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東北建行儲蓄所劫案,劫匪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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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1時20分,三名男子走進了建設銀行儲蓄所的大廳,其中兩名高個子頭戴軍帽,身著綠色的軍大衣。
另一名矮壯的男子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身是藍色的牛仔褲。
這名身穿夾克衫的男子徑直向營業室的櫃台邊走去。
“取錢。”
櫃台柵欄裏麵的兩名營業員正在埋頭整理條據,抬頭一看有客戶要辦理業務,於是等著此人遞存折進來。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交接班的時間了,銀行的保安老蔡剛在大廳的沙發上小眯了一會兒,兩眼木然地看著大廳。
而那兩名高個子卻直接向保安老蔡走去,其中一個突然從大衣裏麵掏出一把鐵錘,猛在砸向老蔡的頭,“嘭嘭”兩下沉悶聲,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的老蔡,頓時被打倒在沙發上。
幾乎同時,櫃台邊的矮個子從上衣裏麵抽出一把鋸短了的獵槍,指著櫃台裏麵的兩名女營業員,大聲喊道:“不許動,不然一槍打死你們。”
兩名女營員一下子嚇傻了,立馬意識到了此時的危情,嚇得尖叫起來。
兩名高個子在打倒保安後,也快速來到了櫃台處,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把手撬棍,拚命地用手中的大鐵錘和撬棍,對著櫃台處的玻璃和鋼筋護欄,又撬又錘。
三個人正在忙乎的時候,這邊的老蔡疼得不停地翻滾,並發出痛苦的叫聲,見保安還沒有死,手持獵槍的矮個子,幾步走到老蔡的身邊,對著他的頭部,連開兩槍,當場將其打死。
案發時間:1998年12月30日
案發地點:黑龍江七台河建行新興區建華儲蓄所。
約2、3分鍾後,三名壯實的男子將櫃台的柵欄掀開後,跳了進去,並用隨身攜帶的撬鎖工具和鐵錘撬開了保險箱。
營業員小胡蹲在一個角落,渾身顫抖,不敢抬眼看這三名男子。
而此時,營業員小張離報警器最近,她見歹徒注意力集中在保險箱時,她悄悄向報警器的位置移動。
此時,其中一名歹徒發現了小張的企圖後,當即用錘子猛地砸向小張的頭部,小張頓時重傷倒地。
打開保險箱後,三人將裏麵的現金洗劫一空,然後快速逃離了現場。
待室內沒有了動靜,小胡才抬起頭來,趕緊撥打了報警和120急救電話。
接警後,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數名指戰員10分鍾左右趕到了現場,並協助120醫護人員將小張送到了醫院。
後經過搶救,小張雖重傷得厲害,但還是幸運地脫離了生命危險。
經過核實,當天的元儲蓄款被歹徒搶走,現場偵技人員發現了兩枚獵槍彈殼。
由於此案性質極其惡劣,當即引起了公安部及省公安廳的重視,並成立12.30專案組,此案公安部列為督辦大案。
後來,警方經過了大量的摸排,各種偵查手段並用,但由於現場留下的線索極其有限,加之當時天網工程還沒有實施,而且當時氣溫極寒,歹徒麵部被嚴密裹實,根本無法看清其麵部特征,此案一度差點成為了懸案。
【罪犯酒後吐真言 暴露驚天大案真凶】
令警方沒有想到的是,四年以後,因其中一名歹徒酒後失言,從而讓這起懸而未決的案件柳暗花明,後得以成功偵破。
由於90年代的社會治安形勢嚴峻,各地不時有惡性案件的發生,而那時沒有天網工程,破案效率遠低於當下。
所以,每到春節臨近,也是案件發生最多的時候,公安部門利用春節團拜會的時機,要求全體民警,下到各自管理的片區,進行走訪。
一是對街道居委會提前拜個年,二是收集了解各片區的有可能出現的治安隱患。
2002年春節前夕,管片的民警小劉來到了街道居委會,並讓街道主任把幾個治安委員集中起來開個會。
各人談談在自己分管的範圍是否有違法亂紀的事情,以及所聽所見的一些異常情況。
在大家暢所欲言之時,還有一位治安委員老郭因為回來晚了點,在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民警小劉說:“老郭,你那裏有什麽情況沒有?”
