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論下去，他們都要聯合上現實來說了。”
    同樣打開手機去羅浮雜俎的三月七感歎。
    看得出來，不少人隻是開玩笑。
    但開玩笑的人真的很多。
    江遠不在意地笑：“隨便，咱們演出來不就是給人看和討論的嗎？”
    “也是。”三月七點頭，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們的演出是被排在了節目表的倒數第二個。
    故而在他們之後還有一個用來收尾的小表演。
    這個表演依舊是由江遠準備的。
    “其實我本來想要給安排的更前麵一點，無奈某兩位不同意。”
    江遠無奈地看看準備上台的丹恒和丹楓。
    “你應該歡喜於我沒有拒絕。”
    丹楓平靜道。
    他沒覺得自己和丹恒的表演有什麽意思，排在最後的意圖是用作收尾。
    正如壓軸之後還有一場用來並不重要的“送客戲”。
    隻是若這樣想，他無疑是低估了觀眾們的熱情程度。
    二人登台的時候，觀眾們不僅沒有人離開，還相當專注。
    這可是傳說中的龍尊哎，見一次多不容易，更不用說是當眾表演了，怎麽可能是無足輕重的？
    丹恒和丹楓的表演並不複雜。
    “接下來有請丹楓、丹恒先生表演一出——”
    “水龍吟！”
    是的，水龍吟。
    或者說，開海。
    這可是景元一開始提起舉辦一場慶典的原因之一。
    當初丹楓無聲無息地把鱗淵境的海水分開，讓江遠痛失在一旁奏樂的機會。
    景元當時便提出，不如讓丹楓在慶典上展示。
    當時看似是在轉移江遠的注意力，但景元真的沒忘。
    後來在安排節目時，還是他提出表演開海一事，才讓差點把這事忘了的江遠想起來的。
    說要開海，總不能從鱗淵境搞來一片海水放在競鋒艦，讓兩位龍尊來開。
    江遠最開始想到的是用投影。
    而現在，他有了更好選擇。
    觀眾席上密密麻麻的觀眾們忽然發現場地發生了變化。
    明亮的天空忽然變得有些暗淡。
    耳邊有海洋的波濤聲響起。
    隻是眨了個眼睛的功夫，他們竟然出現在了……
    一片無邊海洋之中？
    他們仍是坐在看台上，座位上多出了古樸的紋路。
    海洋的氣息撲麵而來。
    低頭，海水完全覆蓋了看台之外的地方。
    連表演的場地都是如此。
    容貌幾乎隻有年齡上差別的丹楓和丹恒直接立在了海水之上。
    抬頭，天色陰沉沉，好似隨時都會有雨水降落下來。
    這時，音樂聲從空中不知何處響起。
    “過往，潮汐。”
    “將我的傷痕，刻蝕成龍鱗。”
    “血脈，根須。”
    “在我皮肉下，交織成命運。”
    歌聲起初有些平靜，平靜中似有一絲壓抑。
    在歌聲中，丹楓和丹恒站在原地，身後有一尊龍尊的雕像升起。
    很快，樂聲起了一絲波瀾，歌聲開始有了更大的起伏。
    出現在看台周圍無盡的海水波動起來，隨著歌聲和樂聲的波動漸漸洶湧。
    直到——
    樂聲猛地加重，歌聲中的情緒上揚到了最高處。
    “撕裂——形骸解放——”
    “萬鈞雷霆的巨響！”
    “搖撼——心魂激蕩——”
    “驚濤駭浪——”
    身處海麵之上的丹楓和丹恒同時舉起了手。
    一絲光亮自二人中間升起。
    有風凝聚而來，揚起二人的衣擺與長發。
    處於高空之中的大屏幕展現出二人被風吹拂的背景，隨後逐漸拉遠，記錄下海水的變化。
    海水的波濤前所未有地倒騰。
    忽而，有觀眾發出驚呼。
    一聲接著一聲，從驚呼變成驚歎。
    海水，無邊無際的海水，竟然出現了一條明顯的縫隙。
    兩位龍尊手中蔓延而出的光芒化為光柱升空，空間震動。
    海水自二人所處的地方不甘而無法抗拒的——
    就這麽被分開成了兩半。
    而露出來的，是一幅奇妙的景象。
    若是去過鱗淵境的人便能夠認得出來，這正是鱗淵境的景色。
    “啊。”
    三月七忍不住讚歎一聲。
    “我算是理解你為什麽想要看丹恒他們表演一次開海了。”
    “確實很震撼呢！”
    江遠提供的樂曲也是相得益彰。
    “說到這裏我就有點奇怪了，”她摸摸下巴，“你到底是從哪兒搞來的那麽多不同種類的歌？”
    之前放過的就不提了。
    單說這次，江遠給兩個景元準備的是“一騎承平”，給丹楓丹恒的開海表演拿出了“水龍吟”。
    她還聽白珩說過，江遠還有一首歌想要鏡流去唱，叫“劍與雪”還是什麽來著。
    隻是鏡流是完全沒有打算聽從江遠的建議——特別是在江遠借用她的模樣表演了拉二胡之後。
    “這個嘛，”江遠笑眯眯，“感謝米忽悠吧。”
    “米忽悠？”
    這個名字三月七知道，是創作原神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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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米忽悠又有什麽關係，那個公司還做音樂的嗎？”
    “差不多，差不多。”
    江遠點頭。
    〔哦，感覺江遠在敷衍，但又像是隱藏著什麽信息。〕
    〔米忽悠，這個公司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們有機會找到這個公司所在的星球嗎？〕
    〔嗯，有這個可能，畢竟江遠就去過。〕
    〔是和熒一塊兒去的嗎？〕
    〔說到這個我就生氣。〕
    〔為什麽，你們不是一起去的？〕
    〔當然不是，他背著我去的，根本沒帶我！〕
    〔啊，那真的太過分了。〕
    〔這個我得給江遠解釋一下，他說過，不是他要背著你去，是當時隻能一個人去那個世界。〕
    〔哼我不管，他去完回來了才告訴我，那就是他的錯！〕
    〔好吧好吧，熒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江遠自然是忽略了直播間觀眾們的討論。
    這種事情，他暫時還沒辦法坦白。
    而且，就算他認錯，現在也沒辦法帶著別人再去米忽悠所在的星球一趟。
    哪怕是他，都沒有找到機會再去一趟。
    比起去米忽悠在的星球，跑去隔壁串門說不定還更有可能。
    但是，比如去他待了幾百年的隔壁星鐵世界，他其實更想回提瓦特一趟。
    縱使世界流速不同，提瓦特那邊其實並沒有過太長時間。
    但他本人可是真的有幾百年沒有回去了。
    思念之情，怎麽可能會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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