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勤王室邊軍騰煞氣 報父仇孟德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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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勤王室邊軍騰煞氣 報父仇孟德蓄怨毒
    長安城頭,血腥氣混合著未散的塵土,在稀薄的日光下凝滯。李傕與郭汜按住腰間刀柄,甲胄上凝固的血漬映射出殿樓上獻帝蒼白驚懼的麵容。並非僅因刀兵相向,更因那二人身上毫不掩飾、近乎實質的狂暴煞氣,如無形的手扼住所有人的咽喉。張濟、樊稠二人目光微閃,雖同為西涼悍將,煞氣遠不及李、郭那般源自肺腑的凶戾。
    張濟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勉強壓下被煞氣引動的殺意:“將軍,不可操之過急。龍椅上的不過是個象征,殺了此刻隻會引爆京中那幫老臣殘餘的微弱‘正氣’,徒增變數。不如留他性命,以此為餌,誘天下諸侯入甕,剪除其羽翼,再取不遲。屆時,匯聚關中煞氣與龍脈氣運,或可窺探那傳說中的‘通玄’之境。”
    樊稠亦點頭附和:“張將軍所言極是。這天下,終究要靠絕對的力量說話。”
    李傕目中凶光稍斂,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體內沸騰的煞氣如潮水般緩緩回落,但那股暴虐的意誌依舊牢牢鎖定著殿上的天子。郭汜森然一笑,煞氣翻湧間,仿佛有冤魂在其身後低嚎。
    帝在樓上,聲音顫抖卻竭力維持著尊嚴:“王允已死,諸位將軍為何還不退兵?難道要將這京師也化作戰場廢墟,讓怨煞之氣徹底籠罩嗎?”
    李傕仰頭,聲如破鑼:“陛下!我等浴血奮戰,誅除國賊,功在社稷,未蒙封賞,怎敢退去?弟兄們身上沾染的血與煞氣,總得有個說法!”
    郭汜接口道:“不錯,若無爵位官職,怕是鎮不住麾下這群桀驁之兵,他們體內的煞氣可不安分。”
    獻帝無奈,隻能依從。李、郭、張、樊四人索要的官職,無不是權傾朝野之位。李傕為車騎將軍池陽侯,領司隸校尉,假節鉞,其煞氣幾乎要凝成實質黑霧,影響周遭;郭汜為後將軍美陽侯,假節鉞,凶焰稍遜,卻更為陰沉。樊稠、張濟亦得分封。其餘爪牙,各得校尉之職,長安城上空的氣運,瞬間被這濃厚的兵戈煞氣分割、染黑。
    分封已定,四將“謝恩”領兵出城,卻留下了遍布宮廷內外的眼線,他們的“意”如同蛛網,監視著獻帝的一舉一動。朝廷大權徹底落入這群以煞氣催動武功、以殺戮鞏固地位的軍閥手中。
    同時,他們下令尋找董卓遺骸。那董魔王生前煞氣滔天,死後怨念不散,與長安城周邊多年戰亂積累的怨煞隱隱呼應。收斂來的零碎皮骨,竟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和腥甜。用香木雕刻替代,欲行王者之葬。
    然三次下葬,皆在吉時遭遇天象劇變:狂雷轟鳴,暴雨傾盆,平地積水成淵。每一次霹靂都精準地劈開棺槨,將那拚湊的“屍身”震出,仿佛天地間的“正氣”在激烈排斥這穢物。最終,連那零碎皮骨都在雷火中化為烏有。李傕等人見此異狀,雖驚疑不定,卻也隱隱感到一絲畏懼——這或許是董卓積攢的煞氣與怨念過於龐大,已然觸動了某種禁忌,引來了天地的反噬。
    權力在手,李傕、郭汜本性畢露,更加殘虐。隻是,賈詡這位深藏不露的謀士,其意沉靜如淵,總能在關鍵時刻以精準的判斷稍稍約束二人,他勸說:“如今人心動蕩,煞氣雖盛,根基不穩。兩位將軍當撫慰百姓,收攏些許人望‘正氣’,以中和戾氣,方能源遠流長。對那些能感知‘氣’、凝聚‘意’的賢才,更要加以結納。”二人雖不耐煩,但念及賈詡屢次料事如神,也勉強聽從,起用太仆朱儁,稍作姿態。
