下的氣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匣子內,靜靜地躺著一方玉璽!
    這玉璽方圓四寸,以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溫潤通透,玉璽上方雕刻著五條相互盤繞的蒼龍作為紐印,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一般。玉璽一角略有破損,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磕碰過,但已用黃金巧妙地鑲補好了。璽身之上,赫然鐫刻著八個古樸的篆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八個字仿佛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散發出的“意念”與玉璽本身的“皇道正氣”交相輝映,形成一股無形的力場,將周圍的“怨煞”之氣都逼退了數尺!
    “傳……傳國玉璽!”孫堅虎目圓睜,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雙手微微顫抖地捧起這方代表著至高皇權與“天命所歸”的神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玉璽之內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磅礴“氣運”和曆代真龍天子殘留的“皇道意念”!這不僅僅是一件象征權力的死物,更是一件能夠匯聚、引導甚至鎮壓天下“氣運”的至寶!
    他立刻屏退左右,隻留下心腹謀士程普,低聲問道:“德謀,這……”
    程普此刻也是激動得麵色潮紅,他家學淵源,博古通今,仔細端詳片刻,聲音也帶著顫抖:“主公!這……這正是失蹤已久的傳國玉璽啊!此玉乃是昔日卞和獻玉,楚文王解石所得的‘和氏璧’!後秦始皇一統六國,命丞相李斯以小篆刻此八字於其上,作為皇權象征,定名‘傳國璽’。傳說始皇巡狩洞庭,遇風浪,投璽於湖中方得平息;後巡狩華陰,又遇人持璽擋道,言‘持此還祖龍’,隨後消失,玉璽複歸於秦。秦亡,子嬰獻璽於漢高祖,此後代代相傳。至王莽篡漢,孝元皇太後怒擲玉璽,砸中王尋、蘇獻,崩其一角,後以黃金補之。光武中興,於宜陽重得此寶,遂為大漢正統象征,流傳至今!此前十常侍之亂,劫少帝逃亡北邙山,混亂中此玉璽遺失,不想竟沉於此井之中!”
    程普越說越激動,眼神熾熱地看著孫堅:“那井中女屍,恐怕就是當年攜璽出逃的宮人,遇難沉井,是這玉璽蘊含的‘皇道正氣’保其屍身不腐!主公,這玉璽承載大漢四百年‘氣運’,能自行擇主!今日落入主公之手,絕非偶然!此乃‘天命’示警!天授主公,暗示您……必有承繼‘九五之尊’的天命氣運啊!洛陽已成廢墟,‘怨煞’衝天,此地絕非久留之地!主公當立刻秘密返回江東,憑借此璽匯聚江東‘地脈之氣’與‘水龍煞氣’,再圖後續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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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堅手握玉璽,隻覺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與自己體內修煉的“霸王殺”功法隱隱產生共鳴,那潛藏在血脈深處的野心與渴望,被這玉璽徹底點燃!他沉聲道:“德謀之言,正合吾意!傳我將令,明日便以舊傷複發為由,向袁紹辭行,全軍拔營,返回江東!”
    兩人商議已定,孫堅將玉璽小心翼翼地貼身藏好,又嚴令參與打撈的數名親兵,務必保守秘密,若有泄露,格殺勿論!
    然而,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孫堅麾下軍士之中,恰有一人是汝南人士,與袁紹乃是同鄉。此人平日裏默默無聞,一心想要攀附高枝,出人頭地。他無意中窺見了井中撈寶以及孫堅、程普密談的部分情景,雖不明就裏,卻也猜到那定是了不得的寶物。此人心思活絡,當夜便趁著換防的間隙,偷偷溜出孫堅大營,徑直跑到袁紹寨中告密。
    袁紹聽聞此事,心中一動。雖然那士兵語焉不詳,隻說孫堅從井裏撈出個發光的寶貝盒子,神神秘秘地藏了起來,但他何等人物?聯想到傳國玉璽失蹤的傳聞和孫堅急於離開的舉動,立刻猜到了七八分。他不動聲色地賞賜了那告密士兵,命人將其暗中留在營中。
    第二日清晨,孫堅果然親自來到袁紹大帳,拱手道:“盟主,堅舊傷複發,身體不適,難以繼續在此效力,欲先率部返回長沙休養,特來向盟主辭行。”
    袁紹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呷了口茶,緩緩道:“嗬嗬,文台將軍是身體抱恙,還是得了什麽了不得的‘心病’啊?依我看來,公之疾,恐怕是因那傳國玉璽而起吧?”
