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懸崖別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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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夜空中,槍聲如驚雷般炸響,尖銳的聲響直直鑽進溫梨初的耳朵,震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指尖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的神經繃得更緊。
    她緊閉雙眼,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涼颼颼的。
    等了兩秒,預想中的劇痛沒落在自己身上,反而是溫熱、黏稠的血濺在手腕上,那滾燙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阿澈?"她聲音顫抖得厲害,仿佛風中的殘葉,哆哆嗦嗦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裴言澈微晃的身影。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他白色襯衫的右肩綻開一片刺目的紅,那鮮豔的顏色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仿佛一朵盛開的血色玫瑰。
    染血的手指還緊攥著她的手腕,那力度大得讓她手腕生疼,像是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初初。"裴言澈的聲音低啞,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滾落,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
    卻仍用沒受傷的左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那溫暖的懷抱讓她稍稍安心,輕聲說道,"別怕。"
    神秘人首領的皮鞋碾過碎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他在月光下投下陰鷙的影子,那影子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怪物,讓人不寒而栗。
    他戴著黑色口罩,隻露出一雙泛著冷光的眼睛,那冰冷的目光像是兩把利刃,直直刺向他們。"裴先生,現在該談談條件了。"
    溫梨初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們周圍已經圍了七八個黑衣保鏢,個個腰間別著槍。
    那黝黑的槍身反射著月光,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她心下一驚。
    她剛要開口,卻被首領一把拽住後頸,對方的力道大得驚人,手指像是鐵鉗一般,緊緊掐住她的後頸,像是要把她骨頭捏碎,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裴影帝要是不想讓溫影後變成馬蜂窩,就乖乖把東西交出來。"首領的拇指碾過溫梨初耳後,那粗糙的觸感讓她一陣惡心,"或者...讓她替你嚐嚐子彈穿骨的滋味?"
    裴言澈瞳孔驟縮,
    他剛要動作,右肩的傷口便傳來火辣辣的疼,那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疼得他喉間溢出悶哼。
    溫梨初能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手臂在發顫,那細微的顫抖讓她心疼不已,卻依然固執地將她護在身後,哪怕這樣會讓自己更暴露在槍口下。
    "初初,往我身後躲。"他咬著牙,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那堅定的語氣讓她不由自主地聽從,"相信我。"
    溫梨初的鼻尖突然發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想起小時候在裴家老宅,他也是這樣把她擋在身後,替她挨過同齡孩子的推搡;想起去年頒獎典禮,有人往她裙角潑紅酒,他當著全網鏡頭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說"我的人,輪不到別人欺負"。
    可這次,他替她挨了槍子。
    "裴總!方醫生到了!"
    陳管家的聲音從崖下傳來,那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急切。
    溫梨初轉頭望去,兩輛越野車的車燈劃破黑暗,如兩道利劍般射向他們。
    方醫生提著醫藥箱幾乎是從副駕撲下來的,腳步匆匆,帶起一陣塵土。
    "讓開!"方醫生推開擋路的保鏢,醫療箱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他掀開裴言澈的襯衫,看到血肉翻卷的傷口時倒抽一口冷氣,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子彈還在裏麵,得立刻取出來!"
    首領的槍口抵上溫梨初的太陽穴,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頭皮發麻。"裴言澈,你要是敢讓醫生動手,我現在就崩了她。"
    裴言澈突然笑了,染血的嘴角扯出冷冽的弧度:"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他猛地拽住溫梨初的手腕往旁邊一甩,自己則撲向最近的保鏢——受傷的右肩撞在對方胸口,疼得他眼前發黑,金星直冒,卻還是精準地奪下了對方腰間的槍。
    "初初,跑!"
    溫梨初被甩得踉蹌,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
    卻在落地瞬間反應過來,她踩著高跟鞋往崖邊的廢棄別墅狂奔,身後響起密集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如鼓點般急促,仿佛死神的召喚。
    她不敢回頭,隻聽見裴言澈的吼聲混著槍聲,還有陳管家在喊"保護溫小姐"。
    "砰——!"
    一顆子彈擦著她耳際飛過,那呼嘯而過的風聲讓她心驚膽戰,在別墅木門上留下焦黑的彈孔,那刺鼻的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
    溫梨初撞開腐朽的木門,撲麵而來的灰塵讓她嗆咳不止,那幹燥、嗆人的灰塵鑽進她的鼻腔和喉嚨,讓她難受極了。
    她借著月光環顧四周,褪色的皮質沙發蒙著厚灰,那厚厚的灰塵像是歲月的沉澱;水晶吊燈墜著蛛網,那細密的蛛網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牆上的全家福相框裂成碎片,照片裏穿旗袍的女人正溫柔地笑著,那笑容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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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初!"