    一日,警訊傳來。西涼太守馬騰,其修煉的“西涼鐵騎秘傳”注重人馬合一,聚氣於衝鋒,帶著邊地的剛猛煞氣;並州刺史韓遂,功法更為駁雜,但同樣是一方積年悍將。二人合兵十餘萬,以“勤王討賊”為名,卷著凜冽的殺伐之氣直撲長安。原來他們早遣心腹,聯絡了京中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範。這三人修為不高,但身居高位,試圖以殘存的朝廷正氣名分為引,策動內應。
    李傕、郭汜聞報,體內煞氣再度蠢蠢欲動。賈詡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的“意”在帳內緩緩流轉,感知著帳外傳來的兵戈之氣和帳內諸將的煞氣波動。“馬、韓二人遠道而來,銳氣正盛,然其勢如燎原之火,不耐久持。我等隻需深溝高壘,凝練軍陣煞氣,固守不出。他們的氣勢來自長途奔襲的一鼓作氣,百日之內,糧草、銳氣皆盡,‘意’也必然衰頹。屆時,我軍攜逸待勞之氣,裹雷霆萬鈞之意追擊,必可一戰而擒。”
    李蒙、王方二人乃是勇猛有餘、智略不足的將領,一身煞氣幾乎無法內斂,聞言大為不滿:“賈文和!你這老生常談的迂腐之見!不過是紙上談兵!我等隻需萬人,便足以讓那馬騰、韓遂體內的煞氣徹底熄滅,人頭落地!何須百日!”王方更是叫囂:“若我二人敗了,頭顱奉上!若勝了,你這隻知搖唇鼓舌的文士,也要拿出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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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詡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仿佛看透了二人那虛浮的煞氣背後,缺乏真正強大的“意”來支撐。“將軍,”他轉向李傕、郭汜,“若要戰,亦需謀定。長安以西盩厔山,地勢險要,正是‘氣’脈匯聚之地,易守難攻。可遣張、樊二位將軍,聚‘氣’凝‘意’,布下軍陣固守。至於李蒙、王方二位將軍……他們的‘意’既已如此決絕,不妨順水推舟,允其引本部精銳一萬五千人前去試探。縱有損傷,亦可挫動敵軍初至的銳氣,於大局無礙。”他言語平淡,卻暗藏玄機,既滿足了李蒙王方的請戰之心,又最大限度保全了主力。
    李傕、郭汜從之。李蒙、王方二人大喜,覺得賈詡也不過如此,渾身煞氣勃發,點兵而去。
    兩軍相遇,西涼軍陣列嚴整,馬騰、韓遂並轡而出,周身隱有“氣”流湧動。馬騰厲聲喝罵,其聲灌注“意”,震得空氣嗡鳴:“反國逆賊!誰敢與我一戰,試試你那煞氣夠不夠純正!”
    話音未落,西涼軍陣中一騎飛出。隻見那少年將軍,麵如冠玉,朗目如星,身形矯健如獵豹,雙臂修長有力,赫然是“煉體大成”巔峰,甚至隱隱觸及“聚氣”門檻的體魄!他手中長槍吞吐著銳利的鋒芒,胯下駿馬亦非凡品,與其“氣”息相合。此正是馬騰之子,年方十七的馬超,馬孟起!雖年紀輕輕,其天賦異稟,對“北地槍法”的領悟遠超常人,已初步能將自身的“意”灌注槍尖,形成穿透性的力量。
    王方見是個少年,獰笑一聲,催動胯下戰馬,周身煞氣勃發,如同一團黑雲撲向馬超:“黃口小兒,也敢在我麵前逞威!看我如何碾碎你的骨頭,吸幹你的氣!”他使的是蠻力,煞氣雖猛,卻失之粗糙。
    馬超眼神銳利,毫無懼色。雙馬交錯,槍影閃爍。隻聽“噗”的一聲,王方的護身煞氣竟被馬超槍尖上凝聚的銳利“意”瞬間刺破!長槍透體而過,王方連慘叫都未發出,便已落馬氣絕。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馬超槍尖一抖,甩掉血珠,勒馬欲回。李蒙見同伴慘死,怒吼一聲,煞氣暴漲,拍馬從後追來,長矛直刺馬超背心!
