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哈欠這東西,往往是一個傳染倆。哈皮父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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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眼角蓄起了絲絲淚痕,他推了推他的大黑眼鏡兒,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故作灑脫的往靠椅上一坐,“知道了。”
解雨臣攥緊了無所謂白皙的手,並沒有放鬆警惕。在家之外的任何地方,他都沒有資格完全放鬆警惕。畢竟,他不是一個人。
要比獨身一人的時候更加珍惜。
隨著後兩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就連最前排開車的無邪都打了個哈欠,“呼!哈。”
王胖子看向鏡子中無邪的倒影,硬生生忍住了這哈欠一個傳染倆的功夫。沒打。
“天真,別看我。呼哈!”沒輕易打。
“切,誰樂意看你似的,死胖子。”
無邪自討沒趣的轉過去看其他人,小哥正抱著拳,看守著那個昏昏欲睡但時不時被脖子上的鐵鎖冰醒,快要精神崩潰的妖女。
小哥向來最靠譜,而且百毒不侵。無邪倒並不擔心他被妖女所迷惑了。而且他向來都是片段性的休眠,和不睡沒啥區別。
黑瞎子則是一隻嘴角掛著痞笑,安詳的像死了三天似的。戴著那大黑眼鏡兒,愣是看不出來他還活著沒有。也許走了有一會兒了。妝照又是黑白分明,讓人看不出來。
無邪狠狠的把腦袋裏奇怪的東西甩了出去,他到底在想什麽?他中邪了吧!
可是他不是應該天真無邪嗎?怎麽會中邪呢?糟了糟了怎麽又在玩諧音梗了?
是他要變成一個諧星了。眾人就這麽打打鬧鬧的一路把車開到了貴州。路程其實並不遠,隻是中間的道路盤綜複雜,特別是貴州的山路真的是山路十八彎。引人發吐。
“嘔。嗯,嗬 ~忒。”
突發惡疾:嗓子不舒服,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全身各關節哢哢作響。骨質疏鬆
巨人吃起來一口一個嘎嘣脆。
隻見山路越來越崎嶇,車裏的味道也越難越難聞,無邪都從前排鑽到了後排。
無所謂再也忍無可忍了,當時就一把拎起來一灘爛泥似的施楣的脖頸子,“你,自己說還有多遠?待會瞎子還沒死呢,我們先臭死了。你是不是就這個打算呢?啊!”
施楣百口莫辯甚至有點想哭。
“貴州的路本來就是這樣的。”
前排的司機解雨臣第三次調高了空調排氣扇的強弱,又偷偷的開窗通風,另外他人也已經快要瘋了。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王胖子,再偷偷放屁自己下去走。”
“真是偷偷藏不住。”
王胖子委屈巴巴的把一個新鮮的屁憋了回去,行吧,攢著變成成年老屁回去放。
他可不敢惹花兒爺晦氣。
無邪樂得坑梓直笑,“胖子現在越來越卑微了啊,我還是喜歡你以前放屁都放得理直氣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複一下。”
王胖子敢怒不敢言,瞪了無邪一眼。
“小天真,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壞了。”
無邪漫不經心的一攤手。
“跟我妹學的唄。”
無所謂絕不承認,一邊牽著人質,一邊使用自己的斷掌,狠狠拍了他的手心。
“誒喲。”
無邪痛呼一聲,有些委屈的看著無所謂,“妹,你打我算家暴不?”
無所謂嘴角露出一絲你別給我得寸進尺的微弱笑容,“如果你願意的話,還可以算是職場霸淩。年紀不小了,自己定義吧。”
解雨臣覺得人活的真是莫名其妙,他開著開著開到一個山體滑坡過的懸崖。
“前麵已經沒路了。隻能下來走。”
“還有路嗎?我的好朋友快點說啊。”
無所謂,用鞭子勒緊了人質的脖子。她很想人質再嚴刑拷打,吐出一條路來。
可惜由於力道太緊,人質差點沒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可別對我這樣式兒的表情,隻有無邪站出來接替了無所謂的位置。
“妹,我來吧。”
他可不是憐香惜玉,反而是比較慕強。不想一把好手就這樣折損在無所謂手裏。
無所謂也樂得清靜,既然無邪出手了,通常情況下就不會掉鏈子。他是不是笨
隻見無邪剛靠近人質一些,被勒得快要斷氣的施楣就打了一個幹噦,最後小碎步跑回了無所謂的身邊,“姐姐,別丟下我。”
無邪表示可憐的自尊心被傷害了。他聞了聞自己身上,什麽味道?沒有吧!
