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暗流湧動,棋局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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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外的夜風裹著鹹澀的海腥味灌進領口,溫梨初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掌心那點細微的震動像根細針,一下下挑著神經。
追蹤器啟動時的麻癢感順著皮膚爬進血管,她盯著遠處被月光鍍成銀灰的廢棄碼頭,耳機裏李昊天的聲音像浸了冰的絲線:“信號在跳,對方在反追蹤,但延遲有三秒——足夠我們定位下個節點。”
裴言澈的影子從她身側斜斜壓過來,黑色風衣下擺被風卷起又落下,帶起一陣冷冽的雪鬆氣息。
他伸手虛虛護在她後頸,指節幾乎要貼上她後頸那枚淡青色的胎記:“確定要親自去?”
溫梨初轉頭,月光落進她眼尾的淚痣裏,像顆被揉碎的星子。
三天前在慈善晚宴上,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將u盤塞進她手包時,說的“這是能撕開先生麵具的鑰匙”還在耳邊響。
她摸出背包裏那個巴掌大的金屬盒,盒蓋內側刻著的“鳳凰計劃”四個字被她拇指磨得發亮:“他們要的是我親自入局——裴家的直升機、李家的衛星,都不如我這張臉有說服力。”
裴言澈喉結動了動,指腹輕輕蹭過她耳尖被風吹得發紅的皮膚。
他知道溫梨初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就像十四歲那年她為救被綁架的他,抱著炸藥包衝進廢棄工廠時,也是用這種清淩淩的眼神說“我有數”。
他最終隻是將自己的戰術手套套在她手上,皮革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我在前,你在中間,李昊天斷後。”
快艇劈開海浪的聲音在淩晨兩點格外刺耳。
溫梨初坐在艙內,膝蓋上攤開從碼頭儲物櫃裏取出的文件,紙張邊緣還沾著海水的鹽漬。
當她翻到第27頁時,指甲突然頓住——那張泛黃的紙頁邊緣,用顯微打印機印著一行極小的字:“午夜前到b 7區,否則協議作廢。”
“他們在釣魚。”她將紙條遞給對麵的李昊天。
國安局特工推了推無框眼鏡,指腹在紙條背麵摩挲兩下,抬頭時眼底閃過冷光:“墨跡是新的,應該是我們取文件時對方遠程打印的。”他掏出微型掃描儀掃過紙麵,屏幕亮起一行血紅色警告:“定位信號被篡改過,真正的落點……是海上鑽井平台。”
海浪拍打鐵架的聲音像有人在敲生鏽的鑼鼓。
溫梨初踩著搖搖晃晃的鐵梯登上平台時,靴底沾了層墨綠色的水藻,滑得人重心不穩。
裴言澈的手掌及時扣住她腰肢,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槍套蹭過她後腰:“當心。”
三人貼著鏽跡斑斑的鐵板往深處挪,溫梨初的戰術靴突然碾到塊碎玻璃。
“哢”的脆響驚得她呼吸一滯,正要回頭示意裴言澈,卻見他已經側身擋在她前方,後背繃成一道銳利的線。
“有人。”她壓低聲音,視線鎖定二十米外那間半掩的艙門。
門軸被海風刮得吱呀作響,漏出一線昏黃的光。
李昊天的熱成像儀屏幕亮起時,兩個模糊的紅點在艙內移動——一個站著,一個正往桌上砸什麽東西。
“你瘋了?溫梨初背後是裴家!上次在影視城的炸彈要是真炸了,現在我們早被國安局連鍋端了!”沙啞的男聲帶著明顯的顫抖,混著金屬碰撞聲傳出來。
另一個聲音更年輕,帶著股狠勁:“幽靈會早該散了!那個先生藏頭露尾這麽多年,你真以為他能護著我們?溫家的船馬上要靠岸,再不動手,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溫梨初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幽靈會——這個在暗網傳了三年的神秘組織,她曾在自己寫的懸疑小說裏虛構過類似的犯罪集團,卻沒想到現實裏真有這樣的存在。
更讓她心悸的是,對方提到“溫家的船”——溫氏集團下周三確實有艘載著頂級珠寶的貨輪靠港,那是父親要送給她的二十八歲生日禮物。
“哢嚓”。
艙門突然被從內部反鎖的聲音像驚雷炸響。
溫梨初瞳孔驟縮,轉身時正撞進裴言澈懷裏。
他低頭在她發頂輕吻一下,拇指按在她後頸的穴位上輕輕揉:“別怕。”話音未落,刺耳的警報聲已經撕裂夜空,紅光在艙門上方瘋狂閃爍。
“去通訊終端!”李昊天的聲音從耳機裏炸出來。
溫梨初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牆角那台落滿灰的終端機正發出“滴滴”的提示音。
她甩開裴言澈的手衝過去,皮靴在鐵板上敲出急驟的鼓點——這種老式終端機用的是磁帶存儲,隻要搶在對方切斷電源前取出磁帶,就能拿到證據。
裴言澈的槍已經拔出來,背抵著艙門聽外麵的動靜。
“還有28秒。”他的聲音平穩得像精密儀器,“他們帶了四個人,有兩個拿的是電擊棒。”溫梨初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磁帶“哢嗒”一聲彈出時,屏幕突然亮起雪花點,一段模糊的視頻開始播放——畫麵裏是個戴烏鴉麵具的男人,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伊萊亞斯已啟動,溫小姐,遊戲才剛剛……”
“撤!”裴言澈拽著她的手腕衝進通風管道,李昊天殿後時反手扔出枚煙霧彈。
金屬管道裏悶響不斷,溫梨初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還有裴言澈掌心傳來的溫度。
當三人從平台另一側的排水口鑽出來時,海浪正卷著泡沫拍上他們的褲腳,遠處傳來快艇馬達的轟鳴。
“磁帶在這。”溫梨初將那卷黑色磁帶塞進李昊天遞來的防磁盒,海水順著她發梢滴在盒蓋上,“裏麵提到了伊萊亞斯,還有幽靈會分裂的證據。”
裴言澈脫下外套裹住她,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耳垂時猛地收緊。
他望著遠處逐漸被夜色吞噬的鑽井平台,喉結動了動,最終隻是將她的手塞進自己衣袋:“先回市區。”
海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間還在發燙的槍柄。
而溫梨初望著防磁盒上倒映的月光,忽然想起三天前那個男人塞給她u盤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先生的棋下了十年,溫小姐,你以為自己是執棋人……其實,你才是最關鍵的那枚棋子。”
此時,防磁盒裏的磁帶正發出極細微的“沙沙”聲,像某種沉睡的巨獸在蘇醒前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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