老郭想了一會兒說:“我感覺這麽一個人有點反常,名叫楊德海,為什麽說反常呢?他平常也沒有什麽工作,白天大部分時間不見他做什麽事,總是晚上出來活動一下,花錢大手大腳。”
“說具體點,比如大手大腳表現在哪方麵?”小劉一聽,接著問道。
“近來買了一輛嶄新的高檔摩托車,而且經常見他晚上在酒店裏大吃大喝。”
接著,小劉問了其他人對這個楊德海是什麽印象,有的說這個人平時還挺不錯,從來沒有看見他有什麽矛盾,平時碰麵了還主動打個招呼。
說法不一,但從偵查員的思維來說,民警小劉認為隻要有疑點,就要反映上去,於是把各人的意見記在了小本子上,並和主管領導匯報了這個情況。
局長一聽,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覺,一輛高檔摩托當時少說也是7000元往上,如果一個人平時沒有工作,在哪弄的錢買這麽高檔的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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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局長立即安排警力對這個名叫楊德海的男子進行暗中調查,從周圍的鄰居口中得知,此人平時揮金如土,出手大方,感覺此人在悶聲發大財,但無人知曉他到底在什麽。
有人說楊德海曾經承包過一個煤礦,是不是從這裏賺的錢呢?
於是,局長又派人到七台河的一個礦業開發局找到負責人,從當時的舊檔案裏找出了當時承包那個煤礦的合同。
經查實,當時的確有人承包過這個煤礦,但承包人名叫楊再興,承包的時間是1998年。
此人當時投資了50多萬,購買了開采煤礦的配套設備,並雇好了工人,但後來礦場並沒有正常開業,其因是各種安全設施不全,手續沒有辦下來。
沒有手續當然開不了,後來楊再興也沒有再管,幾十萬的礦場就這樣被棄之成了荒廢之地。
在那個年代,幾十萬對大多數人來說,幾乎是天文數字,一個上班族一個月也不過400來元,而且常常還無法兌現,幾十萬說不要就不要了,這個反常情況立即被警方納入重點調查。
經過深查,這個楊再興實際上就是楊德海,警方當時隻是憑現象對他有懷疑,但沒有真憑實據,不可能僅憑這一現象就去抓他。
警方立即對此人的前後經曆摸了個透徹,楊德海以前是七台河市東風礦供電科的一名普通職員,後來單位解體後,楊德海沒有了生活來源,據說他後來去了廣東經商去了。
當然,當年出去尋找門路很普遍,幾年以後,也就是到了2000年,再次回來的楊德海卻大變模樣,高檔西服、蹭亮的皮鞋、高檔摩托車。
在一個小縣級市,突然出現一個大款級的人物,周圍的鄰居還有過去的同事一下子好奇起來:楊德海在南方經營什麽?幾年就賺了這麽多錢?
在人們議論的時候,也引起了警方的關注,不同的角色觀察事物的角度不一樣,新興分局的刑警大隊的徐力大隊長憑感覺,認為楊德海此人不簡單,肯定與一些大案有關聯。
但是感覺是感覺,還需有相關證據,到哪去摸到直接線索呢?
就在警方為此事大費腦筋時,一個消息讓警方立即興奮起來。
在民警對一起鋁架線被盜案偵查時,暗中摸排各個金屬廢品收購點,當時在一個收購點發現了大量的鋁架線,這些線一看就屬於公用設施,民警立即對廢品站老板進行詢問,到底從何人手裏購買的?
老板說是從一名叫楊德海的男子手裏購的。
當時這些鋁架線總價值多元,也不是個小數,有了這個由頭,可以先將其捉拿歸案,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於是,在2002年的4月29日,這天的晚上8點多,警方來到楊德海在礦家屬區13棟101號房。
因為此人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為了一舉捕獲成功,刑警大隊徐隊長安排了一名女警員化裝成收水費的,數十名刑警分別堵住各個出口。
“咚、咚、咚”
“哪個?有啥事?"室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收水費的小張,請開一下門。”女警員答道。
待楊德海的老婆一開門,躲在門邊的刑警閃電一般衝入房內,楊德海此時正躺在床上,一聽動靜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三名刑警一撲而上,將其壓倒在地。
到了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裏,他很快就承認了這些鋁架線的他盜竊的事實,於是,審查員繼續追問道:“楊德海,你沒有工作,那你承包礦的幾十萬是從哪來的?"
