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茶震驚了一瞬，立刻往外飛去。
    上官曉曉未察覺到什麽，出來後隻見東西似乎少了一點。
    也沒有放在心上。
    ——
    洛愁鬢帶著魚沫施出了竹林，給魚沫施的四師兄楓祁傳了個音。
    楓祁練過好一陣子的長槍，現在用的是鐮刀。
    魚沫施有些雀躍，終於不用拿那弓箭射來射去了。
    洛愁鬢笑著撫了撫她的頭。
    然後就抬腿走向廳堂，魚沫施緊跟其後。
    “師父，這個槍也有點重。”
    “沒得反悔。”
    “沒有要反悔啦，但是這麽重怎麽禦敵。”
    洛愁鬢一隻腳跨進廳堂，“等你築基就不重了。”
    “師父。”楓祁從椅子上站起來作了個揖。
    洛愁鬢這時才回頭看到楓祁，以及...不願起身的離青殷。
    “帶你師妹去練一下長槍，到築基再來找我。”
    楓祁頷首，“是，師父。”
    接著便把魚沫施帶著走了。
    “你過來，是為了金丹的事吧。”洛愁鬢轉頭看向離青殷。
    離青殷淡淡的，“嗯。”
    洛愁鬢看了一眼快下山的太陽，“你等多久了。”
    “早晨等到現在。”
    洛愁鬢倒吸一口涼氣。
    本來關係就很僵，還讓自己的徒兒等了這麽久。
    “現在瓶頸了，悟不到上麵的。”離青殷看他愣著自顧自說了起來。
    “如此。那你便準備準備，拿好劍，明日隨我去斬妖。”
    離青殷站起來，“嗯。”隨即抬步走向屋外，與洛愁鬢擦肩而過。
    洛愁鬢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愣神時，洛小茶已經落在桌案前。
    “主。”
    洛愁鬢回神。
    “這是朱砂和符紙。”洛小茶化作人身，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遝符紙還有兩碟朱砂。
    “嗯。有發現什麽嗎？”
    “那個上官曉曉，拿了一把覆滿妖氣的劍，還不確定是不是和妖族有往來。”
    洛愁鬢若有所思。
    “還是一把斷劍。”
    “西山那邊是不是有把鎮山劍？”
    洛小茶想了想，“有三把。”
    “那應當是被拔了，最近那邊有震蕩。”
    洛愁鬢到書案前整了整符紙，“你先回去吧，後麵的日子盯著上官曉曉就行。”
    “明白。”
    “走窗。”
    洛小茶笑臉垮了垮，“嘁。知道了。”
    洛愁鬢目送著洛小茶飛出窗外，心裏又開始盤算東西。
    二弟子晏零星還在月海除妖，宗門大比應該趕不上。
    霾寺已經元嬰期，那就隻能讓離青殷和楓祁上。
    楓祁已經金丹中期，雖然是四師弟，但比位居第三的離青殷修為高了不少。
    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如此，隻需要讓離青殷突破金丹後穩固一下便可上場了。
    楓祁是雷係和金係的，雙靈根還需要有特定的秘籍。
    洛愁鬢思來想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往楓祁那去。
    楓祁還在教魚沫施長槍，抬頭就看到一個急匆匆的人影往這趕過來。
    “小楓。已經很晚了，該讓小魚回去了。”
    魚沫施眼睛亮了亮，“師父！這個超級簡單！”
    洛愁鬢笑著蹲下捏了捏她的臉，“回去睡覺吧。”
    魚沫施點了點頭，“拜拜~”
    洛愁鬢和楓祁目送魚沫施離開。
    “小楓。”
    楓祁回頭看向洛愁鬢，“師父。您過來是有什麽事麽？”
    “這個拿著，你師妹走了之後就開始練。等第二日師妹來了再去教她。你是為師宗門大賽的第一人選，穩固你的金丹，悟不透再尋我。”洛愁鬢拿出兩本秘籍給楓祁。
    楓祁抬手接過兩本秘籍，“好，師父過來這隻是為了這個嗎。”
    “對。沒有瓶頸的話宗門大典時直接到殿堂會合就是。”
    “是。”
    洛愁鬢剛抬起腳，想起什麽，又回頭道，“這兩天我帶你三師兄去曆練，如果找不到我就去尋掌門。他知道怎麽教你的。”
    楓祁點了點頭。
    洛愁鬢放下心，向外走去。
    楓祁見那人身影消失咬了咬牙，看著手中的秘籍，一股想法油然而生。
    他抓起茶杯，正想摔下，又覺動靜太大，硬生生捏碎了。
    “一定要去西山嗎，還是帶著離青殷，師父，那是我家啊。”
    可惜洛愁鬢聽不到。
    楓祁吃了顆丹藥，傷口漸漸愈合。
    又隨手一個洗滌技清洗好地下和茶杯碎片。
    “為什麽不親自教導我。”
    楓祁心中的怨念已成實質。
    “我會用我的一切手段讓你後悔的。師父。哦不。應該是，於逍。”
    楓祁喃喃著，突然生出一個點子。
    “於逍，你該身敗名裂。”
    ——
    第二日寅時。
    天還未亮，白霧和種滿彼岸花的湖相互糾纏。
    月亮已經不見，許是被屋子遮住躲起來了。
    洛愁鬢拿著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離青殷的門。
    離青殷幾乎立刻就打開了門，手中握著「弦岐柳江」這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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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岐柳江」是離家的寶物，當初離母瀕死之際交付給他的玉佩中就存著這把劍。
    “不拿上「孤回」嗎。”
    孤回是離青殷築基時洛愁鬢送他的一對短刃。
    一對適合暗殺的彎刀。
    “沒必要。”
    離青殷冷冷的。
    “那走吧，去西山。”
    離青殷直接禦劍走了，洛愁鬢是樂修，禦簫而飛。
    離青殷暼了一眼洛愁鬢腳底下的簫，想說些什麽卻沒說出來。
    好，奇葩。
    ......
