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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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葉景川看著丁春花那小氣樣,心中的恨意根本壓不住,前世就是她害了慕南梔。
    她明明知道慕南梔月份大了,幹農活不方便,卻執意讓她去,結果一屍三命,至今他回想起來都會全身發抖。
    今天雖是他結婚的好日子,但連分家這種事都鬧出來,他不介意再鬧大一點。
    “奶奶,我記得上次丁表哥結婚,你給送了兩鋪兩蓋,怎麽到了我們這些孫子結婚,你就隻給準備一鋪一蓋了。”
    葉景川當著葉家所有人的麵就這麽明晃晃的,把丁春花悄悄貼補娘家的事說出來。
    “景川你莫不看差了,丁國昌結婚的時候你奶奶可沒送被子,隻拿了幾個雞蛋過去。”沈慧芳一臉疑慮的看向葉景川。
    丁國昌是葉景川表哥隻比他大兩歲,今年夏天剛結婚,葉家送什麽禮她還記得的。
    “是嗎?難道我看錯了,不對啊,我看著奶奶去供銷社買的被麵,兩鋪兩蓋需要用不少布,我應該不會看錯。”
    隨著葉景川話音落下,葉家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丁春花。
    她平日欺負老二一家,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是很上心,畢竟他們是利益既得者,但現在丁春花背著他們拿葉家錢補貼丁家他們自然不會答應。
    特別是平日自私自利的葉厚德,當即黑了臉,錢可是他的命,他怎麽可能讓丁春花補貼娘家。
    “老婆子你來屋裏,我有話跟你說。”
    丁春花看一眼一臉無辜的葉景川,又看看已經去了東屋的葉厚德,到嘴的話全都咽下去,她先把葉老頭安撫下,回頭再收拾葉景川這個小兔崽崽。
    東屋的門剛關上,隻聽裏麵傳來桄榔一聲巨響,巨響之後緊跟著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隨後就是丁春花的哀嚎和更多東西掉落聲。
    葉景川看一眼東屋,唇角一勾。
    今天隻是個開胃菜而已,他要的是血債血償,哪怕那個人是他爺爺奶奶也不行。
    不過他這人做事麵子裏子都要,不僅要收拾老葉家,還要收拾的漂亮,不孝這兩個字肯定不會出現在他身上,那就不能明著來,必須來暗的。
    鈍刀子割肉,人死不了卻會很痛苦,這才是令人最爽的,他要讓兩個老貨生不如死。
    心情不錯的葉景川回到西廂房,看著他們住的這個黑乎乎小屋子,心中感慨萬千。
    屋子裏隻有一個大炕,他沒結婚之前,冬天時他們一家四口都睡在一個炕上,哪怕他都23,妹妹也16了也沒分開,原因無他隻因家裏窮買不起煤,隻能燒木柴取暖,為了節省木柴,一家子隻能擠在一個炕上。
    前世他和慕南梔結婚,也隻是在炕上拉起一道布簾子,一家五口人睡一個炕可想而知有多尷尬。
    重新來一次,他是堅決不會再如此委屈慕南梔。
    “爸,媽,你們先去祖屋那邊看看打掃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那邊吃飯,我帶著南梔去領結婚證,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景川這是5塊錢你拿著,別虧了南梔。”
    趙小玉並沒嫌棄慕南梔臉上有塊胎記,她甚至還有些心疼她,因為隻有她能深切體會此刻慕南梔舉目無親的日子有多難熬。
    “不用,我去把皮子賣了就有錢了。”
    “你,你什麽時候又去抓黃鼠狼了,你不是答應媽,不再碰黃鼠狼了嗎?”
    “我把這些皮子賣了就不再動黃鼠狼,以後會找點其他賺錢的買賣做。”
    說著葉景川從炕洞裏拉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拉著慕南梔的手出門,他今天事情還挺多呢。
    在路過院子放柴草的小偏屋時,葉景川把手裏的一截香隨手丟在豆秸上。
    豆稈可是個稀罕物,大家平日裏不舍得燒,一般會留到除夕下餃子燒,因為豆秸易燃,煙少,燒的時候還霹靂怕了響,很是應景。
    不過葉景川這根香可不是隻為了燒一點豆稈,他的目標是放在小偏屋裏的煙葉上。
    葉厚德就好這一口,院子裏有一點空空地本來是想種點青菜的,結果都被他種上旱煙,因為地方不大,一次種不了多少,他不舍得抽就一年一年的攢著。
    最近天氣好,他就把他積攢下來的煙葉放到小偏房晾曬一下。
    不得不說葉景川是知道如何戳人肺管子的。
    對於一個愛旱煙如命的人,一把火給他燒個幹淨,沒煙的日子要如何過,葉景川想想都感覺開心。
    前世丁春花敢那麽苛待慕南梔,難道就沒葉厚德的錯嗎?還不是他的默許,丁春花才敢這麽做。
    那他就要做好被他報複的準備,燒他點煙葉先讓他嚐點滋味,回頭他還有大禮送給他。
    葉景川的小動作並沒人發現,他握住慕南梔的手,心情還是不錯。
    “唉,景川這孩子今天好似跟平時不大一樣?”