    馬騰在陣中看得分明,急忙大喊:“孟起小心背後!”
    喊聲未落,卻見馬超仿佛背後長眼,身軀在馬背上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微微一側。李蒙的長矛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刺空,兩馬交匯的瞬間,馬超左臂探出,快如靈猿探物,竟一把抓住失了平衡的李蒙後頸甲胄,順勢一帶!李蒙隻覺一股巨力傳來,周身煞氣瞬間被震散,整個人便被生擒到了馬超的馬背上!
    原來馬超早已憑“意”感知到李蒙的追擊,故意賣了個破綻。這份戰鬥直覺與對時機的把握,已初顯“凝意”境界的風采!
    主將被擒殺,李傕軍頓時大亂,軍心潰散,殘餘煞氣四溢。馬騰、韓遂抓住時機,揮軍掩殺,大獲全勝,直逼盩厔隘口。斬下李蒙首級,號令三軍。
    噩耗傳回長安,李傕、郭汜麵色鐵青,這才意識到賈詡的判斷精準無誤,其“意”之深遠,遠非他們能及。二人對賈詡多了幾分忌憚,也終於肯完全采納其計策,下令各關隘死守,任憑西涼軍如何挑戰,絕不出戰。
    果然,西涼軍銳氣受挫,又被堅城阻擋,僵持近兩月,糧草開始告急,軍心浮動,先前凝聚的“氣”與“意”都開始衰退。恰在此時,長安城中,內應馬宇家奴告密。李傕、郭汜得知馬宇、劉範、種邵勾結外敵,勃然大怒,體內煞氣再度爆發。他們下令將三家老少盡數捕捉,當街處斬。刑場上,血流成河,怨氣衝天,化為肉眼可見的淡黑色“怨煞”彌漫,使長安城的空氣更加沉重壓抑。三顆人頭被高懸於城門,示眾恐嚇。
    馬騰、韓遂得知糧盡、內應被誅,士氣徹底跌入穀底,隻得下令拔營退兵。
    李傕、郭汜豈能容他們安然離去?令張濟追擊馬騰,樊稠追擊韓遂。西涼軍本就氣衰,猝不及防下大敗。馬超雖拚死斷後,一人一槍爆發出驚人的煞氣,殺退張濟的追兵,但也無法挽回全軍頹勢。
    樊稠緊追韓遂,在陳倉附近將要趕上。韓遂猛地勒馬回身,其“意”帶著一絲決絕與疲憊:“文約樊稠字)!你我同鄉,今日何必趕盡殺絕?這番廝殺,平添多少煞氣怨念!”
    樊稠看著韓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同鄉之誼,勾起了他煞氣深處一絲殘存的“正氣”或說人性。他勒住馬,沉聲道:“上命難違。”
    韓遂道:“我來此,亦為漢室江山!並非為一己之私!你何苦苦苦相逼!”
    樊稠沉默片刻,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與疲憊,以及韓遂話語中那一絲或許真誠的“意”。最終,他猛地一撥馬頭:“今日暫且如此,你好自為之!”說罷,收兵回營,竟放走了韓遂。
    然而,這一幕卻被李傕的侄子李別看在眼中。李別此人天性陰鷙,善於捕捉他人“意”中的破綻。他迅速回報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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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傕聽聞樊稠私放韓遂,勃然大怒,體內的煞氣不受控製地噴薄而出:“樊稠匹夫!竟敢勾結韓遂,意圖謀反!我必親手撕了他!”