聽了審訊員一問,楊德海眼珠一轉,馬上答道:“我在南方打工時,替香港老板當保鏢,他高薪聘請的我,一個月一萬多元,那是舍命換來的。”
因為無法查證,於是,偵辦人員以盜竊罪將其暫時羈押起來再說。
過了幾天,刑警大隊的三中隊的王海軍中隊長來到羈押室,對楊德海說:“這裏的犯人多了,這房子要騰出來,今天給你轉到看守所去。”
到了看守所,先是將楊德海和其他一些犯人關在一起,楊德海在裏麵沒有少受罪,老犯人對其拳打腳踢,而且看管民警也沒有給他好果子吃,楊德海吃盡了苦頭。
可過了四五天之後,看守所的王所長突然單獨將楊德海提了出來,來到辦公室,然後,對管教說:“小周,這個人不錯,你要關照一下。”
周管教一聽心領神會,馬上轉變了對楊德海的態度,王所長這時遞給楊德海一支香煙,然後對他說:“聽說你這個人很講江湖義氣,也能掙錢,挺佩服你,我這個人平時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
楊德海一聽,今天真是碰到貴人了,心裏頓時一陣竊喜,看來在裏麵遭罪的日子不多了。
王所長走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一些在裏麵的夥食吃不好之類的關心話,並把一瓶可口的下飯醬送給了楊德海。
後來,管教一說,同監室的老犯人們都和楊德海客氣起來,私下問他:“你和王所長是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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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楊德海答道。
為了把戲做得更充分,4、5天以後,也就是2002年的5月24日這天的晚餐時間,王所長又把楊德海單獨一個喊了過來,桌上備好了兩瓶白酒和一些好菜。
楊德海心想,既然我和王所長都是朋友了,也不客氣了,於是就和王所長對飲了起來,其間,兩瓶白酒見了底,好久沒有見到白酒的楊德海那個高興勁啊,就甭提了。
當然,他也喝得很上頭了,飲酒間不停地稱王所長“王哥”長、“王哥”短的。
臨走的時候,王所長對楊德海說:“有什麽要求和困難,直接和我說,既然是朋友了就不要客氣。”
這時,楊德海突然一下子拉住了王所長感激地說道:“王哥,你稍等一會兒,你對我這麽好,我有一個事想對你說說,而且這事說了,保你能升大官。”
”真的?那是啥事,你弄的那點鋁架線誰不知道啊。”王所長裝著不經意地問他。
楊德海哈著酒氣湊到了王所長的跟前,低聲說道:“那算麽事啊,我搞的事…多了,你知道建行被搶的那…事嗎?”
很明顯,在酒精的刺激下,楊德海的舌頭已經不太利落了。
“那誰不知道,聽說這個案子不好破啊,怎麽啦?”
此時,楊德海已經把王所長當成“知心”朋友了,從王所長的交談中,他認為王所長之所以和他交朋友,是佩服他比別人牛,講義氣,能搞到錢。
於是,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那就....是我....幹的!”
“不可能吧,你一個人能做這大的案子?”
“當然....我一個人....無法...辦成,我喊了....我的兩個兄....弟一起幹的,,一個叫任....廣亮,一個叫秦....萬廷,王哥,兄弟我.....咋樣?
“夥計,你真牛!”王所長伸出大拇指對著他說了一句。
“我們的事....還多著呢,有機會再....慢慢講給你聽!”
“行!”
