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通道盡頭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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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裏的腳步聲像催命的鼓點,每一聲都撞在眾人緊繃的神經上。
溫梨初攥著鑰匙的手沁出薄汗,指腹隔著內袋蹭過那枚溫玉——這是裴言澈十八歲生日時送她的,當時他說"以後走夜路,它替我給你暖手"。
此刻玉溫透過布料滲進掌心,她忽然想起戀綜直播那晚,他也是這樣護著她穿過滿是鏡頭的走廊,說"別怕,我在"。
"溫小姐。"李昊天的低語拉回思緒,他指尖輕叩牆麵,那些泛著青灰的符文在冷光下忽明忽暗,"這些符號和我在安全局檔案裏見過的古祭祀文很像,可能和"裁決者"的血脈實驗有關。"
陳昱霖的蝴蝶刀在指間轉了個花,刀刃寒光掃過符文:"三年前我被抓去做實驗時,實驗室牆上也刻著類似的東西。
他們說......"他喉結動了動,聲音突然低下去,"說要喚醒什麽沉睡的力量。"
話音未落,通道盡頭傳來金屬摩擦的嗡鳴。
眾人同時抬頭,隻見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正緩緩升起,門後湧出的風裹著潮濕的土腥氣,混著某種腐肉般的腥甜。
溫梨初直覺這味道不對,正要提醒眾人後退,裴言澈已經將她往身後帶了半步,掌心覆在她後頸——這個護崽似的動作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門內是個足有籃球場大小的地下廳,正中央的石桌蒙著層灰,桌上擺著本皮質發黑的厚書,和一把纏著紅繩的匕首。
陳昱霖剛湊近兩步,書脊突然"哢"地彈開,泛黃的紙頁嘩啦啦翻卷,露出第一頁上用暗紅液體寫的字:"血脈為引,靈魂為祭,裁決者將重臨人間。"
"是血書。"李昊天抽出手槍保險,槍口指向大廳四角的陰影,"他們用活人的血記錄這些東西。"
溫梨初的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
刀身鏽跡裏隱約能看出刻痕,刀柄紅繩打了個同心結——和她父親書房暗格裏那本舊日記上的繩結一模一樣。
她呼吸一滯,突然想起溫老爺子臨終前攥著她的手說的話:"小初,有些秘密...要用血來換。"
"別動!"裴言澈察覺她的意圖,伸手去攔,卻見她已經握住了刀柄。
鏽渣簌簌落在她手背,她反手一割,指尖立刻湧出珠紅血珠。
"溫梨初!"裴言澈瞳孔驟縮,抓住她的手腕要查看傷口,卻見石桌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
那本書"啪"地翻到某一頁,地圖上的線條像活了似的遊動,最終定格在一片標著"死亡之森"的區域,旁邊血字浮現:"第二把鑰匙,藏於亡者的心跳裏。"
"好手段。"
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眾人迅速轉身,隻見穿黑袍的男人正倚著門框,兜帽下的臉半隱在陰影裏,右眼處有道猙獰的疤痕,像條蜈蚣爬過臉頰。
"影鴉。"陳昱霖的蝴蝶刀"噌"地彈出,聲音裏帶著淬毒的冷,"你還敢出現?
三年前在實驗室,是你往我血管裏紮的第一針。"
影鴉低笑起來,笑聲像指甲刮過黑板:"陳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要不是我,你早被扔進焚化爐了。"他目光掃過溫梨初滴血的指尖,瞳孔泛起興奮的光,"溫小姐,你父親沒告訴過你嗎?
用血脈開鑰匙,是要拿命換的。"
"少廢話。"裴言澈擋在溫梨初身前,聲線冷得像冰錐,"你追了我們三條街,到底要什麽?"
影鴉的回答是抬手按下懷表。
地麵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溫梨初腳下一沉,整個人跟著塌陷的石板往下墜。
她本能地去抓裴言澈的手,卻見他
"裴言澈!"她尖叫著抓住平台邊緣的凸起,指甲縫裏滲出血來。
低頭一看,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無數石筍像利箭般直指上方,在黑暗中泛著森冷的光。
而裴言澈正單手掛在她身側的岩縫裏,另一隻手還攥著那把染血的匕首。
"拉我。"他衝她笑,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懸在萬丈深淵上,"我手酸了。"
溫梨初咬著牙拽他的手腕,李昊天和陳昱霖也撲過來幫忙。
四人剛翻上平台,身後的地麵就徹底坍陷,碎石砸在石筍上迸出火星。
影鴉的笑聲從對麵的高台上飄來,他舉著塊藍光閃爍的水晶,在黑暗中像隻發著幽光的眼睛:"溫小姐,你父親的血在我這裏很乖,你的...會不會更甜?"
"你動她試試。"裴言澈抹了把嘴角的血,將溫梨初往懷裏帶了帶。
他聲音很輕,卻讓影鴉的笑僵在臉上——那是上位者慣有的、決定人生死的冷。
"追。"溫梨初擦掉臉上的灰,盯著影鴉消失的通道,"他知道我父親的事,必須抓住他。"
平台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岩縫裏滲出暗紅色液體,像血一樣順著石縫蜿蜒。
陳昱霖蹲下身摸了把,臉色一變:"是腐蝕液,這平台撐不了三分鍾。"
"走左邊!"李昊天指著平台邊緣新裂開的縫隙,"那邊有通風管道,應該能連通其他區域。"
裴言澈打橫抱起溫梨初,衝李昊天點頭:"你帶路,陳昱霖斷後。"
溫梨初環住他的脖子,能清晰聽見他心跳如擂鼓。
她低頭吻了吻他下巴上的血漬,輕聲說:"這次換我護著你。"
裴言澈腳步一頓,低頭時睫毛掃過她額頭:"好。"
平台的震動逐漸平息,腐蝕液在腳下嘶嘶作響。
眾人沿著影鴉離開的方向狂奔,前方通道盡頭的冷光裏,隱約能看見另一扇刻著符文的門——而在他們身後,影鴉留下的水晶還在藍幽幽地發光,像某種未知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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