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哪裏不對切哪裏,完美西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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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燦被汪雲那聲嬌嗔惡心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離汪雲遠了些,嘴裏嘟囔著:“我說汪雲,你能不能正常點?這一身的酸勁兒,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汪雲卻像是沒聽見,還故意往汪燦身邊湊了湊,捏著嗓子又嬌滴滴地開口:“燦哥哥~你怎麽這麽說人家嘛~人家隻是覺得這裏好冷,想靠你近點暖暖呀~”
    “打住打住!”汪燦猛地抬手捂住耳朵,一臉驚恐地後退三步,“你再這麽說話,我可就把你扔去給那幾個小汪崽子當靶子了!”
    這話一出,汪雲才收起那副膩歪勁兒,翻了個白眼:“沒勁,一點情趣都沒有。”
    旁邊的劉喪抱著胳膊,早就看得嘴角抽搐——這倆活寶,真是走到哪兒吵到哪兒。他轉頭看向張起靈,見對方始終沒什麽表情,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問:“小哥,你說他們倆這樣,到底誰能熬到最後?”
    張起靈沒吭聲,隻是目光淡淡地掃過山洞深處,仿佛在感應著什麽。
    這時,汪燦突然“咦”了一聲,指著洞口方向:“你們聽,外麵是不是有動靜?”
    幾人瞬間安靜下來,果然聽到洞口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汪雲立刻繃緊了神經,抄起身邊的工兵鏟:“誰?”
    “是我……”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拐杖點地的“篤篤”聲,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洞口,渾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我是……從山下上來的,迷路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進來避避雪?”
    汪燦皺眉打量著來人,見對方穿著破舊的棉襖,頭發上還掛著冰碴子,凍得嘴唇發紫,倒不像是裝的。他看向張起靈,見對方微微點頭,便側身讓開位置:“進來吧,外麵雪大。”
    那人拄著拐杖挪進來,帶進一股寒氣,剛站穩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腰都直不起來。汪雲嫌麻煩,卻還是從背包裏翻出塊幹淨的手帕遞過去:“擦擦吧,看你咳的。”
    “謝……謝謝姑娘……”那人接過手帕,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我叫老陳,是山下村裏的,本來想上山采點藥,沒想到遇上暴風雪,迷了路……”
    汪燦往火堆裏添了塊木柴,火光映著他的臉:“山裏雪大,現在下山太危險,你今晚就在這兒湊合一晚吧。”
    老陳連連道謝,在火堆旁坐下,雙手湊近取暖,眼神卻悄悄在山洞裏掃了一圈,尤其在張起靈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隨即又低下頭,裝作烤火的樣子。
    劉喪總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或許是山裏人見到生人都這樣?他甩了甩頭,把這念頭壓下去,轉頭去看張起靈,見對方依舊望著洞口,仿佛對身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後半夜,雪勢漸小,山洞裏隻剩下柴火偶爾“劈啪”作響的聲音。汪雲靠著石壁打盹,汪燦抱著膝蓋眯著眼,劉喪縮在角落睡得正沉。老陳靠在最裏麵的石壁上,看似已經睡著,手卻悄悄按在了懷裏的一個布包上。
    突然,張起靈猛地睜開眼,目光如電射向老陳!
    幾乎在同一瞬間,老陳猛地從懷裏掏出個黑黝黝的東西,朝著火堆扔過去——那竟是個點燃的雷管!
    “小心!”汪燦反應最快,一腳將火堆踹向洞口,同時拽著汪雲往旁邊撲。劉喪被驚醒,嚇得滾到石壁邊。
    “轟——!”
    雷管在洞口炸開,碎石飛濺,積雪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老陳趁著混亂,突然從懷裏抽出把短刀,朝著張起靈撲過去,嘴裏嘶吼著:“姓張的!償命來!”
    張起靈眼神一凜,側身避開刀刃,反手一掌拍在老陳胸口。老陳像個破布娃娃似的飛出去,撞在石壁上滑下來,嘴裏湧出鮮血,直勾勾地盯著張起靈:“我兒子……去年在鬥裏……被你……”
    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山洞裏一片死寂,汪雲捂著胸口喘氣:“他……他是來報仇的?”