    孫堅聞言,臉色驟變,握著刀柄的手指猛然收緊,但隨即強自鎮定道:“盟主何出此言?玉璽乃國之重器,豈會落入我孫堅之手?”
    袁紹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盯著孫堅:“建章殿後苑那口枯井之中,撈出來的東西,現在何處?”
    孫堅矢口否認:“我軍清理廢墟,事務繁雜,或有士兵拾得些許殘破器物,卻從未見過什麽玉璽!盟主莫要聽信小人讒言!”
    袁紹冷笑一聲,聲音轉厲:“文台!你我皆是漢臣,興義兵,討國賊,乃是為國除害!傳國玉璽乃朝廷至寶,象征‘天命正朔’!你既僥幸尋獲,理當交由我這盟主保管,待日後誅滅董賊,迎回天子,再複歸朝廷!如今你卻想將其私自藏匿,帶回江東,莫非……是想效仿董賊,行那不臣之事嗎?!”
    這番話已是極其誅心!孫堅勃然大怒,霍然起身,手按劍柄:“袁本初!你休要血口噴人!玉璽究竟在何處,我孫文台根本不知!”
    “好!好一個不知!”袁紹也站起身,眼神冰冷,“既然如此,便請文台將昨日所得之物取出,當眾一驗,以證清白!否則,休怪我袁某人不講情麵!”
    孫堅怒發衝冠,指天發誓道:“蒼天在上!我孫文台若真私藏傳國玉璽,意圖不軌,便叫我日後不得善終,死於刀箭之下,魂魄墮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他這誓言蘊含了自身強大的“意”念,竟引動周遭天地元氣微微波動,誓言仿佛化作一道無形的枷鎖,懸於其頭頂。
    帳內諸侯見孫堅發起如此毒誓,又感受到那股“意”念的衝擊,不由得麵麵相覷。不少人心中嘀咕:“文台將軍連這等關乎身死道消、魂魄永淪的毒誓都發了,想必是真的沒有得到玉璽吧?”
    袁紹卻是不信,冷笑一聲,對手下喝道:“將昨夜來報信的那個士兵帶上來!”
    很快,那告密的士兵被帶入帳中。袁紹指著他問孫堅:“文台!昨夜此人於井邊打撈之時,可曾在場?!”
    孫堅一看那士兵瑟縮的模樣,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頓時怒火攻心,猛地拔出腰間佩劍,劍身嗡鳴,淩厲的“煞氣”直指那士兵:“無恥小人!竟敢誣陷於我!納命來!”
    “文台!休得放肆!”袁紹亦鏘然拔出佩劍,劍身同樣散發出屬於世家門閥的華貴劍氣,護住那士兵,“你想殺人滅口,欺我袁本初無人嗎?!”
    說時遲那時快,袁紹身後,侍立的顏良、文醜二人早已會意,同時拔劍出鞘!兩股淩厲的“煞氣”與“顯聖小成”的武道威壓瞬間彌漫開來,直指孫堅!
    孫堅身後,程普、黃蓋、韓當亦是“凝意大成”猛將,三人也毫不示弱,齊齊掣出兵刃,江東水戰的凶悍“煞氣”勃發,與對方氣勢悍然對撞!
    帳內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強大的“氣”與“意”相互衝擊、碰撞,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場血戰!其餘諸侯連忙上前勸解,將雙方隔開。
    孫堅怒視袁紹,又掃了一眼帳內各懷鬼胎的諸侯,知道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再留下去隻會徒生變故。他冷哼一聲,還劍入鞘,厲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帳,隨即下令拔寨,帶著滿腔怒火和那足以傾覆天下的玉璽,率領江東兵馬,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望著孫堅遠去的背影,袁紹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收起佩劍,眼中寒光閃爍:“哼,孫文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傳國玉璽,豈是你這江東莽夫所能擁有的?”他立刻回到帳中,提筆疾書,寫下一封密信,用秘法加持,交給心腹之人,令其不分晝夜,以最快速度趕往荊州,將信送交荊州刺史劉表,請其務必在半路截住孫堅,奪下玉璽!他料定,以劉表的漢室宗親身份和對皇權的維護之心,以及荊襄世家的力量,絕不會坐視孫堅帶走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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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忽有探馬來報:“報!盟主!曹操將軍追擊董卓,於滎陽遭遇呂布、徐榮伏擊,大敗而回,損失慘重!”