    裴言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焦急。
    溫梨初轉身,見他捂著肩膀靠在門框上,襯衫下擺全被血浸透,那殷紅的血跡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卻仍用槍指著追來的保鏢。
    "進來!"她衝他喊,反手將門閂扣上。
    木門被撞得哐哐作響,那巨大的聲響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溫梨初拽著裴言澈往二樓跑,樓梯吱呀作響,像是隨時會塌,那刺耳的聲響仿佛是樓梯在發出最後的哀鳴。
    她扶著他進了最裏麵的房間,窗台積灰上有新鮮的鞋印——顯然有人最近來過。
    "看這裏。"裴言澈扯了扯她的衣角,指著牆角的鐵皮櫃。
    鎖孔裏插著半把生鏽的鑰匙,他用槍托砸開鎖,一遝泛黃的文件和照片簌簌掉出來,那紙張飄落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溫梨初撿起一張照片,瞳孔驟縮。
    照片裏的裴言澈穿著白大褂,旁邊站著個穿護士服的女人——是蘇芮。
    那個總在采訪裏說"和裴影帝是多年好友"的蘇芮,那個上個月還在微博暗戳戳發"意難平"小作文的蘇芮。
    裴言澈盯著照片裏的蘇芮,腦海裏一片混亂。
    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容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攪動他的心湖,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像是被封印在黑暗深處的幽靈,正一點點地向他逼近。
    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某些被遺忘的片段在腦海裏翻湧:消毒水的氣味,白得刺眼的天花板,蘇芮舉著針管對他笑:"阿澈,睡一覺就好了..."
    "記憶實驗記錄...2018年3月15日,實驗體p  01出現排斥反應..."溫梨初翻著文件,手指發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內心的恐懼和緊張,"p  01,實驗體編號...阿澈,這是不是你的?"
    樓下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那沉悶的聲響讓她的心跳猛地一滯。
    溫梨初剛要說話,就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像是催命符一般。
    她迅速將文件塞進隨身小包,拽著裴言澈躲進衣櫃。
    衣櫃裏堆著舊毛毯,黴味嗆得人睜不開眼,那刺鼻的黴味讓她忍不住捂住口鼻。
    溫梨初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那“砰砰”的聲音仿佛要衝破胸膛,還有裴言澈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後,那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耳根泛起紅暈。
    他的血滴在她手背上,燙得她眼眶發酸,那滾燙的血液仿佛帶著無盡的傷痛。
    "他們在二樓!"
    首領的聲音近在咫尺,那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溫梨初透過衣櫃縫隙,看見他舉著槍走上樓,皮鞋跟敲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像敲在她心上,每一下都讓她的心揪緊一分。
    "裴言澈,溫梨初——"首領的笑聲像淬了毒的刀,那陰森的笑聲讓她不寒而栗,"你們以為躲起來就能查到真相?
    這棟別墅裏的秘密,夠你們死十次了。"
    裴言澈的手悄悄覆上溫梨初的手背。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那濕漉漉的觸感讓她心疼不已,卻還是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指節,像是在說"別怕"。
    衣櫃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溫梨初能看見首領的黑皮鞋停在衣櫃前,聽見他轉動門把的聲音,那“哢嚓”的聲音讓她的神經瞬間緊繃。
    她握緊裴言澈的手,突然想起文件裏最後一頁的字跡:"實驗體記憶清除存在漏洞,需用特定刺激喚醒..."
    門把轉動的哢嗒聲裏,溫梨初在裴言澈耳邊輕聲說:"阿澈,我在。"
    衣櫃門被猛地拉開。
    月光從破窗照進來,照見溫梨初護在裴言澈身前的身影,照見她眼裏翻湧的堅定,也照見樓下突然亮起的車燈——是陳管家帶著裴家暗衛到了。
    "抓住他們!"首領吼道。
    槍聲、腳步聲、喊叫聲在別墅裏炸開,那嘈雜的聲音讓她的腦袋快要炸開。
    溫梨初被裴言澈護著往樓下跑,卻在轉角處被衝上來的保鏢截住。
    她反手將裴言澈推給趕來的暗衛,自己則被首領拽住頭發往頂樓拖。
    頂樓的風呼嘯而過,冰冷的空氣像刀一樣割著溫梨初的臉,她被拽著頭發,腳下的樓梯發出沉悶的響聲,仿佛通往無盡的黑暗。
    "想知道裴言澈為什麽失憶?"首領在她耳邊低語,那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跟我來,我讓你看個夠。"
    頂樓鐵門"吱呀"一聲打開,那刺耳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溫梨初被推進去的瞬間,看見牆上貼滿照片——全是裴言澈,從童年到現在,還有她和裴言澈從小到大的合影,甚至包括上個月他們在馬爾代夫的私照。
    "你們...跟蹤我們多久了?"她顫聲問,聲音裏帶著一絲恐懼和憤怒。
    首領沒有回答。
    他掏出手機按了個號碼,對著話筒說:"目標已控製,別墅包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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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傳來裴言澈的怒吼:"初初!"