    賈詡再次上前,他的“意”如清泉,試圖平複李傕的暴怒煞氣:“將軍息怒。目下長安人心未定,諸將煞氣相互牽製,不可再起內訌,否則怨煞滋生,必生大亂。欲除樊稠,易耳。可設宴慶功,請張、樊二將同至。席間發難,一舉擒殺,幹淨利落,不費吹灰之力,亦可震懾他人。”
    李傕眼中血紅稍退,獰笑道:“好!就用文和此計!”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煞氣暗流。酒過三巡,李傕突然麵色一沉,雙目如電,鎖定樊稠,恐怖的“意”瞬間壓下:“樊稠!你私通韓遂,意欲何為?是想步董賊後塵嗎?!”
    樊稠大驚,剛想辯解,一股冰冷的殺意已將他籠罩。不等他凝聚護身煞氣,“唰”地一聲,埋伏的刀斧手如鬼魅般湧出,刀光過處,樊稠人頭滾落!熱血噴濺,染紅了案幾!
    張濟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匍匐在地,體內煞氣幾乎被驚得潰散。李傕上前,扶起張濟,臉上已恢複常態,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公乃我心腹,何須驚懼?樊稠私通反賊,自取滅亡。他的兵馬,便交由你統領,鎮守弘農,當為我看好西大門。”
    張濟冷汗直流,連聲道謝,倉皇離席,自回弘農,心中對李傕的忌憚又深了一層。從此,關中再無人敢輕易違逆李、郭二人意誌。
    李、郭戰敗西涼聯軍,凶威更盛,中原諸侯畏其煞氣,一時無人敢捋其鋒芒。賈詡屢勸二人收斂暴行,積蓄“氣”運,但二人沉迷於力量帶來的快感,並未完全聽從。
    正在此時,青州黃巾再起,聚眾數十萬,比之當年張角,雖無通天的“道家玄功”和統一指揮,但其底層教眾裹挾的怨念與被《太平要術》殘篇激發的原始煞氣,依舊匯成一股龐大的破壞洪流,席卷州郡,劫掠良民。這股力量,混亂而汙穢,正是怨煞滋生的最佳溫床。
    朝中,太仆朱儁雖有名望,但本身“氣”已衰微,無力彈壓。他向李傕、郭汜進言,推薦一人。
    李傕皺眉:“又是誰?朝中這些老家夥,‘正氣’倒是喊得響,真刀真槍,哪個不是廢物?”
    朱儁道:“此人並非朝中宿儒。要破山東黃巾這等裹挾巨量煞氣的亂匪,需用煞氣更強、‘意’更堅韌之人。此人,非東郡太守曹孟德不可!”
    郭汜插口:“曹操?那個曾刺殺董相國的家夥?”
    朱儁點頭:“正是。此人現屯兵東郡,招兵買馬,手下已有數萬精銳。其‘意’霸道,善於聚攏煞氣化為己用,若命他討賊,當能克日功成。”
    李傕略一思索,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曹操也是潛在的威脅,不如讓他去和黃巾硬拚,兩敗俱傷最好。遂大喜道:“好!速擬詔書,命曹操與濟北相鮑信,合力剿滅青州黃巾!”
    聖旨星夜送至東郡。曹操接旨,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的“意”,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渴望著更多的煞氣和功業來磨礪。他即刻會合鮑信,兵發壽陽。
    兩軍交戰,黃巾軍人多勢眾,煞氣衝天,更有些頭目修煉了粗劣的“體修異術”,變得悍不畏死。鮑信輕敵冒進,陷入重圍,力戰而亡,其一身“氣”瞬間被黃巾亂軍吞噬。
    曹操見狀,不驚反怒,指揮若定。他調動麾下精兵,組成鋒矢陣,以夏侯惇、於禁等將為箭頭,凝聚起一股更為精純、更具殺傷力的軍陣煞氣,狠狠鑿穿了黃巾軍混亂的陣型。曹操親自坐鎮中軍,其強大的“霸者之意”籠罩戰場,竟隱隱壓製了黃巾軍的狂亂煞氣,使得己方士兵士氣大振,攻勢如虹。
    追亡逐北,直至濟北。黃巾軍徹底崩潰,降者無數。曹操目光掃過那黑壓壓跪倒一片的降卒,他們身上雖沾染著黃巾的煞氣,卻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源泉。
    “傳我命令!”曹操聲音冰冷,“收編降卒!擇其精壯、煞氣未泯者,編為‘青州兵’!其餘人等,遣散歸農!”