哦,都忘了,自己的嗅覺已經失靈了。
解雨臣雖然說鼻子也不大靈了,那就無邪身上那股子煙味兒。很難讓人聞不到。
“天真,你啥時候偷偷抽的煙?”
王胖子很不解,就這一路上顛沛流離的。一個個像流浪漢一樣,天真,啥時候去抽的煙?他們不是都待在一塊兒了嗎?
無邪心虛的把手往後背了背,跟個小學生似的。有款遊戲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解雨臣無語,上車把睡著的小隨意給拎了起來。張起靈保持著一個動作都沒動。
“崽崽,你聽我說。爸爸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你跟靈爸爸先回家好吧!”
剛睡醒的小隨意還有滿身是汗,聽見解雨臣這麽說,她一下子變成了苦瓜臉。
“認真的嗎?爸爸媽媽,我看喜羊羊的爸爸媽媽也是那麽說的,結果他們上了外太空就再也沒有回來,還懷了二胎。那靈爸爸現在演的是村長的角色嗎?懶羊羊是誰?”
解雨臣隱忍的閉著眼,鼻孔出氣。
張起靈眼皮微微抽動,表情未改。
無所謂和無邪連忙一個小碎步跑上去。
一個糊弄孩子的爹,一個哄孩子。
“花兒姐別生氣,這孩子小的時候喜歡用門夾核桃,不小心把頭夾了。”
“崽崽崽崽,快別聽,是惡評。”
解隨意已經聽到了,原來她小時候腦袋被門夾過,怪不得她覺得自己跟別人思維方式不同,以後她發癲的時候就這麽跟別人說。按爹地的話是很好的規避風險的手段。
隻是,她淚眼連連的看向無所謂。“媽咪,被門夾過的崽崽是不是活不久了。”
仿佛已經看到了不久時無所謂和解雨臣白發人送黑發崽的場景,無所謂擺爛了。
“我很想說她不是我親生的,可是生她的地方在青銅門,根本沒有抱錯娃的可能。那我就說我是把孩子扔了胎盤養大了吧。”
解雨臣無奈,“她智力是正常的,隻是喜歡發癲,不知道像誰。”最後意有所指。
無所謂果斷指向無邪,“像我哥,外甥像大舅,我哥有時候就蠻癲的啊!”
被攀誣的無邪百口難辯,隻能沉默的閉上了耳鼻喉,“好好好,不好的都像我。”
幾人迅速背上行囊,就連張起靈也不例外,“你幹什麽,小哥?” “我也去。”
無所謂順手給他理了理黑色的背包帶,“可是你還得照顧解隨意。”還彈了下。
張起靈表情未改,隻是耳朵有點紅。“她已經不小了,不認人,誰照顧都行。”
“可是,”無所謂還想說什麽。張起靈已經率先背著旅行包和黑金古刀走了。
無所謂環視一圈,隻有王胖子跑得慢。好,就是這個冤大頭了。她幽幽和周圍幾人對視一圈兒,包已經背好了。時刻準備著。
隻有王胖子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和無邪喋喋不休,幾人趁機拎著褲子開跑。
“不是,為什麽突然跑起來了。”王胖子一臉懵逼的看著,跑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無邪掃了一眼落單的解隨意,連忙也朝著眾人的方向追了上去,“等等我啊!倆妹”
“無邪。”解雨臣一聽,咬牙切齒的拉著無所謂跑得更快了,“我是男的。”
“你是漂亮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