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天頤回來了。
    牟鄭康跪在老爺子麵前，顫抖著說：“父親，我……我錯了。”
    牟天頤抬手就給牟鄭康兩個大嘴巴子後罵道：“混賬東西，連一個女人都管不好，把牟氏交給你還真讓我放心不下。”
    牟鄭康不敢抬頭，任憑父親的責罵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牟天頤的怒氣顯然還沒有消散，他指著牟鄭康的鼻子訓斥：“我說過多少次，這個林哲小小年紀，很不簡單，你就是不聽，非要放任顧佳佳和他作對。我要不警告你，你是不是終止和星輝集團的合作了？”
    牟鄭康趕忙解釋道：“爸，是我大意了，但我絕沒有放任顧佳佳肆意妄為。”
    牟天頤繼續訓斥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林哲，是你狗眼看人低。牟家要是能把他招攬進來，我就放心了。”
    牟天頤的語氣裏透露出對林哲的賞識，但同時也透露出對牟鄭康的失望。他沉重地歎了口氣，說道：“起來吧。”
    牟鄭康起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他感到一陣無力。父親的期望與失望交織在一起，成為壓在他心頭的重擔。
    牟天頤平複了情緒，沉聲說道：“鄭康，你記住，林哲這樣的人才，是牟家未來不可或缺的力量。隻是我聽說他已經和沈家丫頭沈初雲隱婚了，新雨終究沒有這個福分。”
    牟鄭康低聲道：“爸，青州才俊不少，不行我們可以放眼京城。讓二弟給新雨介紹。”
    牟天頤聽完牟鄭康的話後，頓時怒火再次騰起，大聲斥責：“你這個蠢貨！你和你那沒見識的老婆就是一路貨色，真是歪鍋配歪灶，絕配。”
    牟鄭康沒想到他的親生父親會如此憤怒。他感到滿心委屈，卻不知如何是好。
    牟天頤指著他的鼻子繼續說：“京城那些富家公子，一個個都眼高於頂。你那不成器的老婆看中的孫家那個二世祖，連狗屁都不是，給林哲提鞋都不配，她還把他當個寶了，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牟天頤繼續說道：“牟家人不缺人脈，更不缺錢，牟家缺的是人才，真正的掌舵人，能帶領牟家乘風破浪的掌舵人，你明白嗎？”
    牟鄭康點點頭說道：“父親教訓的是。”
    牟天頤接著說道：“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林哲手裏的盒子從哪兒來。他不想說我也不能逼迫他。但我想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林哲不敢說出實情。”
    牟鄭康低聲道：“爸，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他途徑查一查，新雨和林哲的關係很好，或許我們可以通過新雨撬開林哲的嘴。”
    牟天頤看著牟鄭康冷冷地說道：“你這個蠢貨，怎麽就不動動腦子。林哲不想說，你逼他有用嗎？他隨便編一個謊言欺騙我們，我們還得相信他。隻有他在沒有任何顧慮的情況下，說出來，那才是我們需要的答案。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所以我們自己都分不清楚答案的真假。”
    牟鄭康點點頭，不敢再說話了。
    牟新雨下班後回到家，見到牟天頤回來了，她趕忙過來打招呼：“爺爺回來了。”
    牟天頤讓他的孫女牟新雨在他的身旁坐下來後問道：“新雨，你給爺爺約一下，明天下午爺爺和小林總吃飯。”
    牟新雨有些擔心，難道是合作的事？不過牟新雨知道他爺爺很疼愛她，所以她就沒有隱瞞自己的擔心了。
    “爺爺，你是不是要揪著工地事故不想放過林哲？”
    牟天頤笑著問道：“新雨，在你的心目中，爺爺有這麽壞嗎？”
    牟新雨看到他爺爺的態度，放心了。
    牟天頤接著說道：“我已經和小林總說過，那都是小事，下次注意就是了。我隻是想念他了，因為小林是我的好朋友。”
    “好，我幫爺爺約。”
    牟天頤看著牟新雨問道：“新雨，你跟爺爺說一句實話，你喜歡林哲嗎？”
    牟新雨的內心十分複雜，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了。
    “爺爺，林哲很優秀。他出身卑微，從小就被人看不起，被惡勢力欺負。他從來就沒有自暴自棄。為了保護他的養母，他自學功夫，和那些惡勢力拚命。後來上大學，為了學費和生活費，他給人當車手，玩賽車，打黑拳。不認識林哲，我根本就不知道像林哲那樣來自社會底層的人，竟然活得這麽艱難。可他沒有放棄，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走了過來。像我們這些所謂的豪門子女在他的麵前不值一提。”
    雖然牟新雨沒有直接回答牟天頤的問題，但他聽出來了，他的孫女牟新雨對林哲十分崇拜，這種崇拜化作愛，很容易。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孫女已經脫胎換骨。
    “新雨，我聽說林哲已經隱婚，並且有了孩子，你應該知道吧？”
    牟新雨點點頭說道：“是的，我還參加了他女兒三歲生日宴。他的女兒很漂亮，很可愛，很懂事。完全繼承了林哲的基因。”
    牟天頤微微一笑，繼續問道：“林哲的隱婚對象是不是沈家那丫頭沈初雲？”
    牟新雨想了一下後說道：“林哲沒有說過他的女朋友是誰，但我估計他的女朋友就是沈初雲。沈初雲好像不喜歡他們的女兒。”
    “什麽？還有人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女兒？”
    牟天頤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是的，爺爺。沈初雲似乎對家庭生活並不感興趣，她更專注於自己的事業。”牟新雨繼續說道：“林哲對此表現得非常寬容，可能是因為他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吧。盡管如此，我依然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
    牟鄭康在一旁插話道：“不是理解，而是愛。我估計林哲很愛沈初雲。理解往往都是因愛而起。世上並沒有無緣無故的理解，就像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樣。”
    牟新雨好像搞不懂這些關係。
    牟天頤問了很多新城區開發項目的情況，牟新雨對答如流。
    牟天頤十分欣慰：“新雨真是長大了，沒想到進步這麽神速，你的進步一定離不開林哲的幫助吧？”
    牟新雨很肯定地說道：“爺爺，要不是林哲，我很有可能到現在還在混吃等死，一事無成。是林哲的誘導和幫助，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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