得知此重大消息,王所長立馬電話告知了市公安局的領導。
市公安局12.30專案組得知這一情況後,迅速趕到看守所,連夜將楊德海提出進行突審。
楊德海喝酒後,正在監室裏和眾犯人吹牛來著,這時監室的門打開了,一下子進來了兩個管教,並將楊德海的手腳上了鐐銬。
到了提審室,他一看屋內坐了四五個身著警服的人,而且他的“王哥”也坐在上麵,這時,楊德海心裏一驚,酒頓時嚇醒了一半,此時,心裏明白了喝酒時吐的那些話。
開始他還狡辯,說自己那是吹牛的,但當審訊員提到任廣亮和秦萬廷二人的名字時,他一下子癱軟了下來,這可是他本人說出來的。
他也知道,如果此時不說,警方抓住任、秦二人,照樣會吐了個幹淨,他也清楚再狡辯已經毫無意義,於是,他痛痛快快把前前後後,夥同任廣亮和秦萬亮做的惡事吐了個幹淨。
惡貫滿盈的犯罪經曆
楊德海和任廣亮兩人是初中同學,打小就在一起玩,後來兩人初中一畢業就成了工廠的工人,因為成天吊兒郎當,在廠裏沒有混多久,就不幹了。
後來就到社會上瞎混,因為沒有了經濟來源,於是二人開始小偷小摸,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幾日,任廣亮就進了“號子”。
在勞改隊三年期間,別人都是在改造,而任廣亮卻是利用這個機會,向一些老賊剽竊一些高明的盜竊和開鎖技藝。
出獄後,任廣亮很快便找到了楊德海,於是又開始操起老本行,偷。但每次冒著極大的風險也偷不了多少錢,於是,二人經過商議,幹脆直接搶,這樣來錢快。
1994年10月5日這天晚上,楊德海、任廣亮二人在餐館喝酒後,四處閑逛,口袋裏藏著刀伺機尋找作案目標,當走到新興區電影院吊橋西側時,搶劫了一對路邊的情侶。
因為二人是第一次搶劫,搶完後他們從一個胡同逃竄,由於驚慌失措,他們在胡同和一名過路的男子迎麵撞到了一起。
這名相撞的男子姓孫,體形高大,脾氣也沒得啥說的,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撞了,當然是火一冒,就開罵了起來。
“你他媽的是不是搶別人東西了,跟日荒的狗子一樣,沒長眼睛啊。”小孫對楊德海大罵道。
雖然麵對的是兩個男人,但這個小孫因為身高體壯,根本沒有膽怯,要真幹起來,這兩個家夥加在一塊,估計也占不了上風。
楊德海一聽此人罵得難聽,就回敬了一句:“你他媽的罵誰呢?咋的,就撞了,你說咋搞?”罵畢,雙方就開始你推我搡。
很快,雙方扭打在了一起,小孫其間,一拳打在了任廣亮的鼻子上,任廣亮頓時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由於二人剛持刀搶劫,也想盡快脫身,楊德海此時一人對付身高體壯的小孫,感到吃力,於是,拔出三棱剔骨刀對著小孫連刺兩刀,小孫被刺中要害後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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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任二人乘此機會,慌忙逃離了現場。因為又搶劫又殺人,二人知道警方肯定會在四處尋找他們,於是暫時收斂了一陣子。
因為當時沒有目擊者,他們的惡行並沒有被發現,有了這次搶劫殺人的經曆,二人的膽子越來越大,犯罪開始逐步升級。
綏芬河和滿洲裏地處黑龍江與俄羅斯接壤的南北兩地,電視上經常出現大量的俄羅斯人來到這裏從事貿易的場景。
任廣亮認為這些俄羅斯人來這邊做生意,肯定帶有大量現金,於是,他約上楊德海,一起來到滿洲裏伺機弄點“大的”。
但來了之後,他們發現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因為這些外國商人隨身都有一、兩個體形高大的安保人員,根本無法靠近。
因為手中的錢基本上快用得差不多了,二人決定來了不空手,不然回去的路費都沒有了,於是他們決定直接入戶搶劫。
1995年5月21日這天的晚上,楊、任二人竄至滿洲裏道南阜城商業街,白天瞄準了一對做生意的夫婦,決定在夜間10時許,開始入戶搶劫。
這家男主人名叫滕春明,與妻子趙娟婚後生有一個近半歲大的嬰兒。
當晚,他們二人拿著刀具,敲碎了窗戶玻璃然後入室,因為天黑,任廣亮下窗時弄出了響聲,被女主趙娟發現,於是,她大喊:“來人啊,有小偷啊。”
還沒等她說完,就被撲上來的楊德海猛刺一刀,趙娟當場被刺身亡,見妻子被這歹人用刀刺中後,小滕義憤填膺,隨手操起床邊的椅子就砸向任廣亮。
一旁的楊德海見此情景,持刀從側麵直接刺向滕春明,小滕被連刺十多刀後倒地身亡,後經警方勘驗,刀柄脫落,而刀競然一直插在滕的體內,這兩名的歹徒的凶殘程度讓在場的民警感到不寒而粟。
因為滕春明隻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剛剛開始創業,家裏並沒有多少錢財,兩名歹徒殺死二人後,並沒有翻找到一分錢。
楊德海和任廣亮殺人後,又向南逃到了綏芬河,二人在這裏伺機再次搶劫,他們瞄準了一名俄羅斯女商人,並順利搶得數千元現金。
有了錢,他們就來到一個小飯館去喝酒,在此他們結識了第三名罪犯秦萬廷,秦萬廷是黑龍江肇東市人,雖然秦萬廷開了這麽一個小酒店,也是勉強在度日,一天掙不了幾個錢。
而且,他曾經做生意由於經營不善,欠下了一屁股外債。其間,他看見楊、任二人談得正歡的時候,也就湊了過來,和二人搭言。
“兩位老兄在哪高就?有什麽好生意給兄弟也介紹介紹,怎麽樣?”並把自己欠下數萬的外債的情況和二人說了。
“馬無夜?不肥,人無橫財不富,不偷不搶,那債夠你熬的,如果願意幹,那我們三個一起幹,怎麽樣?”