    袁紹聞報,臉上並無太多意外之色,隻是淡淡吩咐道:“派人去接應一下孟德,將他請來寨中,設宴安撫一番吧。”
    酒宴之上,曹操雖強作鎮定,但眉宇間的疲憊、失落與對聯軍諸侯的失望卻難以掩飾。他喝了幾杯悶酒,終於忍不住長歎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痛惜與不甘:“我曹操,自以為興舉大義,是為掃除國賊,重振漢室!諸公皆是當世豪傑,仗義而來,操之初衷,是想請本初兄率河內之眾,扼守孟津、酸棗;其餘諸將則固守成皋,占據敖倉天險,封鎖轘轅、太穀要道,控製險要,形成戰略壓迫。再請公路將軍率南陽之兵,進駐丹水、析縣,直入武關,威逼三輔之地。各路兵馬皆深溝高壘,不必急於決戰,隻需擺出威懾之勢,以疑兵之策,布告天下我聯軍之決心與力量。如此,以順討逆,大勢在我,何愁董賊不滅,天下不定?然!諸公卻瞻前顧後,逡巡不前,坐視良機流逝!如今董賊已西入關中,龍入大海,虎歸深山,再想剿滅,難矣!我曹操,為此深感羞恥!”
    一番話擲地有聲,蘊含著他未能施展的雄才大略和對眾人短視的痛心疾首。袁紹等諸侯聞言,皆麵露慚色,無言以對。
    酒宴不歡而散。曹操看著這些依舊沉浸在各自盤算中的所謂盟友,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他知道,這個所謂的討董聯盟,已經名存實亡,再留在此地,已毫無意義。他向袁紹草草告辭,便帶著剩餘的兵馬,不再回河內,而是直接南下,投揚州而去,準備積蓄力量,另圖發展。
    幽州公孫瓚,見曹操離去,亦覺此地不可久留,對身邊的劉備、關羽、張飛說道:“袁本初外寬內忌,誌大才疏,非成事之人。聯軍人心已散,久必生變。我等還是早早返回幽州,整頓兵馬,靜觀其變吧。”於是,也率軍拔寨北行。臨別時,他見劉備雖兵少將寡,但關、張二人武勇蓋世,劉備本人“仁德之意”日漸凝聚,非池中之物,便表奏劉備為平原相,讓其在平原郡暫且安身,自己則返回幽州,加緊訓練白馬義從,擴充實力。
    聯盟瓦解,各路諸侯開始為爭奪地盤和利益而相互傾軋。兗州太守劉岱因糧草問題與東郡太守喬瑁發生衝突,竟直接率兵突襲喬瑁大營,將其斬殺,吞並了其部眾。
    袁紹眼見眾人星散,自己也無力獨自對抗董卓,便也率領本部兵馬,放棄了殘破的洛陽,向東返回自己的勢力範圍——冀州,準備經營關東之地。昔日轟轟烈烈的十八路諸侯討董聯盟,最終竟以如此虎頭蛇尾、不歡而散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卻說荊州刺史劉表,字景升,乃山陽高平人氏,正經的漢室宗親,魯恭王劉餘之後。此人年輕時便名噪一時,喜好結交名士,與當時汝南陳翔、範滂,魯國孔昱,渤海範康,山陽檀敷、張儉,南陽岑咥等七位才俊並稱為“江夏八俊”,聲望極高。他坐鎮荊州,手下有蒯良、蒯越兄弟以及襄陽豪族代表蔡瑁等一批智謀、武勇之士輔佐,更兼荊州物產豐饒,兵精糧足,本身也修煉著一套皇室秘傳的、注重“中正平和”的“正氣”功法,實力雄厚。
    這日,劉表收到了袁紹派人日夜兼程送來的密信。看過信中內容,得知孫堅可能私匿傳國玉璽,欲帶回江東圖謀不軌,劉表勃然大怒。作為漢室宗親,他對傳國玉璽的象征意義看得極重,更不能容忍有人褻瀆皇權、分裂國家。
    “孫文台,匹夫之勇,安敢如此大膽!”劉表拍案而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傳國玉璽,乃大漢正朔所在,豈能容此等武夫染指!立刻傳令!”
    他當即命麾下智囊蒯越、大將蔡瑁二人,點起精兵一萬,務必在孫堅過境之前,於荊州與南陽交界處的險要地段設伏,截住孫堅,奪回玉璽!