    溫梨初趴在鐵欄杆上往下看,見裴言澈正被暗衛架著,右肩的血還在流,那殷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卻仍紅著眼要往樓上衝。
    她突然笑了,對著他喊:"阿澈,我在頂樓!
    他們有我們的照片,還有你的實驗記錄——"
    "閉嘴!"首領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手機"啪"地摔在地上。
    溫梨初捂著火辣辣的臉,卻笑得更肆意,那倔強的笑容裏透露出一絲不屈。
    她撿起地上的手機,對著話筒大聲說:"裴氏集團的人已經到了,你們跑不掉的!"
    樓下車燈大亮,上百個穿黑西裝的身影從四麵八方湧來,那整齊劃一的步伐和黑色的身影讓她感到一絲安心。
    首領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拽著溫梨初往天台邊緣退:"你逼我的!"
    溫梨初的後背貼上冰涼的欄杆,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冷戰。
    她望著樓下仰頭看她的裴言澈,突然想起他常說的那句話:"初初,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找到你。"
    "阿澈,"她輕聲說,"我等你。"
    話音未落,天台門被撞開。
    裴言澈捂著肩膀衝進來,額角的血滴在地上,那一滴一滴的血跡仿佛是他走過的艱辛之路,卻依然用槍指著首領:"放了她。"
    首領的槍口抵上溫梨初的後頸:"你再過來一步,她就掉下去!"
    裴言澈的腳步頓住。
    月光下,他染血的襯衫被風掀起,露出精瘦的腰腹,也露出眼底翻湧的暗色——那是溫梨初從未見過的狠戾,像被激怒的獸。
    "好。"他說,"我不過來。你要什麽,我給。"
    首領的瞳孔縮了縮。
    他剛要開口,溫梨初突然彎腰撞向他的膝蓋。
    首領重心不穩,槍"當啷"掉在地上。
    裴言澈趁機撲過來,將溫梨初拽進懷裏,反手給了首領一記肘擊。
    "抓住他!"
    暗衛們衝上天台,將首領按在地上。
    溫梨初癱在裴言澈懷裏,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混著樓下此起彼伏的"抓住了封鎖別墅"的喊聲。
    "阿澈,你的傷口..."她抬頭,見他右肩的血已經浸透了紗布,臉色白得嚇人。
    "沒事。"裴言澈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先找文件。"
    他們回到二樓房間時,鐵皮櫃裏的文件已經不翼而飛。
    溫梨初翻遍每個角落,隻在櫃底找到半張照片——是裴言澈和蘇芮的合影,背麵寫著"記憶鑰匙:溫梨初"。
    "記憶鑰匙?"溫梨初皺眉。
    裴言澈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初初,或許...我之前失去的記憶裏,全是你。"
    樓下傳來方醫生的喊聲:"裴總,傷口需要縫合!"
    溫梨初扶著裴言澈下樓,經過一樓客廳時,她瞥見牆上那幅破碎的全家福。
    照片裏的女人眉眼和蘇芮有七分相似,相框背麵刻著"蘇宅,1985"。
    "蘇芮...蘇宅..."她喃喃自語,"阿澈,蘇芮的奶奶是不是姓蘇?"
    裴言澈腳步一頓。
    他望著那幅照片,腦海裏突然閃過片段:幼年的自己被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抱在懷裏,女人摸著他的頭說:"小澈,以後要保護好芮芮啊。"
    "初初,"他聲音發顫,"我好像...記起一些事了。"
    溫梨初剛要追問,別墅外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十幾輛黑色轎車停在院外,為首的男人下車後,溫梨初瞳孔驟縮——那是蘇芮的經紀人,上周剛在發布會上說"芮芮最近在國外靜養"。
    之前,在一次偶然的場合,溫梨初似乎看到蘇芮的經紀人與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交談,當時她並未在意,現在想來,那或許就是一個伏筆。
    經紀人抬頭看向別墅,正好和溫梨初對視。
    他衝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轉身鑽進轎車,車隊呼嘯而去。
    溫梨初握緊裴言澈的手:"阿澈,他們要跑。"
    "跑不掉的。"裴言澈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裴家的人已經守住所有出口。"
    方醫生拿著醫藥箱跑過來:"裴總,必須馬上處理傷口,否則會感染!"
    溫梨初幫著方醫生將裴言澈按在沙發上。
    消毒水的氣味彌漫開來,那刺鼻的氣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裴言澈疼得攥緊她的手,卻始終沒吭一聲。
    "子彈取出來了。"方醫生擦了擦汗,"沒有傷到骨頭,修養半個月就能好。"
    溫梨初這才鬆了口氣。
    她替裴言澈整理好襯衫,瞥見他鎖骨處有個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三年前他為救她被車撞的舊傷。
    "阿澈,"她輕聲說,"以後換我保護你好不好?"
    裴言澈低頭吻她的額頭:"好。但今天...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陳管家拿著從保鏢身上搜出的手機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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