秦萬廷一聽,立馬表示同意,於是,三個惡魔開始了更瘋狂的犯罪活動。
為了搶到更多的錢,他們從黑市上購買了一支獵槍,並很快又來到了滿州裏,這次他們盯上了當地一個炒匯大戶季國慶。
1995年12月26日這天晚上7點多,三人來到湖東小區,悄悄尾隨季國慶,當季國慶夫妻一打開門,楊德海從後開槍,當場將季國慶打倒在地。
並快速推門進入房內,秦萬廷用隨身攜帶的刀具將季的妻子王金梅殺死,他們9歲的兒子季剛見此情景,嚇得躲在一個牆角,不停地喊”叔叔不要殺我”。
楊德海這個惡魔對準小季剛的頭部開了一槍,這個僅九歲的二年級學生也被當場打死。
這次他們搶得現金16萬多元,此起案件性質極其惡劣,後成為公安部掛牌督辦大案,但因為當時無目擊證人,案件久未得到偵破。
作案後,他們很快又來到綏芬河,1996年9月12日深夜,三人又瞄準了一對炒匯的夫妻,撬門入室後,將夫妻二人殺死,搶走了12萬現金。
在搶得大量的現金之後,任廣亮主動退出,楊德海和秦萬廷二人南下來到東莞,並很快勾結徐平滿、杜金成、賈福瑞三人,伺機去做大案。
這次他們盯上了區廣華、陳銀麗夫妻,經過長時間的跟蹤,他們摸清了這對夫妻作息時間規律,並於1996年12月31日夜間,他們來到區廣華的家,東莞石龍鎮長塘街。
當區廣華打開門後,他們從暗處突然衝出來,用隨身準備的鐵棍擊打區廣華的後腦,區廣華當場被打死,而他的妻子陳銀麗也被徐平滿用鐵棍打倒在地。
後在室內翻找,將餘元現金,2000美元,8個存折,11張銀行支票和1部摩托羅拉手機等貴重物品洗劫一空。
後據楊德海供述,區廣華夫妻之所以被這夥歹徒盯上,是他們看見這對夫妻穿著時髦,而且手持高檔手機。
後經調查,區廣華和妻子來自香港,陳銀麗後被搶救過來,但無法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因為大腦記憶層受到嚴重損傷。
由於這夥歹徒是流竄作案,警方掌握的線索很少,雖然經過高密度的排查,失蹤沒有發現此案到底是誰做的,所以久未得於偵破。
這個團夥在作案後,迅速散夥,楊德海和秦萬廷回到了黑龍江,後來楊德海在1998年投資50多萬承包了皮德鎮上的一個煤場。
前麵說過,因為手續不全,楊德海的煤場還沒有開業,就夭折了,此時,他手中的錢也揮霍得差不多了。
於是,楊德海再次聯係任廣亮和秦萬廷二人,三人於1998年12月30日,他們對七台河建行新興區建華儲蓄所進行了搶劫。
警方掌握了這夥人的犯罪事實後,於2002年6月10日,在石家莊將秦萬廷抓捕歸案;三天後,在河北辛集將任廣亮捕獲。
三名歹徒窮凶極惡,從最初的小偷小摸,逐漸演變成殺人越貨的重大罪犯,作案手段極其殘忍,連續作案11年,殺死12條鮮活的生命,真可謂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無疑,等待他們的將是正義的槍聲。
此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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