    百餘日內,曹操收降兵三十餘萬,裹挾男女百萬之眾!他從中挑選出的青州兵,個個都是在生死間打滾、習慣了煞氣的老兵痞,雖桀驁難馴,卻也戰力驚人。經曹操整編,這股龐大的力量被強行納入他的掌控之下。從此,曹操麾下不僅有了嫡係部隊,更添了一支煞氣衝天的青州兵,威名大震!
    捷報傳至長安,李、郭雖有些意外,但也樂得除去心頭一患,加封曹操為鎮東將軍。
    曹操坐鎮兗州,開始大力招攬能人異士。他深知,在這個力量與智慧並重的世界,光有武力是不夠的,還需要能夠洞察“氣”運、運籌帷幄的智者,以及能駕馭各種“意”的將才。
    潁川荀氏叔侄,荀彧、荀攸,聯袂來投。荀彧,字文若,曾事袁紹,但他敏銳地察覺到袁紹雖勢大,其“意”優柔寡斷,且麾下派係林立,“氣”息混雜,難成大器。反觀曹操,雖勢弱,但其“意”之堅決,手段之狠辣,隱隱有龍踞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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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與荀彧一番深談,隻覺其人思維縝密,目光深遠,仿佛能撥開迷霧,直指未來走向,這正是頂級謀士才有的“意”之體現。“文若,”曹操大喜,抓住荀彧的手,“你便是我的子房啊!”當即拜為行軍司馬。荀攸,字公達,亦是海內名士,精通韜略,被任為行軍教授。
    荀彧隨即舉薦:“兗州本地,尚有一位賢才,程昱,字仲德。其人‘意’之堅韌,不在彧之下。”
    曹操派人尋訪,請得程昱出山。程昱又薦郭嘉,字奉孝。“此人看似放浪形骸,然其‘意’之敏銳,算無遺策,或不在文若之下。”郭嘉到後,與曹操縱論天下大勢,其間妙語連珠,直指人心與“氣”運流轉之要害,令曹操擊節讚歎。
    之後,劉曄、滿寵、呂虔、毛玠等或精通謀略,或擅長政務,能安撫民心、凝聚“正氣”的人才紛紛來投。
    武將方麵,泰山於禁來投,其人用兵沉穩,弓馬嫻熟,“氣”息綿長。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夏侯惇帶來的一個壯漢。
    “主公,”夏侯惇的聲音帶著興奮,“此人乃陳留典韋!勇力絕倫!昔日為友報仇,手殺數十人,提頭闖鬧市,無人敢擋!後來流落山中,某次狩獵,見他竟徒手驅趕猛虎過澗,實乃天生猛士,一身煞氣精純無比,當屬‘聚氣大成’甚至已摸到‘凝意’的門檻!”
    曹操看去,隻見典韋虎背熊腰,麵相凶惡,站在那裏便自有一股凶悍迫人的氣勢,仿佛一頭蟄伏的凶獸。其體內蘊含的“氣”之雄渾,遠超常人。
    夏侯惇繼續道:“他如今慣用一對鐵戟,重達八十斤!卻能挾之上馬,揮舞如風!”
    曹操來了興趣:“哦?試演一番!”
    典韋也不多言,取過雙戟,翻身上馬。馬蹄翻飛,雙戟在他手中卷起陣陣罡風,煞氣凜然。恰在此時,營帳外狂風大作,中軍大旗搖搖欲墜,數名軍士合力都扶持不住。典韋見狀,飛身下馬,大喝一聲,聲含“氣”勁,震退眾人。他竟隻用單手便抓住粗大的旗杆,任憑狂風呼嘯,旗杆在他手中紋絲不動,穩如磐石!