    西山從上而下望去是極其美的。
    煙霧繚繞，山清水秀。
    瀑布從最高處流下，但是流到下麵的水卻被濃霧遮住看不到了。
    而這濃霧裏有劇毒。
    “開靈力護體，濃霧中務必緊跟著我。”
    離青殷淡淡的回了句，“嗯。”
    兩人慢慢向下，低空飛行著。
    兩邊的樹飛速劃過，流暢的像一抹顏料。
    直到洛愁鬢開始放慢腳步，收起洞簫。
    離青殷也跟著拿起劍，環顧四周。
    “前麵是劍山，上麵有三把劍，驅除劍周圍的妖怪，再看一下劍的情況。你隨我走。”
    洛愁鬢直直向前走去，離青殷隻能緊緊貼著，因為但凡保持一個身位就看不到對方了。
    “這。”洛愁鬢拿出洞簫，吹散濃霧設立結界。
    結界內赫然是一隻巨大的魔物。
    離青殷抬起劍，魔物的斧頭與他擦肩而過。
    他一個閃身到中間那個巨大的魔物身後，抬起劍刺入魔物岩石做的身體。
    弦岐削鐵如泥，毫不費力的刺穿魔物的身體。
    魔物震怒，石頭做的手捶向離青殷。
    離青殷拔了劍又移到它身後。
    這次他用靈力凝了一張符紙，還未來得及寫魔物就轉身回來攻擊他。
    他後退兩步，把符紙放到麵前，“寒梅雨。”
    劍尖抵破符紙，光係靈力迸發而出，分成幾束重重的砸在魔物身上。
    魔物受擊，傷痛讓其怒吼一聲。
    一邊的洛愁鬢還在吹著洞簫，不急不緩根本沒有要幫離青殷的意思。
    離青殷見沒造成多大傷害又上前發動攻擊，弦岐刀一下下劈在堅硬的岩石上擦出火花。
    但這些攻擊卻沒對魔物造成一點傷害，反而魔物舉起的斧子擦到了他的手臂。
    洛愁鬢還在一旁慢悠悠的吹洞簫。
    離青殷咬了咬牙
    倒是難對抗。
    他腦子裏想著。
    接著又催動靈力到劍身。
    隻不過這次是風係和水係的。
    狂風夾雜著水刃一般的東西擾的魔物看不清前方，身上還被砸出了許多傷口，傷口中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上麵沾染著毒氣。
    離青殷挽了個劍花，向魔物肩頭刺去，卻不想魔物一個轉身摁住了他的劍。
    正欲掰斷，離青殷卻已經收回。
    魔物看肉搏不成放出威壓，離青殷的行動瞬間減緩下來，甚至可以說幾乎是定在原地了。
    洛愁鬢還是沒有動，甚至沒有吹簫了。
    眼看魔物抬起斧子向離青殷砍去，洛愁鬢終於動了。
    ——他拿出了扇子把玩。
    離青殷也根本沒想過他會來幫自己，右手突破了身體的極限，經脈幾乎斷卻。
    他抬起了劍。
    與此同時，金丹的瓶頸鬆動了。
    離青殷的劍尖劃破虛空，雙目也變得猩紅，瞳孔從圓變成豎。
    洛愁鬢坐不住了，離青殷這樣子是要魔化。
    他上前拿扇子隨意揮砍兩下，兩道靈力出去魔物便死了。
    眼看魔物倒下，離青殷上前補刀，天雷也滾滾而來，聚集在天空中。
    洛愁鬢拿出簫吹出一個結界，他飛在結界上把魔物的屍體清理出結界便開始禦敵了。
    因為魔獸的鮮血會引來其他魔獸。
    他收起簫，拿出那把玄狐扇，撥動扇骨上裝的音旋。
    四周的白霧即刻間散開。
    天雷已經落下一個，劈的離青殷皮膚潰爛。
    洛愁鬢扭頭看到這一幕才想起來。
    “忘記給離青殷丹藥和保命的武器了。這可怎麽辦...”
    思索間已經有魔物開始破壞結界，洛愁鬢隻好先把魔物清理掉。
    第二道天雷滾滾而來，劈到離青殷露出白骨。
    洛愁鬢別無他法咬了咬牙用大半的靈力把威壓滲透到百裏，這下便不會有魔物再來幹擾。
    他飛身進結界裏，身體輕輕覆在離青殷身上。
    “別怕，這次是為師的問題。”
    第三道第四道雷劫落下時洛愁鬢都擋了大半。
    離青殷忍著劇痛，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他和我，不是一直水火不容嗎。
    那為什麽要保護我。
    第五道雷劫劈的更加淩厲，洛愁鬢知道，這是在懲罰他違反天道規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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