    汪燦皺著眉檢查老陳的屍體,從他懷裏摸出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個年輕小夥,眉眼竟和老陳有幾分像。“看來是以前倒鬥結下的仇,把賬算到小哥頭上了。”
    劉喪看著照片,突然想起什麽:“我好像有點印象……去年小哥在湘西那個鬥裏,確實解決過幾個不守規矩的土夫子,難道是……”
    張起靈沒說話,隻是走到洞口,望著外麵漸晴的夜空。雪停了,月亮從雲裏鑽出來,灑下一片清輝。
    汪燦歎了口氣,把照片塞回老陳懷裏:“也是個可憐人……天亮了找個地方埋了吧。”
    汪雲點點頭,沒再開玩笑,默默往火堆裏添了柴。
    劉喪看著張起靈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人肩上的擔子,比這雪山還要沉。那些年闖過的鬥、結下的怨、護著的人,到底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汪燦叫醒眾人:“雪停了,該趕路了。”
    張起靈率先走出山洞,腳印在新雪上踩出一串清晰的印記。汪雲跟上幾步,湊到汪燦身邊小聲說:“你說……小哥這性子,是不是就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磨出來的?”
    汪燦瞥了眼前麵的背影,含糊道:“誰知道呢……走快點吧,早到早了事。”
    一行人踏著晨光往山深處走,積雪沒到腳踝,咯吱作響。劉喪跟在最後,看著前麵那個始終挺拔的背影,突然覺得,那些關於“啞巴張”的傳說,那些說他冷漠、說他寡言的話,或許都沒說對——他隻是把所有的熱乎氣,都藏在了沒人看得見的地方。
    就像這雪山,表麵冰封萬裏,底下說不定藏著滾燙的溫泉呢。
    張起靈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一眼。劉喪趕緊低下頭,加快腳步跟上,心裏卻莫名鬆了口氣——至少,他們還在一條路上,不是嗎?
    山路漸陡,遠處隱約可見一座破敗的古廟,簷角掛著冰棱,在晨光裏閃著光。汪燦指著那廟:“應該就是這兒了,地圖上標的地方。”
    張起靈沒說話,徑直朝古廟走去。廟門虛掩著,推開門時,一股黴味混雜著灰塵撲麵而來。裏麵蛛網密布,正中央的神台塌了一半,供著個看不清麵目的泥塑。
    汪雲捂著鼻子:“這地方……能有什麽東西?”
    汪燦四處打量著,突然踢到個東西,彎腰一看,是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哎,這兒有個盒子!”
    他剛要伸手去撿,張起靈突然出聲:“別動。”
    話音未落,那鐵盒突然“哢噠”一聲彈開,裏麵射出幾支毒針,擦著汪燦的胳膊過去,釘在牆上,冒出青煙。
    汪燦嚇出一身冷汗:“我靠!這誰設的機關?”
    張起靈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鐵盒的紋路,又摸了摸神台的裂痕,突然抬手在神台側麵按了一下。隻聽“轟隆”一聲,神台底下竟露出個黑黝黝的洞口。
    “在這兒。”他回頭,聲音依舊淡淡的,卻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汪雲湊過去往下看,洞裏黑漆漆的:“這就是入口?下去看看?”
    張起靈率先抓住洞邊的鐵鏈,縱身跳了下去。汪燦罵了句“瘋子”,也跟著抓著鐵鏈往下滑。汪雲和劉喪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上。
    洞裏比外麵暖和些,彌漫著潮濕的土腥味。張起靈打開手電筒,光柱掃過四周,隻見這是條長長的甬道,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
    “這些是……”劉喪湊近看,突然瞪大了眼,“和我之前在長白山看到的符號很像!”
    張起靈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一麵刻滿符號的牆前,伸手輕輕撫過那些刻痕,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甬道深處傳來一陣“滴答”聲,像是水滴,又像是……腳步聲?
    汪燦立刻握緊了工兵鏟:“誰?!”
    聲音停了。
    過了幾秒,又響起,越來越近,帶著種說不出的詭異。
    張起靈關掉手電筒,甬道瞬間陷入黑暗。汪雲嚇得抓住汪燦的胳膊,劉喪也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擦著他們的肩膀過去,帶著股冰冷的氣息。
    “砰!”
    突然一聲巨響,甬道盡頭傳來石門關閉的聲音。
    汪燦趕緊打開手電筒,光柱掃過去——身後的入口,不知何時已經被石門封死了。
    “該死!被關住了!”
    張起靈卻沒管身後的石門,手電筒的光始終照著前方,緩緩開口,聲音在甬道裏回蕩:
    “來了。”
    話音剛落,甬道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在靠近,地麵都跟著微微震動。
    汪雲咽了口唾沫:“這……這是什麽東西?”
    沒人回答她。
    因為所有人都聽見了,那嘶吼聲裏,夾雜著一句模糊的、仿佛來自遠古的低語,像是在呼喚,又像是在詛咒。
    而張起靈的眼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