    “好!”曹操脫口而出,“真乃古之惡來也!” 他立刻任命典韋為帳前都尉,並將自己身上的錦袍、駿馬雕鞍賜予。典韋咧嘴一笑,煞氣稍斂,露出一絲憨直,卻更讓曹操覺得此人可信。
    自此,曹操麾下文有荀彧、郭嘉等智囊團,武有夏侯、於禁、典韋等悍將,又有青州兵這支煞氣之師,威勢日盛,隱隱成為山東一股不可忽視的龐大力量。
    勢力漸穩,曹操便遣人去琅琊接取家父曹嵩。曹嵩攜家眷啟程,路經徐州。徐州牧陶謙,字恭祖,為人寬厚,注重修養自身“正氣”,與世無爭,但在這亂世中顯得有些迂腐。他想結好聲勢日隆的曹操,聽聞曹嵩路過,便大張旗鼓地出城迎接,盛情款待,並派遣都尉張闓率五百兵護送。
    然而陶謙看錯了人。這都尉張闓,本是黃巾餘黨,被招安後賊心未死,身上依舊殘留著當年劫掠帶來的煞氣和貪婪。他見曹家車隊輜重無數,頓起歹心。行至華、費交界處,天降暴雨,一行人隻得在荒山古寺借宿。那古寺似乎久無人煙,透著一股陰森破敗之氣,隱隱有怨煞殘留。
    是夜,風雨交加,寺內陰氣更重。張闓對手下低語:“弟兄們,我等隨陶謙這老好人,幾時能有出頭之日?曹家富可敵國,就在眼前!今夜三更,殺光他們,奪了財物,重回山林快活!如何?”這些本就是亡命徒的降兵,被張闓言語一激,體內潛藏的煞氣與貪念瞬間爆發,紛紛應允。
    三更時分,寺內喊殺聲驟起!曹嵩幼弟曹德提劍出看,當場被亂刃分屍!曹嵩驚駭欲絕,拉著愛妾逃往方丈後院,欲翻牆逃走。奈何妾身體胖,無法越牆。情急之下,二人躲入廁中。但張闓等人早已殺紅了眼,煞氣彌漫,哪裏還管其他?循跡找到,將曹嵩與那愛妾一並殺死在汙穢之地!隨行家眷仆從百餘人,盡數慘死!寺中原本若有若無的怨煞,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屠戮徹底引爆,變得濃鬱而粘稠。
    張闓殺盡曹家滿門,卷走所有財物,一把火點燃了古寺,帶著五百人趁著夜色和暴雨,遁入黑暗,逃往淮南。熊熊大火,將血跡、屍骸與寺廟一同吞噬,卻無法燒盡那衝天的怨毒與新生的怨煞。
    殘存的護衛逃回報信。曹操聞此噩耗,如遭雷擊,一口心血噴出,仰天悲嗥,直挺挺栽倒在地!醒來後,雙目赤紅,原本霸道銳利的“意”中,此刻充滿了無盡的仇恨與毀滅欲望,凝聚成了極為恐怖的怨毒煞氣。
    “陶謙!!!”曹操咬碎鋼牙,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縱兵殺我父!此仇不共戴天!傳我將令!盡起大軍,兵發徐州!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我要用徐州所有生靈的血,來祭奠我父亡魂!我要讓那裏的土地,徹底化為怨煞絕地!”
    此時,他已不再是那個雖有野心卻還存理智的梟雄,而被父仇引爆了心中最黑暗的毀滅欲,他的“霸者之意”徹底被怨毒煞氣所裹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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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程昱等謀臣知曉屠城必將積累無邊怨煞,反噬自身氣運,紛紛勸諫,但此刻的曹操已被仇恨衝昏頭腦,根本聽不進去。
    陳宮,曾為曹操舊部,與陶謙亦有交情。聞訊後,不顧前嫌,星夜趕來。
    “明公!”陳宮見曹操一身縞素,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黑沉煞氣,心中一凜,仍是開口,“聽聞明公欲興兵屠戮徐州百姓以報父仇?某特來進言。陶恭祖乃仁厚長者,非見利忘義之徒。尊父遇害,實乃張闓之惡,非陶公之罪!況且,州縣無辜之民,與明公何幹?如此濫殺,必引天怒,徒增怨煞,於明公大業不利啊!望三思!”