    孫堅率領江東子弟兵,一路歸心似箭,曉行夜宿,很快便進入了荊州地界。正行進間,前方忽然旌旗招展,殺氣騰騰,一彪軍馬攔住了去路,為首大將,正是荊州名士蒯越。
    蒯越立馬陣前,朗聲道:“前方可是孫文台將軍?在下蒯越,奉我家主公荊州牧劉景升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孫堅勒住坐騎,眉頭微皺,沉聲道:“原來是蒯異度先生。我與景升兄素無恩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引大軍攔我去路?”
    蒯越臉上掛著一絲文士特有的傲氣,聲音轉冷:“孫將軍既為漢臣,理當忠於漢室!敢問將軍,那失落於洛陽宮井之中的傳國玉璽,如今可在將軍行囊之中?此乃國之重器,將軍欲私自攜歸江東,是何用意?速速將玉璽留下,我等自當放將軍歸去,否則,休怪刀兵無情!”
    一言挑明,孫堅臉色頓變。他強壓怒火,厲聲道:“一派胡言!什麽傳國玉璽?我孫某從未見過!蒯先生莫要聽信小人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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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見沒見過,一搜便知!”蒯越身後,另一員身材魁梧,麵容倨傲的大將排眾而出,正是蔡瑁。他舞動手中大刀,遙指孫堅,喝道:“孫文台!少廢話!要麽交出玉璽,要麽就讓我等搜檢你的行囊!”蔡瑁乃“凝意大成”武者,又出身襄陽大族,自有一股驕橫之氣。
    “放肆!”孫堅身後的黃蓋早已按捺不住,怒吼一聲,催馬舞動鐵鞭,直取蔡瑁!黃蓋久隨孫堅征戰,一身“初入顯聖”的“煞氣”凝練無比,鐵鞭揮出,帶著破空厲嘯!
    蔡瑁夷然不懼,舞刀相迎!刀鞭並舉,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兩人修為相近蔡瑁略遜半籌但依仗地利人和),鬥在一處,一時難分勝負。
    激戰數合,黃蓋瞅準一個破綻,猛喝一聲,鐵鞭如靈蛇出洞,突破刀光封鎖,“啪”的一聲脆響,正中蔡瑁胸前的護心鏡!
    蔡瑁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胸口劇痛,護心鏡瞬間碎裂,口中一甜,險些噴出血來。他大驚失色,不敢再戰,急忙撥馬敗退。
    “殺過去!”孫堅見狀,抓住機會,猛地一揮古錠刀,下令全軍衝擊!江東子弟兵士氣高昂,如猛虎下山般衝向荊州軍陣!
    就在此時,前方界口兩側的山嶺之後,忽然金鼓齊鳴,號角聲大作!無數旌旗湧現,伏兵四起!為首一員儒將,身著錦袍,氣度雍容,正是荊州牧劉表親自率領大軍趕到!
    孫堅瞳孔一縮,暗道不妙,但此時已衝入敵陣,無法後退。他強自鎮定,在馬上遙遙向劉表拱手施禮:“景升兄!你我同為漢臣,為何聽信袁紹讒言,在此同室操戈,相逼太甚?!”
    劉表端坐馬上,麵沉似水,聲音中透著一股威嚴:“文台!休要巧言令色!你私匿傳國璽,欲圖不軌,是想反叛朝廷嗎?!”
    孫堅再次揚聲發誓:“我孫堅若有此物,甘願死於萬箭穿心之下!”
    劉表冷笑:“空口無憑!你若真問心無愧,便打開隨軍行囊,任我軍士搜檢一番,真偽自辨!”
    “劉景升!你欺人太甚!”孫堅徹底被激怒了,“憑你也配搜檢我孫文台的行囊?!”他猛地舉起古錠刀,“全軍將士聽令!給我殺出一條血路!”
    眼看一場血戰就要爆發,劉表卻忽然一揮手,示意大軍緩緩後退。孫堅一愣,不明其意,但求生心切,立刻縱馬率軍追擊。
    誰知剛追出不遠,兩側山嶺之後埋伏的荊州軍弓弩手萬箭齊發!箭矢如雨,鋪天蓋地而來!與此同時,後方原本敗退的蔡瑁、蒯越也率軍返身殺回,與劉表大軍形成合圍之勢,瞬間將孫堅及其麾下兵馬團團困在了垓心之中!原來劉表剛才的後退,竟是誘敵深入之計!
    正是:玉璽到手,福禍相依難預料;反因此寶,英雄血染動刀兵。
    畢竟孫堅身陷重圍,如何才能脫身?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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