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這麽急躁幹嘛？”瞅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希露瓦後，墨昊將視線移開。
    玩弄著手上的指甲，墨昊對這個求知心拉滿的家夥不由得感到無奈，“別說我是躍遷而來的，就算是乘坐超光速飛船，你也研究不懂時空。”
    “難不成你還能簽約惡魔蘇丹之書？然後和那個統領時空的二愣子換取智慧？”
    因為之前有了黑塔和阮·梅這兩個前例，這次的墨昊並沒有提到阿撒托斯的名字，而是換了一個不被眾人所熟知的特性做替代。
    這個知識的確很冷門，也就隻有墨昊這種頂級術士才能了解到。
    在眾多術士的眼中，時空的觀念來自於猶格·索托斯，而阿撒托斯是擁有終極毀滅之力的惡魔之主。
    所以也就不會去認為阿撒托斯掌控時空。
    但這其實是個誤區，時空的概念並不重要，是時空需要猶格·索托斯，而不是猶格·索托斯需要時空。
    那些認為猶格·索托斯對時空性質強綁定的術士，反倒是不怎麽了解猶格·索托斯有直觀體現。
    真正和祂強綁定的，是那僅被當做稱號的萬物歸一者。
    這也就意味著，任何一個潘神本質上都可以叫做時空之主，隻是祂們沒有被這麽稱呼過而已。
    “什麽是惡魔蘇丹之書？”希露瓦眉頭皺起，她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是什麽童話故事裏編出來騙小孩的魔法把戲嗎？”
    “無需在意，一本垃圾書而已。”
    或許對於眾生而言，可以直接獲得阿撒托斯部分力量的這本書籍，是無可置疑的寶物。
    歸對墨昊來說，所謂的阿撒托斯之書甚至無法讓契約者輕鬆的穿越四維宇宙，評價是不如遼藥一片。
    更何況他可是穿越過終極之門的存在，維度早已被他踩在腳下過。
    “我還以為作為天外來客的你也看童話故事呢。”
    “也？”
    “咳咳咳。”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希露瓦連忙轉移話題，“我看那些童話書，是為了講給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聽的。”
    “我覺得你在無中生弟。”
    盡管希露瓦看起來很年輕，但墨昊可不覺得對方隻有20多歲，之前她下意識的擔心布洛妮婭更像是長輩的意思。
    布洛妮婭的年齡是26，先假設兩者差距10歲，那麽就是希露瓦36歲，總不能說她和自己的弟弟差了20歲吧？
    而且希露瓦之前的氣質也如此老成，他甚至有理由懷疑對方已經40多了。
    “我看上去像那種人嗎？”希露瓦有些憤憤不平的道，“我是真的有一個弟弟！”
    “我信你的說的了。”
    “你的表情沒一個地方寫了相信二字！”
    “原來表情上麵真能寫字嗎？”
    墨昊江頭轉了個方向了，拿起一個扳手就開始品嚐起另一道土豆燉土豆，“你這個土豆泥燉的不太好啊，吃起來還有點硬。”
    “不要拿扳手當勺子啊！”
    “說明你還是太在意物質了。”在他艱難的把燉土豆咽下後，語氣突然轉變的有些歡快。
    “扳手型勺子開始免費供應了，我可不等你哦。”
    “你……”希露瓦原本還想懟兩句，但想起對方那死皮賴臉的樣子，也隻能就此作罷。
    “我給你那個永動機的製作圖紙給劃掉了，就當是食物的報酬吧。”
    “什麽？”在聽到自己圖紙被劃掉後，希露瓦頓時覺得天塌了，“那可是我研究好幾年的產物！”
    “那你可真是堅持。”墨昊並未將耳邊希露瓦的抱怨放在心中，“在理解能量守恒的情況下，還想構造永動機。”
    “沒嚐試過，怎麽知道能不能？”說這句話時，希露瓦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人們需要能源來進步，算了……就算說了，你也不會向我拋出任何同情。”
    再吃了一口土豆泥，墨昊就這麽靜靜的等著。
    書桌上的圖紙並不多，實際上也就十來張，希露瓦很快就找到了那張被改的圖紙。
    第一眼看上去，那紙上仿佛都是小孩子的塗塗改改，這讓希露瓦不僅心疼自己這部分的理論已經救不回來了。
    但在她看到的第二眼時，卻發覺有什麽不對。
    “為什麽這張圖紙給我一種可以完成自循環的感覺？”
    “因為你的見識太低了，一個簡單的可控核聚變罷了。”
    “吸！”希露瓦再次為宇宙熱寂做出了一份貢獻，“你說的是真的？”
    可控核聚變在宇宙中並不是什麽稀有概念，但在貝洛伯格這個落後的文明無疑如同神明般。
    希露瓦拿著圖紙的手瘋狂顫抖，這對她來說是整個文明的希望！
    如果能實現那傳說中的可控核聚變，對於目前的貝洛伯格來說已經是無盡能源了。
    “不對！”盡管很不想承認，但希露瓦還是提出了質疑，“我是知道可控核聚變技術的！”
    “然後呢？”墨昊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不知道對方想說啥。
    “按常理而論，像可控核聚變這種龐大的科技，即便隻是一個齒輪所需的精密度都得填滿好幾張紙，怎麽可能區區一張紙就可以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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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一聲，墨昊笑了出來，“實在不行你把這個當魔法好了。”
    的確如此，想要完整寫下一個可控核聚變的所有步驟，如果按照一張20直徑的正方形紙。
    光是部分的可控核聚變技術，所需要運用到的紙張都達到了足足上億的數級。
    之所以能夠一張紙寫完，那便是墨昊用了魔法角度的方式來構造。
    這樣就可以用一段小小的儀式，加上普通的材料，來創造出一顆微型太陽。
    不同於傳統的可控核聚變，創造出來的微型太陽恒星本身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個微型太陽不會大範圍釋放能量。
    這樣構造出來的微型太陽的好處便是，文明可以用極少的材料來構造出戴森雲，以此來收集這顆太陽所散發的能量。
    “說實話，我其實有一瞬間想搞成不完備定理式的永動機，但這個宇宙的規則蠻奇怪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刻意阻止我把這種科技弄出來。”
    “呃我解釋一下，就是通過不完備的定理來製造悖論，然後從宇宙底層邏輯裏那裏搶能量，正常是運用在無限大背景的宇宙中。”
    盡管說是魔法，但本質上也可以算作科技，因為在墨昊眼中魔法與科技本質同源，都來自於頂點的一。
    而這個永動機雖然聽起來很玄學，但的確是屬於數學領域的概念。
    “這種概念我聞所未聞，簡直就是神跡！”
    像希露瓦這種宛如農村進城市的樣子，墨昊也是見怪不怪。
    這破星球能搞出哥德爾不備倍定理才有問題。
    好歹沒有把這孩子嚇死，最近這就不是正常人的思想，正常人誰會想到能把悖論產生的bug來當做能量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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