    曹操霍然轉身,雙目赤紅如血,射出的“意”冰冷而殘忍:“公台!昔日你棄我而去,今日有何麵目再來見我?!陶謙老匹夫,殺我滿門!此恨!此仇!唯有血債血償!我誓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要讓整個徐州化為焦土!至於什麽怨煞,什麽天怒!我曹操何懼?!你若再為那老賊饒舌,休怪我連你一並斬了!”
    陳宮感受到曹操那不容置疑、浸透了怨毒煞氣的決心,心中悲涼,長歎一聲:“唉,話不投機……吾亦無顏再去見陶恭祖了。”他黯然離去,策馬投奔陳留太守張邈。
    曹操大軍出征,殺氣騰騰。所過郡縣,曹軍在曹操那充滿複仇意誌的命令下,果然大肆殺戮平民,發掘墳墓以泄憤。一時間,徐州北部血流成河,屍骨遍野,哭嚎震天,大量的怨煞之氣升騰,使得天空都仿佛蒙上了一層灰暗。
    消息傳到徐州,陶謙聽聞曹軍暴行,知是為己之過,致使百姓遭此無妄之災,捶胸頓足,老淚縱橫:“是我獲罪於天,累及徐州百姓受此劫難啊!”他急忙召集眾官商議對策。
    部將曹豹倒是煞氣頗盛,主動請戰:“主公勿憂!曹兵雖眾,未必能破我堅城!某願率本部兵馬,與那曹賊決一死戰!”
    陶謙無奈,隻得率領州兵出城迎敵。遠遠望去,曹軍旌旗蔽日,陣列森嚴,中軍兩麵巨大的白旗,上書“報仇雪恨”四個血紅大字,散發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曹操匹馬出陣,依舊身穿縞素,揚鞭怒罵,其聲灌注著怨毒的“意”,如針一般刺向陶謙。
    陶謙出馬,強自鎮定,欠身道:“孟德,昔日好意相待尊父,托付張闓護送,實欲結好。豈料那賊徒包藏禍心,釀成慘劇,實非謙之本意。望明公明察……”
    “住口!老匹夫!”曹操厲聲打斷,周身煞氣翻湧,“殺我父,還敢巧言令色!左右!誰與我生擒此獠!我要親手剜出他的心肝!”
    夏侯惇應聲而出,手持長槍,煞氣凜然,直取陶謙!
    陶謙大驚,慌忙回陣。曹豹挺槍躍馬,截住夏侯惇,二人戰在一處。槍來戟往,煞氣碰撞,勁風四溢。
    就在此時,忽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天地變色!這突如其來的異象,遠超尋常風暴,更像是由戰場上急劇攀升的煞氣與怨念引動的天地之怒,或是某種力量的介入。兩軍陣腳皆亂,隻得各自鳴金收兵。
    陶謙退回城中,麵色慘白,心知曹操勢大,又有如此怨毒執念,徐州危在旦夕。他環顧眾將,聲音嘶啞:“曹軍勢不可擋,皆因老朽之過。為救徐州滿城生靈,吾當自縛出城,任憑曹操處置……”
    他話未說完,堂下一人昂然出列,其人眼神明亮,氣度沉穩,隱隱有不同於武將煞氣的清明“意”流轉:“府君不可!您久鎮徐州,深得民心。今曹兵雖眾,但其行屠戮之事,怨煞纏身,未必真能持久。我城池堅固,府君與百姓隻需堅守,萬勿輕出。某雖不才,願獻一計,或可令那濫殺無辜的曹操,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聞言皆驚,紛紛看向此人。此計若何?能否化解這滔天怨念與血海深仇?
    正是:本為結好成深怨,絕境忽現有智星。
    欲知此人是誰,計將安出,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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