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向我表白，你就一直在忙。”
    “今天在這兒拚命，明天在那兒賣力。”
    “雖然我們確定了關係，但你對我還是猶豫不決。”
    “從來沒提過我們的婚姻，也不曾考慮過我們的未來。”
    “就算你沒錢，隻要你早點說，我也不會介意的……”
    “你沒錢，我有錢。”
    “可你就是不說，所以……即使我很喜歡你，也隻能忍著。”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這麽優秀，心裏想著別的女人怎麽辦？”
    “我怎麽能在最後什麽都沒得到，反而賠上自己呢？”
    “咱們走到今天這步，全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可我是個女孩子，總不能連結婚這樣的事也要我說吧？”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
    “你不問，我永遠也不會開口！”
    說著說著，鍾小艾的眼睛就開始泛淚。
    祁同偉深情款款，鍾小艾的感情卻很內斂。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主動，盡管她的家境比祁同偉好。
    在感情裏，誰投入得多，最後就會傷得重。
    鍾小艾這樣聰明的人，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仿佛窗戶紙被戳破了一樣，鍾小艾哭得像個孩子，傾訴著自己的委屈。
    這種讓人心疼的氛圍，哪個男人受得了？
    祁同偉一把抱住她的腰，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唔——”
    這一吻太突然，鍾小艾含著淚的臉微微一僵，本能地慢慢閉上眼睛。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時，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鍾小艾感覺身體像散架了一樣，有種站不住的感覺。
    “送我回去吧？”
    說話的時候，她低著頭，依靠在祁同偉懷裏。
    “今晚跟我回家住怎麽樣？”
    “不行！”
    祁同偉還以為事情差不多成了，沒想到鍾小艾一下子清醒過來，腦袋一抬，嘴一噘說。
    "你別太過分，別以為能這麽輕易占我便宜。"
    "那怎麽辦？等我獎金到賬？"
    "這事跟錢沒關係。"
    鍾小艾氣鼓鼓地說："我的底線是必須得結婚才能談。"
    祁同偉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今晚就能心想事成了呢。"
    "你也就這點出息？"
    鍾小艾笑著挽住祁同偉胳膊："隻要你不騙我，這輩子我就跟著你，急什麽？"
    祁同偉隻是開玩笑。
    要是他管不住自己，早就被京海那邊的那些"妖精"搞定了。
    兩人手牽著手往住處走。
    鍾小艾住在督導組安排的賓館裏，很安全。
    "同偉！"
    鍾小艾挽著祁同偉的胳膊，低頭看著地麵，若有所思地說。
    "這筆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能中？"
    "聰明。"
    "你怎麽這麽肯定？"
    "因為我能看透事情的本質。"
    "去你的，認真點！"
    "因為足球我無所不知。"
    祁同偉笑著說："比如，明年亞洲杯，我覺得我們國家在預選賽就會被淘汰。"
    "哦！我不懂足球。"
    既然不懂又外行，鍾小艾就沒再問。
    話題一轉："那你……接下來怎麽打算？準備跟我爸媽提親嗎？"
    "先買房。"
    到了這個份上，祁同偉也得聊聊兩人的婚事了。
    "快過年了，我打算年前把房子定下來。"
    "再買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
    "有房有車，找李局幫忙，再跟我爸媽提親。"
    "如果沒問題的話，找個日子訂婚。"
    鍾小艾心裏暖暖的，她一直擔心、不確定的事，原來這個男人早就計劃好了。
    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
    他不說，但都在行動。
    "一千萬，打算買什麽房？"
    漸漸適應了這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鍾小艾試著問問。
    "你喜歡什麽樣的？"
    祁同偉說："反正在北京，是樓房、別墅還是……"
    "四合院。"
    鍾小艾是個正宗的北京姑娘，骨子裏喜歡北京的文化。
    "現在北京的四合院，便宜的幾十萬，貴的沒邊。"
    "如果你沒意見，我們買個大點的四合院怎麽樣？"
    祁同偉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我的想法是，四合院、別墅、大平層，每種都買一套。"
    "你瘋了？"
    鍾小艾一聽就愣住了："你知道現在京城的房價漲成什麽樣了嗎？要是買了賣不出去怎麽辦？"
    2001年京城的房價就算高了？
    對於從二十年後穿越來的祁同偉來說，這簡直太可笑了。