    “景川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看著葉景川遠去的背影,葉遠山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們先去祖屋好好收拾收拾,祖屋的窗戶還是木窗欞,天氣涼了,我們要先弄點報紙糊一下,也不知道屋裏的炕還能不能用,我也要去看看,如果不能用,要趕緊修才行,還有祖屋的牆壁年久失修怕是會漏風,我得重新把牆給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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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趁著天還早趕緊收拾出來,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能搬過去住。”
    趙小玉拿起笤帚,抹布,水盆就往外走,她心裏非常清楚,今天簽了分家文書,老葉家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一家攆走,他們在這裏,他們肯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葉景川和慕南梔從老葉家出來,他一直拉著她的手沒鬆開,走在街上好幾個嬸子,嫂子看到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都忍不住調笑兩句,慕南梔羞紅了臉,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回來。
    看著慕南梔羞紅的臉,葉景川臉上卻滿是笑意,她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動不動就害羞臉紅。
    “我們先去公社領結婚證,等拿了結婚證我再帶你去市裏轉轉,今天婚禮辦的匆忙,我也沒準備什麽,一會去市裏給你扯幾尺布裁衣服。”
    “不用那麽麻煩,我有。”
    慕南梔話說到一半,沒再繼續說下去,她今天身上穿的這件紅格子褂子還是問知青點其他知青借的,她自己並沒這麽鮮亮的衣服。
    “南梔,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媳婦了,我給自己媳婦添置衣服是理所當然的事。”
    “咱剛分家,家裏用錢的地方多,我以後再添置衣服也是可以的。”
    慕南梔不是傻子,今天葉家人說的話,做的事她都看在眼裏,自然也知道當前葉景川的日子不好過。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從小河大隊去紅星公社有七八裏地,兩人沒自行車隻能走著去。
    秋風吹過慕南梔額角的碎發,她悄悄看一眼身邊身形高大的葉景川,猶豫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道,“我不知道媒婆沒把我臉上有胎記的事告訴你們。”
    今天這事她其實也是受害者,至今她都記得葉貴年看到她臉上胎記時驚恐模樣,以及他罵的那些難聽的話。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葉景川扭頭看向比自己矮一大截的慕南梔,她那一臉擔心的模樣,就好似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或許是他目光太過炙熱,慕南梔羞的趕緊低下頭快步往前走。
    “哎,南梔我們不著急。”
    葉景川快速兩步追上她,一把花花綠綠的糖被塞到慕南梔手裏。
    “南梔張嘴。”
    “啊?”
    一顆糖落在慕南梔嘴裏,隻剩下一張紅色的玻璃紙在葉景川手中。
    “你也吃。”
    本就耳尖滾燙的慕南梔此刻更是羞紅了臉。
    “看著你,我心裏比吃了糖還甜。”
    “我還有花生和瓜子,咱一邊走一邊吃,時間一會就過去了。”
    慕南梔微微點頭,心想葉景川什麽時候抓的小零嘴,明明丁春花還沒等他們拜完堂她就把好吃的收起來了。
    兩人一路走去紅星公社領完結婚證也才剛9點多一點,葉景川帶著慕南梔坐了去市裏的小公共,今天他還有挺多事要做。
    小公共很破舊,一上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的,車廂裏除了人,甚至還有兔子和雞鴨,如果不是小公共太小,估計連牛羊都能拉上。
    本就不大的小公共被擠的滿滿當當,葉景川和慕南梔都沒座位,兩人隻能站著。
    剛開始還好,兩人雖站在一起,但也沒挨的太緊,隨著小公共一次又一次停車,很快整個車廂變成沙丁魚罐頭,葉景川把慕南梔護在懷裏,免得她被人擠到。
    淡淡的花香若有若無的衝入鼻腔,葉景川有點心猿意馬,他暗暗唾棄自己,人已經在自己懷裏又跑不了,洞房花燭夜隻是時間問題。
    他懷裏的慕南梔此刻也沒好過到哪裏去,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獨屬於葉景川的氣息包裹住她,讓她臉頰又不自覺的紅起來。
    慕南梔一顆心砰砰亂跳,她一麵對自己以後的婚後生活滿是期待,一麵又有些恐懼,畢竟今天是她和葉景川第一次見麵,他人到底如何,她並不清楚。
    小公共行駛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車身搖來搖去,有好幾次慕南梔都站不穩。
    “南梔抓緊我,你再往旁邊大嫂那邊撞,她籃子裏的小兔子就要被你撞出來了。”
    葉景川微微低頭趴在慕南梔耳旁低語,他的呼吸似有似無的落在她耳朵上。
    “嗯。”
    緊張萬分的慕南梔本想去扶座位上的扶手,突然車身往一側傾斜,她一個不穩眼看著就要摔倒,突然一雙大手落在她腰上,用力一帶她一頭撲進葉景川懷裏。
    “抓緊我,這段路在修路比較顛簸。”
    “好。”
    此刻的慕南梔羞的已經不敢抬頭看葉景川,她緊緊拽著他的衣襟,大半個臉都埋在他胸口,耳尖滾燙滾燙的。
    而落在她腰上的那雙大手一直沒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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