    這時候有錢不買房，簡直是有病亂投醫，傻得不行。
    "聽我的，肯定沒錯。"
    祁同偉懶得解釋太多：“你們督導組什麽時候能忙完？”
    “再過一周吧。”
    鍾小艾晃著腦袋說道：“差不多結束了，我能早點走。”
    “咱們明兒就回京城？”
    “成。”
    鍾小艾興奮地說：“哎呀不對，明兒可能不行，得跟我組長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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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得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給我三天時間吧。”
    “三天後，咱一塊兒回京城。”
    祁同偉點頭同意了。
    離過年還有十幾天，回來後先看看房選選房，把房子定下來。
    今年是我們國家剛加入世貿組織的第一年，京城的房價還沒瘋漲。祁同偉想趁早多買幾套，二十年後，那生活可美得不得了。
    “正好明兒我去領獎，順便看看車……”
    祁同偉也在想著接下來的事：“小艾，你也挑一輛唄。”
    “算了算了。”
    鍾小艾擺擺手說：“訂了婚再說吧，我們現在雖然是男女朋友，但我剛去禦史台上班沒多久。”
    “太張揚了不好，對我，對我爸都不利。”
    這姑娘挺機靈，知道顧著自家的政治前途。
    祁同偉沒勉強她，像她說的那樣，有些事不用急。
    兩人聊著聊著就走到東海管府大樓前。
    親了一下後，鍾小艾轉身進督導組住的賓館。
    祁同偉扭頭攔了輛摩托車，冒著黑煙跑得飛快。
    他領獎這事傳得滿城風雨。
    祁同偉還沒到場呢，全國第二天就鋪天蓋地報道了。
    “某某某先生，成了我國足彩史上第一個中千萬大獎的人。”
    “連中十三場比分，拿了十五個二等獎。”
    “到底是運氣好還是有內幕？怎麽猜得這麽準？”
    這樣的標題在電視、報紙、廣播上瘋狂湧現。
    這讓祁同偉有點頭疼。
    雖然買足彩不違法，但他是警察。
    這對他的職業形象不好，所以他決定換種方式領獎。
    先給領獎中心負責人打電話，說明了自己的特殊情況。
    要求完全保密，除了姓氏外，其他信息一律不透露。
    他可是禁毐警察。
    東山那邊剛經曆了一場大掃蕩，形勢緊張，領獎中心一聽就答應了。
    於是兩天後，祁同偉就現身領獎中心。
    按流程交了身份證和彩票，又提供了銀行卡號，錢會直接打入賬戶。
    領獎的地方想讓他戴個麵具拍照留念，他拒絕了。
    祁同偉領獎非常低調，辦完就離開了。
    領獎地點在粵東的省會羊城，但他沒急著回去，先去了汽車4s店。
    祁同偉本來想挑幾輛豪車。
    最新款的寶馬7係e38，祁同偉雖然喜歡，但一聽價格，直接打消念頭。三百萬，太貴了。他中過一千多萬的大獎，可也不願意花四分之一在這上麵。他覺得不劃算，而且開這麽貴的車回北京，鍾家可能會有想法，太招搖。他自己是警察，開這種車也不合適。
    最後，祁同偉選了一輛大眾帕沙特b5，大概二十五萬。這個價錢在當時不算低，關鍵是這車女的開也合適。他打算先自己用一段時間，年後就把車送給鍾小艾，然後再給自己買輛十萬塊左右的代步車。畢竟刑警辦案，低調點好。
    新車開起來挺順溜，從羊城一路開回東山，直接停在大樓門口。鍾小艾早就知道消息了，一出來看到車，眼睛都亮了。祁同偉讓她試試，她一開始還不好意思，被拉上車後，慢慢熟悉操作。她沒想到開車還挺有意思，笑著說祁同偉沒選百萬豪車還挺明智。
    “這車是給你的。”祁同偉說，“我開這車出去太紮眼。”
    “給我？”鍾小艾有些驚喜，“你還真舍得？”
    “你是我女朋友，怕你不喜歡。”
    “我喜歡！”鍾小艾笑著問，“不過在北京，這車不算特別顯眼。”
    “那你就開吧。”祁同偉接著說，“我年後買輛普桑。”
    “還要買新普桑？”
    鍾小艾心裏有點複雜，既有虛榮心也有理智。普桑現在到處都是，祁同偉決定買去年的版本。其實他對普桑情有獨鍾，當初在京海的時候他就開這車，覺得實用又耐造。
    "嘖嘖嘖！"
    祁同偉話沒說完，鍾小艾的臉一下就紅了："你胡說什麽呢？"
    "...我..."
    祁同偉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搓搓鼻子："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我們做刑警的習慣這麽說。"
    "普桑車辦案確實不錯。"
    "下鄉或者進山的時候，這車靈活又耐操。"
    "就算是刮花了也不心疼，隨便丟人群中都沒人會注意。"
    鍾小艾沒聽他囉嗦這些，自己開著新車，越開越喜歡，心裏像有小鹿亂跳。
    "那...祁先生，我可真要開走咯。"
    "以後就是你的了。"
    祁同偉寵溺地笑："想好了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
    鍾小艾試著開了十公裏，然後緩緩停路邊。
    緊張得滿手汗，拉上手刹，長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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